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殿下消沉有一段时间了，若是有能让她转移注意力的东西的话，也是好的，伊莱娅丝，你愿意……”莱莫老师提议。


    “陪伴王后殿下吗？我可以的。”


    伊莱娅丝没有什么顾虑，殿下也算是她的半个老师，身份尊贵，但几次谒见相处中都待她和善亲切，耐心指教，她当然义不容辞。


    ……


    “帮我准备些……再拿……”屋里面传出隐约轻快的女声。


    “是。”


    侍女掀开珠帘出来，依令去准备了。


    莫名散步到她住所这边的提恩，听了一些动静，叫住了侍女，


    “她现在在做什么？”


    “回大人，小姐是在沐浴焚香，准备进宫。”侍女答道。


    男人听后，微微皱眉，


    “进宫？所为何事？”


    “是去拜谒王后殿下。”侍女如实告知，行礼退下。


    朝中、宫中之事他也知晓，这丫头不会瞎掺和什么了吧。


    提恩在门外，没有进去，思考片刻后悄然离去。


    待侍女取了东西回来，还提醒伊莱娅丝方才统帅大人来过。


    “我知道了。”


    此时的伊莱娅丝忙着梳妆更衣，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反正他说的话她都不爱听，不想听。


    ……


    坐马车一路进宫，到了王后的宫殿。


    “拜见王后殿下。”


    人前，伊莱娅丝规规矩矩地行礼。


    “快起来吧，来。”


    王后挥退众人，颜色温柔冲她招招手。


    “是。”伊莱娅丝乖乖点头。


    王后带着她去侧殿的小书室，这里有十几个匣子，装的王后的藏书，有两国的，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伊莱娅丝非常喜欢。


    今日也不是正式的授课目的，只是说说闲话的。


    围绕这些藏书开展话题的时候，伊莱娅丝默默打量着，王后依然优雅美丽，温婉淡然，但可见的眉宇间覆着淡淡的愁绪。


    母国犯的错却始终会牵连到她身上，这是怎么也割舍不掉的天然血统。即便王后被赐予了阿西斯的名字“艾琳娜”，即使她也改为忠诚地信仰供奉阿西斯的神明。


    “小丫头，在想什么呢？”王后笑着问她。


    “想到殿下现在的处境，我觉得很不公平，那些强盗的错……可明明殿下为阿西斯做了那么多，体恤弱小，开设育幼司收留、抚养那些孤儿，灾时施粮、安抚难民，做了那么多善事，不应该是被这样对待……”


    对着王后惊讶的目光，伊莱娅丝后知后觉，


    “抱歉殿下，是我逾矩了。”


    王后牵着她的手，说，


    “得到伊莱娅丝的关心，我很高兴，但是我做的那些并不是想博取怎么样的名声、或者来换取什么，只是做我这个位置能做的事，做我认为有意义的事。”


    “不过这种话你还是不要随便说，不要随便议论，免得惹麻烦，知道吗，陛下无论做何种决定，我们都要尊从理解的。”


    “是。”


    伊莱娅丝应着，只是表情很不情愿。


    “那，在殿下心里，陛下他待您如何？”


    她实在有点好奇，王后真这么不争不抢的，她看着都着急。


    “小伊莱娅丝，你还真是大胆啊，”


    王后笑嗔，稍稍坐正，仪态好不美丽动人，却也回答了，


    “只要两国继续保持和平，我就依然是阿西斯的王后，陛下的首位妻子，我还是阿坦尼亚的公主，并不会差到哪去。”


    “至于陛下，他比较克制，虽然在外人前不与我表现过亲昵恩爱，但其实……私下里他会唤我原来的名字。”


    看着王后美丽的面庞上浮现出几分羞涩，难道还真不像外界所认为的貌合神离？


    伊莱娅丝记得，之前莱莫老师说过，王后原名叫“卡莉斯塔”，美丽尊贵的阿坦尼亚王室公主，恰如其名。陛下怎么可能会不心动。


    原来居然是这样的国王夫妇啊。


    那伊莱娅丝就宽心了不少，替她高兴。


    说说闲话，聊聊文学，相处的时光过得飞快，直到莱莫女官来提醒。


    王后开怀了不少，意犹未尽，还开玩笑说，


    “不若伊莱娅丝也进宫，我非常希望能有几个真心待我的人陪伴在身边。”


    除了几个陪嫁侍女、莱莫女官，王宫里其他人并不会这样亲近她，碍于她的身份，在这异国，王后不常能与人谈心畅言。


    甚至还说伊莱娅丝想选嫁给陛下的话，那也可以。能侍奉陛下、接近权力中心是女子的殊荣也是途径，而且，陛下之后免不了要娶很多女人，这是没法改变的。


    在当朝，陛下的后妃可以兼任其他的身份职位，这是比较欣慰的，就像上上一位国王的妻子，是王后，同时也是大祭司，有个后妃还是女将军。


    ……


    辞别了王后出来，伊莱娅丝耳边仿佛回响着王后的提议，这就像是一阵微风，在心里的湖面掠过，泛起了阵阵涟漪。


    “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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