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那日沈绒发了一通威风后,也算是成功震慑住了沈樱,定北王府几个月来都再无异样发生。
姜临煜每隔一个月寄回一封书信,战事比想象中的顺利,纸短情长,一封信写到最后,字越来越小,泪水晕开的记号却越来越多。
沈绒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披露自己脆弱的一面,整个定北王府的人都知道,如今朝野上下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所以沈绒要时刻保持冷静,稳定众人时刻都可能崩溃的心。
秋天过得快,转眼间大雪纷飞,年关将至,沈绒将昨日寄来的书信收好,披上厚厚的斗篷推开房门。
学堂结课,姜宁今日起的也晚些,如今正和府内家仆的儿女们在院子里玩雪。
月霜捧着宫内送来的御宴贴踩着嘎吱作响的积雪靠近,“王妃,这是宫里送来的,说是明日的除夕家宴,陛下请王妃前去参加。”
按理说,这御宴贴怎么也得是七日便送过来的,明日就要举办宴席了,今日才松来,心思恐怕不纯。
沈绒没接,晶莹的雪花轻飘飘落在她微颤长睫上,“回了宫里的人,便说我与郡主昨日夜里病了,实在不能赴宴。”
“是。”
月霜退下后,姜宁握着手中的梅花,提着裙子小跑过来,还险些脚滑摔了一跤,“皇婶,为何我们不去?自从回了淮安,宁儿还从未参加过宫宴呢。”
沈绒抬手,帮她拂去额头的雪白,“宁儿,这御宴向来安排的妥当,多则七日,最少也得三日送来帖子。宴会在明日举办,宫里今日送来帖子,摆明了一开始便没想请咱们,至于后来为何要咱们去了,谁知道呢。明日表叔带着表婶一同来咱们王府过年,照样过得热闹。”
话虽如此,沈绒心里却静不下来。边疆捷报频传,这便也意味着他们一行人离死亡更近了一步,可姜铭和沈绵二人至今还无动静,若不能趁他们攻城时离开,他们的计划又该怎么办呢。
千里之外的边疆苦寒之地,姜临煜一一推辞掉属下们送过来的酒杯,一人来到帐外吹起了冷风。
原以为这场仗要打许久,现如今看来比前些年那一场是要快许多了,蛮部元气尚未恢复,只能倚靠大周的兵力与大凉争斗。
可姜临煜从前与蛮部打了三年,最是知道这些草原蛮人是何心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倒是中原的计策学的透彻。
然而,姜临煜为并非等闲之辈,谁是鹬蚌,谁又是渔翁还未定呢。
柳策昀不胜酒力,见姜临煜出来后,也紧随其后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他虽然习武的时间短,但胜在脑子不错,几场仗下来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跟出来做什么?”姜临煜仰头,夜空乌蒙蒙的一片,不见一颗星星。
柳策昀答非所问:“殿下出来做什么?”
今年的年来的晚,这都要二月中旬了才刚刚到年三十,算起来,他们十月初启程,到现在已经过了快要五个月了。
“成婚后的第一个年。”姜临煜长叹了口气,黑眸中光点细碎,“本应陪在她身边才是,可我却只能将她一人丢在那豺狼虎豹横生的淮安城内。”
柳策昀神色微顿,岔开话题,“再过一刻钟便是除夕了,不知王妃他们的年夜饭都有些什么?”
姜临煜挥手间将膝盖上的落雪一扫而空,站起身来,“明日一早,你带着粮草支援文纵。”
双面夹击腹背受敌,战争开始没多久,正是敌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姜临煜并不逞强,只退守不强攻,慢慢将被夺走的城池一点点因为敌人的漏洞而蚕食回来。
冬去春来,又到了万物复苏的时候,庭院里又重新染上了一片花花绿绿的颜色。沈澪九死一生产下了一个健康的母婴,安国公乐的皱纹都淡了几条,起名为季清芸。
沈绒坐在院内,柔和的阳光撒在枝头挂着的香包上,她凑近一闻,味道都淡去了。
早在成婚那日起,她与姜临煜便不约而同的明白在一切未尘埃落定前,断不是有孕的最佳时候,便让祝景制了个避孕的香包,清香舒适,又不会伤了身子。
自姜临煜走后,沈绒便将香包取了下来,一直挂在树上,看着它在寒风中摇摆,在月色里独自落寞。
日升月潜,熬过酷暑后又迎来了寒冬。
腊月二十,姜临煜大败蛮部与大周的消息已经传来,除了定北王府和安国公府外举国同庆。
边疆战场,寒风像刀子吹在了对峙的二人脸上,柳策昀手捂住溢血的胸口,半跪在地上面色惨白。
姜临煜紧握手中的剑,盯着对面的人冷笑,“又是你。”
从出发到现在,他将军队内仔仔细细检查一番,确认没有皇帝派来的人才放下心。姜临煜第一次的天真,却害的文纵因此丧命,他以为皇帝再狠心也不会置万里江山于不顾,可他当真是低估了皇帝。
前一秒快马加鞭,此战大捷的消息刚刚送回淮安,下一刻皇帝便派了罗长洲将他们还没来得及收整的布防图拱手送到周国残部的手中。
以至于负责断后安顿百姓的文纵,莫名就受到了一小股队伍的偷袭,连带着粮草也被烧光,最后自己带兵回援时,文纵为了救一个孩子而死于周军箭下。
好巧不巧,罗长洲要返回淮安时刚巧被自己撞见,皇兄死后这个人便失踪了,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如今看来,多半是被皇帝藏起来了。
计划被他戳破,罗长洲干脆也不再装了,“定北王,陛下下令周国百姓一个不留全部杀光,你擅自放了他们,北鹰军糊涂竟还听命于你,你可知,你犯了欺君之罪!”
姜临煜的脸渐渐沉下来,山雨欲来,嗓音中透着高傲:“欺君之罪?我不知罗大人知不知道我在出征之前,都跟皇帝说了些什么。犯上不敬的罪过我犯的还少吗?就你们那个皇帝啊,我若是真的毕恭毕敬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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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好脸色,恐怕我今日都不能站在这里了。”
“少废话!”罗长洲掩下眸中的杀意,“若你此刻乖乖跟我回去,没准陛下还能看在你大败敌军的份上让你将功赎罪,否则,你那位至今还待在淮安城内等着你回去的夫人,恐怕就要让人难办了。”
姜临煜眉梢微挑,轻轻晃动手中的剑,薄冷的声线回荡在刮过的冷风中:“杀她?你以为你那个皇帝,有这个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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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五,欣喜不过两日,急报传入皇宫,一股意图的队伍正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淮安城紧紧包围。
栖凤宫内,曲皇后双手垂在身侧,仰天长笑,“终于等到这一日了!这江山,注定是我铭儿的!”
姜树和站在不远处看着模样疯癫的皇后,他怎么也没想到,本应被自己赶去边关的儿子,如今竟带着人来势汹汹的想要篡位。
“我知道。”曲皇后止住笑声,面上得意的神色不减反增,“你想要带我出去和宁铭儿谈判,因为现在的淮安城内用以作战的将士远不能同我的铭儿相比,纵使姜临煜此刻已经从西洲回援,快马加鞭也要七日,这七日,你拿什么同铭儿争斗?”
“原来,你一早便有图谋篡位的心思,夫妻多年,朕竟然不曾看清你的真面目!”姜树和双拳紧握,身体颤抖着。
“篡位?”曲皇后满腔怒火在胸膛中翻涌,“是你不仁不义!我的铭儿谦顺明理,本应是皇位的最佳人选!都是你的猜忌害了铭儿,到了如今的境地,你怪不了旁人!”
烛火下的身影晃动,曲皇后发泄似的将压抑在心口的话倾泻出来,便迅速转身拿起桌上的酒杯,“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威胁铭儿的!”
姜树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待到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时,一切早已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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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连下了三日,淮安的讯息传不出去,百姓们关门闭户,往常热闹的街市此刻空无一人。
前不久,沈绒借着年关将至的由头,将定北王府内所有的下人都悄悄的送走,倘若有人在此刻踏入王府,会发现偌大的院内,只有主仆四人。
“皇后已死,皇帝手中没了筹码,全靠庆王带兵抵御,淮安方能撑过三日。”沈绒手指划过地图,“再过两日,我们便可以将安国公府的人接过来,除夕夜当晚,从王府的密道逃离淮安,随后一路向北,与接应我们的人汇合。而城中守军急于作战,根本无力监管我们。”
楚云点头,“没想到庆王当真是有本事,就城中这些守军,居然能让他撑过三日。”
沈绒不语,三日算什么,他手中掌握着姜铭所有的排兵布阵图,只要临城的兵马一到,他便可以反败为胜了。而他们,就是要在两军乱作一团时,趁机离开。
当夜,沈绒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皇帝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放姜临煜回来,那归途中等待着姜临煜的又会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