29.Chapters 29
作品:《驯服恶役的日与夜》 时间很快来到月底,宴会的前三日。
为了能在宴会上夺得王子的注意和快速推广自己的产品,奥佩莎关了两天的门,和辛德瑞尔在工作间里对新产品进行着最后的修改。
她不能只靠低语和那两个小道具吃饭,人们对于一件物品的新鲜感消退的很快,她必须在新品效应结束前推出新的东西。
这是一次能推广至整个弗尔兰的机会,她必须做到绝对完美。
这次,奥佩莎选择的是旗袍。
她的画工依旧被辛德瑞尔嫌弃,翻了无数个白眼后,他再次完美复刻了奥佩莎所画的设计图。
但创作总有瓶颈期,即便是辛德瑞尔也不例外。
初版旗袍出现在模特身上时,奥佩莎总觉得不对味。她脑子里想的图是x宝里常见的性感款式,而眼前的确一比一复刻,可她就是不满意。
围着木头模特看了半天,奥佩莎摸着下巴沉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是没有创新?”
辛德瑞尔手里拿着设计图,来回比对了一下,说:“没有跳出低语的框架。”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奥佩莎点头,“低语已经做到了巅峰,如果继续延续风格反倒冲击力不够了。”虽然找到了问题所在,但她仍没有头绪,“可是能改成什么样呢?”
辛德瑞尔低头放下稿子,耳朵上的十字架闪动。他取下模特身上的样衣,“跟我走。”
奥佩莎眨了眨眼睛,没有多问,老实地跟在了辛德瑞尔的身后。
问了辛德瑞尔也不会说的,她早就摸清他了。
只是走着走着,她就有些后悔了。
路越走越熟悉,越走越不对劲,她挣扎地朝前面的背影靠近了几步,便再也抬不动脚了。
这不是去花窑的路吗!辛德瑞尔带她来这地儿干啥!
奥佩莎惶恐地咬唇,颤颤巍巍地问了一声:“那个,辛德瑞尔?我们来花窑做什么?”
辛德瑞尔头也没回:“找了解的人做熟悉的事情。”
好不容易淡忘下去的恐惧心理再度燃油而升。难道辛德瑞拉觉得自己不够了解女人,于是特地来花窑给她点两个尝尝咸淡?
不要哇!她能接受漂亮姐姐漂亮妹妹贴贴,但绝对不能是辛德瑞尔带她去!
她顿时不干了,也不往前走了,满眼抗拒:“不不不,还是算了,我们再琢磨琢磨说不定就有想法了。”
辛德瑞尔总算回了头,蹙着眉,一脸不解。
他朝奥佩莎走去,一把拉住对方的衣袖,兀自往前,根本不管快拧巴成痛苦面具的奥佩莎。
直到坐在花窑里,那间华丽到奢靡的私人包间内,奥佩莎仍瑟瑟发抖。
她抖得像个糠筛,战战兢兢地瞧了眼边上慵懒靠坐,毫不在意的辛德瑞尔:“辛德瑞尔……我有件很严肃的事情要重申。”
辛德瑞尔掀了掀眼帘。
奥佩莎深吸一气,正打算气动山河地表达自己如钢铁一般笔直的取向时,那挂满金色铃铛的的门便被人缓缓推开。
门叮叮当当地响着,而来者的步伐也伴随着清脆的摇铃声。
接着,一道袅袅的身影出现在帷帘之外,声音细软甜腻,如同黏腻的蜂蜜:“哟,稀客~”
轻薄的帷帘被一只纤细的、涂满丹蔻的手慢慢掀开,艾拉摇曳着步子,款款走了进来。
尽管没见过艾拉,但奥佩莎依旧一眼就能认出她。
她一看便不是弗尔兰人,蜜色的皮肤在一片白皙肤色中显得特立独行,她穿着异域风情十足的长裙,全身都挂满了金色而华贵的饰品,每走一步都会发出脆响,让人无法不注意到她。
而目光只要锁定到她,便没人再能把视线挪开——她实在美的风情万种,张扬明媚,极具攻击性的美总能牢牢抓住你的眼睛。她身上的每一处,甚至细微到头发、指甲,全部都被养护得当,挑不出一丝瑕疵,全都完美至极。
连奥佩莎这种成天见到美人的人都有些愣住——毕竟她自己的脸,还有辛德瑞尔都是一顶一的大美人,可面对艾拉,她依旧感到震撼。
艾拉是个极其爱护自己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才能掌握无数男人,成为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红玫瑰。
“辛德瑞尔小姐,今日怎有雅兴光临呢?”艾拉扭着步子走到辛德瑞尔的身边,视线却往奥佩莎身上瞟,“哦?竟带了个……”她眯着眸子,颇有意味地微笑,“……顶级美人。”
奥佩莎吞了吞喉咙,虽然这具身体本身长得就颇具气场,完全不输艾拉,但她自己还是有些气场不足导致的心虚。
她稳了稳情绪,礼貌起身:“你好,我叫奥佩莎,是辛德瑞尔的继母。”
“嗯?”艾拉挑眉,意外地看着奥佩莎,“你是辛德瑞尔的继母?”
“是的。”
艾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反复几遍,视线直白而不遮掩,看的奥佩莎十分不自在。
她刚打算出口说些什么,艾拉却突然笑出声来:“哈哈……竟把你最痛恨的继母带到花窑来,辛德瑞尔,你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她笑着,红润的舌头舔舐下唇,棕黑的眸子里闪过锐利的光,“怎么,想让我收她为手下吗?”
她无视奥佩莎难看的脸色,直直盯着奥佩莎傲人的身材,笑的甜蜜:“这样的脸蛋和身材,她绝对会成为新宠,说不定可以接替我呢……”
唰——
一道寒光乍闪而过,随着掉落的几根发丝,艾拉的调笑声戛然而止。
艾拉的笑容逐渐凝固,转而换上了另一幅冰冷而傲慢的表情,美眸里全是危险的警告:“辛德瑞尔,我似乎告诉过你,不要对我拔刀。”
她的动作如飓风,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下扯掉脖子上金色链条。
缠绕,捏紧,最后成了一个精致的指虎,逼对着辛德瑞尔。
“更不要——”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动我的头发。”
眼看情势剑拔弩张起来,一触即炸,奥佩莎连忙起身当了和事佬:“别别别别……辛德瑞尔,冷静一点,我都还没说什么呢。艾拉小姐,请您原谅辛德瑞尔的无礼,她这孩子向来古怪。”
辛德瑞尔没有要收回匕首的意思,而艾拉则是瞥了奥佩莎一眼,冷哼一声后撤回了架势。
“好了,都不生气了,辛德瑞尔,说说你来的目的吧。”奥佩莎看的心惊肉跳,舒了口气后坐回了沙发。
她表面上在说着好话,实则在察言观色。
艾拉能一语就说出辛德瑞尔讨厌原主的事实,足够说明他们早就认识,且不仅仅是最近才有的关系。
凭艾拉出手的迅速,她也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名伎那么简单。
或许,她也是杀手?
奥佩莎胆战心惊地想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安全。
一个屋子里存在两个不为人知的杀手,她还能不能完整地走出这里。
辛德瑞尔见艾拉收回了架势,便也收起了匕首,然后把装有旗袍样衣的包裹丢给了艾拉。
艾拉瞧都没瞧一眼,往空闲的单人沙发上一躺,顺手拿起桌上的烟斗抽了起来:“衣服?”
“穿上。”辛德瑞尔一如上次,言简意赅。
“啧。”艾拉皱眉,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你就这种态度?上次我都没找你收费!你知道我的时间都是按照一斤黄金来算的吗?”
“穿上。”辛德瑞尔根本不想多废话,眸色愈发阴冷。
艾拉也来了脾气,嗤笑一声:“来啊,看看你现在的身体有没有在‘斗兽场’时那样结实,现在我只要一声,外面所有男人女人都会围住这个包间。”
局势又变得水深火热,奥佩莎只能又讷讷出声:“辛德瑞尔,求人办事呢,稍微圆滑点吧。”
原来辛德瑞尔之前是来找艾拉代言低语的,而低语的爆火全是因为艾拉。
她如今才知道这件事。
那艾拉简直就是个行走的活招牌,她的招财爷啊。她绝不能让辛德瑞尔送走这位财神。
艾拉懒散地瞧了眼奥佩莎,赞许道:“你还真是个会处事的人,我都想留你在身边了。”
奥佩莎干干地笑:“哈哈……这就算了,我没什么可以才艺可以留住客人。”
“不用啊,你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会有无数人朝你涌来,你有这样的魅力。”
“啊哈哈……”
一边,辛德瑞尔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他直接起身拿走包袱:“走。”
奥佩莎一愣:“去哪?”
“她不愿意,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哎呀呀,生气了?这么护着她啊?”艾拉咯咯咯地笑,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支着下巴,“过去可没见过你对谁上心。”
辛德瑞尔蓦地回首,直勾勾地盯着语笑嫣然的艾拉。
艾拉浑然不惧,笑道:“我可没说我不办哦?是你的态度太糟糕了,我无法忍受呢。”她抿了口烟,话锋一转,“哦,看来你是什么都说过了?”
眼见辛德瑞尔的脸色黑的像碳灰,奥佩莎连忙拉住他的手:“好了,我来试!我来试!你们看着提意见就好了!”她一边安抚着,一边硬着头皮从辛德瑞尔的手里拿过包袱。
实话说,奥佩莎现在是很崩溃的。
包间只有那一层薄薄的帷帘,几乎什么都遮不住,她只能背对着两人,快速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她本就是个保守的人,却为了在这个世界能存活下去,一遍遍刷新自己的道德底线,如今竟然要穿着如此的衣服在两人的目光下被评鉴。
她感到不舒服,却只能用这种方式勉强维系平和。
一帘之隔,艾拉满脸揶揄地看着闭眸不语的辛德瑞尔,修长紧实的小腿故意往辛德瑞尔那探。
当然,她探了个空——但她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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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恶趣味,想看看辛德瑞尔如何继续伪装自己的真实性别。
“辛德瑞尔,”她窃窃地笑,“很有趣,不是吗?”
一帘之外,是曼妙的酮体。
一帘之内,是压抑的躁动。
是无法言说的伪装,也是不可展露的情绪。
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诞有趣的事情了吗?起码现在,艾拉想不到。
金发少年闭眸,极力屏蔽掉那细碎的布料摩擦声,和眼前女人的挑逗。
他对眼前这个从“斗兽场”一起出来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也不想多留好脸色。
他们虽为同类,却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个只会利用,甚至利用自己的人,他不认为会有什么好心思。
他刚才切切实实动了杀意。
她不能对奥佩莎有任何想法。
想都不能。
帷帘被掀起,辛德瑞尔回眸,看见了披着斗篷,走的十分局促的奥佩莎。
而艾拉明显沮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拽走了奥佩莎身上的斗篷。
伪装掉落,奥佩莎更加无地自容,只得干巴巴地站在原地。
两簇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自己,奥佩莎只感觉无比煎熬,浑身上下似有蝼蚁啃噬,难受至极。
“嗯……”艾拉眯着眼睛,摩挲着下巴仔细地观赏。
“怎么、怎么样?”奥佩莎连讲话都变得艰难。
“辛德瑞尔,怎么样?”艾拉神色暧昧地看向辛德瑞尔,“我觉得很漂亮,你呢?”
被提及的少年闷声不语,试图偏移目光遮挡什么。
没人看见的阴影处,他的手死死攥紧,扼制着那该死的、怪异的冲动。
奥佩莎看不出来,但艾拉不会。
原来如此。她娇笑了一声,心情顿时变得愉悦。
传闻中最残忍无情、毫无破绽的杀手,竟然能让自己有了弱点。
她见过辛德瑞尔最真实的模样,见过他在尸体山中爬出的恐怖景象,却从未见过他有破绽的样子。
她像一只猫一样趴伏在丝绒扶手上,终于有心情去看那件衣服。
打量了一阵,艾拉摇头叹息:“毫无亮点,我的衣橱绝不会存在没有特色的衣服。”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奥佩莎诚恳发问,“艾拉小姐,你觉得如何修改合适呢?是再改短一些,还是……”
“不,”艾拉直接打断她,“最好什么都不要露。”
“嗯?”奥佩莎愣了愣,“什么都不用吗?”
“对,什么都不要。”艾拉指着她身上的衣服,“能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件衬托女人身材的贴身衣裙,这样就足够了。有时候什么都不露,反而才是最富禁忌的诱惑。”
艾拉吐了个烟圈,“我能看出其实你并不喜欢袒露自己,这并非是在指责,有许多女性都对自己不太满意,甚至焦虑男人会不会爱自己。我觉得,身/体是自己的,女人也可以选择是否袒露。丰满是美的,平坦也是,开放的姑娘们有了低语,而保守的姑娘们更需要这件衣服的安慰。”
艾拉的话顿时点醒了奥佩莎。
是啊,她完全避开了这件衣服独有的特色。
她不应该毁掉衣服该有的风韵,而该保留本真。不特地去暴露什么,只单纯做到贴身,用柔软的丝绸包裹、勾勒出女人身/体上最曼妙的曲线。
她保守,却忘记即便不袒露也有美丽。
奥佩莎重重点头,感激地看着艾拉:“谢谢你,我有想法了。”
艾拉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谢不谢,倒是你,不必对自己感到自卑,你只需坚信,自己就是最美的便好。”
闻言,奥佩莎开心地笑了,噔噔蹬地跑出帷帘换衣服。
而一边,始终一言不发的辛德瑞尔终于松开了手。
艾拉揶揄地笑着,长腿交叠,丝毫不在意是否乍泄春光。
注意到他投来的犀利目光,艾拉微微阖目,嘴唇翕动:
——你完蛋了。
——你怎么能有软肋呢。这可是致命的。
——很快,那群人就会找上她。
——他们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他们会公开毁掉她,逼你臣服。
——你天生灾厄,更不该连累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更何况,你能以什么身份待在她身边?继续作为女儿?别招笑了。
——你一生承担罪恶和痛苦,只能装成现下的模样苟活,你应该感到庆幸,并感谢上帝。
——趁早离开吧,我难得好心奉劝你一句。
她清楚地看见,那碧色的眼睛陷入一片晦暗。
本远去的脚步声又噔噔蹬地回来。
奥佩莎躲在帷帘的后面,尴尬地说了一句:“额……能把斗篷还我吗?”
艾拉抿唇微笑,把手里的斗篷递了过去,眼睛却不离辛德瑞尔:“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