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身世之谜
作品:《渣前夫不当人,恶毒主母转嫁禁欲权臣》 凤远山目眦欲裂,他娶的夫人心属郑沐清就罢了,就连女儿都认贼作父,这让他怎么忍?
话毕,他翻身上马,猛地冲向郑沐清,口中大喊:“众将士,随我杀贼!”
郑沐清从相认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见凤远山提着剑向自己冲杀过来,曾经郑晚情受的苦全部回荡在脑海中,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他红了眼。
他双上握在凤栖梧的肩上,愧疚的道:“吾儿,如今大敌当前,爹爹终究要辜负你了,你保全自己,不要为我们报仇。”
说罢,他猛地挥出一掌,将凤栖梧推到凌不言怀里,“不言,护好师妹!”
随即他调转身形飞身上马,决绝的带人杀出阵中。
凤栖梧凄厉的大喊:“不!爹爹!”
她知道郑沐清这一走已经存了死志,势要与天山门共存亡。
凌不言紧紧的抱着她,眼神沉痛,却咬着牙沉声道:“师妹,你冷静点!师父也是为了全门派,他希望你活着,难道你要违背他的意思吗?”
凤栖梧哭的浑身脱力,软倒在凌不言怀里。
在彻骨的悲伤面前,她竟想起霍溟玄来。
这个时候他在哪?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味的有个念头,这场仗不是霍溟玄挑起的,跟他没有关系。
但他为什么不出来阻止,明明没有查到谣言的真凶,难道这场杀戮就是为了给凤远山泄愤吗?
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爹爹看着全天山门上下都为此陪葬,她必须冷静下来想好对策。
凌不言见怀里的师妹安静下来,渐渐放心了,刚要带她从后山走,却听她忽然对不远处的李不白大喊:“二师兄,你火速回京,去县主府拿一份账册。”
李不白早已经杀红了眼,厉声大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账册?等打完了这场仗,你想要多少金银财宝师兄都给你弄来。”
“你闭嘴!”情况紧急之下,凤栖梧再也没有耐心,高声道:“这本账册关乎天山门生死,你还不快去!”
李不白动作一顿,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当真?”
凤栖梧终于忍无可忍,咆哮,“去!”
李不白再不敢耽搁,将身法调动到极致,只几个呼吸间就不见人影,只有空气中传来他的声音:“大师兄,务必拖到我回来!”
这一仗一打就打了一天一夜,最终两方各有伤亡,却难分胜负。
凤栖梧走到十二层殿,看着满地躺着的门众心里难过不已,她耐心的给每个伤员诊脉医治,累的脸色发白。
凌不言刚从四十五层殿下来,看她一副要累晕过去的样子心疼的劝说:“回去歇歇吧,都是外伤,还有其他大夫能救治的。”
凤栖梧眼神有些木,机械的放下手里的银针问:“我爹怎么样了?”
凌不言满是担忧的道:“不大好,师父功力非凡,寻常医药对他无用,只能他自己运功疗伤。”凤栖梧鼻子瞬间酸了,红着眼眶道:“我想去看看他。”
凌不言点了点头,“你去也好,师父见了你会高兴的。”
说罢,便揽着她的腰飞到郑沐清的大殿。
此时郑沐清正盘腿坐在蒲团之上,一身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面色无悲无喜,平静的似是寻常打坐一般。
听到有人进来,他缓缓睁开眼,“吾儿。”
凤栖梧快步迎了上去,想抱又不敢抱他,只嗫嚅的唤了一声:“爹爹。”
郑沐清微微勾起唇,慈爱的道:“这声爹爹我等了二十多年,如今终于如愿了。”
说罢,又仔仔细细的看她,似是不肯放过一个细节,“你很像你母亲。”
凤栖梧吸了吸鼻子,“那爹爹能跟我讲讲你和母亲的事吗?”
郑沐清从蒲团上站起来,带着她走到塔边,顺着窗子往外瞭望。
“你知道郑家是前朝遗脉,而到了你母亲这一辈只得这么一个女孩,师父便收我为义子,我和你母亲从小一起长大,情义自然非同寻常,渐渐变产生了情愫。”
“在有了你后,我和你母亲去师父那里求成婚,师父暴怒,扬言祖宗礼法不可废,我们虽无血缘关系,但到底是义兄妹,断不可结为夫妻。”
“你母亲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我几次去追却都被她甩开,因为这事我也险些走火入魔,师父为保下一代掌门不出差错,命人把我关进后山闭关,这一闭关便是十年。”
“再出关时,你已经在将军府了,我去找你母亲,想让她回来,可她说从此只想带着你在将军府安稳度日,不想再回天山门这个伤心地,直至……她去世也再没回来看一眼。”
说到这,郑沐清眼睛发红,喉咙哽了哽。
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师父为此后悔不已,却碍于父亲的尊严始终没有跟你母亲低头,知道你母亲去世的消息,身子一下就垮了,禅让了掌门之位一个人在小峰荒度余生,精神也愈发糊涂了。”
凤栖梧听着往事,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又问:“那母亲去世后,你怎么没有去找过我?”
郑沐清落拓的苦笑起来,“我费劲心力动用了天山门所有的力量寻了你许多年,后来听说你嫁到了侯府,看你现世安稳便也不敢去打扰,后来知道你消失三年,天山门用尽办法也没寻到你。”
“再有你的消息便是你跟季昶合离的时候,可奈何当时天山门恰逢其他门派挑衅,我分身乏术,只好先搁置了,直至平息了挑衅,才命凌不言他们去找你。”
凤栖梧久久没有说话,原来这就是整件事的全貌,她心中五味杂陈,信息量太大,她有些接受无能。
郑沐清转头深深的看着她,“吾儿,你会怪我吗?是我对不起你。”
凤栖梧摇了摇头,“哪里会怪爹爹呢,你也是不得已。”
两情相悦,被迫拆散,拼命寻找,最后落得佳人已逝,亲生女儿在眼前也不敢相认,她有什么理由去怪?
他已经够苦了。
凤栖梧深深吸了口气,拼命消化知道的一切,半晌对郑沐清道:“爹,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