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东京街头，黑色保时捷356A平稳地行驶在空荡的马路上。


    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出汗，频频走神，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通过后视镜偷瞄坐在后排的少年了。


    晨光透过车窗洒进来，给夜见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油画般赏心悦目。


    他正靠在车窗边打哈欠，一头柔顺的黑发微微凌乱，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少年冷白的皮肤比瓷器还要细腻，能清晰看见青色的血管，随着心脏的跳动颤抖，如一尾缺氧的鱼。


    那颗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明显，像是神明在自己最宠爱的孩子脸上轻轻一点，留下恩赐的神迹，无端地勾人心弦。


    “看路。”琴酒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伏特加猛地回过神，急忙打方向盘，险之又险地避开前方突然变道的出租车。


    他额头猛地渗出冷汗，心脏砰砰直跳：怎么感觉杰涅瓦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呢……


    虽然一直都知道杰涅瓦长了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但今天他竟然为了看他差点带着琴酒大哥出车祸，实在是太过惊悚了……


    他明天还要去参加爱子的握手会呢！


    “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伏特加结结巴巴地解释。


    琴酒冷哼一声，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夜见。


    对方正无聊地玩着自己的发尾，察觉到琴酒的视线，挑衅地冲他眨了眨眼。


    银发的杀手收回视线，微微摩挲了下那只摸过少年泪痣的手指，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基地，琴酒冷冷地点燃一支烟：“这次的目标是我手下的人，撬开那只老鼠的嘴巴，不用留手。”


    哇哦，琴酒你是有什么吸引老鼠的特殊体质吗？怎么手下不是卧底就是叛徒？


    夜见恍然大悟，撇了撇嘴：“所以就叫我来当苦力？”


    “你的审讯效率最高。”琴酒吐出一口烟圈，难得的承认夜见的实力。


    当然，选他还有一个原因：为了避嫌。和朗姆比起来，琴酒宁愿让行为跳脱夜见审他的人——至少，他的能力没话说。


    夜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游戏里的审讯玩法全都是消消乐，他已经把这个小游戏练得炉火纯青，没有犯人可以抵抗得住他的“Unbelievable”！


    当然，他当初刷这个技能也不怀好意，都是为了吃瓜。他真的好奇这个组织里到底有多少个国家的卧底，看动漫剧情都快成联合国开会了。


    结果卧底没审出几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倒是不少。怪不得琴酒后来遇到怀疑对象懒得审，直接解决，反正都是废物。


    烟灰落了满地，他跟着琴酒走进审讯室。


    里面绑着个满脸是血的棕发男人，看着有点儿眼熟。


    “就是他？”夜见嫌弃地看着地上的血迹，“弄这么脏……”


    琴酒没说话，只是示意伏特加打开录像设备，然后带着小弟离开。


    夜见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走到叛徒面前蹲下。


    他记得这人，是意大利的杀手，刚进组织的时候因为高超的实力被代号成员看中，非常抢手。


    夜见偷偷查了下他的数值，发现野心值太高，所以没要。结果竟然去琴酒手下了吗？


    “名字？”他拿起墙上的鞭子，轻声询问，一键开启消消乐小游戏。


    十分钟后。


    夜见满意地关闭消消乐，这次的小游戏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容易，他连拿了五次“Amazing~”，看来这人很识时务，没怎么抵抗。


    “就这些了吗？”


    夜见翻看着录像记录的画面，随口询问。


    里面都是他背叛组织的证据，竟然敢偷偷贩卖组织实验药物，真是胆大包天。


    叛徒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眼神迷离：“是、是的……就这些了……”


    夜见点点头，拔下硬盘就要走。


    被绑住的男人瞬间瞳孔收缩，呼吸急促，从绳子中挣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握住他布满倒刺的鞭子：“杰涅瓦大人，不要走！我把我隐瞒的证据全都告诉你了，您还想知道什么？再问问我吧……”


    “滚开！”


    夜见不耐烦地扯回鞭子，一脸莫名，冷漠离开。


    地面上的男人狼狈地摔回地面，伤口蹭满灰尘，疼得满脸潮红，却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求您再和我说几句吧，杰涅瓦大人……”


    夜见回头一看，十分无语，什么情况？这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室外，琴酒正静静地在外面抽烟，烟蒂落了一地，一只手不忘查看手机里的任务信息。


    真是劳模……夜见在心里暗暗吐槽，教过资料。


    银发杀手伸手接过硬盘，表情十分满意，“杰涅瓦，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伏特加默默进去审讯室把人带出来，叛徒被拖走时还在喊着夜见的代号，听得夜见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背叛组织，就是这个下场，你记住了吗？”


    琴酒意味深长地说道，抬头瞥了眼少年的泪痣。


    夜见一脸茫然，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可没有背叛组织。


    “当然，那个叛徒可不是我的手下。”


    夜见阴阳怪气，想到琴酒之后可能还会招进莱伊，面临被卧底包围的搞笑局面，他就忍不住想笑。


    这个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琴酒冷哼一声，拿着资料走了，宽大的衣摆带起一阵肃冷的风：“最好如此。”


    他得去处理这个叛徒的烂摊子了，顺便，夜见的态度让他有些在意，他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


    临近中午，反正都来了基地，夜见打了个哈欠，决定去自己的实验室找点儿食物，补充一下他的体力值。


    细碎的阳光透过实验室的落地窗洒进来，夜见懒洋洋地刷脸走进“海拉实验室”。


    他驾轻就熟地走到实验室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冰箱面前，挑挑拣拣，拿出昨天吃剩下的半根香蕉、助理准备的饭团、前天剩的薯片、一周前的冰淇淋……


    再加上桌子上不知道助理什么时候送来的咖啡，一起扔进榨汁机，日一声榨成糊糊，一杯饱食度一百的美味料理就做好了！


    “杰涅瓦大人，您又在乱吃东西了！”佐伊推门进来时，看到这一幕立刻惊呼出声。


    她快步走过来，作势要夺过夜见手中的不明液体，可惜夜见更快一步，“咕嘟咕嘟”地已经一口闷了。


    夜见撇撇嘴：“不都是食物吗，管饱就行。”


    反正他关闭了味觉，每天花那么多时间吃东西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杰涅瓦大人……”来人不赞同地拿过杯子，表情很是无奈。


    佐伊是个金发碧眼的混血姑娘，曾经和夜见一样是组织最底层的实验体，现在则是夜见的得力助手。


    放下杯子后，她默默从白大褂的兜里拿出一只营养液，轻柔地放在夜见手里：“大人，实验体497的药物排斥反应已经稳定，您要去看看吗？”


    夜见伸了个懒腰，点了点头：“走吧。”


    实验室的走廊宽敞明亮，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是组织最阴暗的角落之一。


    路过的研究员们看到夜见，都恭敬地行礼，眼神中满是崇拜。有几个年轻的女研究员甚至红了脸，小声议论着“杰涅瓦大人今天也好帅”之类的话。


    夜见莫名其妙，他哪天不帅？然后默默地调整姿势，双手插兜，臭屁地昂首挺胸往前走。


    径直走向特殊观察室，透过玻璃墙，能看到实验体497被牢牢固定在医疗床上，白色的发丝毛毛躁躁、凌乱不堪，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测设备。


    这个实验体是其他实验室的失败品，本来要被组织销毁处理了，夜见看他的身体数据不错，于是要过来进行修复实验，发挥余热。


    没成功也算尽力了，成功了更是救回一条人命，功德一件。


    “你……”实验体蔫蔫的，看到夜见，突然眼前一亮，使劲伸着脖子，如难驯的野兽般挣扎起来，想往他身边凑：“你是谁？”


    夜见嫌弃地后退半步：“躺好别动。”


    佐伊在旁边小声解释：“他的神经再生实验很成功，只是记忆还没有恢复。”


    “不错嘛。”夜见翻开病历本查看数据，“看来修复成功指日可待。”


    偷偷看了看自己五级的医学技能，夜见觉得自己还可以刷得再高一点儿，于是戴上手套，决定亲自实验。


    周围的工作人员秩序井然地为少年准备相应的手术器械，没有任何疑问，眼中满是狂热的崇拜。


    一小时后，夜见成功修复了床上男人一些毛茸茸的实验后遗症，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数据。


    “行了，继续观察，后续治疗发报告给我。”


    夜见脱下手套，对佐伊吩咐。刚要离开，却感觉手背一凉——实验体497不知何时挣脱了部分束缚，正用指尖轻轻扣住他的手腕，贪婪地嗅闻。


    “你干什么！”夜见猛地抽回手，脸色难看至极。


    “你的味道，真好闻……”


    白发实验体抬头痴痴地笑着，鼻尖耸动，野狗一样龇起自己的牙。


    佐伊立刻按下警报，几个安保人员冲进来把实验体497按回床上。


    临走前，实验体497还在痴迷地盯着夜见，满是血丝的眼睛充满喜悦：“我记住了……”


    “加大镇静剂剂量。“夜见黑着脸命令，“再加一个止咬器。”


    离开观察室后，夜见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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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去了隔壁爱丽丝的病房。


    小小的床上躺着一个金色卷发的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年龄，苍白的脸上戴着呼吸面罩，宛如传说中的睡美人。


    夜见轻轻走到床边，动作熟练地检查各项指标。他瞥了眼旁边的仪器，心中不禁微微叹息——她还是没醒。


    夜晚的基地灯火通明，忙了一天的夜见走出实验室，直觉得头昏脑涨。


    他决定干点儿激烈的运动刺激一下大脑。


    看着附近的新人训练基地，夜见不禁发出邪恶的笑声：桀桀桀，菜鸟们，我来了！你们都将化为我的经验值！


    换了件贴身的黑色训练服，夜见气势汹汹地向着训练室走去。


    [今天把截拳道技能刷到满级。]他自信地向系统说道，[顺便看看有没有数据好用的新人。]


    [去吧。]系统的电子音不知为何充满幸灾乐祸，[年轻人爱锻炼是好事！]


    夜见疑惑地摇了摇头，可能是他听错了，新人训练营里会有什么能对他产生威胁呢？


    推开训练场大门时，原本嘈杂的场地突然安静了一秒。十几个正在训练的成员齐刷刷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口。


    夜见皱了皱眉：“看什么看？谁过来给我陪练？”


    “杰涅瓦大人！”一个年轻成员激动地跑过来，“您要来训练吗？我可以当您的陪练！”


    “滚开！我先来的！”另一个壮汉一把推开他，“杰涅瓦大人，选我吧，我抗揍能力最强！”


    夜见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围上来的人群，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这些人平时见了他都躲着走，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以前被揍的惨状都忘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夜见额角跳了跳。


    但既然有人自愿当沙包，他也懒得客气，这些人都是只他刷经验的道具！


    “你。”他随手指了个看起来最结实的壮汉，“过来。”


    被点名的壮汉激动得脸都红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场地中央。夜见活动了下手腕，一个箭步冲上去——


    “砰！”


    一记漂亮的前踢直接命中对方胸口，壮汉倒飞出去三米远，却满脸痴迷地捂住胸口爬起来：“太、太棒了！杰涅瓦大人，再来一次吧！”


    夜见：“......”


    接下来的半小时，训练场变成了诡异的痴汉现场。夜见每放倒一个人，对方就会满脸通红地爬起来求再来，热情地接下他的拳头暗自喘息。


    更离谱的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要把夜见包围了。恍惚间他似乎变成了群狼里美味的猎物，被粗重喘息和贪婪的目光重重包围，无法逃脱。


    眼看围观成员眼底的痴狂越来越重，夜见的脸色也越来越黑，现在这情况，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情况不对劲了。


    他一个利落的勾拳放倒最后一名“沙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再放水。


    黑方少年的训练服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优美的薄肌和柔韧的腰线，几滴汗珠顺着他精致的下巴缓缓滑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啪嗒……”


    整个训练场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


    “看够了吗？”夜见冷冷地问。


    没人回答，有个地上的年轻成员甚至挣扎地向他的方向爬去，求他过来践踏。


    [系统。]他在心里咬牙切齿，[是不是那个该死的debuff在搞鬼？]


    [你猜？]系统愉悦地回答。


    夜见黑着脸抓起毛巾，几下擦干脸上的汗，白皙的脖颈上血管若隐若现，又引来一阵贪婪的目光。


    他忍无可忍，一把将毛巾摔在地上：“陪练结束！都给我滚去加训！”


    说完他大步走向更衣室，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


    “杰涅瓦大人别走！”


    “再打我一拳吧！就一拳！”


    “求您了！让我当您的专属沙包吧！”


    “砰！”


    更衣室的门被重重摔上。


    夜见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脸颊。


    他抬头看向镜子，只见镜子里的少年脸颊微红，一脸张扬，眼角左边的泪痣黑得妖异，宛如曼陀罗的根系，扎根人心。


    夜见瞬间眯起双眼，应该就是这颗泪痣搞得鬼……


    在脑海中打开游戏光屏，不断搜索筛选，他总算找到了这个debuff的名字——只见玩家的魅力值下面，一行小字不知何时隐藏其中：富江体质生效中（无法取消）。


    富江体质……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富江吗？


    “......”夜见默默把光屏关掉，一脸空白。


    [这下你知道问题严重性了吧？]系统憋着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