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钓鱼

作品:《我在大盛做女相

    采春离开后,巷子里杀猪般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不时有好奇的路人往巷子里瞟眼一看,又埋头匆匆离开,谁都不想惹麻烦上身。


    直觉告诉庄舒柔,里面这人她肯定认识,且能从这里得到很多线索,她不想放弃这机会,但凭她一人之力,如何能从三四个彪形大汉手下救出那人且不被怀疑。


    庄舒柔猫着身子轻轻移动到离草垛不远处的一堆杂物后,借着凌乱的杂物隐藏住自己的身形,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巷子很深,四处散落着不少杂物,地上的杂草快要没过脚面,平日里人烟稀少,这群人到会选地方。


    巷子最深处的墙面有一处缺口,地下还散落着掉下的石块,想来是前几日暴雨所致。那缺口虽然不大,但成年男子爬过那缺口倒是不成问题。


    打定主意后,庄舒柔随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块,缓缓退到巷子外,使劲将小石块扔进巷子中,虽然没有砸到人,但石块落地发出的声响足够吸引那几人的注意。


    “官爷,方才就是这个巷子里传来打斗声,麻烦你们去看看吧。”


    声音传到巷子里,几个大汉皆是一顿,慌张地望向巷口,虽说他们背后之人位高权重,生意出不了什么问题,但他们这些小喽啰出了事无人在意。


    趁着几人愣神的空挡,躺在草垛上的男人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迹,飞速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巷子深处跑去,跑到墙边扒着往上爬,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虎哥,那小子跑了!”


    身后传来狠厉声,那群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男人娇生惯养,体力有些不济,但强大的求生欲支撑着他,翻过了墙摔在地上,又锒铛起身朝着相府的方向跑去。


    “呸,”被称为虎哥的男人脸上横肉一抖,见巷口并没有官差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更是火大,张口骂到:“妈的,这次算他命大,居然有同党,下次抓到那小子直接腿给他打断。”


    身边的小弟狗腿得附和着他的话。


    “姓庄的,你给我出来!”


    众人经历刚刚那一遭,心里憋着火,此时又听到巷口传来声音,心里不免提高警惕,互相看了几眼,捏着棍子走向巷口。


    庄舒柔一脸愤怒的走近,双手叉腰,抬手指向几人,有些傲慢地开口:“你们几个有没有见过姓庄的那个狗男人,有人不久前给说在这个巷子里见过他,你们不会是在帮他打掩护吧?我就知道,那狗男人怕又是醉倒在哪个青楼了吧。”


    几人暗中交换了眼神,逐渐放松了警惕,只当她又是一个被庄少爷骗了身心的风尘女子,毕竟庄少爷的名声与那晋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首的虎哥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一下眼前这人,看着庄舒柔的打扮不像差钱的样子,抬手搓了搓下巴,不怀好意地开口:“你是那庄少爷的骈头?”


    “他说过要娶我的!”庄舒柔急忙反驳虎哥的话,一副爱惨了那人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小子欠了我们赌坊二百两,连本带利算一千两,你就帮他还了,说不定他一感动,就把你娶了,是吧。”


    虎哥说完,几人都笑了起来,笑声里尽是嘲讽之意。


    庄舒柔冷哼一声,嘴角微勾,这高利贷不管古今,都是狮子大开口,这群人敢要,也要看有没有命收。


    “我给,我给,你们不要动他。”庄舒柔满是担忧,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向虎哥,那是离开时盛鸿青塞给她的缥缈斋上月分成。


    虎哥接过银票,反复确定着真假,毕竟一小丫头能掏出如此大额银票,很难不让人生疑。


    确定银票为真后,虎哥揣进钱袋里,招呼身后的小弟准备离开。


    庄舒柔伸手拦下了虎哥,掏出一锭银子放入他的手中,带有一丝奉承的意味:“大哥,若是下次你在赌坊遇见他,能派人给我传了信吗?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眼眶里蓄积的泪水适时滴落,虎哥掂了掂手中的银锭,只当眼前这女的人傻钱多,谁会跟银子过不去:“行吧,这事我帮你留意。”


    庄舒柔擦掉眼泪,满眼欣喜:“谢谢大哥,到时候将消息送到风雨楼便好,我在那里等着大哥的消息。”


    “行行行。”虎哥不耐地答到,见她没有后文便带着一众小弟离开。


    庄舒柔看着他们离开,拿出手绢擦掉还没涌出眼眶的眼泪,换上冷冽的面容。演戏之事,手到擒来,毕竟在组里面还没有人能在导师面前演的过她。


    申时刚过,庄舒柔便回了相府,还未靠近相府,便见门前石阶下跪着一个人,不断地磕着头哭诉着什么,距离太远,庄舒柔听得不太清。


    等走近一看,地下跪着的女子看着与她差不多大,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素衣银簪显得更有几分可怜,额头已然磕破了皮,鲜血流了满脸。


    “相爷,求求您救救我父亲吧,他是被冤枉的啊!”


    “相爷,您与我父亲共事多年,知晓他的品性,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贪污军饷的事啊!”


    ……


    在哭诉声中,庄舒柔走到了门前,随口问道:“这人是谁,怎么出现在了相府门前?”


    小厮看了一眼已经跪了几个时辰的女子,也有一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小姐,这人是户部段侍郎之女段姝,也是大少爷的未婚妻,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你等下给她送杯水,让她早些回去吧,父亲今日应该不见客。”


    庄舒柔吩咐完进了府向正院书房方向走去,刚到门前,便听到屋里传来江忆敏歇斯底里地尖叫声。


    “退婚!必须退婚,你是想毁了麟儿吗?就算段正平对你有天大的恩德,我也不允许你让麟儿娶那丫头,麟儿的仕途还没开始,不能被她毁了!”


    “是啊,爹,我不喜欢段姝,我不会娶她的。”庄烨麟紧随这江忆敏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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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杯子落地碎裂声传来,门口守着的侍女看见来人有些慌张,急着上前行礼,却被庄舒柔抬手止住,示意她噤声。


    “罢了,段家那边我去说,你给我待在家好好准备春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给我惹的那些事!”


    片刻后庄烨麟开门而出,见门外站着的庄舒柔脸色更加不好:“你来干什么?”


    “我本想来给父亲请安,方才见房门紧闭便打算回去,没想到小弟也在屋内。”庄舒柔并不恼,带着笑答到。


    “对了,方才我见府外有一女子求见父亲,烨麟可知是什么事?”庄舒柔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庄烨麟。


    庄烨麟听到这话,脸上满是不耐烦,一挥衣袖,语气里满是轻蔑之意:“别管她,她父亲贪污军饷,想求父亲去圣上面前求情,她也不想想,这掉脑袋的事谁敢做?给你说这些干嘛,让开让开,别挡我路。”


    见庄舒柔给他让出了路,庄烨麟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


    庄舒柔看着庄烨麟颇为滑稽的姿势,十分愉悦,看来这人动作还挺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将自己收拾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出现在相府,放现代怎么也得给他颁一个白玉兰影帝,这一家子凑一起简直就是演员的诞生。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庄舒柔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不用告诉父亲我来过。”


    回到房中,庄舒柔还未坐下,便见到采春风风火火地跑来,满脸的担忧在见到她那一刻才消散:“小姐总算回来了。”


    “好了好了,我说了没事的,寻夏她们拿去了?”


    庄舒柔回来时见院子里只有采春一人,不免有些好奇。


    采春嘴巴一撇,抱怨道:“被继夫人唤去别院干活了,继夫人总是叫我们院里的人去干那些脏活累活。”


    “下次让传话的人直接来见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许再去。”庄舒柔端着茶杯轻抿一口,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采春能看出,自家小姐有些不悦。


    采春看着庄舒柔眼里多了几分心疼之意,小姐在这吃人的相府之中,无人可靠,还得护着她们这些下人,曾经的天真活泼已然消失不见。


    自落水后醒来,小姐像是换了一个人,行事也多了几分圆滑,虽然脸上总挂着笑,但那笑容却是浮于表面,让人生出恐惧感。


    “采春,你可知段家发生何事?”


    “我听前院的人说,前两日段侍郎的学生早朝时状告自己老师贪污军饷,人证物证皆在,圣上大怒,将段侍郎当即下狱,段家的宣判估摸着也就这几日了。”


    庄舒柔眉头紧皱,这事情发展未免过快,且与齐家和信上所记那几家太过于现实,很难不让人生疑,可为何没人提出?


    这之中太多细节让人疑惑,庄舒柔闭上眼用手指揉着额头,突然出现的线索让她思绪更乱,看来,得去见见这位段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