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010
作品:《穿越,被强取豪夺》 用过早膳后,薛恒前往督察院,处理公务。
云舒也开启了她一天的丫鬟工作——入卧房,将白玉兰如意云纹被收了,换上稍厚一些的重莲绫绸被,挂上了与重链绫绸被同色的黛青缂丝蝉花锦帐。
往帐上悬挂着的雕流云纹玉香盒内放了些香片,再将博山炉里的香灰倒了,窗棂上的灰尘擦了,正准备将窗前紫檀条桌上的古铜花觚也换了,文妈妈在窗外招了招手道:“云舒,你出来。”
云舒望着文妈妈一愣。
经过打手板一事后,她和文妈妈之间多少有些尴尬,平日里鲜少说话,今个儿是怎么了,这文妈妈竟主动找上了她。
带着一肚子疑惑,云舒走出屋子,冲着等在屋外的文妈妈笑了笑道:“文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文妈妈本就生着一双下三白眼,又经常绷着脸没个笑模样,看起来就不好惹。闻言,只疏冷地瞥了瞥云舒,道:“如今你得世子看中,行事作风,言谈举止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了。若觉得自己得了主子几分垂爱就可为所欲为,可是大错特错!”
一番话云里雾里,说得云舒找不着北。她行事作风有问题吗?言谈举止又哪里出错了?这文妈妈别不是闲的没事干,故意来找她的麻烦吧?
“文妈妈,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按下心中狐疑,云舒陪着笑脸问。
文妈妈依旧用下三白眼瞥着她,阴阳怪气地道:“只要主子说你错,你就是错,对也是错。只要主子说你对,你就是对,错也是对。一旦入了咱们英国公府,无论是你是何心性,是何性情,都要按照主子的喜好改,不愿意改的,改不了的,不得留在府中伺候,这一点,你总明白吧?”
云舒不明白。
这一套打压折辱下人的手段,云舒三年前就领教过,不过就是想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打从心里认可奴才这个身份,舍弃尊严,丢掉廉耻,将□□与灵魂一并交付,做个彻头彻尾的傀儡,即便遭受惩罚也不抱怨,即便被剥夺自由也不反抗。
云舒自问办不到,若是能办到,她何必期盼着离府。
关键是,好端端的,文妈妈跟她提这些干什么?她自问这三年来规行矩步,任劳任怨,虽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却也无可指摘,这文妈妈何故摆出秋后算账的架势来教训她。
“文妈妈,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是我言行有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当然!”文妈妈伸出一只手,在云舒身上来回指点了一番,“你这丫头,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眼睛里藏着秘密,心里揣着主意,这些,你都是瞒不过我的。”
“如今世子身边就你一个贴身丫鬟,你却没有将全部心思放在世子身上,既不贴心,也不勤谨,得过且过,不过是表面恭顺,这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你既是世子的丫鬟,便要谨守做丫鬟本分摒除一切杂念,只将分内的事做好,将伺候好世子当做第一要紧之事,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要想。要知足,要感恩,要知道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幸运,能来世子身边伺候的。你明白吗?”
云舒明白了。
这文妈妈是嫌她对待薛恒不够殷勤,不够奴颜婢膝,不够卑微服从,不够低三下四。
她愣了愣,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依旧云淡风轻地说:“文妈妈所言极是,云舒受教了。”
“光是说嘴又有何用?”文妈妈冷着脸,不耐烦地朝她挥了下手,“从今日起,凡不用在世子跟前伺候,都到太阳地里站着去,什么时候把眼睛里的傲气晒化了,把骨头晒软了,什么时候来见我。”
云舒怔立不语。
这文妈妈可是疯了?
见她怔怔地不说话,文妈妈觑了觑眼睛,问:“怎么?没听清我说的话?”
云舒收起手指紧紧攥紧在掌心中,告诉自己要忍耐。
她忍了三年,不差这一日。
便恭顺地朝文妈妈点了下头,“云舒听清了。”
“还不快去!”
“是。”
她欠了欠身,从房檐下走了出来,默默站在了芭蕉前,老大一片太阳地里。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往来间一个劲朝她打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梅香几个更是站在阴凉地里看热闹,毫不遮掩眼中的讥讽和得意。
云舒便直挺挺的站着,即便身后芭蕉被晒的打蔫,叶子微微卷起,也不皱一下眉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的,她腿也麻了,脚也麻了,面颊发红,头发丝里都是汗,但她依旧不吭声,她倒要看看这骄阳能不能晒软她一身骨头。
正午,丫鬟婆子们都去厨房用饭,回来时,云舒依旧站在太阳地里。
梅香几个越发幸灾乐祸,故意说今日厨房的午膳多么多么好吃,绿豆汤多么多么清凉,反倒是文妈妈过来呵斥了她们几句,神色复杂地注视了云舒片刻后离开了。
如此站了整整一个下午,太阳即将落山前,文妈妈总算让她走了。
因为薛恒回来了。
来不及擦拭汗水,更换衣服,云舒饥肠辘辘进了正房,开始伺候薛恒喝茶,用膳,沐浴,就寝,好不容易能歇一歇,却又因榻上时不时传出的动静而心惊肉跳,生怕那薛恒也像文妈妈一样,忽然间来了精神,想出什么怪招来折磨她。
好在并没有。
薛恒这几日忙得要命,根本无暇顾及她,每日不过和她说上三五句话,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不疼不痒的就过去了。
翌日,云舒更换了安神香,希望薛恒夜里睡得踏实些,不要再弄出些动静吓唬她,换好安神香之后,便老老实实去太阳地里站着了。
梅香几个照旧出来看热闹,文妈妈照旧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云舒虚心接受,照单全收,坚决不改。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都是如此。
每日罚站结束,她都要强忍着不适赶去伺候薛恒,她什么都不说,薛恒也什么都不问,如此挨到第七天,云舒到底有些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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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了。
文妈妈绝对是个狠人,只要她不肯屈服,便能让她在太阳地里站到山无棱天地合,站到海枯石地久天长,便是她装病装晕也能将她提溜起来接着站,这一点,身为英国公府的奴婢,她都是亲眼见识过的。
像文妈妈这种人,便是将奴才这两个字刻进了骨子里,只要是主子想让她们办成的事,便是千方百计也要办到。
不就是想让她奴颜媚骨,卑躬屈膝么?不就是想让她性子柔软,化作一池春水么?又不是装不出来,便弯了脊背,耷拉了脑袋,一双清眸隐隐含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影子看,一副顾影自怜,人人欺凌,可怜巴巴的模样。
如此形容,便是梅香几个瞧了也说不出刺耳的话来,冷哼几声就走了。汐月于心不忍,冒着会被文妈妈教训的风险跑到云舒身前,急慌慌问:“云舒姐姐,你和文妈妈怎么了?院子里这么多丫鬟,她怎么偏偏折腾你一个?
云舒垂着头,有气无力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我不顺眼吧。”
“你怎么不和世子说呢?”汐月痛心疾首,急得直跳脚,“你和世子说呀!世子那么喜欢你,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云舒一听笑了。
还替她做主呢,想要折腾她的人没准就是薛恒,折磨她的法子说不定也是薛恒想出来的。
“我没事,汐月,你快走吧,一会儿被文妈妈看到了,只怕要寻你的不是。”
她话音刚落,神出鬼没的文妈妈忽然走了过来,盯着汐月的脸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汐月一哆嗦,“没、没说什么!”
文妈妈狠狠瞪她一眼,“还不去干活!”
汐月点点头,提着扫帚走开了。
撵走了汐月,文妈妈上前两步,打量了云舒几眼问:“滋味如何啊?”
云舒用力咬了下舌尖,酝酿了一番情绪,道:“求文妈妈垂怜,云舒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云舒:“不敢惹主子生气,不满。”
文妈妈听了,认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松口道:“来日方长,如今你可能仍不服气,日后总有屈服的一天,你是个聪明人,劝你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说完抬头走向月洞门,“跟我过来。”
云舒二话不说,忙跟了过去。
出月洞门,入廊房,这里飞檐彩绘,古雅宁静,十分静谧,廊房下站着一主一仆,女主人身穿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生的花容月貌,气质高雅。仆人怀抱螺钿紫檀五弦琵琶,约莫十二三岁,梳着双丫髻,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云舒正纳闷这对主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便听文妈妈介绍道:“这位是南府琴师林慧,日后,你便跟着她学习弹琵琶。”
云舒愣在原地。
她顾不得礼仪规矩,只向文妈妈询问:“文妈妈要我学琵琶?”
这是新的磋磨她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