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小丑伤到布鲁斯的那颗子弹，亚力西奥就知道背后之人有自己的血液，对于研究这点他并不意外。


    布鲁斯见他没有出声，以防对方不知道氪石是什么，便解释了一下，顺带还有超人和卢瑟的关系。


    亚力西奥整理了一下，总的来说就是一个人类至上主义者觉得超人迟早会伤害人类，就致力于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而他扼杀的办法就是解决一切的源头——超人。


    这次事件就是卢瑟已经参与了吸血鬼转化，那股让亚力西奥奇怪的力量就是卢瑟加入了超人的致命弱点氪石，所以才会一直让被转化过后的吸血鬼体内一直发生异化。


    至于黑面具的那群看似经过改造的手下，经过检测，却只是注射了某种加强药剂，身体还是正常人类，蝙蝠侠目前对这点存疑，至于几个小时前对于黑面具的逼问，也只是得出了有人卖给他这种药剂，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


    而杰森之前追踪一群失踪的流浪汉的案子明明和黑面具有关，所以他才会率先出现在现场，但现在黑面具并没有承认，红头罩了解哥谭的这些反派，能在蝙蝠侠面前遮掩事实目前还没有出现，这意味着证据和线索断掉了，不再指向对方，那么现在这个案子背后最有指向性的很可能就是卢瑟。


    蝙蝠侠指着波动曲线："辐射读数，这种氪石同位素会与血液成分产生共振。"


    有人称呼卢瑟为天才疯狂科学家，不是没有道理的，不同于小丑，卢瑟这样的研究目的显而易见，之前试过创造一个为他所用的新‘超人’出来打败超人，但目前不是给别人送儿子送队友，没有实现过，现在他发现了像亚力西奥这种几乎毫无弱点的吸血鬼，再加上氪石，冲着谁去的，一目了然。


    但目前就布鲁斯知道的情况来说，虽然吸血鬼没有见过几个，但他可以断定亚力西奥这样的吸血鬼能力和身体素质也不会多见。


    蝙蝠侠将这次事情的原委整理打包一份给某个红披风发过去，得到了一长串的哭泣表情，他冷酷的回复：“盯紧卢瑟。”潜台词要是再有种事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他是不会想看见后果的，小记者继续发来一个瑟瑟发抖的表情，蝙蝠侠当着亚力西奥的面冷酷无情的关掉聊天框。


    亚力西奥看着他毫不避讳的行为，换了姿势侧靠在身后的桌子上，身体前倾：“画的事有进展了吗？”


    “没有。”蝙蝠侠对于他的突然凑近下意识偏头，亚力西奥挑挑眉，他其实现在也不怎么在乎进程了，描摹着对方的五官，看着对方唇越抿越紧，亚力西奥拉开距离，平淡开口：“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这些事。”


    “什么？”


    开始擦第三遍刀的达米安也投去了视线。


    “我可以杀了他们，小丑、卢瑟、黑面具还有背后的那些人，每一个。”


    语气不紧不慢，一时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开玩笑。


    达米安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这是最愚蠢的办法。”他还以为对方有什么好办法。


    亚力西奥学着他也嗤笑一声：“为什么愚蠢，你干过？”


    “...没干过。”


    “没有实践过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不行？”


    想起他刚开始确实是抱着这个想法来到哥谭却被蝙蝠侠制裁的达米安忍气吞声：“不行就是不行，罪犯是杀不完的。”


    亚力西奥有些意外达米安会这么说，他不再争辩，而是去看一直默不作声的蝙蝠侠：“你同意吗，蝙蝠侠？”


    这其实是个没有意义的疑问，因为答案他们都知道。


    “你不会。”


    出乎意料的回答，亚力西奥想。


    “妄下定论不是一件好事。”


    蝙蝠侠不是随意定论，他也对亚力西奥的行为无法把控，若是在刚开始甚至今天以前，他也不会这么笃定，但就刚才对方所说的，他无比确信，亚力西奥不会这么做。


    “如达米安所说，解决他们任何一个处理不了实质问题。”达米安的回答让布鲁斯心中有些欣慰，从刺客联盟到哥谭这些年，至少他没有让他的孩子变得糟糕。


    想法被蝙蝠侠赞成，达米安满意的昂起头去看亚力西奥。


    后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意义。


    解决掉造成麻烦的人，怎么会处理不了问题呢？


    这句话亚力西奥没有问出来，不过如蝙蝠侠所想，他确实不会去杀了这些人，至少目前没有这个想法。


    “蝙蝠侠总是很有道理。”  亚力西奥直起身，虚空点了点前面的全息投影：“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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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知道他这是想要离开的信号，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他不再犹豫，右手在操作台上一点，侧边有个小隔间弹了出来。


    亚力西奥转头看去，是一套墨绿色和黑色相间的制服，外面连着斗篷，类似于他上次随意穿过的样式，不过这件看着质感就很好。


    “还有称呼或者说是代号。”布鲁斯迎着他看过来的视线开口：“为防止今天的事再次出现，你需要一个可以交流的称呼。”


    “你在培养一个超级英雄？”知道对方或许只是看出了自己不想暴露身份而制作出来的这件衣服，亚力西奥却还是有些奇异，紧身衣，代号，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出道了？


    “TT，没有人会自大到称呼自己是英雄。”达米安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


    “你们不是？”亚力西奥反问完也没有得到回答的意思。


    他看着等待的蝙蝠侠思索两秒，道：“Victorian”——黎明。


    维多利亚时代象征的“黎明曙光”。


    蝙蝠侠和在场的达米安并无任何异议。


    …


    第二天，亚力西奥睁开眼，除了最开始从棺材里醒来的那几天，他现在依旧保持正常的人类作息。


    庄园里和昨天一样，只有四个人，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布鲁斯也出现在了餐桌上。


    凉爽的清晨，食物的香气让人的精神不自觉的放松。


    达米安皱着眉将手边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推远，迅速咬了一口三明治，压下了那股腥味。


    亚力西奥今天破天荒端了一杯咖啡，他感受着舌尖苦涩的味道，慢吞吞翻开手边的报纸。


    与他有同样动作的还有布鲁斯，强制起床的他不顾形象的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去看今天的报道。


    但很快他就睡意消散，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花花小子携韦恩继承人逛街，二人举止亲密，疑似感情不错，这是否为布鲁斯韦恩明目张胆的暗示？”配图是好几张昨天亚力西奥和达米安在街上闲逛时的照片。


    看着在再次占了大半页的花边大字，布鲁斯沉默，他失算了，他早该想到的。但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次哥谭的媒体就盯着亚力西奥不放了。


    想到亚力西奥，他合上报纸下意识的去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