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王妃,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件衣裳平安无事的放回去了。”楚云劳累了一夜,眼中添了些许的疲惫。


    “好。”沈绒点头,“你先去休息吧。”


    楚云退下后,月霜将放凉的汤药端起,“王妃,不过是一件衣裳的料子,刘尚书当真会想到是杨家人下的毒手吗?更何况,杨家和刘尚书无冤无仇,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动手呢。”


    沈绒意味深长地笑笑,刘尚书和杨飞益的恩怨,前世她也是略有耳闻的。


    二人是同乡,自幼一同长大,又一同入京考取功名,按理说应当是情同手足。


    可是在殿试前夜,刘尚书在杨飞益的饮食中动了手脚,致使杨飞益错过殿试,只得再寻机会,而刘尚书卡在进士的最后一名,顺利入院。


    自此,二人便结下了梁子,刘尚书仕途坦荡,杨飞益却因为当初之事受到了打击,一蹶不振了几年,后来才慢慢恢复过来。


    二人虽在表面上不显,一副和善的模样,前几日中秋宫宴还相谈甚欢。可实际上,对方都巴不得除掉昔日的好友。


    最重要的是,刘尚书此刻极力想要查出杀死儿子的凶手,现在自己将这个凶手送给他,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足够让刘尚书将此事捅到皇帝面前了。


    但有一点沈绒不明白,不管是杨飞益还是刘尚书,二人都是极为谨慎小心的人。


    尤其是杨飞益,他好不容易才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从他前些日子的种种作为来看,他已经不再想去追究杨桓的死,那为何还要在自己的汤药中投毒。


    —————


    养心殿内,姜树和低着头,仔仔细细地将刘尚书呈上的奏折翻看一遍,眉头渐渐皱起,“金蚕蛮毒,这不是之前武王死时所中的毒一样吗?”


    罗长洲长身而立,脸上戴了半块面具,遮挡了右脚上的疤痕,“陛下,属下觉得此事古怪,刘尚书与杨大人无冤无仇,杨大人莫名出手杀了他的儿子和爱妾,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姜树和原本也是这样想,可今日刘尚书呈上奏折时苦苦恳求,希望自己能够严惩凶手。


    他能坐到尚书之位,又是自己属意的尚书令的最佳人选,自然不会是个任人利用的草包。他既然能这样开口,那只能说明,这二人之间,多半有些旧仇在里头。


    “陛下。”罗长洲拱手道:“是否需要微臣出手调查?”


    姜树和随意的摆摆手,“不必了,他们的恩怨情仇由着他们去,你,朕自有安排。”


    罗长洲眼神闪了闪,“陛下是说…”


    —————


    午后下了一场雨,皇帝下令搜查杨府,府中众人全部入狱。


    “冤有头债有主,陛下此举是为何?杨夫人和杨老夫人为何也要受连累。”月霜扶着沈绒上马车时,恰巧听到了路过的百姓之间的讨论。


    无辜?


    沈绒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样,皇帝根本不在乎杨家动手的理由,只需要有一个私通外敌的罪证,便能让杨家全家流放。


    至于无辜之人,如今想来,恐怕杨大人才是真正无辜的人,他谨小慎微,不会对自己动手,也不会和周人勾结,那杨府说了算的,便只剩下杨夫人和杨老夫人。


    马车停在庆王府外,今生今世,沈绒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


    禾冉从外面采买了点心回来,看到定北王府的马车,顿时欣喜若狂的凑上来,“奴婢参见王妃!王妃,可是静潭有消息了?”


    月霜掀开车帘,扶着沈绒下了马车。


    禾冉眼中满是期待,让沈绒一时不忍告诉她静潭已经死去的事实。


    “禾冉!”


    没等沈绒开口,沈樱便已由侍女搀扶着来到了府门口,“定北王妃莅临,你这般将王妃堵在门口发问,实在是不懂规矩,还不快回府?”


    禾冉连忙低下头,行过礼便匆匆的跑进府中。


    看到禾冉退下,沈樱松了口气,笑靥如花的看向沈绒,开口间刚想喊出那句“妹妹”,又瞬间想到了万寿节那日沈绒说的话,连忙将到嘴的妹妹变成了皇婶。


    “听闻皇婶自皇叔出征后便一直身子不适,今日怎么有空来庆王府?”


    沈绒提着裙子,对于这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只在略过她时,轻飘飘的说了句:“进来。”


    沈樱浑身起了一股冷意,静潭的死讯她一个时辰前才知晓,还来不及伤心便要装成无事的模样出来接见沈绒。


    只是,越往府内走,沈樱便越觉得不对,这分明是沈绒第一次来到庆王府,可她却好似来过许多次了一般,轻而易举的便来到了后院。


    “皇婶…”


    沈绒顿住脚步,在她刚喊出口便猛地回头,抬手间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眸光冷凝,眼底泛着怒意。


    沈樱被打的猝不及防,幸亏有身侧的侍女搀扶着才没跌倒,她捂着半边脸,泪眼盈盈,“皇婶,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沈绒瞳孔骤缩,走近她几步,“你当真认为,这次的事我会傻的毫不知情,任你算计吗?”


    闻言,沈樱心下一凉,连忙让身侧的人都退下。


    沈绒也不与她啰嗦,开门见山,“静潭的死,你想来也已经知道了。”


    “是你杀了她。”沈樱不去管凌乱的发丝,怒目圆瞪,“根本不是杨家人动的手,是你派人杀了她,嫁祸于杨家众人!”


    “没错。”沈绒大方承认,“你敢让静潭挑拨刘尚书来杀了我,我为何不能除掉她保全自己?”


    “你胡说!”沈樱咬紧牙关,“刘宣分明就是替你而死,即便刘尚书要杀你又有什么不对?”


    若是从前,沈绒或许会再与她好好说道说道刘宣死有余辜,可昨日夜里,沈绒犹如醍醐灌顶,对待沈樱这样的人根本不能讲道理,就像皇帝一样,他们都是吃硬不吃软的人。


    于是,她唇角微微一翘,眼中的笑一闪而逝,露出了几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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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即便是我让他做了替死鬼又怎样?案情已定,莫非庆王妃还想要替那个无耻之徒申冤不成?”


    看着眼前陌生又跋扈的沈绒,沈樱脑中陷入一片空白,想不到任何反驳她的话。


    沈樱明白,沈绒不会随意在街上找一个人过来替自己去死,刘宣恶名昭著,死了也大快人心,单凭这一点,沈绒也没有错。


    “怎么?无话可说了?”沈绒讥笑,“沈樱,这次只是个教训,静潭替你死了,胆敢再有下次,我连你一起杀。”


    ————


    入夜,姜准坐在烛灯下分析着如今天下的局势,沈樱捂着被掌掴的发红的半边脸,哭诉了半个时辰。


    姜准不咸不淡的应着,直到听到了她提起沈绒今日怪异的举动时,才抬了抬眼皮,问道:“你说她对庆王府十分熟悉?”


    沈樱长长的羽睫上还挂着泪珠,点头道:“是啊,她今日走在妾身前头,像是回家一样熟悉,直接就拐到了府内后院平日里人烟最少的地方,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是定北王府呢。”


    听着她的话,姜准不答,一股异样的恐惧在心底油然而生。他早该意识到,重生后沈绒性情大变,可能并不是意外,自己能重生,为何沈绒不可以。


    陡然间,他想到了那个揽住他马车的小男孩,那张与姜澄一模一样的脸,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若沈绒真的同自己一样,那等到来日姜临煜归来之时,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


    “殿下。”沈樱拽着他的袖子,“殿下。”


    姜准没有回她,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脸上渐渐蒙上了一层阴霾。


    ————


    姜宁从小便性子顽皮,非得被人哄着逼着才能坐下来好好读书习字,如今来了淮安,难得她喜欢在穆哲舟的学堂内待着,沈绒便也由着她去了。


    “皇婶,今日穆洄回来,提起了朝中的事。”姜宁单手托腮,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碟中,“若是阿娘还在世,定然会让我同他好好学学。”


    沈绒咽下喉中的饭菜,伸手抹掉她唇边的饭粒,“阿洄早慧,宁儿不必同他比,寻常孩子哪有十五岁便高中状元的。”


    “那像他一般的儿郎,定然会有许多姑娘爱慕吧?”姜宁咬着筷子,话里有话:“前不久,我还看到有一个姑娘,派人送了她亲手做的点心来给穆公子呢。”


    “是吗。”沈绒放下筷子,眼中黑色更浓,女儿家的心思轻易被她收入眼中,“那他是如何做的?”


    “他?”姜宁摇摇头,眼角下弯,模样甚是娇憨,“不知道,那姑娘生的漂亮又温柔懂事,换谁都会收下的吧。”


    说罢,她还蛮不高兴戳了戳眼前碗碟中的菜。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沈绒白瓷般的肌肤上,她听着少女的抱怨,脸上的笑几乎温柔的仿佛能挤出水来。


    倘若她的女儿还在世,应当也已经和姜宁这般大了吧,此刻会不会也和姜宁一样,思索着心心念念的少年,是否已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