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偷溜

作品:《重生傍上摄政王,她娇软躺赢

    “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来,只要钥匙好好的放在咱们身上,就不怕夏槐自己跑或者被人接出去,你说呢?”


    灰衣婆子犹豫不过一个呼吸,便立刻下了决心。


    “你说的对,今天白日没出事儿,总不至于这大晚上出事儿吧,既然如此,那咱俩都一起睡会儿。”


    灰衣婆子说话间摸了摸自己挂钥匙的地方,确定钥匙还安安分分地待在那儿,又看了一眼锁得严严实实的柴房门。


    困意上头,到底是撑不住了。


    “算了,就这样吧,大晚上的没人过来,一起睡会儿,下半夜也看紧点就行。”


    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带泪地趴在桌上直接睡了过去。


    至于青衣婆子,早在灰衣婆子下决定前已经趴着呼呼大睡了。


    俩人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了,鼾声震天。


    即便是隔着门板,也让夏槐听得清清楚楚。


    她正想着怎么确定二人入睡,没想到这俩婆子倒是一点都不给她出难题。


    这么大的鼾声,这不是明摆着提示她“我们睡着了,你赶紧跑吧!”


    早在夏槐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就已经将绑着双腿的绳子割掉了,用的就是提前藏在角落的一把生锈的破柴刀。


    这柴刀还是春柳特意找来的,破破烂烂还生了锈,放在这柴房不显突兀,日后查起来也有个说法。


    听到鼾声,夏槐便立刻用破柴刀将绑着手腕的绳子也给割掉了。


    很快,双脚双手恢复了自由。


    夏槐将柴刀重新扔回角落,爬到柴房一角处,抬头望去,那里有一处高窗。


    夏槐咬牙搬了一个破柜子过来。


    怕闹出太大动静,憋着气一声不吭地把柜子挪过来后,喘了好一会儿,才快步爬上,踩着柜子终于够到了那高窗。


    这高高的窗户平日就是用来换气用的,窄窄的,只有几根风干的木头栅栏护着。


    夏槐立刻拿来破柴刀,一点一点地将那几根风干的木棍儿小心地砍断了,终于得了一个出去的出口。


    确定了一下大小,夏槐松了一口气。


    “还真让春柳和那草儿说准了,刚好够我爬出去,如此一来,动静也能小些,希望二姑娘真能信守承诺吧。”


    夏槐看着那小小的窗口,心里也很犹豫。


    可如今没得选,她只能选择相信。


    咬了咬牙,夏槐立刻爬上了窗口,然后费劲巴拉地从窗口翻了出来。


    双脚落在地上的时候,夏槐还有些飘乎乎的。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外面两个婆子的鼾声依旧还在回荡。


    夏槐松了一口气,贴着墙根儿悄悄地溜出了柴房,然后直奔祠堂。


    一路上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运气好,居然畅通无阻,没有遇见任何人。


    到了祠堂的一边围墙,夏槐没有从大门走——那里有人看着。


    她顺着草儿的指示,沿着墙根摸索,走了半天,还真让她摸到了一堆杂草处。


    扒开杂草,然后就瞧见一个墙根处的小破洞,大小足够让一个身形娇小的丫头进出。夏槐惊讶。


    “还真有个洞!草儿明显不是府上的人,但是对府上的各处倒是了解得很?”


    夏槐略一琢磨,就知道这洞为何在这儿。


    三太太接了宋家的管家权之后,为了省钱,一些不重要的地方——


    主要是除了三房院子以外的其他地方,只要不影响明面上的形象,像这隐藏在杂草堆儿、本身也比较偏僻的小洞,三太太是不会让人修补的。


    毕竟修补也是一笔银子,因此就偷懒,才留下这么一处隐患,这才给了夏槐偷偷溜进祠堂的机会。


    夏槐心想:“等到东窗事发,别的不说,就这个狗洞的事儿,三太太也得吃一顿挂落。”


    摇了摇头,将不相干的杂事抛出脑后,夏槐立刻顺着狗洞爬了进去。


    顺利爬进祠堂后,夏槐转过头去用杂草遮了遮小洞,然后便立刻朝着祠堂的屋门摸了过去。


    祠堂内,宋玉荷明显撑不住了,直接蜷缩在那蒲团上睡着了。


    旁边的小矮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以及杂乱的散着几张纸,上面写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女德》《女戒》,很显然是宋玉荷挨罚抄的书。


    没过一会儿,祠堂内出现一道人影。


    夏槐一眼看见自家小姐,也不耽误,立刻跑上前去蹲下身,先是看了看自家小姐的情况——


    睡得正香,脸上有两个巴掌印,还有泪痕,头发衣服都有些乱糟糟的,脸上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神情。


    想到自己被关在柴房的待遇,再看看眼前小姐的待遇,夏槐心里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犯事的是小姐,小姐瞧着半点没受罪,反倒是自己,先是挨饿,然后就要送命。


    夏槐眼中闪过满满的不服,不过想到接下来要办的事,强行把这股子不服压了下去,伸手推醒了宋玉荷。


    “小姐小姐,别睡了,醒一醒。”


    宋玉荷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推了推,有些生气。


    睁开眼睛就对上夏槐的脸,下意识想要挥手训斥夏槐,可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立刻清醒过来。


    “夏槐?”


    “小姐小声一点!”


    夏槐被吓了一跳,赶忙去捂宋玉荷的嘴。


    宋玉荷总算反应过来,立刻压低声音,依旧不敢置信地看着夏槐,又惊又喜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夏槐勉强扯出一抹笑,随即红着眼圈说道:“奴婢担心小姐,自然想尽法子都得过来看一看,看见小姐没事,奴婢就放心了。”


    宋玉荷听见夏槐关心的话,一直强压的各种情绪立刻沸腾,伸手抱着夏槐就开始哭。


    “呜呜呜,夏槐,只有你才懂我,不像母亲,只会找我兴师问罪,呜呜呜,我好委屈……”


    怕被发现,宋玉荷还不敢哭得太大声。


    夏槐被勒住脖子,只觉得呼吸不畅,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拍着宋玉荷的后背安抚。


    “好了好了,小姐别怕,别委屈,三太太也是没法子,毕竟小姐您的事已经捅到了老太太面前,三太太再想护着也没用,您别难受,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说到后面,夏槐实在烦了,干脆跟着宋玉荷一起哭,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