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兄弟重逢
作品:《我与兄长同朝为官》 沈燃定睛一看,只见那一双桃花眸格外眼熟,像是似曾相识。
沈燃命人将受伤的人带去医治,死了的直接找仵作验尸。
这些办案的事情本不归禁军管辖,奈何衙门的人来的太慢,这些达官贵人他也不好开罪,只能草草收场。
“哒哒哒——”沈燃快速地上楼,他的脚步稳健有力,三两步就上了一层楼。
沈燃看见了那位手执一盏白虎踏莲灯的小公子,少年一双桃花眼格外动人,只见对方正手握一盏茶,慵懒依靠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看好戏。
“你是何人?”沈燃一步一步向她走去,他身为武将,身材魁梧高大,冷着一张脸,虽未穿着甲胄,但也很有压迫感。
阿昭没成想自己偷偷摸摸看热闹,还被人抓包了。
沈燃拿出怀中的金色令牌,上面刻着“禁军统领沈燃”六个大字,男子冷声说道:“禁军办案,还请配合!”
阿昭转身,手中握着花灯,不卑不亢道:“据在下所知,禁军并无办案之责,越俎代庖,沈统领难道不怕……有人参你一本?”
沈燃声音铿锵有力,“我沈燃,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之有?”
沈燃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只觉得有些耳熟,“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阿昭指了指他手里的令牌,上面写的一清二楚,她又不是目不识丁。
“哦。”沈燃眸中划过一抹探究,“你的声音,很是耳熟,难道是阁下是朝中之人?”
阿昭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沈燃心中更是好奇,直接伸手取了她脸上的面具,放在手中把玩。
白衣少年露出了一张俊美的面容,样貌清秀,脸上有几分醉态,醉玉颓山,一双桃花眸,氤氲着一层雾气,明眸皓齿。
沈燃漫不经心地抬眼一看,他的瞳孔顿时放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云笺!”
阿昭讪讪笑道:“沈统领,好巧……”
沈燃被她气得满脸通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不来找我道歉,你逛青楼?!”
阿昭午时喝的葡萄酒,后劲来得有些迟。
她此时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她掐了一把自己大腿,让自己清醒一些。
阿昭手指抵在唇上,神神秘秘地说道:“嘘,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沈燃脸上闪过一抹无语,“……你也知道不光彩啊。知道此事有伤风化,你还来青楼闲逛。”
东曌虽未明令禁止官员不得出入烟花巷柳,但是一个没议亲的小公子,若是经常进出青楼,传出去,名声只怕会受影响,今后的婚事也难定下。
沈燃知道,最近陛下和面前白衣公子的流言蜚语,被坊间之人传的有鼻子有眼,他虽只见过一次云笺,但也知道对方不会是甘愿出卖□□,换取高官厚禄之人。
沈燃冷声问道:“你今日来花楼作甚?”
“找灯。”阿昭一本正经地回答,“游船之时,花灯被人抢走了,我到花船上来寻。”
沈燃嘴角抽了抽,没忍住问道:“……就这?”脑子被打了的人,到底是谁啊?
这云大人怕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为了一盏灯,特意来一趟花船?
阿昭点了点头,没忍住关切地问了两句:“沈统领今日不用在家养伤吗?怎么得闲出来查案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沈燃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
沈燃咬了咬牙:“……”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燃回想起,自己一直暗中守在一艘乌篷船上,远远的保护宁阳公主,一张冷峻的脸,不由得多了几分红晕。
沈燃记得,黑暗之中,确实曾见到一抹白绫夺走了乌篷船上的花灯,似乎就是云笺手上的这一盏。
虽然理由很离谱,但沈燃已经信了八九分。
阿昭抬眼看他,感觉自己好像吃到什么瓜了?
这人满脸通红,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难道是和心悦之人一同游船?
阿昭一脸恍然大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人之常情。
她脑补了许多……
这位沈统领一看就是想要和心悦之人互诉衷肠,没想到因为花船大乱打乱了原本的计划,所以才黑着一张脸,跟煞神一样。
不知不觉间,阿昭脸上多了几分理解,满脸写着“我明白的,不必多言”,还有吃到瓜的高兴。
沈燃压低了声音,冷冷地说道:“你害我没了差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沈燃把她的面具扔到她手上,到底是没做的太绝,不想毁了对方的名声,虽然对方如今被流言蜚语困扰,已经离声名狼藉不远了。
沈燃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威胁的话语也少了许多杀伤力。
阿昭将面具戴回脸上,眸中眸中划过一抹歉疚,诚恳地说道:“改日定当,登门致歉。”
沈燃可不吃这一套,直截了当地问具体日期,“改日是何时?明日吗?”
之前可恶的云笺说很快就回锦都城,回来一定登门拜访,害他白等了几日,好几日沈燃都在府中等对方前来道歉。
他都没出过门,人都要发霉了!
阿昭脑海中回想起和谢遥的约定,明天答应了谢遥要陪他出去玩,怕是不行。
阿昭认认真真地说道:“明日不得闲,后日如何?”
沈燃也不是小气之人,点了点头,“行。”
沈燃提出要求,“那你不可爽约,来道歉的时候,必须要带够诚意。”
沈燃记得皇帝为了让云笺来道歉的时候有些底气,特意赐下百两黄金,对方总不能私吞了黄金,扣扣搜搜地像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吧?
“好。”阿昭点头应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自会寻一个能让对方满意的歉礼。
两个人有商有量的敲定了登门拜访的日期,沈燃第一次这样和她心平气和的交流了几句,忽然觉得,这人也没有那么阴险狡诈。
至少今日上花船找灯,还卷入了风波之中,这倒霉样子,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而且他瞧着对方衣衫整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也不像是前来喝花酒的嫖客。
沈燃知道她和沈墨的关系,故意捉弄她,低声吓唬道:“你来这里逛花楼,我二哥知道吗?”
沈燃其实不知道他们自幼一同长大的情分,但是料想两个人之间有些交情,不然沈墨入狱之时,云笺不可能冒死揭下皇榜,所求不过放沈墨一条生路。
阿昭忽然觉得如芒刺背,眸中划过一抹心虚,“不知道。”
沈燃似是抓到了她的把柄,笑着说道:“那我要告诉他。”
阿昭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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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沈燃还记仇着,之前被打伤了脑袋,沈墨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他这个弟弟,而是问云大人来了吗?
“那你记得不能爽约……”沈燃担心又被戏耍,再次出口提醒。
忽然,他眸光落在阿昭身后的一间雅间,门口处站着的……不正是……
沈燃眸中划过一抹戏谑,他故意开口问道:“你翅膀倒是长硬了,就连我二哥都管不到你头上了?”
阿昭眸中划过一抹失落,失神落魄地说道:“我与沈二公子早已……桥归桥路归路,他自是无权干涉我的私事。还请沈统领,莫要再提了。”
沈燃没想到两个人闹掰了,他摸了摸自己包扎好的脑袋,装模作样地说道:“我突然觉得头有点疼,先走一步。”
沈燃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阿昭只见他临走之前还对她挤眉弄眼,低声说道:“他是眼皮子抽筋了吗?”
阿昭忽然觉得身后冒着一股冷气,地上也多了一道剪影。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拎着衣领,像是拎小鸡一样被人提溜带走了。
沈墨把她抓进雅间,顺脚把门带上。
“砰——”门扉被一脚踢合,声音如惊雷吓人。
阿昭挣扎了一下,转过身去,有点心虚。
却见男子一袭黑金滚边黑袍,数月不见,身材高挑许多,那张熟悉的面孔更是俊逸,剑眉星目,薄唇扯着一抹冷笑。
沈墨的脸在烛火映照下,明暗交叠,眸中带着一层阴沉,“方才风大,我没听清,不如云大人再说一次?”
完了……他好像真的很生气。
沈墨从来不会唤她云大人,一般都会喊她阿昭。
阿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挤出几滴眼泪,装模作样地哭出来。
她借着酒醉耍酒疯,声音哽咽地说道:“您是沈二公子沈顾之……不是我的兄长,兄长不要阿昭了。”
少年泪眼汪汪,委屈极了,潸然泪下,半真半假的演技却成功瞒过了沈墨。
沈墨顿时间,眸中的冰霜化去,如冰山融化,眉眼舒展,原本阴翳的脸迅速柔和。
沈墨在心中反思……
与阿昭提出决绝的是他,如今反悔的人也是他。
阿昭本不是玩物,本不应被他如此呼来喝去。
沈墨眸中划过一抹懊恼,他原本心中的怒火顿时间烟消云散。
他有些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用手帮阿昭擦拭眼泪,“我……阿昭……对不住,我吓到你了。”
“兄长不是故意的,阿昭别哭了,好不好?”沈墨半弯着身子,放缓了语气地哄着阿昭。
阿昭声音哽咽,显然还没有消气,“兄长才不会凶我呢……”
沈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帮她顺顺气,“兄长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只是听到你说那些话,一时气急,都是我不好。”
“你是有意的。”阿昭直接捂着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让沈墨有些头疼却又松了一口气。
幸好阿昭还会无理取闹,若真是冷着脸不搭理他,那时他才是真的心慌。
阿昭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生气。
在沈墨面前,她有任性的权利,有无理取闹的资格,所以可以率性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