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水落石出

作品:《白月光她活到大结局了

    她缓缓走来,踏入殿门不卑不亢。


    谢玉真看着走来的陈媛姬,心内很是复杂,媛姬她……终究还是来了。


    不,此刻的她不是陈媛姬,而是陈元。


    她一袭男装打扮,在别人眼中,她就是散骑侍郎阮忱的外甥陈元。


    她伏首行礼,“拜见皇后娘娘。”


    刘皇后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刘皇后问她,“冯翊王说你有要事禀告,所为何事?”


    陈媛姬恭敬道:“回禀娘娘,草民听闻有人误会了草民与未来的冯翊王妃,认为草民与她有私,特此前来解释。”


    刘皇后点了点头。


    陈媛姬又道:“皇后娘娘明鉴,草民绝对不可能与她有私。”


    话音刚落,一旁的温蓉又忍不住道:“你如何证明与她没有那种关系?我可是在舞阳长公主府上亲眼目睹你们二人私下会面,拉拉扯扯举止亲密,如果这还不能说明你们有私那还能说明什么?”


    事到如今,刘皇后已经不愿意再相信谢玉真就是梁国细作,温蓉怎能就这样放弃给她套上罪名?


    既然好不容易有了陷害她的机会,那自然不能放过,虽然与人通奸私相授受的罪名没有细作之罪大,但至少可以令李玄朔蒙羞,丢人现眼,若是人人议论,想必他也会大受打击。


    温蓉可没有忘了她此举的目的,一定要给谢玉真冠上罪名,不论什么罪,只要她有问题就可以顺便牵扯到李玄朔。


    她是绝对不能让陈元解释清楚,若刘皇后相信了陈元的辩解,她可就真的没什么谋算了。


    温蓉已经打定主意,不论陈元怎样解释,只要她咬死了他空口无凭而她亲眼所见他们二人举止亲密,谢玉真就会被刘皇后怀疑。


    一个有污点的女人以后能不能成为王妃还很难说,即便她成了李玄朔的王妃,他有这样一个与人有私的王妃也是一种耻辱。


    温蓉冷眼看着陈元,她倒要看看他还怎么辩解。


    温蓉三言两语,又把矛头转向了谢玉真和陈元,仿佛已经认定了他们二人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李玄朔看向她的目光越发不善了,她的话很难听,着实令他不喜。


    谢玉真与陈媛姬也是不善地看向她,多方目光汇集之下,温蓉倍感压力,但还是硬着头皮坚持她的想法。


    温蓉对刘皇后说道:“儿臣也只是说说自己觉得可疑的地方罢了,难道说一说也不可以了吗?”


    刘皇后皱了皱眉,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道:“罢了,先听陈元把话说完吧,在他没说完之前你莫要再出声了。”


    温蓉这才低头应声道:“是,母后,儿臣不再多言了。”


    刘皇后又对陈媛姬说道:“陈元,你刚才说你和冯翊王未来的王妃绝无可能有私,这是为何?你还不细细道来?”


    谢玉真心里也有这个疑问,媛姬她该怎样解释,其实只要她们知道了媛姬的真实身份,定然也不会怀疑她们了,然而谢玉真却不想那样,因为媛姬她穿男装也是为了做生意方便,若是这个时候为了她将身份直言说出,岂不是违背了媛姬一开始的打算?


    谢玉真不想给媛姬添麻烦,虽然事实上她已经给媛姬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气氛有些凝重,昭阳殿内,所有人都注视着那个在殿中站立着的人,她的年岁不大,但眉目之间已经褪去了稚气,多了一丝沉稳,气定神闲,她无所畏惧。


    只听得她用低沉的声音开了口,“皇后娘娘,草民其实并非男子,而是女子,又怎么可能与王妃有私呢?”


    此话一出,宛如石破天惊。


    刘皇后和温蓉都诧异地看向了她。


    温蓉难以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媛姬神态自若,她淡然一笑,“为什么不可能呢?”她又对刘皇后说道:“皇后娘娘,为了还冯翊王妃一个清白,请您派人给草民验明正身吧。”


    这件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一个男子突然说他其实是女子,属实是很令人意外了。


    如果真如她所说她是女扮男装,那么她这男子扮得可真像,且不说那逼真的喉结,还有样貌上看不出来,再有就是她比寻常女子高了很多。


    正是因为她此时的模样太像一个男子了,所以当她说出自己是一个女子时温蓉首先就是不相信,怀疑他是不是为了洗脱嫌疑而胡乱编造理由,而后刘皇后也是有些迟疑。


    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刘皇后半信半疑地让人进来为她验身。


    梅若是刘皇后道贴身侍女,她一向对她很是信任,刘皇后对她轻声吩咐,“你带她到后殿去验身吧。”


    “是,娘娘。”


    她和梅若去了后殿,用不了多久,一切都将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静静的等待令人忧心,温蓉再也克制不住,她眼中情绪多变,一会儿是不可置信,一会儿又变成了恐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心思各异,温蓉一边祈祷着陈元在说谎他不是女子而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一边又忍不住去想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当她女子身份确凿无疑之时她该怎么办?


    今日她算是豁出去了,不顾往日的隐忍,为了迫切达到目的恶语相向,她往日温和宁静的模样在皇后这里丢了个一干二净,若是最终没能给谢玉真扣上罪名,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得不偿失反而损失惨重。


    她家殿下在朝上已经快要被李玄朔打压得无处可去了,若她在皇后这里也失去了欢心那可如何是好?


    原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过来,若不能背水一战给他们扣上罪名,那她与她家殿下的处境无疑会比现在更加不好。


    温蓉这边紧张与害怕交织进行,谢玉真心里却是有些过意不去,媛姬还是说出了她的身份。


    媛姬是真正的女子,这一点不必害怕查验,只是她伪装了那么久的男子,就这样因为她而要结束了。


    虽说大魏的律法并不禁止女子从商,但若是媛姬以男子身份打理生意,日后为了生意走南闯北也总归安全些,现在她身份败露,她总担心日后会有不怀好意之人蓄意刁难她。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她多虑了,不要为了没有发生的事而担忧,真正该让她集中注意力的是当下。


    只是令谢玉真有些奇怪的是,李玄朔似乎并不意外媛姬说出了她是女子的身份。


    李玄朔的目光太平静了,平静的就像是没有丝毫波澜的水面。


    他没有惊奇,没有讶异,没有不解,甚至没有任何情绪,平平淡淡,宁宁静静,什么都没有。


    他定然是早就知道了,不然此刻也不会如此镇定。


    谢玉真这样想着,她又回忆了一下方才的细节,很明显,李玄朔与媛姬知会过所以媛姬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是李玄朔让人带她进宫,也是他安排了她向刘皇后解释。


    刘皇后不是一个随便会冤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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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她起初就认为温蓉是在口说无凭,如今若是知道媛姬是女子,更会认为温蓉心思叵测,用无稽之谈就想陷害人。


    没有媛姬出现承认身份,或许刘皇后还是不会轻易对她下结论认为她与人有私,这是因为刘皇后为人就是不愿在罪证没有确凿的时候冤枉人,但这并不能说明刘皇后就对她一点疑心也无,相反,若是她一直没有用什么有力的证据解释,日复一日到最后刘皇后心里的那一点点疑虑也会在日后越来越多也有可能因为某一件事又勾起了她的怀疑从而对她不喜。


    而现在,媛姬出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将会彻底打消刘皇后的疑虑。


    李玄朔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才会安排媛姬进宫。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媛姬不是男子的?总不可能是媛姬亲口告诉他的吧?


    感受到谢玉真变幻的目光,李玄朔的眸子泛起了一抹温色,他缓缓将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宽大的衣袖遮掩,他掌心的温度传达给她。


    李玄朔微微笑了笑,算是一种默契吧,谢玉真从他眼中看到了他的未尽之言,他稍后会告诉她一切的。


    不多时,梅若带着陈媛姬返回,只听梅若对刘皇后恭敬说道:“皇后娘娘,她确实是女子。”


    此话一出,温蓉的脸色瞬间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女子。


    温蓉简直无地自容,她不敢抬头对上刘皇后的目光,更不敢再去质疑陈元是否为女子,梅若自小跟在皇后身边,她们相伴几十年,她若是质疑梅若说了假话更会惹恼刘皇后。


    败了就是败了,至少在最后给自己留一份体面,别让她们太过瞧不起她。


    果然,当听到梅若的话以后,刘皇后立刻看向了温蓉,她叹息一声,眼中不悦之色愈发浓厚,“河西王妃,你今日真是令本宫太失望了……”


    温蓉头都不敢抬起来,“儿臣……儿臣知错了,还请母后宽恕……”


    刘皇后道:“你该说请求宽恕的不是本宫,而是玄朔和谢姑娘。”


    温蓉无奈,又低着头向谢玉真和李玄朔说起了求原谅的话,只是谢玉真和李玄朔都不想理她,不痛不痒的敷衍两句二人就和刘皇后告了退,这里他们不想多待。


    他们一走,刘皇后又是对温蓉一番斥责,方才人多她给温蓉留了几分面子,这下人一走刘皇后就不用顾忌了,连带上今天没过来的李文越,刘皇后对他们二人的愤怒已经快要压制不住。


    别看刘皇后平日里和和气气,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若是真令她生了气她可不管是谁该斥责就斥责。


    殿外,谢玉真问李玄朔,“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子的?”


    李玄朔道:“从你和她在洛水边上见面的第二天。”


    谢玉真诧异,“这么早?”


    李玄朔笑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次你还能与她见面。”


    谢玉真有些不服气,她道:“可是如果你早知道她是女子,为什么后来每次我见她你还是那么生气?”


    李玄朔的眸子沉了沉,他道:“如果她不是女子的话,可能我就不只是生气那么简单了,而是你在洛阳就见不到她了。”


    谢玉真有些无语,“你……”


    李玄朔忽然拉住她的手,眼神有些郑重,“我不喜欢玉真的心思总在别人身上,即使是女子也不行。”


    谢玉真:“……”


    呃,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