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作品:《[综武侠]药石无医》 陆小凤再次回到京城,就从自己的朋友口中听到,自己刚结交的另一个朋友被通缉的消息。
他看着画像,惊愕万分:“何至如此?”
告知他言无咎被通缉之事的人,正是六扇门的捕快金九龄。他脸上风尘仆仆,想来也已奔波多日,只是遍寻不到那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想到求助陆小凤。只是没想到,陆小凤倒真带给他了一些线索。
金九龄性格使然,再加上一些不可说的原因,对皇权并没有敬畏。只是为了金钱和权势,他总是愿意将案子破了,在上面露个脸的。不过如今在陆小凤面前,还要表现得有所迟疑才是。
金九龄迟疑,面露难色,最后摇头叹气道:“陆小凤,你这个朋友真是胆大妄为。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是京城。他在这样的地方公然挑衅皇权,还杀了太平王唯一的儿子。即便是对方有错在先,他也难逃一死。”
陆小凤沉默半晌,又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与我说来?”
六扇门讲起此事,无非是“太平王世子喝多了酒,不过对那不法之徒言行有些出状,就被削去了手指,在大叫着要他偿命、以及一些污言碎语之后,叫那再忍不住的白衣刺客直接一刀封喉,死不瞑目。”
“紧接着,那瘸子就拄着拐杖,十步一杀,解决掉所有阻挡他离去的人,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陆小凤瞠目结舌。
要想知道这件事真正的始末,大约还是得找其他人问问清楚。
他一开始没想去找朱停,反而是朱停找上了他。
……
自那日与言无咎分开之后,陆小凤便没有在京城久待——他本就是浪子,随风来去,四海为家,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
他只觉得言无咎会像他的其他朋友一样,在与他短暂相识相聚后又分开,随后,有朝一日会在这偌大的江湖中不期而遇。友情所带来的惊喜与欣慰,占据了他交友中的大部分时间,他从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以至于,连再见二字也没有说上。
言无咎还是从朱停口中得知陆小凤离开的消息。
“哦?”言无咎倒是第一次见这种作风的朋友。他以指尖逗弄着桌边的木鸟,状若随意感叹一句:“连再见也没能说上一句,再见面也不知何时了。”
朱停道:“也不至于,他一年总是要来上一两次京城的。”
“为了见一见朋友吗?”
“也可能是为了吃一口炒肝。”
“……真有那么好吃?”
“西市的炒肝,做得最地道,你该去尝一尝的……哦,对了,若你要去,记得给我也捎上一份。”
“叫我一个瘸子替你跑腿吗?有趣。”言无咎笑。
朱停也笑:“瘸子跑得慢,你要是拿了我的钱没给我捎回来炒肝,我总能找到你。”
朱停没等来炒肝,只等来言无咎在西市会仙楼被六扇门通缉的消息。
一切都发生得非常突然、又混乱。
当天,朱停用眼神送走言无咎后,一如往日,坐在自己很难被他人发现的“店铺”里,躺在他那张又宽大又舒适的木躺椅上,琢磨着什么时候言无咎会回来,又该用什么酒什么菜配炒肝,间歇用他一刻也停不下来的大脑琢磨着如何能做出能带着人一起动的椅子。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非常大的喧哗声。隔着厚厚的墙也能听到。推搡、吵闹、惊慌错乱的人群和马的嘶鸣声。
兵荒马乱,像是死人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虽然好奇,却仍未从那张椅子上站起来。
的确很少有事情能叫他坐起来。
还是老板娘急匆匆从后院推开门进来,见到他时,一张俏脸挂着惊魂未定的表情:“老朱,你和陆小凤新认识的那个朋友,可不得了,惹出大事来了!”
“哦。”朱停听了只是应了一声,仍然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模样。
老板娘疑惑,她靠近些,感叹:“我看你这几日的表现,还以为你将他当成朋友。怎么如今听了这样大的消息,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原来你与他关系也不过一般么?”
“那倒不是,我当他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性格使然,有些事,担心也没有用,不如想想怎么解决问题。你先说与我听听,在你眼中什么都是大事。”
老板娘神神秘秘道:“他杀人了。”
“江湖中行走,有谁不杀人?又不是楚留香。”朱停不以为意。
“嗨,你跟我说这个。他杀的可不是普通人……他把太平王唯一的儿子给杀了!”
“什么?”朱停一愣,那张本原本不笑也显得很悠闲、很愉快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严肃的、惊异的神情。他的眉毛紧紧皱着,像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毛毛虫,嘴巴也抿得死死的,紧成了一条细缝。
他少见的从那张又宽大又舒适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不仅如此,还开始在原地不住踱步,好像这样就能让他的脑子转的更快一样。
他一边走,手指一边微微痉挛着,在半空中凭空比划着什么。外人看来不仅莫名其妙,简直像中了邪一样。
这让刚刚还说他一点不上心的老板娘,反而有些回不过神。
“你,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还有你的手……”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我的手?快去,对,你快去找咱们之前的那个姓张的邻居。”
“哪个?你说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个吗?”
“唉,对,就是他,泥人张。他在宫里很有些关系。只听这些传闻有什么用,真要出了事,还得找些皇宫里的人才能问清楚来龙去脉。”
老板娘点头应了一声,正要动身,见朱停也要出门,不免疑惑:“我去找泥人张,那你呢?
“我,”朱停语气深沉,“我去找龟孙子大老爷。”
……
“此事真要说起来,真就透着三分蹊跷,三分古怪。”
“你我皆知道,五九看起来虽然不好相处,实则并不像寻常少年那样肆狂。他甚至算得上性格随和,且颇有主见,断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杀人,也不会像坊间传闻那样——十步杀一人。但无论是泥人张那边,还是龟孙子大老爷那边,竟都问不出所以然来。好似传言是什么样子,事实就是什么样子。可即便如此,各势力都做出誓要将人寻到的模样,几乎快要把京城翻个底儿掉,却愣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寻到……着实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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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摇头苦笑:“三人成虎,又有谁是真正见过他杀人的呢?将他身有残疾只是传得有模有样,却又说他来无影去无踪……可事到如今,竟没有任何一人怀疑这个说法。”
可见背后一定有其他势力在搅浑这滩水。
朱停悠哉:“好在,我们这个朋友身后似乎也不简单。”
的确,能在这许多真真假假的势力紧罗密布下悄无声息的消失,绝非孤身一人可以做到。更有可能,这是两种势力之间的争斗。
朱停问:“事已至此,你待如何?”
陆小凤看着他跑到客栈来找自己时,便已经知晓他的选择。“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凑巧,他的打算与朱停一样。
“即便是凭空遇上这样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我也要掺一脚的。更何况,被牵扯进去的,是我的朋友。”
“只希望,我们不会叫这位好朋友为难。”
“不会的,”陆小凤笑笑,“你不是说了吗,他是个性格随和的人。一个性格随和的人,想来其背后的势力也不会是穷凶极恶之辈。”
……
“厉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昔年因为江东水运的船与他坐的船狭道相逢,没有避让,就血洗了江东七个水寨,妇孺皆做了人彘,又将男人的头砍下,系在一起堆成丘状,美其名曰“水坝”。那段时日,不仅江东七寨遭了殃,江东水道下游也因此生了疫病,死伤无数……真不知你是如何苟活道如今的。明天一早趁着下雨,就将他的头砍了吧,不要叫他的血脏了地面。”言无咎冷淡道。
“这样不好吧……”吴明的女儿宫主坐在他身边,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翘着脚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看向底下的人好似怜悯一般:“叫他明天一早饿着肚子上路吗?这样死了也是饿死鬼,不如我为他煮一碗牛肉汤?”
“怎么我这段时日天天见你煮牛肉汤。岛上有这样多牛吗?”言无咎疑惑。
宫主嘻嘻笑了两声:“叫九哥带回来,他不会推辞的。他也很喜欢我煮的牛肉汤。”
言无咎依稀记得,如今耕牛应该不能随意屠杀,似所有牛都得官府登记在册才行,如此听来……
他的思绪被门口进来的宫九打断。
“九哥!”宫主兴高采烈地跳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宫九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
“你怎么来了?不是嫌无聊?”言无咎坐在高堂上,挑眉问道。
“习武时间到了。你在这浪费了太多时间。”宫九道。
“五九哥要跟着习武吗?也带我一个吧!”宫主在一边嚷道。
言无咎本来想拒绝,但看见宫主格外期待的模样,心中暗暗叹一口气,继而柔声道:“好罢,我们走。”
他拿起身边的拐杖,站起身来。
恰在此时,异变突生,原本被五花大绑摁在地上的厉忍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绳索,其眼似尖刀,恨不得活剐了言无咎,而他手上的动作也不遑多让,不过一眨眼功夫,便见他已到言无咎近身处,右手作爪,直奔言无咎胸腹要害,似要活生生掏出他的脏腑。
“小心!”言无咎听见宫主急切到破音的惊呼。
与此同时,他瞥见宫九晦暗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