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望乡台拔楼点将3

作品:《谁家好仙跑去地府打工

    眼看郤人杰这个人就快‘烧’没了,阮瓀实在止不住眼泪,就任其啪嗒啪嗒地掉着,腾出双手,一手去托住郤人杰的身体,另一只戴着柳藤编织成假肢的手,则极力去抚慰郤人杰。


    她咬唇停顿,吞下哽咽,让声音更加脆,娇嗔道:“你听话,先不要动。你这幅好模样,你知道我是最喜欢了,可如今有些狼狈,我替你整理整理,你先不要乱动。”


    郤人杰道:“好…”


    阮瓀没有急着为郤人杰整理发髻,她努力寻找献祭阵藏在郤人杰身上的引子,因为只要解开金辉和雷霆,她就可以保下郤人杰。


    阮瓀细语道:“我先从手开始…”


    郤人杰道:“好…”


    阮瓀道:“然后再帮你整理身上。”


    郤人杰应道:“好。”


    周围雷声不断,阮瓀有些焦急,话语却还是细细柔柔,道:“我一处一处来,你听话不要乱动。”


    郤人杰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好,听你的。不过…小阮可以的话,尽早为我挽上发髻吧,我披头散发的模样不好看,不想小阮看我这副模样太久。”


    他心里想的却是:最后一眼,还是应该给小阮留一个好记忆。


    阮瓀道:“好。”


    她找了一圈…


    郤人杰手断了一只,另一只手上没有。


    身上没有。


    腿上没有。


    脖子上也没有。


    还剩余的半张脸颊上居然也没有。


    难道在背上?


    阮瓀迟迟地不动作,让郤人杰忍不住发问道:“小阮,不梳发髻吗?”


    眼眸一滞,阮瓀停止了搜寻,道:“我给你的发冠不在了…”


    郤人杰歉意道:“路上换了点银钱给村子里的人,我记得地上有枯枝,用枯枝盘吧,你梳理的发髻,不戴冠也好看。”


    在他投江时,石头上早被风卷过,哪还有什么枯枝。


    阮瓀柳藤假肢一抬,一节不带芽叶的柳藤,编出了一个男子发冠。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还是蹭掉了郤人杰不少身子。她转到郤人杰背后,依旧没有找到引子,叹气之余,手上力度轻巧,一丝不苟地把郤人杰散乱的发丝盘了起来。


    “好了。”


    郤人杰问道:“可还是当初那副模样?”


    阮瓀一边小心挪回郤人杰面前,一边答道:“是啊,还是那副模样,好看,让我瞧…”


    献祭阵的引子!


    原来画在了这里。


    没了发丝遮挡,额间那道血推出来的火纹,引诱着天上的雷霆,疯狂飞舞——就像是在说,来啊,我还在这里,怎么还没劈死我!


    话还没说完,雷霆又开始密集的落下。


    郤人杰慌张起来,不淡然地道:“小阮,你先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


    引子找到了,郤人杰有救了,阮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笑道:“郤郎,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离开,况且…”


    郤人杰凑了力气,声嘶力竭地,吼道:“不行!”


    “你快离开!!”


    “听我的话…”


    郤人杰说着,便扭动身体,他四肢、身体,欻欻地往下掉,双手都没了半截,依然还在推着阮瓀,可左右挥舞,愣是没起到一星半点的作用。


    倏地,他额间一暖,身上疼楚回归,半截手臂也抱住了一人,脸上也隐隐约约慢慢传来一份知觉。


    一份温热的吐息,轻柔地打在他的鼻翼上,离他很近,很近…


    耳边再度响起阮瓀的声音,近在咫尺,贴着他脑袋在讲话,道:“况且,我话还没讲完,郤郎怎么能赶我走。我说…郤郎好看,让我瞧进了心里。”


    六感皆回,一张模糊的五官慢慢显现,阮瓀抵额在前,那道火纹刻在了二人之间。


    轰!滋~


    雷霆落下了,越过郤人杰,落在了阮瓀身上。


    阮瓀吃痛,道:“郤郎,我很喜欢你…咳咳咳,因为太喜欢你,太想要和你在一起了…对不起。”


    郤人杰急了,他想救的是黎民百姓,和她。


    不是没有她的风雨江…


    这种结局,不是他要的。


    错了…错了!结局错了!!


    他拼命喊道:“阮瓀,我求求你,离开这里,不要犯傻…离开这里。”


    金辉烧在郤人杰身上,可‘引子’因为阮瓀的举动,让献祭阵分辨不出需要被献祭的人是谁,击下一雷后,见‘引子’上还有气息,接着继续降下雷霆,一道道重击的声音在郤人杰耳旁炸开。


    阮瓀虚弱道:“郤郎…你…你飞不了仙了,对…对不起,我不该那…那么自私。”


    听她说起‘飞仙’,郤人杰一怔,半截手臂拥紧对面人,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阮瓀哭笑,道:“仙妖…殊途,我害了你,对…不起。”


    一雷火闪下。


    尘烟乍起…


    一副肉身,烧毁在大石块上。


    郤人杰怀中空落,整个人狼狈地扑倒在地,他傻笑道:“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阮瓀,你倒是该问我的!!”


    做人不成仙,伴却一世缘。


    郤人杰傻笑道:“只要你在,我就只会是人啊。”


    -


    ‘引子’消失,雷停云散后,郤人杰在地上抱着一颗发光的‘珠子’痴愣愣地喘气。


    他身上疼痛变轻了,但并没有消失,正一点一点地回到他身体里。他呼吸越来越重,天上的晴空又被乌云席卷,雷霆再度闪现,额间又出现了那道火纹。


    望乡台内,小鬼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阮瓀做了无用功。


    另一边,第五茗也十分震惊,心道:原来这才是点血香,凡人烧金辉…无解!


    顿然,转头,她询问此间另一人,道:“血香是用来追踪的吗?为何阮瓀替不了郤大人?”


    身旁空空如也,哪还有别人…


    转了一圈,望乡台上除了第五茗,不再有第二人,她自问道:“人呢?难道是回自己的镜台了?”


    说着,手上便向前方水景挥去,水波纹丝未动,景象未如心意转变。


    第五茗想起先前事,踟蹰地把手收了回来,嘴上大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仙君啊,你离开怎么也不说一声,这…我刚刚是无意之举,无意之举,和先前一样,是无心之举,无心之举啊,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吧。”


    正道歉着,水面金光爆裂散入镜台内,第五茗双手食指撑住眼皮,防止它闭上,惊叹道:“飞升了!哈哈哈哈…仙君真是的,原来是去做这事了。”


    金光刺眼,好多镜台内,因为小鬼们眨眼躲避,望乡台上噼里啪啦砸下一道禁制,但因河水中透进来的金辉,又相互抵消了。


    小鬼们虚惊一场,纷纷在金光散去后,朝水面看去。


    风雨江一片平和,乌云未见,雷霆不复。


    哪还有什么残缺之人。


    只有一位仙者,容光焕发,金光闪耀,头带柳藤发冠,额间闪烁火纹,穿着绣有山脉纹样胭脂玉袍,腰捆玉带,一手握稻谷,一手捧发光‘珠子’,闭眼悬于江水之上。


    半晌过去,岸边又跑来一位同样穿着的人,只是那人头上绑的是条藏绿布巾,手上捧着一顶纱帽,文文弱弱,书卷气浓厚,比之天上挂着的‘人’,少了几分官威戾气。


    那人弯腰曲身,双手捧起纱帽,奉过头顶,道:“在下风雨江第三任城隍常遇春,奉东岳帝君之令,迎风雨江第四任城隍郤人杰赴任。”


    闻言,郤人杰半抬眼眸,看了眼手中的‘珠子’,道:“我不愿,亦不接。”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云中雷火落下,他身轻体盈,腾空,躲过了一道又一道,不消一刻,身上金光冲破金辉,身体重新长了出来,痛楚也消失了,风雨江上的景色也变了一轮,他慢慢昏睡了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这幅模样。


    走任临安郡后,郤人杰见过不少地方的城隍庙,里面的神像虽然囫囵,但主要的物什都是有的,山脉图、玉腰带、金稻谷…他醒来后,一样不少。


    心中了然,定是先前找上门的大神,不顾他意愿,擅自做了那件事。


    下方,常遇春耐心劝道:“郤大人,庙内琉璃牌楼已拔,事已成,没有改的余地了。”


    郤人杰无情道:“风雨江怨魂清毕,我的事就算了了,还有劳阁下,回去请那人收了这份心意吧。”


    怎么还有人不想做仙的…


    劝鬼容易,劝神难,常遇春想起离开庙门时,他人交代的话,道:“郤大人,您夫人…”


    郤人杰厉声喝道:“住嘴!怎么…你们就这么不肯放过她吗?”


    常遇春急促道:“误会误会,郤大人…您夫人需尽快泡入过水湖的湖心水中,否则性命堪忧。”


    眼前一黑,一高他半头的身影,遮住了他面前的光。


    手中一轻,纱帽被人拿走,他抬起头,郤人杰正焦急地看着他。


    对方抬起手,捧上发光‘珠子’,嘴唇哆嗦,憋出几字,道:“阮瓀还…还在?”


    常遇春点点头,却又叹了一口气,道:“需得郤大人你先带上纱帽,帝…我…我才能救你夫人。”


    柳藤冠落,不过一瞬,郤人杰单手带上纱帽,算是接了第四任城隍官的调令,他手捧‘珠子’,急忙道:“救她。”


    常遇春从怀中掏出城隍茶壶,示意道:“里面是过水湖的湖心水,可以先养着夫人,后续…你自行去城隍庙一趟,便清楚了。”


    郤人杰接过茶壶,含头感谢,收了戾气,道:“先前多有得罪。”


    常遇春道:“无妨。”


    从怀中掏出一早就收捡在他这里的城隍任命书,额外提醒道:“我在这位置上三万载,知城隍的冥钱黄纸有何作用。夫人身毁,但妖丹和魂魄还在,你把它裹在茶壶外,可保魂丹不散…”


    郤人杰先接过城隍任命书,小心翼翼地裹上茶壶,才对常遇春行礼感恩,道:“多谢。”


    双手抱着茶壶,心中焦虑如何救回阮瓀,不敢多做停留,他当即抬步,便朝城隍庙而去。


    常遇春客气的声音,飘了一会儿,才传进他耳朵,道:“不用谢,能为郤大人和夫人做一点事,也是我之幸哉。”


    郤人杰脚下不停,侧头点头示意,身后又一声传来。


    常遇春提醒道:“郤大人,我担心你着急,擅自为你取了湖心水入茶壶内,城隍庙的大缸内空了大半,到时…您可能需要立马再去求帝君赐予一些了…”


    “好,多谢大人提醒。”


    人已离开百米,声音又传出一道,常遇春大喊道:“正殿!正殿…我放了很多妖界的书籍…”


    “多谢…”


    人影眼见就要没有了,常遇春手指捏诀,千里传音道:“郤大人若是有事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找我啊…我刚卸任,有的是时间。”


    远远的,轻轻飘来一字,“好…”


    郤人杰走了,水灯也游到了望乡台另一边。


    浮世悬灯差不多都落了下来,油火忽闪忽闪,熄灭回常样,不少人魂从镜台走了出来,回过神,在望乡台上回顾镜台内所见,不舍离去。


    出口廊梯不下鬼,入口廊梯还有持续登上来的新鬼,霎那一瞬,鬼挤鬼,水泄不通。


    空闻嚎声,不见落泪,但也算是哭泣,小鬼因为亲友哭得稀里哗啦,后为郤人杰和阮瓀担忧,惊吓出不少嚎叫,此刻,又为两城隍官的诚诚善意,感动得惊天动地。


    一鬼干吼道:“呜呜呜…阿娘独自一人在家中,日子可怎么过啊,她腿脚看着是一点也没好。”


    一女鬼嘶哑,不甘又自责道:“眼瞎吗!选了一个什么负心汉,小叔待你那般好,为什么死后才看清。”


    一鬼跌坐在地,无助瞪眼道:“杀错人了,杀错人了…”


    然而更多的小鬼,嘴里哭诉之言,是为风雨江上之事。


    一鬼感动道:“没想到日日拜的城隍大人,是个这样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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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官,和我阿姐一样。”


    又一鬼附和道:“那倒是,和我阿娘也一样,操碎了的心,但…会不会太啰嗦了。”


    出来的小鬼都在擦干干的脸颊,许是应景生情,第五茗不知道何时,两侧脸颊,从哪沾染了两滴水,怕其他人误会,慌乱抬起袖子,在脸上抹了去,搭话道:“那城隍也不算啰嗦,就是心太善,为他人考虑了太多。”


    吐槽的小鬼思虑道:“刚刚听爱管闲事的城隍说,他是第三任,那郤大人岂不是就是第四任?那这城隍之后去哪啊?仙者们也要轮换吗?跟做官一样?做更大的仙?郤大人不会是挤走了这位城隍的位置吧?”


    一连串发问,三人半腰下,一小孩鬼笑声传来,道:“哈哈哈哈,先生说我问题多,原来你们大人也会问题这么多,该挨板子。”


    小孩鬼脚下也快,众鬼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结结实实在吐槽鬼膝盖上踹了一脚。


    骨碎声,在闹哄哄的望乡台上十分清晰。


    只有第五茗知道,那不是什么骨头碎了,是魂碎了,心中不禁叹道:魂魄了得!竟能一脚踹碎他人魂体。


    吐槽鬼被嘲笑,膝盖还莫名其妙受了一击,虽没有多大感觉,但还是觉得受辱,不管对方年龄,暴怒一跳,伸手就要拖拽小孩,以作还击,幸好,第五茗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小孩拉到了是非之外。


    吐槽鬼道:“干什么!”


    第五茗姗姗地道:“哎呀~这不受了那城隍大人的影响,还没出情绪嘛,心里忍不住,这小孩估计也是一样。”


    她懒得去宽慰吐槽鬼,魂魄碎了,入了六道就能修复,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想在望乡台上惹事,便用身子挡住小孩鬼,转移话题道:“刚刚老兄问这城隍之后去哪,我在入鬼道前听说了一二,不知老兄感不感兴趣?”


    原先感动的那只鬼,听闻第五茗知道下文,立即凑了过来,还拉了熟悉的两只鬼一起凑热闹。


    吐槽鬼脚下生根,心里也在好奇,犹豫道:“说来听听。”


    第五茗道:“听闻,城隍大人之后是要到天界任职,知道天上的雷部仙君吗?”


    众鬼点点头,她继续说道:“好像以后是雷部元帅的手下,是个顶顶好的前程。”


    凑热闹的鬼问道:“仙界也讲前程?”


    第五茗答道:“应该讲吧,不然那么多神仙,谁听谁的,总得有个分说啊。”


    另一只凑热闹的鬼道:“他们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吗?”


    第五茗拍了拍对方肩膀,道:“那不然呢…老兄,你想想,没区别,为什么无常明明是鬼仙,却不能去天上住呢?这自然是被他们分下来了呗。”


    众鬼唏嘘…


    原来这天上地下和人间没有什么区别。


    旁边一小女儿样的鬼,和他们不一样,抓住的重点也不一样,还沉浸在镜台里看见的事,她柔柔啜泣,道:“好羡慕阮瓀啊…这是比戏台上的情码还要好看。人为妖不成仙,妖为人犯了罪…”


    旁边鬼听闻,擦着干硬的脸颊,鄙夷道:“疯了吧!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小女儿样的鬼,脚跺地表示抗议,娇柔道:“你懂什么…庸庸碌碌一生,还不如戏台上的一出戏呢,你我这样,活着也是没意思的,死了倒是可以重来一次。”


    “疯了疯了,做鬼的,也疯了…”


    小鬼吐槽后,踱步挤向唯一的出口廊梯。


    他受不了这群又八卦,又瞎说的小鬼们了!


    望乡台上,小鬼们或多或少有些萎靡和癫狂,乱作一团,凑在一起讨论。


    好不容易有小鬼挤着人群往下走,打开了一个缺口,第五茗赶紧把背后藏起来的小鬼拖着,两步并做一步,兵荒马乱地逃离了这群唧唧咋咋说不停的鬼,看了眼手中护着的小孩鬼,嘴里啐道:“真是多管闲事!”


    临到廊梯上,见顶上乌云中钻出闪电,朝望乡台上奔去,第五茗又菩萨上身,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她重重叹息一口气,原地大声喊道:“无常大人说了,水灯过,悬灯熄,不可在高台逗留。否则魂飞烟灭,四海不复!诸位再不速速离去,恐怕就没有来生了!”


    马过留尘,鬼过凄凉。


    因第五茗的话,台内的群鬼一哄而下,她手里小孩鬼被挤走了,她也被挤得在梯步上站不住脚,连滚带爬,一路摔到了水台上。


    凉亭内,悬灯熄后,无常们就在水台上等着他们了。


    好一会儿,他们都没一人接到鬼,突然,结界处,传来一阵轰动,滚出来一批人魂,各无常就在地上捡着自己的小鬼,走了一大半,埭骰埭桡才在最后面,找到了第五茗。


    她趴在地上,呈大字型,下颌撑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嘴也张得老大,但那嘴很奇怪,唇上向右,唇下向左,手脚也很奇怪,软软地,就那么摆着,完全不顾形象,任由路过的小鬼打量。


    埭骰伸出手,道:“小明,你没事吧?摔得厉害吗?怎么小鬼们一拥而下?也不怕伤着…”


    痛。


    怎么话这么多!话痨鬼转世吗!没看见我疼得起不来吗!就伸手,也不知道直接抱我起来!!没看出来,我根本动不了吗!!!


    正郁闷着,第五茗面前的手,被另一只手拉走,那人道:“埭骰,不对,只有蒲小明下来了,酆小洪呢!!人呢!!!”


    这一问,把埭骰吓得不轻,甚至忘了地上第五茗。


    埭骰急忙道:“不会还在上面吧?”


    埭桡满面愁容,道:“不知道,水台上这么多人魂,先寻一寻!他若是丢了,你我兄弟二人吃不了兜着走啊!!”


    埭骰埭桡四处张望,望着望着,两人脚下也动了,慢慢在水台上遍地搜寻。


    第五茗想要跟他们说,不用担心,但有血有魂,就相当于一个活人,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现在几乎是散架的状态,嘴还脱臼了,声音就更是弱不可闻,道:“埭…骰大哥,埭桡…大哥,看看我…看看…我,帮我掏…掏一下…”


    新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