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翻旧账?

作品:《你好看病吗,包治的

    陈蓉喂给周茹楠的药吃下去没多久便感到舒服了许多。周茹楠将药丸搅碎,苦涩在口中曼延。


    牛黄、朱砂、雄黄……尝出几味药材后,她猜出这应该是陈蓉的保命丸。陈盼重新给她倒了水,这次直接将杯子放在她面前,“周姑娘,我来喂你喝吧。”


    “谢了。”就着陈盼的手喝水,药丸也顺着水吞咽下去,浓郁的苦涩从舌尖滑过喉咙一直延伸到胃里。但药效比想象中快上许多,不一会周茹楠便觉得自己头脑又恢复神志,甚至有力气上涌。


    她暗自感叹不愧是保命丸,而且还得是古人啊,用药又猛又足。


    状态好转后,周茹楠起身朝不远处摆着茶壶和茶味的桌子走去,与此同时,她看见罗玉忠神色一僵,便知自己找对方向了。


    桌子上放着一盏茶壶和三个茶杯,周茹楠每日都来看望林姑娘,自然也看出这桌子上的杯子少了一个。她刚才喝的茶杯是从其他地方拿的,那么……


    少的那个茶杯,去哪了?


    “罗老爷不解释一下吗?”周茹楠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试探的目光落在面前人身上,企图找出更多的破绽和线索。“为何林姑娘的茶杯少了一个?”


    “哈,”罗玉忠发出一声冷笑,“这有什么奇怪需要解释的,可能是林姑娘或者下人失手打碎了。”


    “是吗,那打碎的杯子在哪儿?”


    “我罗府这么多东西,怎么会知道这一个小小茶盏的去处?”


    “周姑娘需要的话,我便派人找来。”


    罗玉忠和陈蓉同时开口,听到陈蓉的话,罗玉忠露出厌恶的神情,但对方回头看向他时,有转变为讨好的谄媚。


    “麻烦夫人安排了。”周茹楠点点头感谢陈蓉的帮助。


    不一会,盈春便用手帕包着打碎的茶盏进来,递给周茹楠。将希望和线索寄托于此的周茹楠连忙接过,并细细检查了一番,很快发现了异常。


    茶盏里的茶水混入了什么粉末,有些浑浊,而茶杯杯沿也有些,周茹楠抹了点放在鼻尖嗅了嗅,脑海里随即出现了几味药材。


    她意味深长地看向宋郎中,同时感觉一股冰冷凉意顺着脊椎扩散开——这些药材她在李郎中给自己的那份药方上见过,也在发狂的马匹鼻子和嘴角发现过类似的药粉。


    如此危险的药,宋郎中要用它做什么?


    李郎中是不是因为知此药危险以及宋郎中的目的,那日才会如此愤怒?


    她现在要怎么做,既能指明罗玉忠的嫌疑,又不打草惊蛇,引起宋郎中警惕?倘若林姑娘能清醒过来,亲自指认罗玉忠就好了。周茹楠感到头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周姑娘……你可还好?”陈盼和陈蓉担忧询问,周茹楠盯着陈盼思索片刻决定赌一把,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陈盼欲言又止,周茹楠握住她的手,恳切道:“这件事……我只相信你。”


    闻言陈盼叹了口气,反手紧握她的手,“周姑娘,多保重。”说完又扯了个借口向其他人行礼道别,匆匆离开。


    “周姑娘是发现什么了吗?”宋郎中上前紧紧盯着桌子上的茶杯,目光又移到周茹楠的脸上。


    “我也不知道,”周茹楠含糊道,转而向陈蓉请求,“陈夫人,今日既然人都在这里,不如把前几日马匹莫名发狂的事情也调查一下吧?”


    “调查这个做什么,周姑娘该不会是在转移话题吧?”罗玉忠立马打断周茹楠的请求,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他咳了声,“玲儿的情况还未给个说法,转头又去调查马是否有些荒唐,那马难道还比人重要?”


    “可罗老爷不觉得……这马和林姑娘都出现狂躁神志不清的状态,会不会有些太巧了?还是说罗老爷心虚不愿让我们调查?”


    不等罗玉忠回答,陈蓉已经有了定夺并派人行动,“染秋,把孙平带过来。”


    “夫人,此事与孙平有何关系?”罗玉忠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什么关系?我以为这件事老爷比我清楚。”


    罗玉忠脸色沉下来,没有再开口,而宋郎中依旧保持沉默站在一旁,看不清他的神色和想法。


    其实周茹楠提出要调查马匹发狂一事主要是想拖延时间,等陈盼的消息,倘若消息不如人意,她也考虑不了太多,只好暴露自己知道此药药方的事实,至于暴露的后果……周茹楠的直觉告诉自己,后果一定不是她现在能承担起的。


    所以希望陈盼能带来好消息。


    很快染秋便带着孙平进到房中,陈蓉还没开口,此人“噗通”跪在地上,“请夫人饶了小人的过错。”


    “前几日,周姑娘所遇马匹发狂之事的确与我有关……但是!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我那日去马厩询问老爷爱马带的香囊,似乎会让有些马变得狂躁。”


    “那香囊呢?”陈蓉垂眼俯视着面前的人,淡淡询问。


    “香囊在小的屋子里。”


    “染秋,你同孙平去取香囊,把他盯好了,别让他做些手脚。”


    “夫人放心,我肯定不会自寻死路的。”孙平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回来了。


    “夫人,此香囊我已验证过,放在周姑娘那日乘的马前,不一会马便有狂躁之举。”染秋拿着香囊正欲递给陈蓉,陈蓉朝周茹楠的方向抬抬下巴,示意直接给周茹楠看便可。


    周茹楠刚接过药囊,一阵恶心和眩晕感上涌,这种感觉过于熟悉,同方才的感觉很像,不对劲……


    “周姑娘?”陈蓉见状将香囊拿走,放在鼻腔闻了闻,没有发现异常,染秋也上前扶住重心有些不太稳的周茹楠。周茹楠晃晃头,勉强打起精神,指着孙平戳破他话中的漏洞,“你说谎。”


    “染秋姑娘,你们去孙平房间拿香囊,再去马厩验证,最后到林姑娘这里,期间用了一炷香时间,说明马匹闻到香囊后发作的时间极快。”


    “可那日根据徐汇的口述,孙平去马厩看马再到我坐马车离开,其间隔了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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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


    “两者时间对不上。”


    孙平抿着唇,脸色惨白,他死死攥着拳头极力保持冷静和淡定,但开口颤抖的声音暴露他的心虚。


    “周姑娘……方才染秋姑娘是将香囊置于马鼻子前嗅的,和我路过的刺激自然不同。”


    “哦……”周茹楠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徐汇说他将马牵出来时,闻到一阵奇异的味道,过了一会,马儿就发狂……”


    “莫非那股味道是从你香囊传来的?”


    “……是。”孙平硬着头皮承认下来。


    “那就奇怪了,”周茹楠神色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我记得那围墙之后分明是花园,你出现在哪里是做什么?莫非……莫非是知道香囊的用处,故意设局陷害我!?”周茹楠说到最后佯装震惊和害怕,转而委屈地朝着陈蓉,挤出几滴眼泪,“求夫人为民女做主,民女只是为夫人姑娘尽心看病,却有人想要利用马匹害我性命!”


    方才还咄咄逼人的人转眼露出一副难过担惊受怕的模样控诉,孙平看傻了眼,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陈蓉接收到周茹楠的暗示,藏起对其欣赏的笑意,面上瞬间罩上一层寒霜,威严尽显,声音冰冷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


    “孙平!你个贱奴,好大的狗胆!竟然在我府上蓄意谋害贵客?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休想抵赖。”


    “此等背主害命,十恶不赦,岂能轻饶!”


    她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在罗玉忠脸上停顿片刻,又收回视线。陈蓉摆出公正严明的态度,语气斩钉截铁:


    “来人!即刻将这恶奴捆了,连同这害人的香囊一同送入官府!谋害人命,罪证确凿,自有衙门大牢,棍棒伺候,”说到这里陈蓉转头看向周茹楠,放轻语气,“周姑娘放心,这事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我记得此类罪行需用两指厚的大板,在大腿连续打上十板,听说受刑之人下半身会变得血肉模糊,要修养个一年半载才能从床上下来。”


    这话看似是给周茹楠听,其实是故意说给孙平的,此人不负期望,听到陈蓉的描述整个人像个鹌鹑般抖个不停,视线不断瞥向罗玉忠,似乎在等待自己的主子能开口为他辩解几句。


    然而罗玉忠现在自身难保,当然不会为了他一个下人铤而走险,把破绽送到陈蓉面前。


    “不过——”见效果不错,陈蓉话题一转,递给孙平一颗救命稻草,“你与周姑娘无冤无仇,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要害她,除非……是受到了他人指使?”


    “倘若如此,那刑法或许能够减轻许多。”


    ……


    孙平低下头似在权衡利弊,而一旁的罗玉忠按捺不住,上前抬起脚准备踹人,“你个狗奴才——”因被周茹楠眼疾手快地扯住领子往后拉,他的脚堪堪擦过孙平的衣角。


    “罗老爷,这么激动做什么?”周茹楠意味深长地捏了捏罗玉忠的肩膀,语气带着困惑,“难道是怕孙平指认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