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要死了?连一个月都不能多等?

作品:《让我当替身,我重生另嫁你哭什么?

    第八十三章  你要死了?连一个月都不能多等?


    沈梨初下意识低头,就看见脚链上,最大的那颗蓝宝石里面泛着诡异的红光。


    在明亮的灯光下。


    特别醒目。


    他在监听她!


    一股寒意,瞬间从沈梨初的脚底升起。


    所有的难受,都被磅礴的惊恐所取代。


    她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伸手扶着墙,才勉强没让自己发软的身体滑到地上。


    好在仔细思考之后,确定自己没有露出过破绽,否则司宴臣不会这么淡定,她的心才稍微平静了几分,弯腰给谢清越道歉。


    “谢少对不起。”


    “给您添麻烦了。”


    谢清越侧头,看着沈梨初发白的脸蛋敛了敛唇。


    “行了!”


    “出去吧!”


    医生他准备好了,不过看样子是没办法用上了,司宴臣这条疯狗不会允许的。


    沈梨初点点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沈云澜,就迈着虚浮的脚步往外面走。


    大门敞开的那一瞬间,无数的光泄了进来。


    她的身体半明半暗。


    暗不是纯粹的暗。


    明也不是纯粹的明。


    而她被夹在中间,不管进退都得不到救赎。


    可阳光撒在身上,总归还是有点儿温度的,沈梨初僵硬的身体慢慢变得柔和,她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司宴臣,转身就走。


    阳光被乌云覆盖,透过玻璃窗投下黯淡的阴影。


    司宴臣瞳孔漆黑,眼神扫过房门禁闭的研究室。


    晦暗的眸色带着杀意,抬脚跟上沈梨初。


    从进电梯到出医院,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司机见他们脸色不好,瞬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司总。”


    “夫人。”


    他恭敬的拉开车门,小心翼翼的问:“回酒店吗?”


    司宴臣点头,伸手替沈梨初挡着脑袋,却被她转身毫不留情的踹了两脚,还踩着他的鞋狠狠碾压,带着股把他的脚背踩穿的架势。


    可他低头看了一眼,眸中的冰冷却有融化的意味。


    沈梨初上车后,身体是靠着车门坐的。


    好像司宴臣是魔鬼,连他的味道都不愿意沾染。


    司宴臣升上挡板,将前座跟后座分离。


    伸手将沈梨初抓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摩挲。


    “还生气呢?谢清越的脾气喜怒无常,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沈梨初抵着他的胸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以后不会了。”


    “那以前呢?”


    “你给我的脚链里面,是不是都带着监听器?”


    她直视司宴臣的眼睛,绯红的眸底透着凌厉,仿佛能看透他的所有伪装。


    司宴臣眉头一挑,大掌在她的腰窝捏了两下,低沉的嗓音透着不悦,“胡思乱想什么呢?这条脚链是奶奶出事后我才定做的,里面有监听和定位装置,我怕我爷爷跟我妈对你不利,你可以把那些脚链都砸了,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撒谎。”


    “好啊!”


    “我回去就砸!”


    沈梨初点点头,漂亮的脸蛋看不出丝毫表情。


    她明显的不信任,让司宴臣凌厉眉峰下的深邃瞳孔泛起危险的光芒。


    他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滚动的喉结,指尖擦过沈梨初的耳垂,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捻动着她的耳朵。


    “你不信我?”


    他嗓音轻幽。


    可语气却带着压迫。


    沈梨初听见这话,绯红的唇角泛起嘲讽的意味,锐利的双眸直视他的眼睛。


    “司宴臣,你问这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你总让我信你。”


    “可是你呢?”


    “你信我、尊重我吗?”


    “脚链是你担心,谢少对我说对你不利的话,才给我戴上的吧?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容易被别人挑拨?”


    她说着苦笑了一下,通红的眼睛溢出了几抹水色,将长长的睫羽浸的乌黑,垂眸深吸了两口气,“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以什么样的心理将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你跟我商量过吗?”


    “问过我的意见?”


    “我难道没告诉过你,要等我哥哥醒来再结婚?”


    “谢少说四个月我哥哥就能醒,你是要死了吗?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能多等?”


    司宴臣看着沈梨初赤红凌厉带着质问的眼睛,哪里带着赤luo.luo的痛苦,刺的他的心脏一阵阵的发疼,


    她的话清晰在告诉他,她不是他的江沅黎。


    而是沈梨初。


    也是他千方百计,想要留下的阿黎。


    躁郁爬上心头,蒙蔽了司宴臣的双眸。


    他落在沈梨初腰间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箍的沈梨初的腰仿佛快断了,沈梨初的忍耐也到达了顶峰,累积的情绪让她快要疯了,她迫切的想要发泄,她撕扯着,想从司宴臣怀里出来,发现推不动就不断的捶打他,一拳拳砸在他的胸口,扑上去咬他的脖子,逮住一块肉,就用尽全力狠狠的撕咬。


    哪怕嘴里充满血腥味,也不能压下她的恨意。


    可是哪怕情绪崩溃,她也不敢暴露丝毫真实想法。


    “王八蛋,你凭什么仗着我喜欢你,就欺负我?”


    “你告诉我?”


    “你凭什么?”


    汹涌澎湃的恨意,和令沈梨初作呕的喜欢,在她体内猛烈的冲撞,她像是因为应激而癫狂的野猫,带着不咬死司宴臣不罢休的气势,恨不得咬破司宴臣的喉咙。


    而司宴臣毫无动作,甚至连眼里的戾气都散了,大掌从沈梨初腰间松开,撇嘴松靠在座位上,任由沈梨初在他颈间放肆的啃咬。


    她说喜欢他。


    他的阿黎说喜欢他。


    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阿黎说喜欢他。


    哈哈!


    喜欢他!


    沈梨初的告白,像是一根束缚司宴臣的绳索,将他近乎溃败的理智拉回。


    他忍不住笑了,精致的五官仿若浇了血的白玫瑰,艳丽而热烈,愉悦而蓬勃的笑意从胸膛传出来,传到盛怒的沈梨初耳朵里,仿佛一盆凉水泼下来,让她被恨意拉扯的滚烫身体逐渐冷静。


    司宴臣就是个疯子,论疯她永远比不过他。


    她有软肋。


    他没有。


    可她有这张脸,就有跟他博弈的本钱。


    她慢慢松开嘴里的肉,直起上半身看着司宴臣。


    湿红的眼睛凉的厉害,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