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深夜对饮,我问你答
作品:《全家偏宠庶妹?重生当恶女以牙还牙》 “夫人,您看我家丫头……”
田妈妈和刘妈妈一脸期待地眼巴巴看着崔氏。
崔氏却望着宋南絮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觉得女儿回府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与自己不亲近不说,她总是觉得女儿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怨恨。
她红了眼,重重叹息一声:“你们说絮儿是不是还怨我当年没能说服侯爷将她留在府中?!”
田、刘二人异口同声地道:“夫人,您多虑了。”
崔氏阖了阖眸子:“但愿絮儿能够明白我的苦心吧。”
刘妈妈道:“大小姐一走便是五年,重新回府也需要适应才是。”
田妈妈道:“是这个理儿呢,倒是夫人,大小姐回府自然是喜事,可您也不能冷落了咱们二姑娘。”
崔氏微怔:“我从未冷落过烟儿呀?”
田妈妈和刘妈妈对视一眼,皆垂眸不语。
崔氏想想,这几日忙着给絮儿添置新衣、首饰,又给墨香居挑选下人,自觉当真是亏欠烟儿呢。
她嗔了两个婆子一眼:“我忙糊涂了,你们两个老货也糊涂了,你们也不提醒着我点。
两个女儿我自然是要一碗水端平的,怎能只顾着亲女,而薄待了烟儿呢。
赶紧随我去悠然居,莫要让烟儿对我心生怨怼才是!”
抄手回廊拐角。
翠珠、翠柳听了崔氏的话,身子都止不住直哆嗦:“姑娘!!”
“呵!”
宋南絮冷然一笑。
缓缓地抬起了眸子,将素手伸到了二人面前:“愿赌服输,我没有说错吧,母亲是不会责罚文蕊和玉斓的。”
翠珠跺了跺脚:“白白浪费了我一支鎏金的镯子!”
宋南絮莞尔一笑:“回头到我挑一支翡翠的给你。”
“姑娘!”翠珠都提宋南絮感到不值:“您就一点都不生气?!”
宋南絮淡淡道:“不值当的人和事,自然是不用放在心上。”
夜幕降临,万籁寂静,墨香居内安静非常,如同一副静挂于墙壁上的画卷。
宋南絮刚吹熄了房中烛火,赤足踩在毡毯上,准备上床就寝,忽听见床头阵阵风铃响动,紧接着,床榻发出“咔咔”声响。
下一瞬,一名身着墨绿华服的男子从密室中走了出来。
萧止见只着一件里衣的宋南絮,不由微微一愣,黑暗中,他竟瞬间红了脸,连忙别过了头,轻咳了一声,正了正音色:“你……睡这么早?!”
他站在阴影之中,宋南絮瞧不见他的脸色,只觉着男人甚是奇怪,也不瞧瞧现下都什么时辰了,自己不睡觉难道绣花么?
宋南絮申请淡漠地瞥他一眼:“你要一直在哪里站着?”
萧止从密室中走了出来,他微低着头,摸了摸鼻尖:“我来给你送香耳。”
香耳?
宋南絮微一蹙眉。
转头朝着燃着的香炉看了一眼。
自打宋南絮重生后,她每天晚上入睡时,都会反反复复梦见前世被至亲活活勒死的场景,以至于心虚不能,每每醒来时,大汗淋漓,湿了被褥,浑身乏累的紧。
但,这两日自从燃了这个朝露凝香后,她便再也没有做过梦,一觉睡到大天明,人也觉得清爽了不少,竟连头脑也变得灵光的紧。
原想着今夜用完,在去小院寻他要些,不曾想,他竟亲自送货上门。
接过了他手中的锦盒,宋南絮打开一瞧,锦盒中竟有数十香耳,那股子淡淡的幽香,能够让人宁心静气。
“多谢。”
道过谢后,二人就那般面对面的站着。
萧止从未有过如此尴尬的感觉,外界传闻,他这位奸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而真实的他,这些年来将全部心血都用在了谋划盘算上了,从未与姑娘亲近过。
不!准确来说,他只与一人有过亲密的接触——
他凝眸望着搜宋南絮。
仅此一次,自己不知为何第一眼看见宋南絮时,便起了游戏之心。
竟学着那些世家公子哥的浪荡模样,开口调戏了她,殊不知,她却不似寻常的闺阁小姐,对他没有丝毫惧怕。
如此,便更让萧止想要一探究竟。
今夜,他原也是睡下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眼前便都是宋南絮那副清冷模样。
思忖半晌,他便寻了这么一个由头——送香耳。
若细说起来,只怕在普照庵那五年里,宋南絮懂的都要比他还要多呢。
宋南絮定定地看着他:“你……不走?”
萧止微微压了压眉心,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敛去了眼底的一抹促狭神色,重新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唇角微勾,竟显偷香窃玉的风流:“不请我喝杯茶么?”
宋南絮轻浅一笑:“更深露重,你就不怕饮了浓茶睡不着么?”
萧止挑了一下眉:“那便与美人彻夜促膝长谈,岂不是美事一件!”
宋南絮眸中略带嫌恶:“倘若外人知晓小叔叔深夜滞留在侄女的闺房之中,可是要戳你脊梁骨的。”
萧止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拿起了茶壶倒了一盏茶:“那便让他们试试,是他们手指硬,还是我的脊梁骨更硬。”
“呵!”宋南絮轻笑一声,坐在了他对面:“既然要聊,那便敞开来聊聊。”
萧止:“好!怎么个聊法?”
宋南絮也自斟一盏茶:“每人问对方一个问题,需如实回答。”
萧止笑着颔了颔首:“好。”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看在你是我小侄女的份上,你先请。”
宋南絮轻饮了一口茶:“你将夏侯博送去哪了?”
萧止如实道:“药王谷。”
宋南絮:“该你了。”
萧止凝眸望着宋南絮:“普照庵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南絮闻言,微微蹙了一下眉。
她之前已经告诉他,蚀心蛊毒乃是普照庵所有,以他的身手过去了这么多天,难道还不能深入其中么?
阖了阖缀着颀长睫毛的眸子,宋南絮撂下了手中青瓷茶盏:“明为庵堂,实为妓馆。”
萧止微一蹙眉。
果然——
他轻呷了一口茶:“到你了。”
宋南絮眸色微敛,一双深琥珀色的眸子,宛若一汪深不见的寒潭,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红唇微启,一字一顿地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