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八章
作品:《捡了傻子王爷后》 一个时代落幕了。
姜逢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鲜血,忍不住抬眼望着阴郁的天空,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姐,我为你报仇了。
徐来亲眼目睹了姜逢手起刀落那一刻,他掩下喉间的酸涩,什么都没说,只是手腕微微颤抖,险些拿不住剑。
他镇定地向翟季宣道谢,“多谢你了,从前是我对不住你,怀疑了你这么久。”
翟季宣嘴角没忍住抽了抽,“还真是难得,能听到顺阳王的道谢。哦不,怕是马上就要改口称一句圣上了。”
徐来摇摇头,“待江山安定后吧,魏军屡次挑衅我大承威严,是时候该叫他们还回来了。”
他转头看向江临川,“临川,你呢。”
江临川:“我就不去了,你知道的,我还有些私事要解决,解决完后就回我的禄州。”
“嗯。”徐来心领神会,“汪阙也被关在诏狱。”
“明白。”
江临川转身就走,陈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徐来,道,“我要去啊,可别丢下我,我想去前线打仗。”
徐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我知道,你叫我丢下你我都不会丢下你的,去把你姜姐姐叫来,咱们带她一起走。”
“好!”陈最忍不住蹦起来,跳着跃着就往姜逢那儿去了。
倒是翟季宣皱了皱眉,不太赞同:“咱们行军打仗一路艰险奔波,你要带个女人去?她怕是吃不了这苦。”
徐来笑了下,“我不会让她吃苦的,况且,不看见她我不安心。”
“对了。”翟季宣道,“如今太子年幼,你又不急着即位,朝中那帮老家伙怎么办?没人镇着,他们怕是要闹翻了天去。”
徐来轻飘飘看向宁王的方向,“不是还有我岳丈吗,他女儿在我手中,他总得为我处理干净障碍,让我无后顾之忧。”
翟季宣乐了,“所以你带那小姑娘就是为了挟制王爷?”
“当然不是。”徐来瞥他一眼,像是在嘲笑他,“你这种人是不会懂我们有妇之夫的,活该大公主不喜欢你,谁会喜欢一个莽夫。”
“你!”翟季宣被戳中了心思,一时竟像个毛头小子般羞得满脸通红,气急败坏踹了徐来一脚。
姜逢骤听徐来要带她去蘅川时还有些意外,虽说她确实想去,但没想到徐来竟会主动提出要她一起,她嘴角勾起,没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倒是赵覃风竖着胡子不肯答应,“放屁,我女儿好不容易愿意认我,这才几天他徐来就要把我女儿拐走,战场凶险,逢儿身娇肉贵的,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陈最:“……”您真是多虑了,她比我还皮糙肉厚呢。
“没事的,反正从前我也陪着徐来到处乱跑,能有什么事。”姜逢劝慰道,“更何况,我也想去看看蘅川是什么样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养育出如此忠心的将士们,究竟是什么支撑着将士们热血疆场,所有的一切,我都想去看看,去看大承的山,大承的水,大承的人。”
“自古以来,妇人就被训诫要教养子女侍奉夫君,就连家门也鲜少迈出,可是,女子不该是这样的,她们也应该像男子那样,从军,从政,从商,见过广阔的天空,看过黑山白水,才会真正明白自己想成为的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她笑得温柔,“让我去吧,爹爹。”
这是自相认后姜逢第一次喊他爹,赵覃风听得不禁有些老泪纵横,连声答应:“诶诶,好,你想去就去吧,就是别忘了回来看看父王。”
还没等姜逢点头,徐来就率先走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赵覃风。
赵覃风:“……哼!”
徐来也不恼,反而颇为有礼地向赵覃风作了个揖:“小婿多谢岳父大人的支援,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从前种种,还望岳父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婿计较。”
“……”姜逢咬着牙瞪他,“说什么呢……”
徐来递给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赵覃风气得吹胡子瞪眼,粗着嗓子叱道:“死小子你浑说什么呢,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把女儿嫁你了?”
“就是!”姜逢小声应和。
“待蘅川事了,小婿自会登门提亲,届时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滚!”赵覃风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王八犊子,他软乎乎的宝贝闺女还没捂热呢就想着抢走,他做梦!
“行了!”姜逢出言制止,“两个加在一起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吵起来,能不能成熟一点,说正事行不行?”
徐来这才噤声,清了清嗓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宁王殿下,如今皇兄已经驾崩,太子年幼不晓事,难以担此重任,还望殿下暂代监国之职,前线的将士们也可无后顾之忧。”
“是吗。”赵覃风鼻孔朝天瞥了他一眼,“那你跪下求我。”
徐来:“……”
姜逢:“咳!”
对上姜逢刀削般的目光,赵覃风也不好继续拿乔,连声答应下来:“行行行,我答应,答应还不行吗。”
此间事了,徐来与姜逢总算能够放心启程,如今魏军什么情况徐来并不熟悉,翟季宣便简单解释了几句:“如今魏国有赫胥连坐镇,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短短数月,便攻下咱们四座城池,咱们的将士也只能堪堪抵抗罢了,难以与之抗衡。”
徐来点头,“我与赫胥连是老朋友了,就让我去会会他吧。”
“如今魏军的实力今非昔比,你可不要小瞧他们。”
徐来用力一勒缰绳,咧嘴笑道:“那是自然。”
姜逢与徐来共骑一乘,徐来长臂揽在她身前,说话间胸腔的震动荡得姜逢心潮起伏,她垂了垂眉眼,忽地问道:“对了,那个夏均让不是汪阙也的义子吗,他怎么会来提醒我呢,我都要以为他是个好人了。”
徐来闷闷笑了声,解释道:“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人啊。”
姜逢:“?”
徐来见她这副惊悚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模样,又是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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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闹:“夏均让呢虽说是汪阙也的义子,但他对汪阙也诸多怨恨,汪阉此人心性扭曲手段狠辣,私下一些癖好也颇为古怪,座下一众义子都受他折磨,皆痛苦不堪,其中夏均让因着面皮姣好尤为受他喜爱,是以夏均让恨他入骨。”
“偶有一日,我回京意外碰见他们二人,那时夏均让正跪在地下给他舔鞋,我随口帮了他两句,便让他记得我了,许是认为我是个好人吧,他求我收下他,他可为我效犬马之劳,当时汪阉隐隐有把握朝政之势,我便让夏均让潜伏在他身边为我眼线。”
“后来虽说我带着玄甲军前去讨伐失了手,但也不是没有防备,夏均让就是我的后手,我特意让他去告诉你军中出了内鬼,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必不会任之不顾,当然了,就算你任之不顾,夏均让自会出手,总不会叫我命丧当场。”
姜逢一听来了气:“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亏我还为你担心得要死,你居然不告诉我!”
徐来听到姜逢为他担心很是受用,状似餍足地眯起眼,“那时我还不确定,只是个猜测,万一冤枉了别人就不好了。我也只是让他多留个心眼,没想到他还蛮聪明的。”
“那汪阙也要是知道了会放过他吗?”
“呵。”徐来冷笑一声,“今非昔比了,从前是皇兄在他才得以如此猖狂,现在……你不如想想临川会放过汪阙也吗。”
也对,怎么就忘了还有个江临川呢。姜逢咂咂嘴,别看那小子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死样,实际上心黑着呢,看来那个汪阙也没啥好日子喽。
蘅川距离京城不近,快马加鞭也得小半月,姜逢坐了小半月的马背,屁股都快被颠碎了,可谓是苦不堪言。于是一听翟季宣说驻扎地到了她真是狠狠松了一口气,见着帐篷就跟见着亲娘一样亲切,恨不得天天睡死在床上。
徐来倒是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没日没夜拉着翟季宣和陈最部署作战计划,这些姜逢不懂,也没兴趣想了解,索性每天睡醒了就去集市上瞎逛,一来二去,也大致将这集市摸了个门儿清。
蘅川民风彪悍,几乎人人都会武,习字读书的却没几个,姜逢抓住了商机,两眼放光,这可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啊。
她可以继续在这里开书肆,甚至可以办学堂,叫这里的孩子们都有书可读,有学可上,将来入仕的入仕,从武的从武,就算是女孩们,也都要读书,姜逢从来不觉得女子就该安于宅院,世间的教条大多是男子定的,可他们从未倾听过女子的声音。
徐来自然是大力支持,不过他如今忙得焦头烂额,除了给一些口头上的支持也起不到别的什么作用,姜逢本来也没指望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才是硬道理。
这些天她奔波辛苦些,先把铺子给看了,然后再着眼人手的事儿。
这儿的人大多热情豪迈,一听姜逢想租铺子,并且规模还不小,全都争着抢着来让她挑,恰巧徐来那天有空,姜逢便让他同往。
不过徐来一露面,当地的百姓皆认出来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