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作品:《[综武侠]药石无医

    赌坊老板名为周玉搏,最擅长悄无声息设局,榨干他视为目标之人身上的每一分钱财。


    做这种事,说难也不难,只消会察言观色、揣度人性、见人第一眼就能看出其六分底细,再有一炷香功夫观他行事就知道他日常作风,如此一来,便大差不差,一击即中的可能约有八分。


    饶是如此,瞧着宫九与言无咎相处了少说一刻钟功夫,他也不敢说自己能看出什么。


    若说九公子与这位公子关系好,何必带来赌坊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腌臜地方,还要劝这位看起来就没有赌过的公子上赌桌。要知道赌桌以上,不被扒掉一层皮是下不来的。


    可若说这两人关系不好……只怕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不会信。


    谁会带着关系不好的人来视察产业?跟关系不好的人贴得这么近?还将对方好的不好的语气全盘接收,听过恶声恶气的坏话后不仅不动怒,反而像脑子得什么病似的更高兴了。


    更何况,那个主动贴上去、被嫌弃之后也不恼,反而依依不舍跟在对方身边的,可是那个从来目下无尘、视人命如草芥、让人闻风丧胆的九公子啊!


    就算将这事说与九公子手下其他人听,他们也会以为赌坊老板在说瞎话吧,还会问:“你押没押自己究竟能骗到多少人?”


    “反正大于一个你都是输。”


    周玉搏心念转得极快,虽想得多,实则不过神游天外片刻。然回神就听见言无咎道:“既如此,赌一把也无妨。”


    “周老板,烦请清出一张桌子。”


    “在二楼包厢中清。”


    “再挑赌场中刚刚输了钱的赌客上来,要两男两女,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意上来做骰官保局,赌债一笔勾销。”


    周玉搏正要安排下去,又听见宫九低声吩咐:“不要方才出了豹子的那个,我要那块宝石。”


    “是。”周玉搏的视线有一瞬落在言无咎手握的那块拐杖上,其上红宝石格外亮眼。


    霎那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不禁将身子弓得更低,视线也死死长在了地面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听见宫九轻笑了一声,似是很满意他的识相。


    “去吧。”


    等他自房中退出来,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此时他才意识到,原来自他进房间,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打量言无咎与宫九开始,针对于他的杀意就从未停止过。然而他却向被吓傻了一般失去了这份机警,直至如今出了房门,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才反应过来。


    适才已经麻木的感官重新活泛,让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怎么就这样大胆,竟敢窥探上位者的言行举止?


    他深吸一口气,不期然脑中掠过一张冷淡的、挂着若有似无笑意的脸。


    他想:大约是因为与九公子同行的那位公子身上,的确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窥视欲。


    而这自人本性好奇引发的窥视,就如麻沸散一样,迟早会叫人忘了自己的本分,做出逾越之事。


    真是魔魅,为了小命着想,还是躲着为好。


    他晃了晃脑袋,随手揪来自己的一个下属,“你在这儿等着,别动,待会儿将我交给你的人带进最里面那间屋子就行,听明白了吗?”


    素日最是机灵听话的手下,今日好像也有些神思不属。他将命令吩咐下去之后,这人竟愣了三秒,才开始点头哈腰。换做以前,周老板肯定是要对其进行一番斥责,但放在今日,想想也就作罢,饶他一回。


    “进去之后什么都不能看,什么都不要听,只好好做你的引路人就行了,知道吗?”周玉搏拍着下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他实在算不上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然而,也正是这类人,最擅长为虎作伥、见风使舵。跟着作恶的老板,做出害人利己的勾当。


    他这下属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不管是他真正的下属,还是现在在假扮他下属的这个。


    但是……戏耍恶人、与恶人作对的,勉强也该算到正派中去吧?


    司空摘星苦着脸,在心中暗忖:天老爷啊,看在我勉强算个正派的份儿上,叫我顺利度过这一关吧。


    若我的运气不够,就把我朋友陆小凤的运气借来算上,等我有了余运,再返还给他也行啊。


    天老爷听没听见他说话不知道,远在江南的陆小凤猛地打了两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暗叹了一声:莫非傍晚夏秋更迭时,傍晚的风真有那么寒凉?


    他看了一眼旁边摇着折扇的朋友,假作生气道:“呐呐呐,整天就知道摇你那把折扇,不在乎季节,也不在乎一下跟在你身边的我。你瞧瞧,现在把我扇受凉了可怎么好?”


    金九龄疑惑,金九龄震惊,金九龄无可奈何。


    他好脾气的将折扇合起,啪得一声轻轻打在手心,又以眼神示意陆小凤:“这下可以了吧,陆大侠?京城的秋老虎跟要吃了人似的,你看看满大街走的手里哪个没有拿把扇子?想是你昨儿半夜偷偷溜出去受了凉,却怪上我。”


    他虽这样说了,却没有对陆小凤昨夜偷溜出去的行为作何点评。大约是知道陆小凤的那个传闻吧——他睡觉时不能没有女人。


    换做以往,陆小凤定要争辩三分。这些江湖传言有哪个是真的?皆是夸大其词罢了。然而如今他只能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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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露出一点符合世人对他想象的、流连花丛的表情。


    “我还以为自己声音放的很轻,怎么却还是吵到你了吗?”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机敏一些,早早就死了,哪还能做到现在。”


    陆小凤不想怀疑朋友。却也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一个显眼的问题。


    “说真的,你在京城明明有宅子,却还跟我一起住客栈,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深更半夜不睡觉吗?”


    金九龄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苦涩:“陆小凤,我们是朋友,我不愿意隐瞒你。但你也该知道,我当的是朝廷的差。朝廷做事,是不会管谁跟谁是朋友的。”


    他承认了自己在监督陆小凤,却也说道:“但你至少该庆幸,监督你的是我,我不会在意你深更半夜去做什么、不会管你在京城有多少相好,也不会把他们一个不漏的抓起来,抓到天牢里严刑逼供。”


    “这样说来我还要谢谢你。难道不是你将我和他是朋友的事情报给朝廷的吗?”


    “陆小凤,你与他的交往,根本没有隐瞒。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处处都是朝廷的眼睛。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既然能有别人,那又为何不可以是我?”


    陆小凤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好吧,只是你在我这儿得到了好处,总该请我吃顿饭相抵。”


    “可以,你要吃什么?承佳堂还是京味轩?”


    “……群英楼吧,”陆小凤看了眼天边的红霞,赤色交融在乳白色的云层边沿,渐变为千千万万种深浅的粉与橙色,汇入渲染出大片灿金的天际尽头,又与墨染般的群山层影接轨,美的有些妖异,“自群英楼的二楼坐着,视野开阔,心情也会好一些。”


    金九龄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想起某个未被证实的传闻,笑道:“你或许听说过,若京城出现难得一见的火烧云,那就是南边又要见台风了。”


    “哦?当真如此吗?我未听说过。”


    “下次见到花公子,你可问一问他。”


    “那我可得记下,现在是什么时候。”


    ……


    “现在是什么时候?”宫九突然问。


    “你在意这个做什么?”言无咎漫不经心看着被擦得锃亮的赌桌。


    宫九笑:“我只觉得,这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听起来,你想赌个大的。”


    “是啊,我想赌……”


    他的话音落下,就看见言无咎刚刚还自然翘起的嘴角,向下撇成了一条直线。


    啊,又惹他生气了。


    宫九想到这里,反而勾起了嘴角。


    那很好,他很喜欢看这人……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