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互相暗戳戳

作品:《当炮灰还得拯救反派

    “在按着计划行事。”


    她微微点头,一边写回信一边问道:“你们可还有旁的话,要同二位哥哥交代?”


    见王若芸摇头,只说让他们小心些,她点点头,添上几句,才搁了笔给信封漆盖密蜡。


    兴致冲冲地放了一会儿焰火后,王晓莺和宋秉有说有笑地搓着小手来到温暖的室内,便看见男人们一派和谐地下着棋,女人们坐在一起话家常。


    瞥到桌上的书信,王晓莺脚一顿,先把宋秉推向老爷子们那儿,自己则乖巧地跑到王若芸面前问好:“可是表哥他们来信报平安了?”


    “团圆的日子,他们公事在身,回不来,便让嫣儿拣几件家长里短的事儿给他们写了家书送去罢了,权当以解他们的思念之苦。”王若芸挂着笑解释了一下,而后封了漆交给了下人,下人拿了信出去了。


    王晓莺坐下来心不在焉地跟着聊了几句,借口要去更衣,告了退脚步略急地风风火火出去了。


    王若芸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有个嬷嬷极有眼色地屈身行了个礼退下了。


    “还不到时候,别惊动了鱼,到时候不好一网打尽。”她顺手剥着干果吃,腮帮子嚼得鼓鼓地,眼神飘向从围观到加入棋局厮杀的宋秉,眉头微皱道,“先别让他知道。免得打草惊蛇,误了事。”


    王若芸也知道宋秉和王晓莺之间情愫暗生,叹了口气:“若是他全然无知,不管不顾起来,会不会对后面有影响?”


    “这几日在外头住,我再想想法子松动松动他的思想。万一他藏不住事呢?流露出一星半点,我们做的这些准备都会前功尽弃。证据确凿前,先不要让他选站队做抉择,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支着下巴想了想,又道,“隔开了俩人,她难免焦心。别把线收太紧,防止鱼跳饵。”


    “郡主是对钓鱼感兴趣吗?”王晓莺突然冒出来,极其自然地落座一旁,加入她们的对话,“家父闲时也常去垂钓,我也去过一两回。不曾想郡主也好这个。下次有机会,可以一起啊,我对京中不甚熟悉,还得仰赖你们多带我去解解闷。”


    她闻言笑容淡淡地:“三哥不喜垂钓。本来我们兄弟姊妹年纪相仿,确实该多走动玩耍。可惜我初入宫学,学业课业繁重,学习又不若三哥那般聪慧,一点就通,多有费力。三哥下了宫学又总得去军中校练,鲜少空暇。晓莺表妹要是觉得府中烦闷,京中雅集颇多,可让母亲带你多露面,结识一些志趣相投的贵女。”


    “平日也就算了。怎的好容易放春假,却又不在家住?府中就我和姑姑姑父,怪冷清的。”王晓莺深深叹了一口气,状死不经意地看了看容扬,而后拉住了她的手,一脸关切,“听秉哥哥说,郡主是心中过意不去,为着给恩人养伤。可这王府这么大,客房这么多,怎会容不下?在外头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不若都搬回府,下人们照顾还尽心些,咱们姐妹平日也好作伴,聊以打发打发时间。”


    “你父亲可能没同你说过太多京中的风土,故而晓莺你对这些不太清楚。”王若芸捏着手帕轻轻拍了拍王晓莺的手背,安慰道,“你姑丈才受封异姓王,还未曾定下袭位继承人。除了待考取功名的老三,你另外两个大表哥早已成年,都有职位在身,又常年在外领兵,回京留住时日都不长,时而还在京中军营里小住,在府中待的时间很少,便保留了他们的院子。否则,世家大族里男子若是及冠成年了,都是要分府的。这并非稀奇事。”


    “这……同宗同族不该同气连枝吗?怎的要分的如此清楚?”王晓莺疑惑地眨眨眼,又道,“况且就算如此,那也是对男子们的规矩。郡主年纪轻轻,云英未嫁,又怎的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分府不分家,还是一支儿的。郡主享食邑,嫣儿还有御赐的府邸,离皇宫更近些,往返宫学更方便些,免去奔波之苦。她也快及笄了,住哪本就全凭她心意。只是我们舍不得她离家,之前才一直空置着那宅子。”


    “都住一块儿,人多才热闹嘛。”王晓莺试图挣扎,“早便听父亲母亲听说过,姑姑姑父都很疼郡主,想来对分离应该很难有平常心。”


    “这才哪到哪?女大不由娘。”王若芸觑着她,将手帕抵在唇前,含着笑道,“还是且不拘着她了,再等等吧,指不定嫣儿很快就腻了。左右她哥哥跟着,无妨。”


    话赶话都到这儿了,眼见王若芸这个姑妈,显而易见没打算帮自己,再追着人回府住,意图就太明显了。于是,王晓莺很识趣地换了个话题:“听闻明日街上会有舞狮的,往年都热闹非凡。我还没见识过,不如明日一起去?”


    她看了眼那面还在热火朝天地对弈的男人们,扯了扯嘴角,答应了。


    既然这么久了也抓不到王晓莺的马脚,不如主动出击制造机会,兴许,想要的东西自己就会出现。毕竟真正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但是等真的出现在舞狮的现场,她还是后悔了。


    灵活矫健的狮子在木桩上上蹿下跳,观众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混杂着戏班子时不时地丢串鞭炮炸街活跃气氛,王晓莺每每此时便一副受了惊的小白兔一般往宋秉怀里钻。


    偏偏宋秉不察怀里人是故意的,还一脸心疼和担忧地拿双手去遮王晓莺的耳朵,她在一旁瞧着,气得咬紧了牙关。


    真是怨不得原剧情里,宋秉被王晓莺迷得五迷三道地,辨不得北,甚至从没怀疑过这个“心思单纯”的大表妹。


    慕容裕的母亲虽不受宠,但毕竟是皇家子女,喜欢宋秉,身上也自有一股傲气在,怎可能如这小白花一样低头装柔弱,激发男子的保护欲?


    她正头疼地想着,自己的双耳也传来一股温暖,嘈杂的声音也弱下去许多,仿佛把她和周遭隔绝开来。


    转眸一看,便对上容扬认真的神色:“见你蹙眉一直盯着他们看,可是也觉得太吵?别怕,我帮你挡一挡。”


    可是,她甚至没有露出过一丝惊恐或者不耐。


    容扬是怎么把她的和柔弱小白花划上等号的?


    她拉下了他的手,轻轻摇头,嘴唇一张一合:“不必。我没有那么矫情。”


    淹在锣鼓漫天里的微弱声音,却悉数被容扬捕捉道:“这不是矫情。炮竹既是用来驱赶年兽的,威力本就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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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毫无防备时骤然炸开,心惊胆战也实属正常。何必执着于克服自然产生的人之常情?”


    他再度将双手覆于她的双耳之上,凑近了她的耳畔,隔着手掌低低说道:“声音,可带来惊悸多梦,也可带来安定从容。不过取决于如何用罢了。不知,夜里缠着你的梦魇,可有缓解一二?”


    她定定地望着不远处上蹿下跳的舞狮,但这些热闹与喧嚣她却恍若未闻,仿佛离她很远一般,耳边隐隐约约响起的却是每晚那悠扬而不曾停歇的笛声。


    那一刻,她想通了。


    什么睡不着打发时间,只是他的说辞罢了。他和哥哥对微弱声音那么敏锐,怎会洞察不到她夜里盗汗惊醒的动静。不过是一个选择了吹曲让她心安,一个选择了装聋作哑地默许。


    她忽而眼前又闪现了那次客栈里把容扬救回府,他清醒后,在一片黑灯瞎火的拥抱里,说起他的噩梦时,那几不可察的颤音。


    她确实是受了些惊,可到底,也就那样了。原书里的容扬,却是受了很多苦。她总觉得不敌他万一,无法同日而语,故而有些唾弃自己时而难掩的脆弱。可他却发现了,承接住那些自己试图压抑下去的难以言说的情绪。


    一时之间,她竟分不清,自己是同情受尽苦楚而依旧坚忍顽强的容扬居多,还是为只能自我舔舐而无人可诉的容扬心酸得更多。


    “那你呢?”


    “什么?”容扬有些茫然。


    “之前不是说,你经常做噩梦吗?年前我让人购置了些安神的香料,点在你屋里的熏香里,但你夜夜都不在屋里,很难发挥效用。”顿了顿,她又道,“我无大碍,缓一阵也就好了。夜里冷,你的伤还没好全,本就是来将养身子的,莫要过多劳心劳力。”


    身子随即被掰向他,只见容扬双手扶在她肩上,垂眸紧盯着她,很是认真道:“我不是在做多余的事。我知道那种感觉。所以……”


    “所以你更该好好待自己。你原本,也是可以不受伤的。”她无奈,语气里带上几分疲倦,“没人觉得你在做多余的事。只是我,是多余的人。公子不要为了多余的人,过多地消耗自己,雪上加霜。”


    容扬闻言嘴抿成了一条线,有些不悦,刚想开口,绯雨已经走上前来,踌躇着看了一眼他,他立马会意,正想转身走远一些,她已经开口道:“无妨,直说吧。”


    容扬有些讶异地看向她,但绯雨已经低声开口:“鱼儿已经咬饵上钩了。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呢,需不需要拦截?”


    “让她传出去。想办法跟紧点,看看能不能找到幕后主使。如果被发现的风险太大,远远看着就成,别打草惊蛇。”


    绯雨应了声,而后又悄声无息地隐入人潮之中。


    “……谈事不避着我点?”


    她微微仰头,看向容扬刻意压抑,但眸子深处有几丝动容的眸子,突然有些福兮心所至,朝他伸出手:“有必要?回王府吃饭了。”


    面无表情的容扬盯着她的手好一会儿,才终于也伸出手,两人牵上手的同时,系统的机械音也适时响起:


    【黑化值1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