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营救失败

作品:《妾不如意

    虞瑶一睁眼就看到姬鸿光那张冷峻的脸,他趴在床边打着盹,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侧颜上,给他原本冷漠的神色带了一丝温度。


    即使虞瑶对这人恨之入骨,也不得不承认,他长着一张好看的脸。


    “怎么?你夫君我好看吗?”


    姬鸿光早就醒了,任凭虞瑶打量着看了一会儿,终于认不出出言调笑。


    虞瑶尴尬地轻咳一声,说:“姬将军守在这做什么?难道怕我跑了不成?”


    姬鸿光起身活动活动酸胀的筋骨,打量了一下此时刚刚起床不施粉黛的虞瑶,露出一个不明所以得笑容说:“你现在可是雍皇钦点的和亲公主,你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虞瑶冷笑,“无耻小人。”


    姬鸿光俯身,凑近虞瑶的脸,看着她双颊一点一点变得通红,似乎还不够,又伸手捏了捏虞瑶嫩滑的小脸,还凑在她耳边说:“娘子,我是不是无耻小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当初若不是我把你从猎场背回来,你早就没命了。”


    虞瑶抬起手就想打人,谁知姬鸿光一溜烟跑得贼快,还没等虞瑶反应过来,姬鸿光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


    “好好准备,明日就出嫁了,娘子……”


    姬鸿光这声音格外兴高采烈,最后那声娘子更是拖了一个令人遐想的尾音,听得虞瑶皱眉。


    虞瑶见人都走远,立马翻身下床,摸出床板下面押着的小刀,眼神狠厉。


    “没有人可以困住我,什么劳什子和亲,我才不稀罕。”虞瑶心想着,将那把小刀贴身放在了衣衫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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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和虞清宴分别后,转头就回了城,从虞府内将那两百多名躲在地窖内避难的老兵完好无损的带出了城。


    清平庄如今被重兵看守不能给他们落脚,他们几十人如同鱼入大海,混在了难民营内。


    一时间,难民营许多破旧的棚子被修好,甚至多了几处明显正常许多的军营帐篷,可是无人在意,这是文明失落之地,京城内那些高门贵族们从不在意蝼蚁们的去处,更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虞清宴和秦老将军的旧部们,在这个临时聚集起来的军营内,规划好了明日的刺杀计划。


    一切的走向,全看明日能否突破重围将虞瑶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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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瑶出嫁的日子定在了十二月初六,大雪节气。由于虞瑶的伤势没有痊愈,皇上便以此为借口让她直接从温泉山庄出嫁,还省了一笔筹算。


    这对虞清宴是个大好的消息,温泉山庄周围四面环山,地形复杂,加上不像皇宫那般守卫森严,是绝佳的救人位置。


    只是想起虞瑶所说姬鸿光的埋伏,他也有些担忧,于是在十二月初五夜里,他带着几名将士在温泉山庄周围踩点摸清地形。


    月色朦胧,寒风凌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雪欲来的甜腻腥气,虞清宴在夜色中观察着这座灯火通明的温泉山庄。


    温泉山庄占地面积很大,大约百来亩,主楼毗邻山上户外温泉池,大约二层楼高,如今正红艳艳一片,分为喜庆。


    虞清此时如同一只狩猎的猎豹,看着这刺眼的红,心如刀绞。没有人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何况这还是一个有去无回的火坑。


    半晌后,大雪如约而至,纷纷白雪落在虞清宴的肩头,仿佛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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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初六,清晨。


    通红的鞭炮声在温泉山庄外响起,


    从温泉山庄蔓延至官道的积雪累累,从昨夜就在这守着的虞清宴仿佛被堆成了一个雪人。


    片刻后,一身鲜红嫁衣的虞瑶在媒婆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虞瑶伤势过于严重,短短几日过去,就仿佛清瘦许多,空荡荡的喜服内好似一副骨头架子,寒风一吹就能散。


    此时她正紧紧握着胸口藏好的短刀,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鞭炮声一停,山林四周的寒风呼啸而至,吹得喜轿的窗帘猎猎作响。


    姬鸿光知道山高路遥,在喜轿内铺了厚厚的软垫,又命人时刻添上保暖的炭火,可这些对于大病初愈的虞瑶来说捉襟见肘,她冻得瑟瑟发抖,连那把小匕首的刀柄都快握不住。


    “唰唰唰”


    几支利箭从山路两侧的树林中飞出,围在喜轿周围的侍卫们似乎早已做好准备,竟然无一人受伤。


    虞瑶所在的喜轿被迫停下,此时她紧紧握住胸口,心中又窃喜又害怕,她知道自己的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来救自己,可她又很害怕,害怕那人不会放过自己的爹爹……


    几种情绪交织下,虞瑶战战巍巍从喜轿内迈出步伐准备逃跑,可刚一掀开轿帘,就是姬鸿光那张肃杀的面庞,此时正充满嘲讽意味得看着她。


    “郡主殿下,你想去哪啊?”他嘴角含笑,双眼却冰冷异常,仿佛像盯着已经到手的猎物。


    “你……你……”虞瑶酝酿了半天,决定低着头往前冲,头上的发饰叮叮当当往下掉,却丝毫没有把这个像地狱恶鬼般的男人撞开。


    “别枉费力气了,虞瑶。”


    说时迟那时快,虞清宴竟然在此时突破重围闯了进来。他手中的剑已经染上淋漓鲜血,经过昨天一夜的守护,此时他满眼通红,仿佛杀红了眼。


    “爹爹!!”虞瑶用力推开姬鸿光,漏出半个脸,喊出了那在心底里想了几日的称呼。


    虞瑶是个坚强的孩子,母亲和小娘去世时她还年幼,所以逼着自己长成一个独当一面的小大人,可如今看见自己的爹爹浑身是伤,身着破布烂袄,脚上甚至还是一双草鞋,她终于没忍住开始嚎啕大哭。


    这是虞瑶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念想,若爹爹出事,那她真的生无可恋。


    姬鸿光似乎并不担心虞清宴,他伸出手摸了一把虞瑶脸上的泪水,笑说:“原来你也会哭啊……娘子……”


    虞清宴被几名侍卫拦住了去路,可却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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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了姬鸿光对虞瑶的动作,一瞬间仿佛被点燃了的怒火,手中的剑柄挥个不停,将两名侍卫很快放倒在地。


    虞瑶见虞清宴近在咫尺,知道时机已到。


    她转过身,直视姬鸿光,然后张开双手亲亲搂着他,在他耳边说:“去死吧……”


    那把精锐锋利的小刀从虞瑶的袖子滑出,准备狠狠刺入了姬鸿光的脖子,可惜虞瑶力气太小,刚刺进去,就被姬鸿光一个侧身闪过,只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短短的刀痕。


    “虞瑶……这是你第二次杀我……你这女人……真有意思……”


    姬鸿光似乎对此处的缠斗失去兴趣,他抬了抬手,突然山林深处闪出许多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头全部对准了这过来抢亲的几十人。


    虞瑶被刚刚姬鸿光躲闪的动作甩在了地上,她的红色喜服被地上的大雪和泥泞弄得脏兮兮的,头上的头饰早已凌乱不堪,她抬起脱力的双手撑死半个身子,大喊:


    “爹爹!快走!不要管我了!快跑!”


    “爹爹!!快跑!!”


    “爹!!!求你了!!!快跑!!!”


    虞瑶声嘶力竭的喊声混在战士们的厮杀声中,这出山路上的血水很快将大雪染红,姬鸿光甚至还未出手,那些老兵们就已经死伤惨重。


    虞清宴望着趴在地上羸弱无助的女儿,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愚忠愚孝,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如今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还无能为力。


    他一边闪躲着那些从山中射下来的箭,一边喊道:“撤退!听我的,撤退!!!”


    简单一句话,仿佛让虞清宴试了魂魄,他转身就跑,甚至不愿意回头再看一眼虞瑶,他怕自己多看一眼,都情愿不要自己的命也要为虞瑶博个出路来。


    虞瑶望着自己父亲跑远的背影,各种情绪混杂之下,竟然吐出一口鲜血。


    她呢喃道:“爹爹,师父,你们保重……”


    姬鸿光见人已经跑了,也不曾下令追捕,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多生枝节。


    从此以后雍国将会从一只病弱的雄狮变成失去爪牙的病猫,毫无顾及可言,他们南华国的百年大业,终于可以迈出征程。


    他拍了拍身上的血渍,向自己狼狈的新娘迈去。


    “郡主殿下,你的救兵如你所愿逃跑了,这下你只能给我当娘子了。”


    虞瑶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努力捋了捋挡在眼前的秀发,漏出那张苍白的脸。


    冷笑着说:“夫君怎的还不扶我起来?就不怕我在这冰天雪地里冻死,那你就是鳏夫了!”


    姬鸿光一愣,他着实对这女子有些兴趣,可她竟然这么快就能收拾好情绪面对自己,属实让他有些惊讶。


    “娘子,夫君这就扶你起来。”


    姬鸿光俯下身将虞瑶扶起来,抱在怀中,又十分怜香惜玉得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渍和泪渍。


    “姬鸿光,你一定会后悔的。”虞瑶心忍着恶心接受他的触碰,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她不会这么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