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和搏击教练疯狂一夜后》 因为两人的衣服都是湿的,宴凌舟只开了外循环。潮湿的空气被吸入,时间久了,车内空气也变得有些黏腻。
街灯透过雨幕照进车窗中,映在宴凌舟的脸上,微微闪亮。
透明的汗水在鬓角处聚集,又沿着脸颊滑下来。
温阮的视线就追着那水滴,一点点向下,下颌、滚动的喉结、不知什么时候略略敞开衬衫衣领,然后看着它被胸前的布料吞没。
胸膛起伏的幅度有点大,音乐声中,温阮依稀分辨出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感觉很难受吗?”他问。
“没事。”宴凌舟轻轻压住呼吸,“你呢?”
“还好,你的衣服很暖和。”
他开车的时候似乎不爱讲话,上次也是,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十分平静,只专注在路况上。
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吧,今天又是格斗又是淋雨的。
路旁的经济酒店的霓虹闪过,被那红的蓝的光刺了下眼睛,温阮才想起来,对了,今晚到底该怎么解决?
刚才宴凌舟说了去他家……
他想起林煦说过的宴氏老宅,印象里他说了好多夸张的词,什么占地广大,不开车会走断腿,逛花园会迷路什么的。
所以,这是有机会顶级豪宅一日游了吗?
虽然很清楚这不合时宜,但他确实有点兴奋,温阮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认真开车的宴凌舟。
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碰到个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小说里都怎么描述的来着?
思绪乱飞。但不知是怎么了,每次坐宴凌舟的车,温阮都会犯困。
再抬头时,车子已经停入地下车库,宴凌舟扭头过来,轻声说:“到了。”
停车场里光线昏暗,温阮眨巴着眼睛,努力透过挡风玻璃向前看。
这就是林煦说的大城堡?不像是豪宅的样子啊。
“很累?”见他半天不动,宴凌舟俯身过来,替温阮按下安全带的卡扣。
听他这么问,温阮感觉更困了。
他掩着口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推门下车,跟上宴凌舟的步伐。
电梯直升顶楼,宴凌舟按下密码。
温阮亦步亦趋,脑子混混沌沌。
门开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精神了。
没有豪宅,没有管家,没有让人紧张的规行矩步,宴凌舟的房子是一套挑高复式大平层,简单明了的现代科技风。
黑白灰的色调互相配合,一点儿也不觉得单调,房间内几乎没有多余的家具,电器全部做了嵌入处理,显得格外宽大而整洁。
而门一开,悬浮式鞋柜的门自动向两边打开,客厅的照明光同时亮起,一刻未停的新风系统加大了马力,送来微凉的新鲜空气,整个房间像是在童话中的魔法城堡,在主人回家的那一刻,活了过来。
这是每个年轻男生都梦寐以求的家。
宴凌舟从鞋柜中拿出一双新拖鞋,拆了包装,放在温阮面前。
“先去洗个澡?我帮你准备客房。”
温阮兴奋地“嗯”了一声,跟着他走进浴室。
智能浴缸已经放了一半的水,浴室里热气腾腾。
对于一个淋了秋雨又穿着湿衣服好几个小时的人来说,看到这样的景象,就像是到了天堂一般。
温阮的眼睛都亮了。
宴凌舟拉开浴室侧面的嵌入式窄柜,松木的香气缓缓飘散出来,混入温暖的乳白水汽。里面是自动的电热毛巾架,挂着几件干净蓬松的白色浴袍。
“等会儿先穿这个吧,衣服放脏衣篮,等会儿我来处理。”
温阮点点头,眼睛还在四处张望,太好玩了。
浴室看上去干净整洁,和其他家居没什么两样,但所有的玻璃都是智能的,隐隐变幻着图案,还可以调节亮度和透明度。他隐约看到,淋浴房的一侧玻璃上还显示着外界天气和网络新闻。
高科技啊,像科幻电影一样。
东南西北一圈看完,他的视线才又回到宴凌舟身上。
男人还站在浴缸旁,低垂着眼眸,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要一起洗?
温阮眨眨眼睛,有点舍不得漂亮的浴缸,不过淋浴房里的那个屏幕也不错。
他转身往前走,手指刚搭上玻璃门,就被叫了回来。
“泡个澡舒服一点,但别泡太久,”宴凌舟像是终于回过了神,声音有点哑,“我给你定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说完他就转身,走出了浴室。
他今天好怪啊,怎么感觉有点愣愣的?是不是真的病了,生病后会变出另一个人格吗?
一时的疑惑完全无法和智能浴缸的诱惑相比,温阮耸耸肩,把疑虑丢在一旁,脱下衣服,坐进浴缸中。
温暖的水流轻柔地包裹住身体,温阮不由自主地喟叹一声,太舒服了。
浴缸边的按钮挺多,他挨个试了试,特别喜欢那个拥抱模式,暖流从身体两侧盘旋过来,在身前汇聚成温柔的漩涡,整个人都变得暖融融。
玩了好一会儿,直到二十分钟结束,水温自动降低到36度,他才匆忙洗了个澡,穿上浴袍。
走出浴室的时候,他听到不远处有放水的声音,还有打开燃气炉时啪的一响。
温阮拢了拢身上的浴袍,沿着墙往发出声响的方向走。
厨房里有人影在晃动,宴凌舟显然也已经洗过澡,却没穿浴袍,而是换上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
淡蓝色的火焰舔舐着锅底,他手里拿着一袋冰冻馄饨,垂着眼等着水开。
不是煮姜汤么?温阮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探头看了眼锅里的水。
厨房里只开了一盏小灯,照亮灶台周边的一小块,仿佛把男人圈禁在此。
微弱的火光将他的下颌照亮,能看到一点青色的胡茬。
刚进房间他就感觉到了,这人平时看着挺正常,但在车里,在家里,在看起来会长时间一个人独处的空间中,像是习惯了那种清冷,连情绪都变得压抑。
“还有锅吗?”温阮走到他身边,指了指另一个灶头,“我煮点姜汤。”
宴凌舟从恍惚中被惊醒,看了温阮几秒,这才拉开橱柜。
器具很齐全,大大小小的各色灶具整齐排列,被擦得闪闪发亮。
温阮挑出件大小合适的,在净水龙头装了水,打开另一个灶头放上去,又自顾自地从不远处的生鲜篮里找到姜块,洗干净拿到砧板上。
“红糖有吗?枸杞红枣什么的也行。”温阮问。
少年的声音像是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魔咒,宴凌舟翻找材料的时候,馄饨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出泡泡,油烟机感应到蒸腾的热气,自动开启。
很快,刀具与砧板的碰撞声也加入进来,笃笃笃笃,有节奏地轻响。
宴凌舟洗好几颗红枣递给他,灶台头顶的光圈微微闪了闪,变得格外温柔。
馄饨煮好的时候,姜片才刚刚下锅。
温阮调小了火,指指餐桌上热腾腾的馄饨:“人家说霸总都有胃病,你先垫一垫,吃完了,过半个小时再喝姜汤。”
他说得煞有其事,大有护理师的架势。
宴凌舟也不反驳,跟着他坐下,开始吃馄饨。
时间临近午夜,宴凌舟并没有煮太多,两人不到五分钟就吃完了。
他拦住准备起身的温阮,顺手把两个碗洗了,把姜汤的火调到最小。
“我先带你去房间。”
客房在二楼,风格也很简洁,床上铺着崭新的浅蓝色四件套,房间里弥漫着浅浅的木质香薰的味道。
宴凌舟从隔壁主卧拿来一套奶白色的丝缎家居服:“穿这套睡觉可以吗?”
衣服应该比宴凌舟小一个号,温阮挑了挑眉。
“是我去年回来时临时买的,穿了一回才发现小了,你别误会。”
温阮歪了歪脑袋,我该误会什么?
宴凌舟放下衣服就出去了,等他换好衣服,把手机充上电,宴凌舟又端来了两碗姜汤。
“那是给你的。”温阮对着自己面前的姜汤傻眼,“我不爱喝这个。”
宴凌舟挑眉,回头瞥了眼楼下厨房的方向:“所以,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没等温阮点头,他就不由分说地把一个碗塞进他手里,拿眼神示意,是男人就要讲义气。
不想讲义气,但又拗不过,温阮拉端着碗凑到宴凌舟身边,十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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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地把自己碗里的姜汤往他那边倒。
还拉着男人的手稳住碗,身体倾斜着,生怕倒少了。
丝质睡衣的一边肩头滑落,露出男生的半个肩膀。
直到碗里只剩下两口的量,他这才正了身子,大言不惭:“这么好的东西你多喝点,我还没喝,干净的。”
宴凌舟的目光扫过他光洁的肩头,又回到他的唇边。
温阮秒懂。
都负距离了,我在乎你喝过没喝过吗?
啧。
姜汤还没喝,热气就熏红了脸,不知怎么的,温阮感觉有点慌。
他凑上碗沿,只剩两口的姜汤一口吞了。
汤汁甜腻却也热力十足,一口下去,整个人都变得燥热起来,温阮的额头被逼出一层细汗。
他抱着碗,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宴凌舟,目光掠过他低垂的眉眼,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手中的碗。
红糖泛出漂亮的深红色,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稳稳端着,低头凑近,却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然后,一口一口,把姜汤喝了个干净。
喉结滚动。
辛辣的气息在空气中飘浮,视线热得像烧红的铁钩,气温都好像升高了好几度。
温阮匆忙把空碗塞进男人怀里:“我去刷牙。”
客卧隔壁就是盥洗室,已经放好了口杯和一把新牙刷。
温阮叹了口气,仔仔细细地漱口挤牙膏。
其实也没什么好害臊的。
在宴凌舟提出来他家休息的时候,温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承认,自己对宴凌舟是挺感兴趣的。
若没有基本的好感,他也不会就这么跟着他来了家里。
而既然来了,他也能接受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只是这个人不知怎么的,视线像钩子一样,不由自主就被他看得脸红。
大约是第一次交炮.友,还不习惯吧。
几分钟后,温阮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回到房间,却已空无一人。
温阮耸耸肩,掀被上床。
被褥轻软,有太阳晒过的木质香,但依然有一缕青竹的冷冽,混在着温暖的味道里,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温阮抽了抽鼻子,才发现这味道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宴凌舟是故意的吧,把满是自己味道的睡衣给他穿,这样算是勾引吗?
但是他太困了,思维的齿轮还没转过一格,已经陷入梦境之中。
这一觉睡得极沉,被房门的动静惊醒时,温阮感觉自己才睡着了几秒。
窗外依然黑暗一片。
秋雨之后,风变得更加强劲,从室内就能听到窗外呜呜的风声。
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走廊里小夜灯的光亮从门缝中漏进来,描绘出男人高大的身影。
“宴……哥?”温阮眯着眼睛,声音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宴凌舟站在门口,沉默着,没有说话。
“干嘛啊。”温阮拿起床头的手机,凌晨两点半,这个点除了睡觉,干啥都不太合适吧?
但宴凌舟没走,依然站在那儿,似乎在他面前有个看不见的灵魂,而他们正在无声地交流。
走廊的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太暗了,根本看不清表情。但温阮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沉沉的,像是被抽掉了大半的灵魂。整个人木木的,像个人偶。
他……该不是在梦游吧。
这想法也太离奇了,但如果不这么解释,就真成恐怖片了。
温阮按了按自己怦怦直跳的心,缓缓坐起身来,试探着慢慢走到宴凌舟身前。
宴凌舟依然没有动作,只是垂头站在那里。
他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他甚至有些新奇,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轻声叫他:“宴哥?你醒着吗?宴哥?哥?哥哥?”
这次,宴凌舟突然动了一下,他伸出手,准确地抓住了温阮的手腕。
手心很热,力道却很轻,像是怕抓疼他似的,轻轻拉着他往怀里带。
青竹的清冽笼罩而来,温阮被他严密地抱在怀里。
耳边,男人在轻声地哄着:“哥哥来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