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除夕夜
作品:《当炮灰还得拯救反派》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想做就做了,一定需要什么理由吗?”她歪了歪头,露出几分疑惑,打量了他几眼,“你不高兴?因为是我花的钱?”
见他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她也拿不准他在想什么,于是便道:“虽然有一个说法是,给男人花钱,会倒霉一辈子。我之前也深为认同。不过这也不值几个钱,就当给小手办买点儿衣服穿。你这衣架子身材,不多穿些合适的衣服,多可惜啊。也算我给自己谋的福利,起码养眼。”
其他的词,容扬根据前后语境还好猜,只一词他不太懂,于是跟着念出声:“小手办是什么?”
“这不重要。”她摆摆手,“但是这也不是怜悯啊!我可没想打压你的自尊心,秀优越感!反正,如果你需要一个理由劝自己收下这些东西的话。就当我强迫症好了,往年过年前府里也会提前请裁缝来给仆从们量制新衣,除夕那日都会换上。你既然今年在我这宅子里过年,就不要搞特殊了,大家一起齐齐整整嘛。”
“我都还什么也没说呢?”容扬闻言倒是很难得地温柔地笑了。
“还不是上次帮你采买仆从的时候,看你有点厌恶花别人的钱的行径,不想类似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再吵第二次了。”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有点按耐不住,“嗯,既然说定了,那新鞋袜之类的也得配上,走走走,去看看有没有合你眼缘的。”
容扬无奈被她拉着走,一边在人潮中极力护着她,一边道:“其实亏得你,我如今的境遇比之前好了很多,手上也得了一批布料,自己也能做。你说一声就是了,我也能让人赶制几套衣服出来。”
“害,那你便也拿了去裁呗。还有人会嫌自己的衣服太多吗?”她满不在乎道,“你既之前没这想法,想来对这种事也不是很在意。不在意不上心的事,很容易忘记的。这也不咋费事,只是裁缝没给你量过体,总归还是得烦你跑一趟试试,不适合的地方好叫他们改。”
“但这些衣服衣长尺寸基本都符合,倒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她挠了挠头,肯定没法说零九九有他的三围数据,直接报就成了。于是眼珠子转了转,决定不动声色地推给裁缝,比划了一下道:“不是抱过吗?我就这么形容的,做不到分毫不差。幸亏这裁缝还是挺见多识广的,手艺果然高超。”
两人逛了逛几个铺子,不多时,再在街上晃时,容扬一手已经拎上了好些个东西,他无奈地看着还在兴头上的宋嫣,问道:“还想逛什么?”
“嗯?你累了?”
“不是。买了这么多都是我的东西,却都是你抢着付的钱,那些掌柜们看我的眼神都直了。恨不得拉着我全部东西都扫一遍。临近年关,很多东西都涨了价,实在不必去给他们当财神爷。”
她拍了拍容扬的胳膊,道:“我的东西早都买好了,再不济,让绯月她们去王府搬些来也不成问题。你在尚书府的东西也就那么些,不多买点能行吗?”
“那也不必样样都添置吧?未免对我太好了。”
“要我说,你啊,配得感要高一些。”
“配得感?”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亲朋之间时不时互相赠些礼物不是很正常的吗?买些东西取悦自己不也是很正常的吗?不必如临大敌,推三阻四。要相信自己值得拥有更好的,也能拥有更好的。”
容扬只是笑笑,没有回话。他深知,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般,做什么事都不求回报的。就像严颂礼,这波年礼有点突然,他还没能知道背后有什么鬼。
这下她不乐意了,在宫学老愁眉苦脸就算了,怎么出来逛街还一副仇大苦深的苦瓜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人了呢。
浅浅地抱怨一通后,容扬还真的说了声抱歉。更惊悚了!这人真转性了?
【因~为~爱~情~】
被系统在脑内循环的音乐吵到眼睛,她恶狠狠地威胁了一番零九九,才总算终止了闹剧。
等回了宅子,宋秉已经从营里回来了,瞥了一眼只用一手提着大包小包的容扬,到底没说什么:“天气这么冷还乱跑,仔细着凉,赶紧过来烤烤火。”
她笑嘻嘻地应了一声,拉过刚把东西交给下人的容扬,把他通红的手放在炭炉上方:“我没事,冷的另有其人。早知道东西这么多,多带个人去了,说了我拿,容扬公子又不肯,搞得我像在奴役伤员。”
“这些我一只手拎得下,何必劳烦郡主。”
“你俩差不多得了,怎么一天比一天还腻歪?我住这可不是为了看你俩在我面前秀这些的。”宋秉无语,又见宋嫣不好意思地撤了手,从炭炉边小跑过来,便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她捧着茶杯一口口喝完,才抬起脸道:“我们秀啥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宋秉给她续了杯茶,才慢悠悠道,“容扬迫不及待地拆了伤手那绑脖的布条,就为了大晚上拎个破笛子搁你房门口吹。大半夜的,聒噪得很。”
闻言她转眸看向容扬眼神询问,容扬也只是摸了摸鼻子道:“我那只是晚上睡不着,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哼,最好是。”宋秉冷哼了一声,也没再继续。
三人坐着喝了会茶,也就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第二日中午吃完饭,裁缝就把昨日改的衣服一并送了过来,容扬试穿了下,没啥问题,这才让他选了套沐浴后换上。
没见到安平王夫妇前,原本容扬是十分紧张的。
但是真坐在除夕宴上,被王府众人当成座上宾,甚至怕他不自在,宋嫣还往他碗里不断夹菜,堆成了个小山丘。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宋秉对他的态度相较之前味鲜阁时冷淡了些,倒是安平王夫妇对他还挺热络。甚至饭后,给他们几个都发了红封装着的压岁钱。
容扬原本说什么都不肯要,王晓芸笑了:“你这孩子,不必这么拘谨。压岁钱本就是为了给孩子压祟用的,这样的好兆头怎会独得缺了你的?”
“可……”容扬掂了掂手中两封不轻的红封,皱着眉还有些犹疑。
“收下就是了,你这么扭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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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做什么?看我大表妹二话不说就收了。”她拐了容扬一肘,脑袋凑了过去,“让我看看,父亲母亲给你包了多少?”
“嫣儿,别闹了。像什么样子!”安平王制止她,“你们几个的都是一样的。”
“哟,不错嘛。我以为你们就是意思意思,不成想父亲母亲这么够意思。”
容扬刚才是瞧见了宋嫣数红封里的银票的,此刻顿时感觉手上拿的是烫手山芋般,想推回去:“可王姑娘到底是沾亲带故的,不似容某,容某实在是愧不敢当。”
“行了。什么亲啊故啊的?小公子就别推脱了。不过是图个好寓意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况且平日里我家小女娇纵,又爱惹事,少不得容小公子多加照看。听闻此次小公子受伤,便有嫣儿的缘故,我们为人父母的,也挺不好意思的,还没曾多谢过小公子。”
安平王点点头,顺着夫人王晓芸的话接着道:“往后常到府上来玩,我们没那么多讲究,小公子可以随意些,不必拘着礼。”
【黑化值25%→15%。】
听见系统的播报,她抬眼瞧了瞧盯着红封有些发愣和难以置信的容扬,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手轻轻擦了擦红封,很是珍视的样子,便在心里叹了口气。
若是宫中不曾有过变故,柔妃和皇帝,每年给他的压岁钱又怎会比安平王夫妇少呢?一顿饭,两个红包,就能让他降了这么多的黑化值,说明他的内心,肯定还是很渴望能有温暖他的人吧?
“今日要守岁,时间还长着。怕你们觉着无趣,我让人买了些焰火,搬到廊下了,你们可以去院里玩。”王若芸端着笑,轻声吩咐道,“不过玩的时候仔细点火。”
王晓莺闻言眼睛一亮,拉着宋秉撒娇,就把人拽去院子里放焰火了。
“你俩不去?”安平王宋威庭见他俩不动,于是转而道,“那不如就陪我们打发打发时间。容小公子可会下棋?不如来下几盘。”
“略懂一二,王爷不嫌弃容某棋艺不精就好。”
“不会不会。”宋威庭哈哈大笑,吩咐底下的人去取了副白玉棋来。
大殿里,容扬和宋威庭在东边的榻上对弈厮杀,王若芸母女俩则窝在西边的暖榻上吃着瓜果蜜饯。
听着窗外隐隐传来的嬉笑声,她压低了声音问道:“上次托母亲之事,可有进展?”
“确实查到了几个不老实的家仆,都打发出去了。晓莺院子里,也安了眼线,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王若芸小口小口地呷茶,眼神示意桌上的信封,“你大哥和二哥都给家里来了信,你也瞧瞧吧,要看去信说些什么,派人一起把回信送出去。”
她拆开来,一边一目十行地快速读着两封信,一边问道:“父亲母亲可是都翻阅过了?”
得到王若芸肯定的回答后,她才抬手,将看完的信置于桌上油灯上点燃,任由火舌肆虐后,将一片灰烬留在了灯盏中。
她的脸在火光中明明灭灭,辨不清神色:“风雨欲来,不知,父亲可是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