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死之前,不可能有安全感

作品:《让我当替身,我重生另嫁你哭什么?

    第八十四章  我死之前,不可能有安全感


    司宴臣扶住她的腰,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深邃的眼睛溢着浅淡的笑意。


    “解气了?”


    “解气了就听我解释。”


    “好啊!”


    “你说!”


    沈梨初的眼神很冷,通红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仿若被冰封住的桃花瓣。


    司宴臣低头靠近她,高.挺的鼻梁和眉骨英气逼人。


    随着距离靠近,被泪水阻隔的朦胧五官透着宠溺,逐渐刻进沈梨初的瞳孔。


    “谢清越喜欢你,他看你的眼神充满占有欲。”


    “给你带脚链,确实是我怕他挑拨我们的感情。”


    “我们之间夹着太多,我不想再有任何波澜。”


    “婚礼我确实在筹备,不过婚期是胡诌的。”


    “我不想让他觊觎你。”


    他捧着她的脸,氲黑的眸深深的注视她的眼睛。


    早在监听器暴露时,他就想好了对策。


    这具皮囊下的人,是江沅黎也是沈梨初。


    他很了解,她听见那些话会有怎样的心境。


    沈梨初又何尝不是呢?她知道司宴臣肯定会诡辩,刚刚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他在演。


    她也同样。


    她知道司宴臣说三个月后结婚这话绝对不是胡诌,他不想让她哥哥醒来,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肯定跟她有关系,如今她哥哥到了谢清越的手里,他没法阻止,肯定会想办法在她哥哥醒来前给自己增加筹码,结婚,是他计划好的棋。


    他现在这么说,只是想暂时稳住她而已。


    挺好的。


    合她意。


    她要的也是这样。


    沈梨初深呼吸一口气,乌黑的睫羽轻轻颤抖,抬眸直视司宴臣的眼睛,手指轻轻抚摸他脖颈流血的伤口。


    鲜血染红她的指腹,白和红产生极致的摩擦。


    艳的蘼丽。


    “疼吗?”


    她问。


    司宴臣轻声:“不疼。”


    “司宴臣,你要怎样才能觉得有安全感呢?”她通红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仿若柔弱无可倚的菟丝花,“不说谢少根本不可能喜欢我,咱们假设这事儿是真的,你妈差点儿害死我奶奶,我都能原谅你,我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难道你感受不到吗?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我被谢少挑拨,不相信你,这么荒谬又可笑的想法?“


    “你的判断呢?”


    “你的理智呢?”


    “你自己都说了,谢少喜怒无常,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毫无根据的事?你知道我听见他要送份大礼给你,心里有多害怕吗?”


    沈梨初看着司宴臣,攥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抑制不住胸口的起伏,热泪从眼眶涌出来成串地落下。


    一滴滴滑过眼下的泪痣,将它晕染的更艳丽,红的刺痛了司宴臣的眼睛。


    他的唇瓣抿的紧紧的,垂下眼睑,深邃的眼底浮现出一丝凉薄自嘲的笑,带着苦涩展露在沈梨初眼前。


    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他太在乎沈梨初了。


    他不能忍受,她有丝毫厌恶怀疑他的可能。


    才会被谢清越一刺激,就立马方寸大乱,说的话做的事都对自己非常不利。


    “面对你,我永远不可能有理智和判断。”司宴臣的大掌贴着沈梨初的后腰,将她的身体带到自己跟前,低头吻掉她脸上的泪珠,下巴轻轻的压住她的发顶,呼吸间嗅着淡淡柔香,重重的吐了两口心里的郁气。


    “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你。”


    “这辈子咽气之前,我恐怕不可能有安全感了。”


    “你别害怕。”


    “我会处理好的。”


    两人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服紧紧相贴,司宴臣感受着沈梨初蓬勃的心跳,咚咚咚,敲在他胸口,他那颗漂浮不定的心逐渐变得安稳。


    她是沈梨初没错,但也是他的阿黎。


    那个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会向他奔来的阿黎。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就没什么不能面对的。


    欢喜逐渐晕染了眉眼,浸入那颗枯寂的心脏。


    “我去找谢清越赔罪,他不会做的太过分的。”司宴臣安慰沈梨初,手从她腰间挪到下颚线明显的侧脸,微微托起她的下颚,勾起薄唇,狭长的眼睛含着笑,眼尾的弧度跟着上扬。


    猝不及防撞入沈梨初被泪水洗刷过的双眸,烫的她有些晃神,还没稳住心神,司宴臣的吻就落下来了。


    从她的眉间一路吻至那张绯红的唇瓣,耳鬓厮磨,吐息的热气交互。


    沈梨初的脸发着烫,呼吸开始紊乱起来,身上的知觉仿佛都被被剥夺走。


    昏暗的车内,两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暧昧又炙热。


    过了很长时间,车里面面暧昧的气息才逐渐消散。


    司宴臣搂着沈梨初,将她乱糟糟的衣服整理好,吻吻她光洁的额头,“我去找谢清越道歉,你先回酒店,我请了个有名的中医,让他替你调理调理身体。”


    沈梨初的手指,按上他脖颈结痂的牙印,皱眉道:


    “还是先回去吧?”


    “我给你处理一下。”


    司宴臣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没事。”


    “等我回来再说。”


    司机拉开车门,保镖立马过来替沈梨初撑伞。


    沈梨初从车上下来,又回头嘱咐,“你注意安全,别再跟谢少起争执了。”


    司宴臣逮住她的脖子,在她唇瓣上啄了两口,眉宇间皆是风流的笑意。


    “快回去。”


    “别晒伤了。”


    他注视着沈梨初的背影从酒店大厅消失,才收回视线,短短几秒的时间,眸里的温情已经被冷漠替代。


    沈梨初回到酒店,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又从化妆包里拿出湿敷棉,倒上矿泉水,走到沙发跟前躺下,将师傅棉敷在眼睛上面。


    今天哭的太多了,眼睛肿的几乎要睁不开了。


    还灼热的疼。


    睁眼都刺刺的疼。


    敷上矿泉水后,那种灼热的痛才慢慢缓解。


    她无声的扯了扯嘴角,胸膛重重的起伏,整个胸腔是压力褪去之后的空洞。


    以谢清越的表现来看,是得不到她不罢休的。


    他肯定会对付司宴臣,她不用向他寻求合作。


    谢清越会替代司靳修,给她创造新的出路。


    至于其他的。


    她暂时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