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作品:《和老板穿越到女尊世界》 距离那三位使者回去已有一月有余,言昭离正巡查士兵训练的情况,就见庄天荷急匆匆赶来:“元帅,齐国有情况。”
言昭离眉眼微敛:“说。”
“齐国要与我国宣战,此次出战的是齐国二皇女苏曼凝,据可靠消息,她们正在往这边赶,不到一月便可抵达这边,人数少说也得有二十万。”
“此人性情如何?”
“性子骄纵,不擅文,但对行军打仗颇为有天赋。”是个很强劲的对手。
言昭离了然,面上仍不变,只是又吩咐了几句操练的事宜。庄天荷可能是跟着镇国大将军跟久了,她有些急性子。
她问道:“元帅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让这些士兵好好操练。”
以为会有什么提前部署的庄天荷瞪大双眼:“这就没了?!”
“不然还要有什么,本元帅不是什么未知先卜的仙人,一切的部署都要根据对方的实际情况来,现在人还没到。”言昭离摊开手,“本元帅部署不了。”
庄天荷低头:“是下官着急了。”
言昭离没有安慰她,转而问道:“镇国大将军快回来了吧?”
“是的,明日便可到达。”
*
第二日早晨,到的不止是针国大将军,还有给言昭离的一封书信。
言昭离一巡查回来便拆开了,是祁逾白的字迹,他在信中简明说了最近京城的情况,府上发生的事情……从前言昭离与他分享的各种小事,现在倒是反了过来。
祁逾白挑挑拣拣,选了三件小事说与她听,一是言昭离之前在府上看到的小橘猫,现在已经膨胀成一个黄油大面包了,抱起来沉甸甸的,本来想在府上养的,就等着言昭离回来取名,结果它一生不羁爱自由,现在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但无论跑到哪里,都不会亏待它这幅身躯,总的来说,下次见面,总会比之前胖上几分。
二是在言昭离走的那日,京城下了一场大雪,白雪纷飞,黄桥黄瓦,甚是好看。
三是言昭离上次买的梅子还剩三十枚,他本想再去上次的店铺买些,结果扑了个空,店铺主人生病了,迟迟不见好。
这三件小事,洋洋洒洒写了三张纸,句句不提思念,但言昭离读的时候,总能透过这薄薄的纸片,窥探到他无穷无尽的思念。
第一件事,她曾无意间提及,讲想在府上养一只猫,之前出现的小橘猫就很合适,结果不知那猫是不是听懂了,第二日就跑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猫听不听得懂人话不知道,但它是真爱自由。
没养成猫,言昭离遗憾的说,下次再试试。如果猫愿意留下来的话,她一定会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第二件事发生在不久前,夏日炎炎,尽管冰块能解一时的炎热,但解不了心头上的燥热。言昭离依偎在祁逾白怀里,讲她总是在夏日里怀念冬日,冬日里怀念夏日,真是好生奇怪。说到冬天,她又提起了下雪,讲她出身在南方,很少能看到雪,上次剿匪去的江南,也没能亲眼见到过下雪,真是遗憾。
又问祁逾白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她很希望,能与他共同淋一场白雪。
第三件事,是她走前说的,要是想她了便吃颗梅子。现在这么一算,距离她走时,也已经过了四个月。
言昭离看完,提笔书写,先是一一回答了祁逾白在信中写的三件小事,一是那只小猫实在热爱自由,那便不阻碍了,不过可以在它回到院中的时候准备些吃食。而且无论养不养那只橘猫,她都已经取好了名字,就叫奶黄包,符合它黄油大面包的特性。
二是她看过那场雪了,在进入北方的第一天,漫天飞雪,甚是好看,在同一个世界下的雪,四舍五入,也算是淋过同一场雪了。不过就算不是同一场雪也没关系,他们的时间很多,未来总有机会看到的。
三是如果梅子吃完了,试试其他的,如果尝到好吃的,待她回去了也要尝尝。
言昭离又说了军中琐事,用的信纸越来越多,最后眼看一张信封都快装不下了,她只得在最后写上一句话作罢。
等写完后,她将信交给信使,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她又专心于战场。
*
祁逾白是在三月后收到回信的,那时他正在给那只黄油大面包准备吃食,那猫不知道跑到哪里打架去了,身上出现了几道划痕,但尽管这样,这大体格也没有减少半分。
他一手为这猫顺毛,一手拆开了书信,见第一页,就忍不住笑出来声:“傻猫,你有名字了。”
“她给你取了一个名字,叫奶黄包,怎么样,喜欢吗?”
那猫被他顺毛的手法征服,正舒服的发出大卡车‘咕噜咕噜’的声音,祁逾白喊了一声:“奶黄宝。”
猫头也没抬,一双异色瞳孔眯起:人,你在说些什么?
“叫你呢,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猫依旧没搭理,但祁逾白知道它应是喜欢这个名字的,每喊一次,这猫的尾巴就会微微晃动下。
祁逾白仔仔细细的浏览,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微微失神,言昭离说她马上就要打仗了,让他一个人安心的在家待着,不要相信任何言论。
只需记得,她定会平安归来。
写这封书信的时候,就快要打仗了,如今三个月都已经过去,不知道她是否安好,身上有没有受过什么伤。
一想起这,祁逾白酒忍不住担忧,心上也更加发堵,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完那封书信后,他的头有些痛。
放开撸猫的手,他站起身,想着回去休息一下,结果眼前却突然发黑,‘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
奶黄包被这动静吓的一激灵,睁眼看见刚才还给它顺毛的人倒在了地上,立马起身,围在祁逾白的身边焦急的‘喵喵喵’叫。
这动静惊动的不止是猫,还有拿吃食回来的金时,他被吓了跳,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要越冷静,他将祁逾白背到屋内,又叫人拿了牌子去叫御医。
御医来得很快,将医箱一放下就开始把脉:“侧夫这是忧虑过重导致的,只需要静心调养即可。”
御医先是开了几幅药,命人现在就去煎,随后又打开了医箱,为祁逾白施针。
只是几针下去,祁逾白依旧没有醒来,反而全身冒冷汗,面色也越发苍白,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他眉头紧蹙,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御医,这怎么办?”
“心神不宁,被梦魇困住,药煎好没?”
“来了来了。”煎药的人急忙把药端来。
御医又说:“再去点燃安神香。”
这些事情一一照办,祁逾白的情况有了好转,可仍是醒不过来。
金时焦头烂额中,有人来传话:“京中急报,王爷在前线受了埋伏,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帐营里的医师正全力救治,那些医师说,如果王爷明天早上还未醒,就……就……”
“就怎么样,快说!”金时一口气快背了过去。
传话的人把头一低,声音越发小:“说是准备后事。”
金时两眼一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王爷生死未知,侧夫昏迷不醒。
他看向床上那道身影,那人的嘴唇轻轻嚅动,在喊着一人的名字,昭昭,昭昭……
不知怎的,金时的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如果王爷今晚没挺过去,那侧夫恐怕也会长眠不醒。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军帐外的众人候在外面,不敢进去,怕人太多,扰了医师的诊治。
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看的人心惊,霍高若背着手,不停的在原地打转:“老天保佑,元帅可一定要没事啊。”
“将军,元帅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庄天荷沉声道,“自从王爷出事,您都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您先回去休息,下官在这守着,保管一有消息就去通知您。”
霍高若连连摇头:“不,本将军就在这守着。”
“将军……”见劝不动,庄天荷只得作罢。
时间飞速流逝,一轮明月正缓慢下沉,直到天光破晓,耀眼的日光直照在人脸上,众人这才猛然惊觉已经到了第二日。
霍高若下意识抬头看日光,可却被这日光直射的眼睛疼,她抬起手,遮住一半的光明,脸上神情莫变:“竟已经卯时了。”
“元帅的情况怎么样了?”一出声,才发觉声音沙哑的厉害。
庄天荷沉默摇头,眼神暗淡。
霍高若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直到沉寂了半夜的帐中隐隐约约透出哽咽的声音,以及医师那句:“下官……尽力了。”
帐内和帐外传出此起彼伏的哭声,霍高若用颤抖的双手捂住眼睛,不泄露一点情绪,言昭离不在,她就是军中最高权者,底下的人得需要她发号施令,她必须保持冷静。
整理好情绪后,她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眼尾微微红肿,她冷静吩咐:“将元帅……身死的消息传回京城。”
“再给元帅做一口棺材,等待陛下做决裁。”她指的是言昭离身死后,葬在何处的安排。
“是。”
*
言昭离身死的消息传到京城那日,昏迷了五日的祁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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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刚醒来时,身边无一人,口中实在干渴的厉害,他挣扎着起身,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盏茶。
这时窗外传来说话声,是金时的声音:“这消息可无误?”
“准确无误,镇国大将军派来的人亲口说的,今儿早上,陛下听到后悲痛交加,直接晕了过去。”
“我……我……”金时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得悲痛喊道,“造化弄人啊。”
“侧夫与王爷如此恩爱,要是侧夫听到这个消息……”金时摇头,“不,先不能让侧夫知道这个消息。”
“可是能瞒住吗?王爷身死的消息已经传满了整个京城,侧夫那边……恐怕瞒不了多久。”
“瞒不住也得瞒。”
“啪”的一声,屋内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金时心一惊,侧夫这时醒了,可紧接着,内心又是深深的不安,侧夫听到刚才的谈话没?
不过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他快走到屋内:“祁侧夫!您醒了?”
他撇开话题:“都怪奴不好,忘了时间,光顾着看您的药,没在身边伺候你。”
“无碍。”见祁逾白面上神情如往日一样,他的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没听到就好,没听到就好。
祁逾白蹲下身,想拾起掉落的碎片,金时连忙制止:“侧夫,您刚醒,御医说要多休息,您把东西放这,奴来收拾。”
“不用。”祁逾白垂眸望着手里的青花瓷碎片,“这是她最喜欢的茶盏,可惜现在被我弄碎了,等她回来,一定会生我气。”
像是预料到那时的场景,他的嘴角扯开了一点弧度:“你说,到时我要怎么哄。”
金时心不敢看他的眼睛:“王爷定不会生气的。”王爷回不来了,他在心里答道。
“她什么时候回来?”祁逾白喃喃自语,这句话,他问的不是金时,而是他自己。
没有答案,一个失神的功夫,瓷白色的碎片扎进了右手手心,一滴一滴鲜血直往下流,很快就浸染了脚下的一小片空间。
一时的意外,祁逾白和金时都没反应过来,祁逾白是感觉不到疼痛,金时是因为此刻不敢看祁逾白,没有注意到。
反应过来后,金时连忙找布包扎,再去让其他人请御医,只不过请御医被祁逾白制止了,他觉得就是一个小伤,很快就好了。
祁逾白坚持,金时只好听他的,他治疗这类伤有经验,便帮祁逾白包扎。
碎片快扎穿手掌,金时一个旁观者都觉得疼的厉害,可祁逾白在包扎过程中,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忍不住问道:“侧夫,您不疼吗?”
祁逾白回答的很快:“不疼,我现在感知不到疼痛,所以,我这是在梦里吗?”
金时沉默一会,道:“您觉得是就是,这只是一个噩梦,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为什么,这个梦又如此的真实。”
“侧夫……”金时再也控制不住大哭,他知道祁逾白听到了一切,但祁逾白潜意识还不相信,他只得提醒,“王爷已经不在了。”
“我何时能醒来?”他问。
“不会……醒过来了。”
熟悉的痛楚从心脏口蔓延,一点一点,到了全身,祁逾白浑身冰冷,像是猛的被人拉入了万丈冰窟,四周一片黑暗,无尽的恐惧在生长,他变得无法呼吸。梦中的场景开始浮现在眼前,那是困住他的噩梦,他……不愿回忆的噩梦。
偏僻的一处树林里,言昭离仍是那身熟悉的盔甲,只不过,身后的红缨巾的颜色更加红了,不知是她的血还是旁人的血浸染的。
周围到处都是尸体,只有她一个人站着,胸口剧烈起伏,握住长剑的手在微微颤抖,明显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但她的前面还有上千人,那些人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受到眼神是凶煞的,嗜血的。
言昭离被这些人逼的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面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
那群人中走出来一个人,不知说了什么,她抬手拉弓,箭矢射出,一箭穿心。
言昭离就这样倒在了地上,祁逾白在她出征前送的平安扣也从脖颈上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在最后闭眼的刹那,言昭离艰难在地上爬着,伸手握住了那两半平安扣,将它拼凑完整。
在梦中,祁逾白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等待着重新来过。
他就这样自虐般的反反复复看了上千遍。
“她死前,可曾握了什么东西?”
金时道:“王爷死前,手里确实握了一个东西,怎么都不肯松开。”
“什么……东西?”
“一个碎掉的平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