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严肃的告诉你这件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奇洛他已经被神秘人控制了，你不要和他接触。”


    哈利瞪着眼睛，震惊地看着德拉科的灰眼睛，“我……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认为？是莉莉安跟你说什么了吗？”哈利纳闷，莉莉安背叛了他们吗？


    “科波特？你也和她说了？”德拉科拧着眉毛，严厉的目光直直刺向哈利翠绿的眼睛，哈利被他的目光惹火了，但这也洗脱了莉莉安背叛朋友的嫌疑——马尔福根本不相信他会和莉莉安分享这么秘密的事。


    “她是我的朋友，我们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魔法石？哦，我家有些预言家血统，我就是知道你们在找它的线索……也许你们已经找到了。我不会阻拦你的任何行动，我也拦不住，我只是建议你离奇洛远一点，他已经被神秘人控制了，我不想让他伤害你。”德拉科的语气从一开始的闪躲到最后的坚定不过两三秒，哈利被他说的话绕晕了，这几乎掀翻了他们之前所有的判断。


    “不是奇洛。是斯内普！”哈利笃信他的眼见为实。


    “斯内普确实针对你，但这和魔法石无关，他不需要魔法石，他对永生毫无兴趣，现在最需要魔法石的人是附着到奇洛身上的神秘人，知道吗？他现在半死不活，最需要魔法石恢复他的身体！”德拉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敏锐的赫敏拉着罗恩从热闹的人群中挤了出来，“你到底怎么了？马尔福！”赫敏警惕地瞪着德拉科，德拉科却完全没有和他们对话的想法，似乎在他眼里除了哈利外都是透明人。


    “你说的是真的？神秘人在奇洛身上？”哈利追问这个让人遍体生寒的可能。赫敏和罗恩吓了一跳。


    德拉科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得以挥出闭耳塞听，卡在面向他们的莉莉安的脚跟后，莉莉安奇怪的走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哈利又把德拉科告诉他的话复述了一遍，莉莉安稀奇的重新审视起德拉科：“你真的会预言？”


    德拉科皱了皱眉，没说话。


    此时莉莉安才察觉出这些天在德拉科和善表面下的警惕，莉莉安想不明白：“难道在你的预言里我伤害了哈利？”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扯出牵强的笑：“不，你根本不在预言里。”


    “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没做？”莉莉安的头脑被他搞糊涂了。赫敏却一点儿都不相信什么玄乎其玄的预言，她只相信证据和推理。“你怀疑奇洛教授的证据呢？”


    “神秘人就藏在他的后脑勺上，别着急，以后会有机会看到的。你现在能做的就是离他远点，知道吗？”


    哈利对德拉科说教的口吻大为不满，他怎么能被同龄的斯莱特林说教呢？“你根本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斯内普威胁可怜兮兮的奇洛让他选边站？难道你认为他能拦住斯内普？斯内普为邓布利多做间谍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德拉科又用他冰冷冷的、漠然到让人恼火的语气说话了，莉莉安连忙打断：“嘿、嘿、嘿，都冷静点，我们是在解决问题，不是在解决彼此。


    罗恩严厉地问德拉科：“你什么时候到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他和我一起来的。应该是一个半小时之前。”莉莉安说。


    “没有离开？”


    “……我觉得他一个人离开不了，但他一直没有解除幻身咒，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这儿。”莉莉安没有为他担保。


    德拉科翻白眼：“我就在这儿。你先挂了拉花又挂了彩带，双胞胎拿礼炮吓唬人，隆巴顿吹气球把斐尼甘吓了一跳——还要我说什么？”


    莉莉安确定：“他确实在这儿。”


    罗恩郁闷：“也许他真的有什么预言家的血统。”


    “那斯内普今天的表现怎么说呢？”哈利锲而不舍的追问。


    “他未必是对你生气，至少不是全部。也许他是在向邓布利多发火，保护你是邓布利多的命令，不是他主动提出的。他申请做裁判，也是为了避免上次你扫帚失控的事故再次发生。——但邓布利多来了，让他今天的举动多此一举，他白白的为邓布利多加班。”


    “加班？！加班可不行，哥谭人最恨加班了！”莉莉安嚷嚷。


    “不可能，上次就是他在诅咒哈利，我们都看到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利！”赫敏又抛出这个观点。


    “反咒也需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利。”德拉科用“你不会这都不知道吧”的眼神瞧着赫敏。


    这彻底激怒了赫敏。


    两分钟后他们不欢而散。


    德拉科和格兰芬多的关系缓和的如何莉莉安不知道，但是赫敏和米里森对她找人写作业这件事倒是十分关注，莉莉安忙着写莱姆斯留给她的论文，实在分身乏术——莱姆斯现在只能教一些书面知识，即使如此也比奇洛强太多了，莉莉安敢打赌赫敏都未必比她了解这门课。——所以一直没有正面回复过，直到有一天，斯内普叫她去办公室。


    天呐，莉莉安发昏的头脑更糊涂了，当她走到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口，并且说出一个拗口的口令后，心力交瘁的感觉更清晰了。


    “下午好，教授。”莉莉安尽量轻快的问好。


    斯内普撩起眼皮瞅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开口：“很多学生反应，你雇佣同学为你写论文，有这回事吗？”


    莉莉安提不起精神和他兜圈子，大方认下，勇敢直视斯内普的眼睛：“是的教授。我雇佣他们为我做事，但这只是出于人文方面的考虑，我上交的还是我自己写的论文。”


    她对着斯内普的办公桌轻盈一点，“我只是在摸索一个不会太伤他们自尊并且能够实实在在帮助到他们的办法。”


    斯内普的眉毛挑起，似乎不太信任这个说法，莉莉安露齿笑：“看来我并没有说服你，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也许吧。但这是被禁止的。”斯内普无慈悲。


    莉莉安耸耸肩，斯内普哼了一声：“也许和格兰芬多走的太近，让你的脑子也向他们靠拢了。”


    莉莉安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也许吧。”


    三分钟后，莉莉安面带笑容离开地窖。


    轻车熟路的找到在图书馆愁眉苦脸的格兰芬多三人。


    莉莉安霸道地坐在赫敏旁边，随手抽出一张赫敏压在书下的羊皮纸，又从罗恩那儿抢走一支羽毛笔——罗恩感激地看着她。随后她懒懒地写下魔药学论文。


    “刚刚斯内普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莉莉安平静的仿佛当事人不是她一样，三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他们一直担心马尔福告密。


    “他要求我，不要再雇佣别人为我写论文了。”莉莉安撇撇嘴，赫敏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早该这么做了，这对你的学习是没有用处的。”


    “我只是在摸索一个不会太伤人自尊，又能帮助到别人的办法。那些论文我从未用过。——除了黑魔法防御术课，我真的不太喜欢奇洛。”莉莉安忍不住抱怨，在她来看她称得上无辜。


    “海格！你到图书馆来做什么？”罗恩忽然说。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他穿着鼹鼠皮大衣，显得很不合时宜。


    “随便看看。”海格又反问他们在这里的目的。“还在查找尼可·勒梅，是吗？”


    “哦，我们几百年前就弄清他是何许人了，”罗恩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还知道那条狗在看守什么，是魔法石——”


    “嘘——”海格飞快地往四下张望了一眼，看有没有人听见，“不要大声嚷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实话，我们有几件事想问问你，”哈利说，“是关于守护魔法石的机关，除了路威——”


    “嘘——”海格又说，“听着——过会儿来找我——””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


    “他把什么藏在背后？”赫敏若有所思地说。


    “你认为会与魔法石有关吗？”


    “我去看看他刚才在找什么书。”罗恩说，他读书早就读得不耐烦了。一分钟后，他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书，把它们重重地扔到桌上。


    “火龙！”他低声说，“海格在查找关于火龙的资料！看看这些：《不列颠和爱尔兰的火龙种类》、《从火龙蛋到地狱》、《饲养火龙指南》。”


    “海格一直想要一条火龙，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对我这么说过。”哈利说。


    “真的有龙？”莉莉安吃惊地瞪大眼睛。


    “当然，它们很漂亮。”罗恩骄傲地挺起胸膛。


    他滔滔不绝地讲起。


    “那么海格到底想做什么呢？”赫敏说。


    “显而易见，他圈养了一条幼龙。”出乎意料的人强行挤进这次谈话。


    “马尔福？”他们吃惊地看着他。


    德拉科哼了一声作为回应，翻开那本《饲养火龙指南》，谁也不理。


    他们被德拉科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你想做什么？”哈利问。


    “……看着你，别让你犯傻。”德拉科连头都没抬。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在做傻事？”


    德拉科慢吞吞地翻过一页：“显而易见。”


    莉莉安噗嗤笑了出来，“其实你是想让哈利带你去看火龙吧。毕竟海格可不会给你开门。”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很明显的浮上一层薄红。


    哈利：“……那你应该学会和我好好说话。”


    莉莉安怪声怪气：“大胆！竟然敢讽刺我们哈利·波特粉丝后援团团长！”


    德拉科愤恨的把头砸在桌面上。


    “梅林呐——”罗恩站起来抖鸡皮疙瘩：“下辈子我都接受不了这个称呼。”


    一小时后，他们敲响了猎场看守的小屋门。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的。


    海格格外看了德拉科一眼，莉莉安笑嘻嘻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这是霍格沃兹新生课外组织‘哈利·波特粉丝后援团’团长。”又指着罗恩：“他妹妹是预备副团长。”


    德拉科低头找地缝。


    小屋里热得令人窒息，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在海格奇怪的眼神下，德拉科接过海格给他们沏的茶，但在海格端来白鼬三明治时，德拉科的脸活像见鬼一样，仿佛那不只是普通的白鼬，而是他祖宗。


    “这么说——你们有话要问我？”


    “是的。”哈利说，尽管德拉科在这儿，他也觉得没有必要拐弯抹角，毕竟马尔福是团长，不是吗？


    “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除了路威以外，守护魔法石的还有什么机关？”


    海格朝他们皱起了眉头。


    “不能——那块石头在这里是很有道理的。它在古灵阁差点被人偷走——。”


    “古灵阁安保措施那么严格，怎么会有人冒险去偷呢？”莉莉安摩挲着袖扣，当她思考时就会这么做。


    海格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他早早取出来，魔法石一定就会丢失。


    但莉莉安从中看到了某种可能，但现在追问海格是没有意义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赫敏用一种甜甜的、奉承的口气说话。把海格夸赞的差点在自己屋子里迷路海格的胡子抖动起来，他们看出他在笑呢。“实际上，我们只想知道是谁设计了那些机关。”赫敏继续说道，“我们想知道，除了你以外，邓布利多还相信谁能够帮助他呢。”


    听了最后这句话，海格挺起了胸脯。哈利和罗恩对赫敏露出满意的微笑。


    “好吧，对你们说说也无妨——让我想想——他从我这里借去了路威——然后请另外几个老师施了魔法……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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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麦格教授——”他扳着手指把那几科教授的名子都说出了。


    “——当然啦，邓布利多自己也施了魔法。等一下，我还忘记了一个人。哦，对了，是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


    “是啊——难道你们还在怀疑他，嗯？瞧，斯内普也帮着一块儿保护魔法石了，他不会去偷它的。”海格说完还特意看了莉莉安和德拉科一眼。


    “他不会那么做，他对邓布利多的忠诚不比贝拉特里克斯对神秘人的少。”德拉科坚定立场。


    “贝拉特里克斯是谁？”赫敏问。


    莉莉安语气冰冷：“杀了我亲生父母的婊子。”


    室内燥热的温度似乎降了一些，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我也不认为是斯内普。”莉莉安打破僵局：“也许你没发现，哈利，他看向你的眼神并不是单纯的憎恶。那很复杂，就像是透过你在看什么人。——哥谭人对感情很敏感。”莉莉安揩了一下鼻尖上的汗珠，“我有办法让他们说实话。”


    众人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德拉科抹了把鬓角渗出的汗珠：“滥用吐真剂是犯法的。”


    “不是吐真剂，是毒藤女艾薇。”莉莉安解释：“她应该也算是巫师，她有一种植物粉末，让人闻了就会说真话。但斯内普看着毅力就很坚定，所以我不建议直接对他使用，成功几率不高。”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海格瞪着眼睛看她，仿佛她是个恶魔。“你们不能伤害一个教授。”


    “也许吧。”莉莉安大汗淋漓地说，“我们不能开窗吗？我要热死了。”


    “不能，莉莉安，对不起。”海格说。哈利注意到他朝壁炉那儿扫了一眼。哈利便也扭头看着炉火。


    “海格——那是什么？”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在炉火的正中央，在水壶的下面，卧着一只黑糊糊的大蛋。


    “呵，”海格局促不安地捻着胡子说，“那是——哦……”


    “你从哪儿弄来的，海格？”罗恩说着，蹲到火边，更仔细地端详那只大蛋，“肯定花了你一大笔钱吧！”


    “赢来的。”海格说，“昨晚，我在村子里喝酒，和一个陌生人玩牌来着。说实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摆脱它呢。”


    “可是，等它孵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赫敏问。


    “噢，我一直在看书。”海格说着，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本大部头的书，“从图书馆借来的——《为消遣和盈利而饲养火龙》——当然啦，已经有点过时了，但内容很全。要把蛋放在火里，因为它们的妈妈对着它们呼气。你们看，这里写着呢，等它孵出来后，每半个小时喂它一桶鸡血白兰地酒。再看这里——怎样辨别不同的蛋——我得到的是一只挪威脊背龙。很稀罕的呢。”


    莉莉安察觉到德拉科欲言又止的神情，但在抹了一把流进眼睛里的汗水后，她就发现德拉科似乎下定了不再张嘴的决心。


    在他们告别时，德拉科突然很有礼貌的对海格说：“等到它破壳的时候，我还能来看吗？”


    海格明显一愣，但随即便笑了起来：“当然，当然。”


    莉莉安咯咯笑：“小龙也想看看小龙呢。”


    “我是天龙！”马天龙趾高气昂地走了。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黑框眼镜后的绿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道：“他还挺有意思的。”


    罗恩见鬼一样看着他：“他让我恶心。”


    莉莉安反驳他：“他费尽心机讨好哈利的样子确实很有意思。”


    罗恩惊恐地看着她：“你更让我恶心！”


    晚饭前，莉莉安从高仿万能腰带里扣出密封的植物粉末，套上手套后谨慎的往机械装置里倒一些。


    她打算晚饭后就去奇洛的办公室。


    “我劝你不要去。”德拉科独自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只有远处有几个高年级的人，平时那些围在德拉科身边的狐朋狗友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德拉科似乎是刻意等着她。


    “嗯哼？”莉莉安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设备，走到德拉科面前，“怎么说？”


    “你真的想听奇洛的后脑勺说话吗？”德拉科冷冷道。


    “……“莉莉安站在原地想象了一下那副令人恶寒的画面，“你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他。”


    “有邓布利多在，怕什么呢。”德拉科嘴上说着不在意的话，但莉莉安仍然敏锐发现他神情中的阴郁。


    “好吧，让我来开解一下有点小郁闷的天龙吧。”莉莉安坐在他对面，德拉科不理会她，只是撑着脑袋，眼睛落在虚空处。


    莉莉安耐着性子等他说话，直到她憋不住，“你发现了什么？在海格的小屋里，你想说什么？”


    话说出来心里果然好了一些，但同时莉莉安不免为自己的急躁懊恼。


    德拉科抬了抬魔杖，这是一个无声的闭耳塞听，莉莉安“呦”了一声，“无声咒练的不错呀。”


    德拉科的灰眼睛直直盯上莉莉安的绿眼睛，莉莉安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露出森白牙齿，像个未进食的鲨鱼。


    “别用看哈利的眼神看我，马尔福。”


    准确接受到威胁信号的德拉科垂下眼，“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哈，我是不相信人会有这样的运气的，要什么就有什么，要火龙就有人送火龙。”莉莉安嘲讽地笑了一下，她想起了奥斯瓦尔德嘲笑蠢货时的笑容，“蠢货太多，我想回家了。”


    “我想，那个人就是奇洛。”


    莉莉安静静地盯着他，突然贴近他的脸，双手撑在桌面上，“圣诞节那天你才做出预言？”


    德拉科微微后仰，“是。”


    “哦～”莉莉安慢悠悠地坐了回来，口风一转，“你知道扎比尼怎么了吗？”她貌似随口问问，“我看他总是……说话气冲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