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她像洛神

作品:《白月光她活到大结局了

    暮春时节,草长莺飞,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风细柳斜斜,垂下柳枝和风细舞,新燕慢飞衔泥,早莺啼叫,尽是一山春色。


    洛水之畔,浅粉嫩黄的花朵片片落下,花瓣顺着洛水漂流,在阳光下,洛水上泛起花朵五颜六色的光芒,十分好看。


    洛阳的贵女们衣袂飘然,她们笑着结伴出游,洛水边上清脆的笑声不绝于耳。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


    春风十里,绵延我心。


    每年暮春,正是贵女公子们春游的好时节,而洛水之滨,则是最热闹的地方。


    谢玉真与李玄朔一早便踏着温柔的春风来到了这里,这两日他闲暇,正好可以陪伴她出游。


    她来到洛水边上,伸出手轻轻舀水,那一捧水晶莹透亮,沐浴着日光,折射出七彩的光如同彩玉耀眼。


    春风吹拂,将她的衣袂吹得飘浮舞动,她今日穿了一袭洁白的衣裙,外袍上还覆了一层薄薄的浅紫色轻纱,轻纱稀薄几欲透明,若有若无的浅紫色轻纱笼罩在白色衣裙上,更给她添了几分朦朦胧胧的感觉。


    飘飘然若仙,看她背影,恍若隔了山间云雾,朦胧得不真切,却又是那样吸引着人移不开目光。


    李玄朔默然伫立,他看着她站立的身影说不出话。


    原来曹植《洛神赋》中所言非虚,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1)


    她仿若洛水女神。


    不,她就是洛水女神,是他一个人的洛水女神。


    谢玉真回过头来,她见李玄朔静静看着她不说话,便笑着问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李玄朔回神,眼中多了一抹温色,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谢玉真走过来,她拉起他的手,带着一丝亲昵,“既然没想什么那便陪我去放纸鸢,好不好?”


    这样风和日丽的一天,实在是太适合放纸鸢了,过来时她也看到许多人在放纸鸢,看样子很好玩,她也有些想放纸鸢了。


    李玄朔欣然道:“当然好了。”


    谢玉真浅笑嫣然,她拉着李玄朔就去放起了纸鸢。


    来到一处开阔地界,这边人少,很是清净,说是陪她放纸鸢,其实就是她玩他看着,不过即使是看着她玩他也相当愉悦。


    她乘着东风放起纸鸢,燕子形式的纸鸢乘风而起,飞舞着飘向天空,她牵着细线拉拉扯扯,纸鸢飘飘摇摇,在天空中飞啊飞。


    谢玉真笑出了声。


    见她开心,李玄朔道眸中也染上了笑意。


    “玉真慢些,当心脚下。”


    他见她脚步不停,拉扯着纸鸢细线奔走,生怕她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子,不忘叮嘱,担忧她会摔倒。


    谢玉真回眸一笑,“放心吧。”


    放心的话说的有些早了,这时疾风骤起,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谢玉真身子一颤,脚下不稳,趔趄几步刚好绊在了一块石头上。


    她身体歪斜,马上就要摔倒。


    “玉真!”


    李玄朔赶紧上前搀扶住她。


    她手一松,拉着纸鸢的线脱离手心,不受控制地越飞越远。


    李玄朔扶着她,她整个人都重心倚靠在他的身。


    谢玉真抬眸,她眼中映入的是李玄朔的整张脸,他清冷的目光为她泛起了温和,他的手揽着她腰身,用臂膀将她环绕。


    她轻柔得仿佛是一团云朵,就这样落在了他的臂弯之中,柔柔的触觉令人着迷,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


    四目相对,他们的眼神纠缠在一起,无声地暧昧渲染着彼此。


    看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庞,李玄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揽着她腰身的手臂不由得收紧了些许。


    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灼热的目光,心中一颤,谢玉真赶紧起身推开了他,她脸颊染上绯红,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抱歉,我失礼了。”


    谢玉真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而后又觉着自己失言,不该这样说,便扯开话题,提起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对了,我的纸鸢好像飞走了。”


    四下望去,她方才脱手的纸鸢早已不知去向,如今风轻云淡,毫无踪影。


    谢玉真脸上的躁意还未褪去,为了缓解她心里的尴尬,她故作羞恼,“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人家还想再放一会儿纸鸢呢。”


    李玄朔过来安慰她,“玉真别急,我马上命人将那纸鸢寻回来。”


    说罢,李玄朔正欲吩咐他身后的侍从去寻找纸鸢,谢玉真却制止了他。


    她带着几分羞涩,又作扭捏之态,“人家想让你亲自去帮人家找回来。”


    李玄朔迟疑了一瞬,“可是我亲自去的话就要离开你,留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谢玉真道:“没什么不放心的,这里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她指了指李玄朔身后的侍从。


    “这……”


    李玄朔还是有些犹豫,即使留下侍从他还是不放心她。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他们方才一路走来,她吸引了许多男子的目光,她或许没有发觉,但时刻注意着她,他早就觉察到陆陆续续若有若无的眼神伸向这里,这还是他陪在她身边的情况下,若他离开岂不是会更严重?


    如果他离开,那些男子过来与她说话怎么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可太清楚了。


    暮春时节,春游中的男男女女,谈天说地,良辰美景,光是想一想就能在脑中幻想出是怎样一幅画面,但如果这幻想中画面里的女子不是玉真就好了,不行不行!他不能舍她而去!


    李玄朔的眼神说明了他内心对于亲自去帮她找回纸鸢的抗拒。


    谢玉真见他如此,还以为他是不愿意亲自前往,于是皱眉道:“你昨日还说事事依我,怎么今日连帮我找一下纸鸢都不愿意。”


    李玄朔百口莫辩,“玉真,我并非不愿……只是……只是……”


    这个理由让他有些难以说出口。


    偏偏谢玉真也是和他较上劲了,她故作叹息,道:“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自你我定下婚约以来,我就感觉你没有以前爱我了……唉,世间男子皆薄幸……”


    说罢,她还装作难过的样子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虽然那里根本不存在眼泪,但不妨碍她装模作样。


    谢玉真又开始作了,平平淡淡无趣,找到机会她非得作两下过过戏瘾。


    “玉真!”


    李玄朔有些急切道:“玉真你莫要如此说,若我不去为你寻纸鸢令你伤心难过,实在是我的过错,你且稍等,我这就去为你寻回纸鸢。”


    他爽快地答应下来,谢玉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刚刚作的挺起劲,现在回想起来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她试探问道:“你是真的想去吗,我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呀?”


    李玄朔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郑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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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真没有强人所难,为你寻回纸鸢本就是我应该去做的,你说的对,是该我亲自去取回,你的物品,我怎好假手他人?”


    他愿意为她去做任何事,区区一个取回纸鸢又算得了什么?


    说罢,李玄朔又叮嘱谢玉真别乱跑,在这里等他回来,而后吩咐侍从照看好谢玉真,他便真的去为她寻找纸鸢去了。


    其实刚才让他去亲自帮自己取回纸鸢,谢玉真是起了支开他的心思的,他看她看得太严实了,几乎是寸步不离,她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虽然这说明他很在乎她,但时间长了她也有点受不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她想自己走一走,他一直跟着她,但凡稍有点危险或是人多的地方都不让去,就连刚才去水边即便有他陪同都不让她多停留一会儿,谢玉真心中无奈叹气,她不是三岁小孩,他不用担心她这么大的人会掉进水里,她来水边玩耍是有分寸的。


    李玄朔管得太多了,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如果非要干,得有他陪同。


    有些时候,谢玉真都感觉他不是把她当未婚妻,是把她当女儿了,总是担心她有危险。


    谢玉真步伐轻快,她暂时地甩掉了那个“麻烦”,然而李玄朔留下的侍从却开始絮叨了,“王妃,殿下方才说不让您远离这里的……”


    谢玉真道:“没事没事,我也不往远走,他一会儿回来准能看见我。”


    侍从还想阻拦一二,“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放心吧。”


    侍从无可奈何,也只得跟上谢玉真。


    迈着轻盈的步子,沉浸在这一片春色当中,洛水之畔,她留下了欢乐的足迹。


    洛阳的贵女们都很漂亮啊,还很会打扮。


    素色的衣衫搭配白玉簪子,火红的衣衫如同朝霞配着赤金发钗散发出明晃晃的光泽。


    还有她们的妆容,都各有千秋。


    大概着装搭配还有妆容首饰是古今女孩们都会有兴趣的话题,随便聊一聊都能很快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的妆容很漂亮呐。”谢玉真赞叹道。


    那姑娘回以一个羞涩的笑容,“谢谢,你的妆容也很漂亮。”


    谢玉真笑了起来,她又与这姑娘聊起了天,不一会儿,有了简单的认识,那姑娘还把她的小姐妹叫了过来一起与谢玉真认识。


    萍水相逢,几人也并未介绍自己家世,只是互相说了姓名,就当是今日游玩交个能说几句话的朋友。


    谢玉真与她们坐在洛水之畔,有说有笑,同龄的女孩子们之间有共同话题,只是聊一聊衣裙首饰那便也有了很多可以说的,几人都很开心。


    “洛阳现在最好的首饰店当属金玉轩,金玉轩的首饰每一件都独一无二,你们看,我这支鎏金彩蝶簪便是金玉轩的手笔,只此一支,再无重复。”


    说话的这姑娘指了指她发间的那支簪子,鎏金簪子上镶嵌了一只七色宝石雕刻的蝴蝶,阳光下那只蝴蝶熠熠生辉,活灵活现。


    果然好看。


    谢玉真心道,这姑娘也算是走在洛阳的时尚前列了,看来她以后有机会也得去那个什么金玉轩转一转。


    虽然她不缺首饰,但女孩子总会喜欢漂亮的东西,多看一看漂亮的饰物也是好的。


    正与她们聊得开心,谢玉真也算是了解了很多洛阳的时尚打扮,这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哭声。


    这是一位姑娘的哭声,她捂着脸向她们跑过来,边跑边哭,声音哀婉,闻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