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又见楼主
作品:《我在大盛做女相》 盛鸿钰回到晋王府时,已是天黑,白日里庄磊那老狐狸拉着他闲聊,想从他嘴里套出圣上对皇储一事的意思,都知当今太子虽有储君在才,却过于优柔寡断,难当大任。且皇后母家皆为文臣,少了几分助力,这太子之位,二皇子能否坐稳,无人能知。
“王爷,傍晚时分庄小姐的侍女送来了一封信。”进门时,府内的侍卫递来一封信。
盛鸿钰随手接过,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问是哪一位庄小姐,待到进了屋,侍卫小厮退去,他才坐在书案前打开了信封。
微暗的烛火闪动,却依旧能看出信上的娟秀字迹,上一秒还因庄舒柔居然会主动给他写信的感到有一丝愉悦,下一秒便黑了脸,与屋外漆黑的夜空无甚区别。
原因无他,正是信中所写内容。
庄舒柔让他出面禀明圣上取消二人婚约,盛鸿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向信件的目光里充满了结冰的寒意。
这女人居然敢将他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这满京还没人敢这么对他。既然不知死活得招惹了他盛鸿钰,那就别想全身而退,天下没有吃白食的道理。
“管闻!”盛鸿钰朝着门的方向喊了一声,不多时,一身黑衣的暗卫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去……”
而另一边全然不知此事的庄舒柔穿着一身男装,带着面纱,怀里揣着白日里那罐参片,趁着府内小厮交接之时,从花园偷偷翻墙溜出了府。
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为人知晓,庄舒柔不得已出此翻墙下策,几声碎石落地之声后,一袭黑影混入夜色之中。
夜半时分的京城街道空无一人,远方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更显几分诡异,街上的店铺早已关了门,庄舒柔有些沮丧,找不到药铺就验证不了她心中的猜想。
庄舒柔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思了片刻,脑中闪现一个地方,或许那是今晚最后的机会。
黑夜中,风雨楼屋檐上悬挂的红灯笼发出点点亮光,随着风轻轻晃动,庄舒柔向着红光的方向走去。
风雨楼的店门紧闭,纸糊的窗户透着屋内微弱的烛光。
有人?庄舒柔心中一喜,抬手叩门。
店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吱呀”门从里面被拉开,那人盯着门外一袭黑衣带着面纱的庄舒柔,眼里满是警惕。
庄舒柔打量着眼前的人,面容普通,身形魁梧,此人并不是那日带庄舒柔去见风雨楼楼主的小伙计,很有可能是风雨楼内部之人。
“本店已经打烊,明日请早。”说完伸手想关门。
庄舒柔伸手打断了他关门的动作:“我来找你们楼主,有事相求。”
那人皱起了眉,警惕之心更重,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公子深夜前来面见楼主,所为何事?”
“冒夜前来,也是无计可施,还望兄弟能帮我通传一声。”
那人打开了门,将庄舒柔迎进店中:“你先在此等候,我去禀告楼主,楼主见不见你我不敢跟你保证。”
庄舒柔向他拱手行礼以示谢意:“麻烦告诉楼主我来取信,楼主便知我是谁了。”
一炷香后,那人回来引着她去了楼上角落的门前便离开。
庄舒柔轻车熟路地通过暗道来到了那间屋内,便见风雨楼的楼主躺在贵妃榻之上,以手撑着头,双眼紧闭。
“半月之期还未到,公子就这么等不及?”榻上之人开口时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笑意,想来深夜被人叫醒也不怎么高兴。
庄舒柔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走到床边,掏出怀里的木罐放在塌边,抱着双手开口道:“麻烦楼主帮看看这参片可有什么问题?”
带着面具的人睁开双眼并未去看一旁的东西,而是看向了站着的庄舒柔,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坐起身后,楼主才伸手拿过一旁的木罐,轻轻晃动着,笑着问道:“公子这次又是什么报酬呢?”
庄舒柔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之上,对上那人的视线:“楼主想要什么?”
谁也不肯相让半分,僵持片刻,楼主移开眼,突然放声大笑:“有意思,公子可真有意思,我想要……”
面具之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此有趣之人当然得留在身边助他大业。
楼主起身一步步走向庄舒柔,欺身上前,在她耳边用着低沉具有魅惑力的声音低语道:“你。”
说完抽身站在一旁,看着庄舒柔的脸,他倒有点想看这冷静聪慧的庄二小姐发火的样子,毕竟这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事事与我无关的高冷样。
只见她薄唇轻启,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无、趣”
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楼主耸耸肩,有些尴尬地重新坐回榻上,将木罐之中的参片倒在自己手上闻了闻,又起身走到桌前,将参片放入空茶杯之中,倒入热水,看着水渐渐变成淡黄色,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参片被藜芦汁浸泡过,这两种东西分开使用皆是有益之物,但若放在一起便会相冲使人中毒,中毒之人会出现恶心呕吐,心悸气短等症状,若是长久服用可致人死亡。”
庄舒柔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手指有些发白,她却并未察觉。
是了,她早该想到的,那日觉得参汤味道不对之时便该想到的,要是她当时谨慎一点,只需要谨慎一点点,祖母也不会遭此毒手,都是她的错。
楼主有些无措地看着眼眶发红,嘴唇微颤的庄舒柔,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便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想上前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默默走到一旁到了一杯温水放在她身前的桌旁。
“对了,你上次送来的那些信,我破译了一部分,有几封信跟十几年前的几桩旧案有关,还有几封……”
楼主眉头紧蹙,再开口时带着些担忧地开口:“与盛国边境边防部署有关,且都是兵部和守边将领才知晓的内幕。”
庄舒柔突然抬头看向他,急切地问道:“什么旧案?”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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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的几桩贪污案,说起来那几人贪污的都是军饷,据说都是没经大理寺审理,皇上直接下旨满门抄斩。”
今晚上知晓的两个事情对庄舒柔冲击太大,一时有些发愣,当太多事情事情摆在了前面,她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祖母一事,外祖父家的冤案,以及庄舒柔的仇……
她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她需要静一静,不能乱了阵脚,这一切还需要靠她去还原真相。
庄舒柔起身跟楼主辞行,回到相府以后收拾了夜行衣,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庄舒柔端着一份点心去了柳姨娘院中,柳姨娘颇为诧异,她与这庄二小姐并没有过多来往,在庄二小姐落水之后,更是连话都没说过两句,今日却提着点心来见她。
柳姨娘心思通透,能从侍妾混到侧夫人的位置,当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她高兴地接过庄舒柔手中的点心,看着上面印着缥缈斋的字,拉着庄舒柔的手直夸她有心。
二人在院中品着茶吃着点心闲谈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庄舒柔笑着起身告退,柳姨娘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二人就此别过。
回到自己院中,庄舒柔合上房门,拿出藏在妆匣内的地图,坐在书桌之前端详有些潦草的地图,又闭上眼回想那日在风雨楼房内所见的那张地图,随即提笔在一旁的白纸之上画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便画好了新的。
“边防布局图……”庄舒柔看着新的地图陷入了沉思,这古代地图绘制肯定不会像现代那么精确,但大体上不会出错。
这边防图属于机密之事,会是谁将它透露给陀宁人,这人与外祖父一案又有什么关系?
庄舒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一堆乱麻似的线索看似很多,实则压根串不起来,无论从边防图入手还是冤案入手,她都缺少线索。
她得想个办法搞到更多的线索,从哪开始呢?她的信息渠道闭塞,接触不到那些知情人士。
庄舒柔看着一旁合上的书,睁大了双眼,一拍脑门:“要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入朝为官不就能知道的更多了嘛!”
她可是连研究生都考上的人,在这古代考个公她也能做到!
可是她生为女子,考取功名简直是天方夜谭,要这么说服庄磊呢,而且她与晋王婚约在身,庄磊更不可能同意。
想到婚姻这事,庄舒柔想起昨晚派人送去给晋王的信,也不知他有没有收到,虽说过河拆桥这事不道德,但是要她真跟晋王结婚,那她宁愿不要道德。
做好规划的庄舒柔一扫愁容,所有事情已经安排好,只需要按照她的规划一点点的推进便可。
几日后,庄舒柔带着采春和寻夏去了缥缈斋,但并未进缥缈斋的正门,而是转进了缥缈斋后的那个小院子。
砰、砰、砰
“有人吗?”采春上前叩门。
片刻后,盛鸿青打开了院门,见是庄舒柔几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来是庄小姐,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