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好戏

作品:《这官我不做了

    宋昭清秉持着你不问我不说的原则,装傻道:“曾大人也来这里躲清闲?”她说的是戚家,又不是曾青崖的坏话,曾家同戚家关系不好,说不定曾青崖其实心里也赞同她的话呢。


    曾青崖看向宋昭清,完全没有心照不宣翻篇的自觉:“宋大人倒是会找地方,只是在主人家说主人的坏话不太好吧。”


    宋昭明忙上前圆话:“曾大人,我大哥她就是随口一说,绝对没有诋毁的意思,还望曾大人不要说出去。”


    宋昭清还是装傻:“曾大人的意思下官有些不懂,下官分明说的是‘戚家人缘真好,饶是家里长辈有事无法亲自贺寿,也都一定备上贺礼命家中小辈带到’。想来曾大人也是替父亲来为戚侯贺寿的吧?”


    “你倒是聪明。快开席了,你们不去坐着在这待着做什么?”曾青崖本就是路过,见前面似乎是熟人这才上前提醒了一句,只是没想到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


    宋昭清与宋昭明这才恍觉已经出来这么久了,连忙道谢,往外走。


    宋昭清一边走一边说:“我以后一定三缄其口,再也不乱说话。”


    宋昭明叹了口气,也说:“幸好是曾大人,不是旁人。果然,在这儿是什么都不能聊。”


    宋昭清与宋昭明赶到时还算早,但也有不少人已经落座了。同他们坐一起的大多是家中小辈或中级官员,宋昭清同宋昭明一一寒暄过去,落座时才发现宋昭恒与杨澜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妙。宋昭清立马拉住附近的小厮,问他有没有见过宋昭恒。


    那小厮忙得脚不沾地的,周围人来人往他连宋昭恒都不认识,只说“不知道”。一连问了几个下人都是如此,二人正急时,有位官员拉住他们问:“你们找的是不是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宋昭明连忙点头,问:“对,您可看到他们往哪儿去了?”


    那人指了个方向,对他们说:“我见一群年轻人簇拥着两个少年往那边去了,你们去那边找找看。”


    两人道了谢,看向那边是一丛芦苇荡,估计他们是往池塘那边去了。


    他们进戚府时下人都被留在了外面,此时与宋昭恒在一起的只有杨澜,他们今天头次见,两人担心出事,立即往那边去。


    路上两人遇见几个一同来找人的,一问之下都是往芦苇荡那边去了,害怕出事,几人当即加快脚步寻人。


    且说宋昭恒与杨澜,他们本是想找熟人说说话、解个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与宋昭恒相熟的都是京城里同宋家差不多地位的公子哥,家中门楣不算煊赫,但也不是寒门子弟能攀的上的,其中大多数都不是家中长子,没有建功立业之愁,是以多好玩乐。


    宋昭恒在其中,已经算得上是用功之辈,毕竟他今科刚中举人,如今是功名在身。因此在这群人中,父母多以宋昭恒为例敦促他们用功。话听多了,耳朵便生茧厌烦,此时见到宋昭恒,不免失了几分亲近,多了几分疏离。


    宋昭恒被父亲压在家里读了这么久的书,此时见到好兄弟们正是激动,见到杨澜来,便兴冲冲要将杨澜介绍给他们,尽自己兄长之责:“这位是工部侍郎杨大人家的二公子杨澜,今日是替他父亲来的,年纪小有点害羞。”


    宋昭恒推着杨澜,让他往前站站,“杨澜,打个招呼。”


    杨澜顶着众人审视的目光拜了一拜,自我介绍:“在下杨澜,见过各位兄长。”


    杨澜的到来并未引起什么波动,这些人虽不如京城里那群整日招猫逗狗的“纨绔”离谱,但聚在一起聊得话题却半点与学习挂不上钩,无非是京城哪家酒楼上了新品、哪儿的马场新得了几匹好马,又或者是自己偷跑去听了几场淫词艳戏,邀兄弟们去听。


    宋昭恒听得心痒痒,一见面他大倒苦水,说自己一个多月没出门,手痒得紧,当即就要与刘家小子约了一起出门赛马。


    那刘家小子含含糊糊地不曾应声,连杨澜都觉得气氛有些古怪,拉着宋昭恒想回去。宋昭恒却恍若未觉,问他们近日可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同他讲讲。


    四周乱糟糟的声音突然消失,一时间众人间竟陷入诡异的沉默中,宋昭恒此时终于察觉到气氛有些古怪,他拉住旁边的人小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与宋昭恒的关系还可以,并不大在意宋昭恒“背叛”他们考取功名的行为,此时见宋昭恒拉住他问,才清楚宋昭恒这一个月真是家门都没出,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知道邬少杰吗?”


    宋昭恒点点头,邬少杰谁敢说不认识,寒门出身,不知走了什么运,竟成了太子府的人。


    “刘铭前段时候为了五皇子和邬少杰打了一架,现在还没好呢。”


    短短一句话将宋昭恒给说愣了,他还想再问,一溜神却没抓住人,此时面前的只剩下杨澜一个人,他只好拉着杨澜说话。


    “你知道邬少杰吗?那人不是一贯胆小怕事吗,怎么会和刘铭打起来。你知道刘炎铭是谁吗?就是刚才和我约赛马的刘朗他哥,我说呢,他怎么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不过刘铭怎么会和五皇子搞上的,不应该啊,我记得他们家和五皇子没什么联系的。”


    杨澜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宋昭恒自顾自地说着,也不在乎杨澜接不接话。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完全没注意身边的人突然都站起来,往芦苇丛边走。


    还是刚才和宋昭恒解释的朱三喊他,叫他一起走说有好戏看。


    宋昭恒一头雾水,问什么好戏。


    朱三没好气地拍了拍他,“也就你心大,刚才五皇子来都没看见。”


    “五皇子来了?”宋昭恒心惊,伸头往前看果然看见一群人正簇拥着一个人往前走。他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说:“五皇子没怪罪吧。”


    杨澜低着头走在后面,亦是心惊,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连有人来了都没发现。


    朱三摇着扇子,晃悠悠的走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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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五皇子真要问你罪你现在还能站在这?”他眯着眼睛看向前方,戳了戳宋昭恒说:“有没有看清前面是谁?”


    宋昭恒挑眼向远处看却发现他们已经走进芦苇荡里,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性子急,催着朱三往前走:“你就别卖关子了,再不说我等会儿自己就能知道了。”


    朱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是五皇子和邬少杰。”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时,他们刚好走到人群的最外围,宋昭恒踮脚向前看去,恰巧看到邬少杰跪在一个华服少年面前。


    “那是五皇子?那个跪着的是邬少杰?”杨澜看到面前这副模样一惊,小声问。


    宋昭恒皱了皱眉,觉得失态愈发不对了起来,点了点头,拉住朱三问:“邬少杰怎么会和五皇子一起?你说的好戏是什么?”


    朱三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们在一起还愁没好戏看吗?你看看刘朗在哪。”


    宋昭恒找了一圈,果不其然看到刘朗正站在五皇子身后,怒目圆睁地看着邬少杰。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旁边有人见朱三来,自觉往旁边挪了挪,杨澜说这话时他们三人已经渐渐走到了最里圈。纵使杨澜说话时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周围人听了去。


    宋昭恒赶紧回头朝杨澜“嘘”了声,但抬头时发现五皇子的眼神依旧幽幽地看了过来。


    “这是哪家的小子?我怎么没见过?”


    杨澜意识到自己闯了祸,颤颤巍巍地就要站出来告罪,被宋昭恒给拦住了。


    宋昭恒抬脚,走到五皇子面前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宋昭恒,见过殿下。舍弟年幼无知,方才言语失当,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宽宏大量,饶了他这回。”


    五皇子听到宋昭恒的话挑了挑眉,问道:“姓宋?你是宋昭清的弟弟?”


    宋昭恒不敢抬头,唯唯答道:“是。宋昭清乃是在下堂兄,其尊翁与家父系同胞兄弟,论起辈分,正是我的伯父。”


    五皇子伸了伸背,指着邬少杰说:“你弟弟不是冲撞了我,是没将我们邬少爷放在眼里。毕竟我们邬少爷温柔敦厚、才高八斗,怎么会同人打起来呢?”


    这话明显不是说给宋昭恒听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回,只好将头低得更低了些。一旁跪在地上的邬少杰依旧一句话不说,只是背脊依旧挺直。


    五皇子看见宋昭恒的样子就想起前段时间的宋昭清,兄弟几个还真都是一个样子。既弯不下腰又挺不直背,怪无趣的,倒不如逗旁边邬少杰来的好玩。


    五皇子朝身后下人使了个眼神,那人立刻会意上前将邬少杰扶了起来。有下人找来一把椅子放在五皇子身后,他顺势坐下,对着邬少杰说:“邬公子一直跪着做什么,倒显得我在欺负你似的。”


    邬少杰不说话,他就自顾自地说:“你看你,总那副神情做什么。我叫你来,是特地帮你解决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