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贾家
作品:《精怪八点档》 槐丫头听了笑言:“这贾珀玉命里该有这一子,遂他腹中的胎儿无论如何都打不掉,既然如此就只能让他生下来,只是若这婴儿异于常人,却是不能留在这镇子里的,至于该怎么处置……”
槐丫头抬眸看着谢裴绶悠悠的说:“自然是随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了。”
“这么说来,便是杀了也可?”谢裴绶笑了。
槐丫头点头应是。
谢裴绶闻言有些意外的抬眸:“还真随我处置了?”
“这是要紧事,自是做不得假。”槐丫头面色不变,随即笑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谢郎君办了,我相信谢郎君一定会将此事办的极妥帖的。”
随即,槐丫头便转身要走。
临了谢裴绶却又忽然叫住了她,似是有些为难的说道:“槐丫头,若是那贾珀玉生产之时,孩子他爹出现了怎办?”
槐丫头闻言随意摆了摆手,说:“随你怎办。”
语毕,便遁地消失。
随之,这土地庙中莫名其妙就站着打了半晌瞌睡的庙祝也醒了过来。
谢裴绶眨了眨眼睛,出了土地庙,心想着自己这是被安排了呀,但不知为何谢裴绶总觉得自己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忘了做,于是他抬眸望着清朗的天色神态莫测的沉吟了有一会儿,突然醒悟:“我好似没有要报酬……”
如此一来,岂不是白做工?不过这时候再折返回去未免有些不太好,谢裴绶思量了一瞬决定以后再找这土地讨要好了。
现在首要的还是先去把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给解决了。
于是两柱香后,谢裴绶走到贾家门口,敲响了面前关着的红漆小门。
不一会儿,耳尖的谢裴绶听见门后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和门房的喃喃抱怨:“这谁啊,一大清早的就来敲门。”
而后就见声音的主人将红漆小门打开,看了一眼长相清俊的谢裴绶,满面笑容的拱手询问:“这位郎君,贾家不见客许久了,不知您今日来是?”
谢裴绶抬眸笑说:“我乃外地人,昨日途径此处,见镇口贴了告示说贾家要寻一位接生婆。”
门房听了大喜,当下就说:“是是,我们贾家是要找接生婆,你可是有认识的?只要是给人接生过的都行。”
谢裴绶闻言失笑,连忙说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什么认识的接生婆。”
门房迟疑的看着他:“那你这是?”
谢裴绶不好意思的说:“我姓谢,家中乃世代从医,我也精通药理,故而我觉得帮人接生这事,我是可以的。”
“什么?”门房大惊失色:“你一个大男人要当接生婆?”
说着,门房对着谢裴绶就啐了起来:“简直是不知廉耻,有辱斯文!登徒子!”
门房一边骂着一边就要关上红漆门。
贾家在镇门告示上没写自家怀孕的是个男人,而门房寻思着若谢裴绶不知道还来贾家要当接生婆,那定是个人品低劣的人,便不能随意就让他进屋。
谢裴绶哎了一声,就眼疾手快的在门房关上门的前一瞬将自己的手脚都挤进去了一半,门房关不上门,气的将谢裴绶压在门缝里,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强入民宅不成?还不快走,当心我叫人报官了!”
谢裴绶卡在门中间进退不得,见这门房已然将自己当作疯子变·态看待了,只得无奈的好声好气的与他解释:“我不是那种想要占别人小姐便宜的登徒子,况且你家不是要给大少爷接生么?女子给女子接生,现在我给你们家少爷接生岂不是正好?”
门房一愣,诧异的说:“你怎么知道是要给我们家少爷接生?”
谢裴绶说:“我昨日在陈字号面摊吃面时听过路人讲的。”
“那些个烂嘴巴的,尽会在背后排编。”门房察觉到自己有可能是污蔑了人家,这压着门的手劲就不由的松了些许,然后他又吞吞吐吐的问了一句:“这么说来,你是知道有喜的是个男人所以才来敲我们贾家的门?”
谢裴绶笑着点头:“是呀,是呀,那您是否能将门松开,再替我进去给主人家通报通报?”
门房心里嘀咕着这常人知道贾家的事那都是恨不得躲着走,倒是头一次见上赶着的。
于是门房板着一张脸松开了红漆门,说:“那你在这等着吧,我去跟我们老爷说,若是老爷同意见你,我再来领你进去。”
谢裴绶见此从袖子里掏出十五文钱塞到门房手里,眼睛含笑的说:“都是适才我未说清楚,故而才让您误会了,这点就当是我赔您的酒钱。”
门房眼前一亮,收了铜板,当下面上就重新挂上了笑。
他说:“谢郎中严重了,一点小事还让谢郎中破费,实是不好意思,这样吧,我带谢郎中到屋里等着,这几个月我家老爷为了大少爷的事那是着急上火,想必不要多久,你就能见着我家老爷少爷了。”
说着,门房领着谢裴绶关上红漆门,就往里头走去。
贾家大堂离大门也就是七八步的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门房让个丫鬟给他泡了杯茶,便去内屋通知贾老爷。
不多时,厅堂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沉重脚步声,谢裴绶想应是贾老爷来了,果不其然就见到门房领着一个身穿细缎棉衣的中年美须男人进来了。
美须男人看上去表情焦急,见到看起来才只十六七的谢裴绶时有一瞬间的犹豫。
但他却也没耽误什么时间,而是急匆匆的就对谢裴绶一脸肃然的说:“你可真会给人接生吗?我可是与镇长关系甚笃,若是你敢骗我,待事发了,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谢裴绶见此一本正经的说:“贾老爷放心,人命关天的事我又岂会开玩笑呢?”
“好。”贾老爷闻言连连点头,雷厉风行的就抓着谢裴绶的手臂往里走,边走边说:“此次你来的正好,小儿此时正腹痛难忍,我瞧着怕不是要生了啊,你得赶紧给我去看看。”
谢裴绶闻言,脚下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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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摔倒,还好一旁贾老爷正抓着他的手臂,没让他真的摔在地上。
随之谢裴绶清了清嗓子,路上就问起了贾珀玉:“贾老爷,大少爷这是怀了几个月了呀?”
“小儿是四个月前确诊的,但是……”贾老爷叹了口气,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虽然才只四个月,但胎儿确实是有足月大了。”
说着,众人到了贾珀玉的屋门口。
门口站着些女眷佣人,有一个头戴银钗的中年妇人更是看着屋门口涕泪横流,口中直喊着老天爷作孽。
贾老爷勒令不准她们进去,只带着谢裴绶进了屋里。
到了内屋一看,好家伙,那挺着个大肚子的贾珀玉正被白绫绑缚着手脚给牢牢栓在了床上一动都不能动,就连嘴里也被系了条厚实的棉绳。
身上更是不着寸缕,只在上头盖了一条厚厚的棉被。
这贾珀玉自看到了贾老爷便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更是情绪激动,放肆挣扎了起来,口中也是呜呜呜的不停叫唤,只是他的舌头被棉绳压着,话根本说不出口。
贾老爷不忍心看他,视线就一直锁在谢裴绶身上:“谢郎中你可要好好给看看,这孽种到底什么时候能生出来?”
那被绑在床上的贾珀玉听了,登时看着谢裴绶的眼神就变的仇视起来。
而这边谢裴绶闻言,面色变得稍稍严肃了些,他虽然确实不会接生,但认真看了贾珀玉的肚子一眼,谢裴绶便知道这估摸着还得等上两三个时辰才会真正开始分娩。
不过就这么隔空诊断,不免显得他太过草率,隔着棉被,谢裴绶也无法透过贾珀玉的肚皮看清楚胎儿的样子。
且,谢裴绶其实也想问问贾珀玉有关怀孕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于是谢裴绶坐到了贾珀玉床前,在他厌恶屈辱的眼神中掀开他肚子上所盖棉被的一角,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透过肚皮见他腹中卧着一个人身蛇尾的胎儿,便皱了皱眉。
随即谢裴绶抬眸看着他说:“你其实不必这么排斥我,我不是郎中,也不会给人接生,你父亲之所以称我为郎中,是因为我骗了他。”
贾珀玉闻言瞬间就愣在了床上,随即意识到谢裴绶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就立马侧头看向站在屋子中央的贾老爷。
却见贾老爷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着谢裴绶。
谢裴绶见贾珀玉对他的愤恨逐渐转为了防备警惕,便伸手将系在他嘴里的棉绳解开,就听贾珀玉嘶哑着声音说:“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谢裴绶笑言:“你放心,我只是施了一个障眼法,让你父亲以为我在为你看病而已。”
“障眼法?”贾珀玉看着谢裴绶睁大了眼睛,颤着声音说道:“你,你是妖精?”
谢裴绶一怔,无奈的说:“我不是妖精,我今日其实是受土地所托,来见见你罢了,再加上听闻你是辱骂三清祖师爷们才导致怀孕,便有些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