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如意
作品:《殿下她说我们不可能》 姜长安罕见地楞在了当地,她以为她这位二姐过来不说是为了些什么冠冕堂皇的事情,也得是什么其他正经事,没想到只是借钱?
姜云尔见姜长安愣住,“不方便也没事的。”
姜长安回过神来,面上又是往常一派令人如沐春风的得体微笑,“方便的,二姐自然开了口,做妹妹的定当竭力相助,不知二姐需要多少?”
“一千两。”
姜长安立刻吩咐人去拿她的钱匣子,从里面数了五张银票递给了姜云尔,“这是五千两,临安的钱庄都认可的,二姐先拿去应急。”
意外之喜。
她的妹妹好有钱,出手就是五千两,还不要利息。
姜云尔摸了怀中的钱票,心情无比安稳,这下可以去如意赌坊探一探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
第二日,姜云尔揣上从姜长安那里借来的五千两银票,头上插满珠翠,手指上圈着玛瑙珍珠金玉的戒圈共六个,香云纱制成的衣裙摇曳生姿,衣角上上缀着小巧的玉,金线缠绕其间,将自己活脱脱打扮成一个珠光宝气、气场十足的暴发户。
齐霜:“看得我都忍不住想骗您点小钱。”
姜云尔满意地点了点头,“阿霜,就按我们计划好的,你在赌坊外守着,我去赌坊内一探究竟。”
姜云尔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披帛,气宇轩昂地从马车上走下来,往如意赌坊门口走去,门口的伙计见姜云尔朝着他们走过来,忙向身边的人使眼色,便有一人转身进了屋内,一人上前将姜云尔请了进来。
姜云尔跟着伙计往里走,进门才发现这如意赌坊别有洞天。
其不似一般赌坊昏暗嘈杂,反而窗明几净、清幽雅静,不说是赌坊,更像是哪家大户人家的雅厅,尤其是正中间进门的地方挂了名家的阔水明山图。
“阁下怎么称呼?”
“我姓云。”
伙计眼睛转了一圈,脑海中不记得临安中有哪家富商侯爵是姓云的。
“云小姐看着不像本地人,敢问是哪里人?”
“齐州。”
伙计问到了想要的答案,路也带到了,便请姜云尔进入一间包厢内。
姜云尔信步而入,里面只有一人,带着青黑的面具,看身形约莫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姜云尔拉开椅子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老板诚心做生意,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姓张,是这家赌坊的管事。”面对姜云尔的挑刺,张管事并未动怒,嘿然一笑,向姜云尔解释,“阁下有所不知,我们如意赌坊来客皆是如此,佩戴面具示人,更方便作乐。”
姜云尔:“那你既已看过我的脸,戴这面具又有何用?”
张管事:“呵呵呵,在下不过一管事,阁下真正要与之作乐的却是同样戴面具的那一群人,面具一戴,甭管在外面是仇人还是亲家,在这儿都是一样的。”
姜云尔点点头,表示了然。
“那还等什么,走吧。”
“阁下初来乍到有所不知,我们这赌坊需要缴两千两的费用才可进入,这两千两费用一缴,我们可保证您在这的任何情况外面一点风声都不会有。”
姜云尔心中冷笑,怪不得要收保护费,原来是封口费。
姜云尔听完就掏出两大张银票拍在桌上,张管事取了钱,问了姜云尔的姓名。
“云竹。”
姜云尔用了她兄长的姓名。
张管事请姜云尔稍等,随后从暗室内取了一枚雕刻着奇怪花纹的玉牌和一面青金面具,姜云尔接过面具带上,只堪堪露出了右面的小半张脸,其余地方遮盖的严严实实,难以分辨真实面容。
“玉牌是您身份的象征,下次再来时只需亮明玉牌,便可直接进入赌坊。”
“云小姐,请吧。”
姜云尔被一个伙计带着往二楼去了,与赌坊一楼别无二致,只是房间内灯光昏暗,人员聚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面具用以遮蔽身份,令人在此更加放纵到底。
姜云尔抬步走到中间的一个赌桌旁,桌旁围着一大堆人,在看两个人对赌,其中一男子身前已堆满了钱财,正百无聊赖的等着对面开骰子,姜云尔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又怕是因为灯光昏暗自己认错了人,便不动声色地挪到那男人旁边。
正巧走到时,对面的人开了骰子,围观众人爆发出一阵响动,原因无他,这男子又赢了,男子嘴里念叨着“承让承让。”一边把对方的两块金元宝收入囊中。
“今天就到这罢。”男子欲驱散围观的人群,准备喊伙计把钱存起来。
饶是对方刻意压低的声音,姜云尔还是知晓了那人的身份。
不是兰萧还能是谁。
姜云尔伸出一只手压在了兰萧的肩膀上,正在兰萧疑惑什么人近了他的身时,就听到耳旁传来的熟悉的嗓音,“是我。”
兰萧听到来者是姜云尔,兀地放松了下来,偏过头,一双好看的眼睛凝视着姜云尔。
嘴角漾开微笑,“你怎的今天才来,让人家在这牵肠挂肚地等了你两天。”
姜云尔拍了一把他的手,“好好说话。”
兰萧正欲起身离开,却见姜云尔从容地坐了下来,一手托起骰盅,笑得十分灿烂惹眼,一副要坑他的样子,“来一把,如何?”
兰萧自然是很乐意的,拍拍手示意赌坊的伙计重新规整。
众人见又有乐子可看,又逐渐围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这里的老赌徒了,自从兰萧到来之后,便再没从他手里拿到过一分钱,纷纷怀疑这位是不是如意赌坊请来的人。
他们见又有新客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与兰萧作赌,又见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瞧热闹的心理更重了。
姜云尔自然是不会赌的。
她自小在姜家金枝玉叶地被人呵护着长大的,莫说是与人作赌了,就连打叶子牌都不许有赌资,就算后来姜家被抄,家里再难过的时候,有他哥哥云竹庇护,也轮不到她去接触这些东西。
但她此刻的云淡风轻、一派从容却不是装的,她一定会赢。
姜云尔不懂赌桌,但她懂兰萧。
片刻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紧紧追随下,兰萧不紧不慢地打开了自己的骰盅,随手扔在桌上,懒散地靠住椅背。
二人之间隔了一张长桌,与一群簇拥着长桌的赌徒。
“哎呀,我输了。”
兰萧带笑的眼神锁定姜云尔,一眼未曾留给桌上躺着的三枚红色骰子。
姜云尔从容地清点着兰萧推过来的金银,不理会围观人群的议论纷纷。
他们怎么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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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刻的姜云尔想的是,她可以还钱给姜长安了。
嘴角愈发上扬,若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围观着,姜云尔真想大跳起来。
兰萧收起自己身上的散漫,不动声色地朝两边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俩,先是示意伙计把姜云尔今日赢下的钱财收起来入账,然后拉着姜云尔往一处包厢内走去。
“一共是三万六千两白银加六块金元宝,少不了你的。”
姜云尔根本没注意兰萧在说什么,反正人声嘈杂,说的也不是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要紧秘密。
姜云尔低头,自己的手腕正被兰萧握住,衣袖交缠。
他还是这样,喜欢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走。
现在这样,是依旧喜欢还是只是?
习惯了。
只不过今日她腕上带的金镯玉环的叮当一堆,他的手不可避免地稍稍向上抬了抬,俩人的衣袖缠绵。
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放开,而她正处在一间装修雅致的包厢内。
“如意赌坊对待我这样的赌徒特意设的包厢。”兰萧给姜云尔解释。
姜云尔:“你到临安不过才几日功夫,就让人家赌坊奉你为座上宾了?”
兰萧:“我什么水平?他们巴不得多几个像我这样的,养肥了再一块宰了吃。”
姜云尔:“你到这赌坊干什么,两年不见,兰大人染上瘾了?”
兰萧不想听她提那两年,“我过来寻找白隐的下落。”
“你别不信,虽然我对白隐有过误会,但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好好的,你在临安有他我很放心。”
姜云尔不理会他的说辞,挑起眉头示意他,“还有呢。”
“明秀赌坊是我的产业。”
姜云尔了然,昨日折扇摊主就曾告知与她,如意赌坊的到来把一向红火的明秀赌坊压了下去,她知晓兰萧家产丰厚,没想到连临安都有所涉及。
脑中突然有灵光闪现,“如意赌坊哪一年开的?”
“熙元十六年。”
熙元十六年,他那时早出晚归是因为明秀赌坊出了事?
兰萧见她问了如意赌坊开坊时间,知晓了她心里在想什么,“熙元十六年,我名下一大半产业遭到恶意攻击,明秀赌坊同样也是。当年的顾祁说是自家铺子被人针对,也不算瞒你吧。”兰萧心里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要瞒她。
“我现在所说句句属实。”
姜云尔截下他的话,“管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做些什么,我们现在的关系也没有必要让兰大人解释。”
兰萧心中苦涩非常,咽在自己的心中,他做过的错事要一件件偿还给她。
“我昨日晚上已探查过如意赌坊,白隐暂时是安全的。”
姜云尔来如意赌坊也只有这一件要紧事。
“你是如何探听到的?”姜云尔知他手下颇有一番能力,不过没想到在楚国的京都能耐也这样大。
“赌坊将付不起赌资的客人拉去做苦力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哦?”
“倒是差点忘了眼前这位兰大人才是开赌坊的高手。”
兰萧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据我所知,白隐与寻常那些以苦力抵偿赌债的人倒还有些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