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柜见常絮晚过来，立即上前打招呼并亲自接待她们。


    几人还是去二楼。


    小厮也跟着上来问她们要吃什么菜，黄如月说今天请客，让常絮晚和大嫂随便点。


    常絮晚和大嫂对视眼，异口同声说。


    “要四个特色菜吧！”


    不够再点。


    小厮忙应下，快去传菜。


    沈掌柜说今天开始上冰淇淋了，还是先前四夫人教他做的，要端给她们尝尝。


    常絮晚喊住他。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沈掌柜可还记得昨日我过来时在楼梯口撞到你的那位女子？”


    沈掌柜想了片刻，应。


    “哦，那是我招的临时工，在我这干了小半个月，昨日傍晚突然说家里有事不干了，今日就没来！”


    “四夫人认识她？”


    常絮晚不认识。


    刚好小厮上菜过来了，她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干饭！


    沈掌柜在她们要离开时每人送了一份冰淇淋。


    大嫂吃过冰淇淋，但这甜品真的很香很甜，她是吃一次想一次！


    黄如月没吃过，见到这么新奇的吃食满脸好奇，小心翼翼舀一勺尝尝，好吃！


    她脑瓜子转的快，问常絮晚，“晚晚姐，你说我在香水铺子的二楼整些茶点怎么样？”


    “就是一楼卖香水，二楼可以坐下吃茶点的那种！”


    这主意不错，常絮晚觉得可行。


    黄如月笑了，“那晚晚姐可不可以也卖我冰淇淋的配方啊，还有糕点，上次听三嫂说晚晚姐你会做很多京都都没有的糕点，你可不可以也多卖我几个这样的糕点配方？”


    说着，还用小脑袋蹭蹭常絮晚胳膊。


    常絮晚…


    真是被她弄的哭笑不得。


    应了。


    接下来是去牙行那边买仆从。


    大嫂本想跟她们一起去，常絮晚让她回去铺子照看装修吧，多盯着些预防出错。


    左不过她不是第一次买奴仆，这个是会挑的。


    大嫂也就没再多言。


    常絮晚来的这家牙行很大，前院的铺子是接待客人的，后院住着很多奴仆。


    奴仆们的年纪有大有小。


    常絮晚被一个牙婆招呼着走进后院亲自挑选。


    他们刚进来就看见几个约摸四五岁或七八岁的小孩正在挨打，那几个大点的正被打胳膊，打腿。


    听打他们的人怒斥说。


    “废物，让你们出去乞个讨，你们竟一分钱都要不回来，我看你们这胳膊腿是多余了…”


    “既如此，老子就给你们剁下来！”


    这让常絮晚忍不住想起现代看到的乞讨新闻…


    好多断了胳膊、腿，或眼瞎耳聋的小孩子去街上乞讨，瞧着挺可怜，实际都是有幕后组织和团伙的，当然，就算有组织有团队，这些小孩子们也是可怜的。


    常絮晚不免心生怜惜。


    刚好，她也想要几个年纪小点的孩子回去，这样的比较好约束。


    就说过去看看孩子。


    牙婆应好。


    吆喝那个正在打孩子的男人别打了，客人想先挑一挑，可别打坏了让客人没法挑。


    牙婆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好像这样的事儿在他们这里很常见。


    那正打孩子的男人闻言终于停了手。


    这帮10岁以下的小孩子们被关在一个单独院里，常絮晚走进来，正要挑选，耳边最先传来熟悉声。


    “嫂嫂？”


    常絮晚一怔。


    循声望去，居然是拾七！


    常絮晚下意识就要走过去，又想到这时她若跟拾七相认的话，恐怕牙行会大涨价。


    就只是淡淡看了拾七一眼。


    拾七是聪明的，见常絮晚表情陌生，瞬间了然她意思，也做出很沮丧的表情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


    “认错人了！”


    牙婆听他喊常絮晚“嫂嫂”时倒是眼睛一亮，又听这话，泄了气。


    常絮晚看向牙婆，“这小子瞧着不错，嗓门大，将来在我家给我看个大门应该不错。”


    “多少银两？”


    她尽量说的云淡风轻。


    牙婆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姑娘若想要，那就这个数吧…”


    伸出7根手指。


    常絮晚蹙眉，“7两？”


    牙婆唇角一勾，“27两！”


    她干牙婆也干了好多年，刚才拾七虽说认错人了，但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因为拾七自从被卖进他们牙行后几乎不说话，今日突然吆喝，还说喊错人了，这让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牙婆是有点脑子的。


    如此，常絮晚就只能见招拆招，淡淡喔声说太贵了，还是再看看别的吧。


    牙婆本以为常絮晚会跟她讲讲价，结果…


    这有点不对味了。


    难道是她想岔了？


    他们根本不认识？


    牙婆心里打鼓，又想着那就陪她继续看看，若她不再买其他奴仆，那很可能就是冲拾七来的，可若她买了其他奴仆，不再问拾七，那应该就真是她想多了。


    常絮晚没再问拾七，就去别处继续看看，最终挑了三个九岁的男孩和两个十三岁的女孩。


    挑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都是为了好调教。


    再给战老夫人挑了个35岁的伺候嬷嬷和一个同等年纪会照顾孩子的妇人，将来可以帮嫂嫂们照顾孩子。


    再多的就不要了，先把这些带回家后交给战管家好好培训一下，等他们都能顶事了再来买新的，这样也可以让他们带新人，战管家就能轻松一些。


    常絮晚在挑他们时也问了牙婆价格，最贵的也不过才8两。


    准备去结账时她也没再问拾七。


    这让牙婆觉得她跟拾七可能真不认识，就主动问了一嘴，“姑娘不再考虑先前那个小子？”


    常絮晚等的就是她这话，心下欢喜但没表现出来，嘴上还说，“喔，不考虑了，我挑选的人都够了！”


    牙婆有点着急。


    他们做生意的都希望能多成交些，就试探着说，“如果姑娘要，我可以适当给你优惠些！”


    先前她报出27两的价格是误以为常絮晚是拾七嫂嫂，可现在既然不是，那就按照正常价格来算呗。


    还主动的再次伸出7根手指，“7两吧…”


    “姑娘今日在我这买的多，我就给您多打几个折扣，你看如何？”


    便宜了20两！


    常絮晚的表情有点犹豫。


    牙婆立即让旁边同事帮忙把常絮晚挑选出来的这几个仆从的卖身契和买卖合约拿出来，一会儿签订，再对常絮晚说。


    “姑娘要不再去瞧瞧那小子？”


    “您别看那小子瞧着不大，但也有10岁了，他能说会道的，放家门口绝对给咱长脸！”


    牙婆很会说，还无中生有给拾七安排了几个技能。


    常絮晚听得都差点心动了。


    只是还得拿捏着点，就故意皱着眉头说，“他虽然10岁了，可你瞧瞧他瘦巴巴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我若真把他买回去还要好吃好喝供他一段时间，他才能恢复！”


    “总体来说，即使这个价格我都是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