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作品:《权宦心尖宠

    耳鬓厮磨、唇齿相依,本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这么亲密的行为,一次次却反复在楚湉和宋知明之间上演。


    这是不对的。楚湉暗暗掐紧了自己的手心,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理智,不被宋知明拖进这情.欲的漩涡中。


    她双手握拳抵住宋知明的胸口,试图往后同他拉开一些距离:“我身子不舒服,怕过了病气给大人……”


    一张小脸确实烧得厉害,那抹热度一路从额头蔓延到耳根,就连脖颈都浸着淡淡的红晕。


    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却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


    楚湉已经察觉到了宋知明的身体变化,他的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即使在她叫停之后手指还是若有似无地抚着她腰间软肉,下面更是哪怕在衣袍的遮掩下也……鼓起大大的一团。


    宋知明眼底像是像是拢了团火,楚湉不小心对视上,便灼得她四肢百骸都泛起热意,连指尖都烫得惊人。


    不能太过冷硬地拒绝他,也无法任由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


    这中间的尺度,属实微妙得让人难以拿捏。


    “大人房里还有别人能够伺候吗?”楚湉弱弱地问。


    这实在不是她心口胡诌,只是嬷嬷确实也曾同她说过,一般的人家里除了正房,也会预备着几个妾室伺候,这是因为女子每月葵水期或者有孕了都是不适合伺候家里的夫君的。


    从前楚湉听了只觉十分不可理喻,这个举措看似妥帖,可明明是女子身子不适,为何大家却会想到为男子安排别的途径纾解呢?


    相反地,嬷嬷还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说家里的妻子是万万不要去妒忌夫君的其她女人的。


    妒,可是七出之六。


    楚湉也曾对母亲询问过“妒”究竟是种什么心理,为何会妒?只有女子会妒忌别的女子吗,偶尔看过的那些杂书里可从未有笔者用妒形容过男子。


    只收获楚夫人的一记手板,训她这都是些什么古怪想法,是不是读书给读傻了。


    大家闺秀是要求会点文墨的,可从那以后,楚夫人就不许楚湉再看那些杂书了。她被时间的洪流推着,终究还是教导成了楚夫人希冀的模样。


    只是那样没有答案的问题,还是会偶尔浮现出来。


    宋知明这样显赫的背景,楚湉理所当然地认为除了她,他应该还是会有别的女人的。毕竟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父亲,她见过的上京城里所有略微叫得上名号的人物,家中或多或少都会有几房妾或通房。


    那双瞳仁亮得透彻,尽是不染纤尘的干净。


    莫名地,宋知明眉宇间却凝了些沉郁:“你希望有,还有没有?”


    楚湉算起来既不是他的正房,也不是她的妾室,没名没份的待在他身边,本是无心插手他的后宅之事的,可是眼下她确实想着,要是有那么一个人能同她分担一点宋知明这永远旺盛的精力就好了。


    楚湉眼尾弯成柔和的弧线,笑了笑,道:“大人直接告诉我吧,若是有的话,我便和人家好好相处就是,绝不给大人添任何麻烦。若是没有,我也可为大人寻……”


    瞧,她如嬷嬷教的那般多么大度。


    可宋知明为什么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连呼吸都比方才沉了几分。显然并不是满意的样子。


    楚湉心里轻轻咯噔一下,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宋知明身上笼罩的那份疏离的低气压。


    她默默咬了咬唇,不知是自己哪里又惹到了他。猜不透的心思索性别猜,楚湉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去同宋知明谈论他不悦的话题,只得悻悻作罢。


    “阿湉每日待在东厂,是不是很闲?”


    楚湉感念宋知明主动说起另外的话题,立马回答道:“是有一些。”


    “若是这么闲,便去把《女诫》抄三遍。”


    ?


    楚湉有些怀疑起自己的耳朵,“现在吗?”


    “是,我看着你写。”


    取来笔墨纸砚之后,楚湉还是颇感无语,宋知明罚人的手段真是多种多样,这抄到天亮都抄不完吧。


    只她是不敢口头上抱怨的,比起东厂那些流血流泪的刑罚,罚抄已经算是很温和的手段的。


    虽然为何要罚她!


    书页上尽是“妇德”“妇言”,那些被人奉为圭臬的女学箴言,本就无需借着一笔一划的抄写,早已刻进了楚湉日常的言行里。


    烛火在案头轻轻摇曳,将她伏案抄书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手腕起落微微晃动。


    抄到一个时辰左右,楚湉的右手腕早已酸麻得厉害,指节捏着狼毫笔都有些发颤。她悄悄蜷了蜷手指,借着沾墨的空当,将酸痛的手腕往袖中缩了缩,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对面望去。


    宋知明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随意翻着书页。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将月白色的衣袍染得愈发柔和。睫毛垂落的弧度安静又专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若忽略他这讨人厌的脾性,单看相貌,确实算得上出尘了。朗目疏眉,如珪如璋。温润中透着清贵,雅致里藏着风骨。


    明明是和那个传言中能止小儿夜啼的穷凶恶极的东厂提督八竿子打不着的形容词,却意外的贴合。


    楚湉有些出神,一时竟盯得有些久。


    “在看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不高不低,恰好落在楚湉耳边。


    “咳咳……”楚湉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宋知明分明都没有抬眼,是怎么发现的她在偷看?


    “装病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的,楚湉。”宋知明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回答咱家,你又在计谋什么?”


    楚湉望着他,既有偷看被他发现的赧然,又有被他质问的畏惧,低声辩解道:“我没有装病,也没有在计谋什么。”


    “我手酸,歇一歇,顺便看看大人在做什么。”


    “需要足足盯了半刻有余?”


    “……”她该说什么。


    楚湉垂下头去,嗫嚅道,“我不是偷懒。”


    忽然间,那熟悉的脚步声踏在青石砖的声响由远及近,一步,又一步,像重锤敲在紧绷的心上。每一声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惊得楚湉后背沁出细汗。


    楚湉深吸了一口气,连眼睫都不敢抬一下。


    那步伐在桌案面前停住。


    她能感觉到宋知明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在她的四周。


    宋知明指尖捻起罚抄的宣纸:“这笔锋还算清秀,抄得也还规整端正。”


    竟没继续问责她?楚湉抿了抿唇,答:“多谢大人夸赞,我在家中时常临字帖,所以……”


    发间银簪随着微微仰起头的动作轻晃,映得她脸颊更显莹润。正是最鲜活娇嫩的年纪,仿佛只要指尖轻轻碰触,稍不留神就会从光洁的面颊上沁出清甜的露来。


    “谁夸你了?”


    宋知明了无笑意,他指尖下移,径直指出了不当,“这竖笔,看似挺直,实则力道偏左,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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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沉稳。”


    “还有这一撇,勾画得仓促,像只跛足的鸟儿站不稳。”


    那些藏在规整里的瑕疵被一一挑出,楚湉她捏着衣角的手指骤然收紧,方才隐约的雀跃劲儿散得无影无踪。


    “我教你。”宋知明忽然开口道。


    他拉过一张锦凳,见楚湉仍低着头,索性伸手将她往身前一带。楚湉懵了一瞬,已被他圈在臂弯里,鼻尖猝不及防撞上他衣襟间的松木香。


    “握笔要虚掌实指。”他手掌覆上楚湉的手背,将那支狼毫重新扶正,“腕子放松,力道从腰腹送出来。”


    清冽的墨香四溢,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宣纸上。


    楚湉本还僵直着脊背,却见被他这么指引着,写出来的字儿好像确实比她先前写的更好看一些。


    狼毫在纸上拖曳,墨痕如行云流水,都说字如其人,楚湉却觉得宋知明这字尽是温润风骨,并不像他。


    楚湉由衷赞道:“大人这笔字真好,不知是哪位先生教的?”


    她的问话轻飘飘落在耳畔,宋知明脸上的神情却倏地凝住了。那支狼毫半悬在空中,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墨痕。


    原本好好一张纸,可惜就这么毁了。


    “大人?”楚湉抬眼试探性喊了他一声。


    宋知明静默片刻,才抬手将笔搁回笔山,指尖划过冰凉的砚台,声音低了几分:“就到这儿吧。”


    显然是不想回答。


    这问题并不是什么难题,饶是楚湉只是随口一问,也被泼了盆冷水。


    哎这人,竟不能在他面前提起任何关于他以前的事。


    宋知明对过往讳莫如深,仿佛那是一段不可触碰的禁忌,也是他的死穴。


    窗外漏下的月光已斜斜铺到案前,更漏滴答响过三刻,夜露凝在窗棂上,映得满室清辉都带着凉意。


    楚湉劝道:“明日还要上朝吧?大人不如早点歇了吧。”


    宋知明既不开口,她定然不能再去提起,只宋知明仿佛浸在了他自己的思绪当中,好似没听到楚湉的话一般。


    宋知明凝神盯着案上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多可笑啊,他这笔字竟是仇人教的。


    他忽然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响,“刺啦——”宣纸被狠狠撕开,裂帛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仿若是是着了魔一般,宋知明双手不断撕扯,雪白的纸片如碎雪般纷飞,散了一地。他的眼眸此刻布满红丝,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郁气全撒在这纸上。


    楚湉被这突如其来的狂乱吓得后退半步,指尖攥紧了衣角。


    可屋里并没有别人能够帮她,楚湉强压下心头的惊悸,鼓起勇气伸出手安抚:“大人……”


    指尖刚触碰到他的一角,宋知明就如同骤然惊扰的困兽一般,猛地挥臂,动作里带着不自知的狠戾。


    楚湉只觉一股蛮力袭来,手腕瞬间脱力,整个人向后踉跄着跌去。后腰重重磕在案几棱角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唔……”她疼得蜷缩起身子,额前碎发被冷汗濡湿,粘在苍白的脸颊上。


    沉默几息,那双猩红的眼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痛意如针,楚湉蹙着眉,勉力将逐渐沉重的眼睫掀开一线望向宋知明。


    模糊光影里,此刻他眼尾竟洇着红。是泪么?她恍惚地想。


    还未等她想要看得更清,剧痛已如潮水漫过堤岸,楚湉眼前猛地一黑,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