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
作品:《菟丝子》 他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杜惜晴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世人大多庸俗,她也如此,皆会被美丽的皮囊所吸引。
怪就怪在,谢大人以前没有反应,现在却有了反应。
“……奴家并没有准备什么。”
一边说着,她一边膝行着往前,就要搭在他的腿上。
“而是奴家只会这些啊。”
眼看着他又要后退。
杜惜晴便再说道:“别走!”
她只是随口一呼。
却见谢祈安一顿,不再动了。
竟然真的停下了。
杜惜晴略感意外。
他这反应确实与她见过的男人不同。
要说是清心寡欲,他偏偏杀人如麻,可要说是纵情声色,他对此却又是兴趣缺缺。
便是如今被勾起了些许兴致,却又有些抗拒。
还得再试一试。
杜惜晴一手轻轻压在他的膝上,她不敢行动太过,毕竟他这看着还是懵懵懂懂,她怕做得太过了,把人激的跑了。
“奴家没有什么能为大人做的。”
她空出的手撑地,将上身撑着微微扭转,露出了胸口,随后收紧了下巴侧着头向上望去。
“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
男人这种玩意,总是欲念先于脑子。
粗鲁又恶心。
杜惜晴听到他的呼气声正在加重,于是她手上用力,膝下也继续往前。
“大人……”
也不知道他刚才是去哪儿洗了,浑身都是湿的,那衣衫沾在身上,又因他现在崩紧了身体,隐隐可见他腹部有几块凸出随着呼气,时隐时现。
她伸手朝前探去,又叫了一声。
“大人……”
——啪
杜惜晴手上一紧,被他抓在了手中。
她一顿,随即眼前一花,就这么被从地上提了起来。
接着她觉得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堵热墙,与他前胸相抵着靠在了一起。
这人……怎么忽然这么主动?
杜惜晴怔了怔,但立即收起错愕,笑着仰头望去。
谢祈安:“夫人这般戏弄我,是觉得我不会对夫人做些什么吗?”
他身上烫的惊人,衣衫却又是湿冷,都令她不太舒服。
杜惜晴:“大人对奴家做任何事情,奴家都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他抬手,手中正捏着杜惜晴的手腕。
说话间,他扭转杜惜晴的手腕,在那昏暗的烛火下,隐约可见她的小臂上,有一层薄薄淡黄的绒毛正立了起来。
不知何时,她竟是寒毛直立。
“我不强人所难。”
谢祈安垂下眼眸,视线从上向下滑落,落于她的唇瓣之上。
“等夫人真正心甘情愿了再说。”
说完,他松开了手,转身隐没进了黑夜之中。
杜惜晴站了一会儿,失神喃喃道。
“……我原是不情愿的么?”
*
又是一连好些天的见不着谢大人。
这次不是他跑去田猎了。
黄鹂:“您这段时间莫要外出,说是最近山里不知哪儿冒了群山匪出来,不太平。”
杜惜晴听徐二说过山匪,但那大多都是无路可走的穷苦人家,便是打劫也是欺软怕硬,经常打劫那过路的普通百姓,若是遇到了雇佣打手的富商,那便一哄而散。
他们怎会主动对上朝廷军队?
虽说徐家几乎被灭了满门,可那徐二一直联络的安王,杜惜晴却从未见到过。
这可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见不到人,杜惜晴安生了一段日子。
扪心自问,这不与谢大人相处的日子十分舒心。
因着他模糊的态度,那些仆从们既不敢怠慢她,又不敢对她太过热络。
这倒让她清闲不少。
也不用再天天去揣摩谢大人在想什么,总算是能喘口气。
黄鹂:“晴娘……”
一听她这样叫,杜惜晴就知道是小姑娘闲不住了想和她聊些别的。
杜惜晴:“说罢,又想和我聊些什么?”
黄鹂压低了声音。
“您即便网络到了大人的心……也是没法嫁给大人的。”
她说得委婉,杜惜晴当然清楚。
寻常人家都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谢大人这样的高门大户。
杜惜晴:“我知道,我就没有想过这件事。”
黄鹂一顿。
杜惜晴:“大户人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要早起给公婆敬茶,若是不被公婆喜欢还时不时得听他们挤兑几句,吃饭有规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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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有规矩,甚至坐着都有规矩……倒不如现在痛快。”
黄鹂:“你先前那位丈夫就没说些什么?”
杜惜晴笑道:“能说些什么,他是儿子,儿子能同父母说什么重话?”
黄鹂听着却是一抖。
“还好我家给我定的婚事,不是那高门大户。”
杜惜晴又是一笑。
“那你就得多做好多活儿了。”
她抬起右手,张开五根手指,让黄鹂看她的小拇指。
若是不细看倒是看不出来,她的小拇指中间的一节微微向内凸了一块。
杜惜晴:“这还是我嫁的第一个丈夫的事,猎户家中算是充实,但也请不起仆人,于是便得由我来主持家务,这手便是冬日洗衣,随后生了冻疮,这手指也变了形。”
黄鹂倒吸一口气。
“这……”
杜惜晴笑了笑。
“要真是对比的话,谢大人倒是好上许多。”
至少还会明白她不愿意。
黄鹂被她这一通话弄得愁眉苦脸,说不出话来。
杜惜晴笑了,正想着要安慰几句,就听到门外吵了起来。
“怎得,我见不得那个寡妇?”
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
这声音杜惜晴没听过,可一旁的黄鹂却猛地抬头。
“哎呀,是贾婆婆。”
杜惜晴:“……婆婆?”
黄鹂:“就是大人的乳母,她怎么来了这里?”
杜惜晴虽是一头雾水,但听那贾婆婆的语气,怕是来者不善啊。
她转身向门外望去,黄鹂的动作比她更快,先一步的走向门外。
“婆婆!”
“黄鹂啊,老身先前便同你父亲说了,这么小的姑娘跟出来是要吃苦的。”
杜惜晴迈出门槛,就见着一白发苍苍的妇人正双手牵着黄鹂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一脸和蔼。
可这和蔼的神色却在瞥到她后消散的一干二净。
“老身之前听郡主说世子身旁冒了个狐媚子出来,这么一看,所言非虚啊。”
听到这里,杜惜晴便清楚,这应是谢大人同他胞姐在信里写了些什么。
她心中先是一颤,随后又想果然如此。
这天下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她又在期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