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这个少爷他正经吗?

    拿了老大夫开的药,待在医馆中也无事,趁江溪去醒来,恢复了些力气,商雨霁领着三人去医馆旁边的摊面上吃早饭。


    一早上的奔波,也该进食补充力气。


    考虑到王四两人军武出身,饭量大,吃得也快,她打发他们喝完肉粥再去寻些吃食填饱肚子。


    自己则和江溪去一起慢慢喝粥,顺便问些江溪去的过往,看能不能问出与蛊相关的线索来。


    “海天,你还记得小时候有谁看顾过你吗?就算只有一面之缘的也说说看。”


    老大夫说他身上的蛊是幼时就已种下,而江溪去在江府的尴尬地位,伺候他的人不会多,甚至屈指可数。


    用排除法算算谁最可疑,再去找有没有多余的线索。


    虽说老大夫给医术更好的师兄写信,但她们不能把解蛊的砝码全压在那位身上。


    多条方法多条退路。


    江溪去放下手中的碗,悄悄抬起眼睑望向她,见她神色如常,松了口气,退烧后的他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知晓阿霁是因为他昨夜淋雨发热而担忧,他生怕阿霁恼怒他不爱惜身体,一气之下不理会他。


    之前在江府阿霁就生气过,冷落他好一阵子,他的心跟着抽抽地痛,不能和阿霁说话的日子,他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江溪去努力回忆,好在幼时照顾他的人不多,一下子就说得出来:“奶娘照顾我最久,差不多是四年,然后是娘亲,我不太记得她,奶娘说她在我一岁前离世了。


    奶娘走后,每天给我送饭的丫鬟小厮,嗯,她们换人换得勤,人有点多,小芳小石头小花……管事也来过几次,不过后面我没见过他。”


    “然后云销你来啦!”说到此,他思考状的神情转为欣喜,声音也不自觉上扬,“跟云销在一起一年一个月二十八天了!”


    “哦,还有大哥二哥犬父……我都是和云销一起后才见到他们的,不记得小时候有没有见过他们。”


    江溪去从小到大的天地,就是那一间小小的日渐破败的红云园,认识的接触的人更少,多是匆匆一面的路过者,没有人为他停留过片刻。


    除了他的母亲和照顾了四年的奶娘。


    接着他与阿霁相识相交,他才逃离了那间记忆里无法跨越的红云园,见到此方天地的广阔。


    听到他如数家珍,商雨霁在心里默默排除。


    老大夫的意思是,此蛊非寻常蛊,不是一朝一夕间可种下的,能让蛊与人做到共生至今,对下蛊者的要求极高。


    所以老大夫才怀疑此蛊与南疆息息相关。


    需要时间来下蛊,又要有实力,一排除便剩下两人。


    逝去的江溪去母亲和身子骨不太好的奶娘。


    奶娘好查,她年纪到了离府回老家,找到她老家在哪里,再从邻里问问她的为人和经历。


    其实商雨霁不认为是奶娘下蛊,不说她的精力不足以支撑,单从她在江府多年,正要离府安享晚年,不至于在关键时刻为自己沾上一身腥。


    以防万一,商雨霁还是得查上一查。


    另一位倒是比较难查,江溪去的母亲因为早逝,关于她的消息,时间久远,加之府里的人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批,要查她的生前,得从府中的老人入手,也不清楚她们还记得多少关于她的事。


    商雨霁暂缓下思绪,看见吃空碗后乖巧坐着的江溪去,问道“吃饱了吗?”


    江溪去颔首:“嗯!”


    商雨霁起身付钱,江溪去一同跟上,又带他买了隔壁点心铺子里的蜜饯,接着回到医馆旁。


    老陈这时驾车过来,商雨霁让江溪去坐马车回去,叫王四回府后给他熬上一份药。


    江溪去可怜兮兮地掀开车窗竹帘,趴在窗沿上:“云销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她摇头:“我还有事要做,你回去喝了药好好歇歇,要是觉得药苦可以吃刚买的蜜饯。”


    他知道自己不能打扰阿霁做事,语气失落:“那云销要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商雨霁应声,晃手示意老陈驾车,街市间的人渐多,得赶在人群高峰前离开。


    见马车行驶,她方转身找寻店铺,自然没看见江溪去趴在车窗竹帘下,目不转睛盯着她消失在拐角,才沮丧地放下竹帘,回到马车里。


    他捏着阿霁买的蜜饯包装的边边角角,不忍心把蜜饯捏碎,却又总想捏些东西。


    心口酸涩难受,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以为自己的心脏也在生病。


    王四坐在一旁,见他因为商姑娘离开片刻就控制不住的相思神情,加深了两位确实情深似海的刻板印象。


    可惜除了对军事的敏锐,王四二人对情感问题也是知之半解,他们自己都是孤家寡人,因此心大地看不出两位看似开窍实则不过是依靠本能的半开窍。


    另一边的商雨霁找到初来扬州时住下的福来客栈。


    进到客栈,小二殷勤地上前:“客人是要住店吗?”


    商雨霁:“不是,我找掌柜做个生意交易。”


    “好嘞,客官您先坐,我这就去叫掌柜的。”


    她坐到一楼的大堂里,木桌上放盏茶,没有四处张望,静候掌柜到来。


    福来客栈不说开遍大安,半壁江山还是有的。


    这是因为,它不仅开着客栈的活,私下也接探查消息的活计。


    要说哪里消息流通最好,大多离不开茶楼酒肆和客栈,人口往来繁荣处,消息少不了。


    最重要的是,福来客栈背靠有武林背景的万商盟,大家乐意给客栈面子,三流九教之辈闹事自觉避开客栈范围。


    客栈的住客来源混乱,为避免一定的冲突,她不敢四处乱瞧。


    谁知道江湖人士会不会觉得对方一个眼神不对,立刻拍案而起,上演一段大型武打?


    不过听闻这一届的武林魁首上任后,众江湖人士一点即爆的性子好上不少,起码因私人恩怨或聚众斗殴而进衙门的案件少了许多。


    其实武林也不算是个麻烦,商雨霁就挺佩服他们义薄云天的性格,不计得失,义字当先。


    加之这届武林魁首还有个组建起万商盟的孙女,她用护送货物,收集信息等方式增加江湖人士的就业率,增加收入,又用规则束缚,减少不少社会纷争。


    若是无钱支撑江湖人士基本生存,很难不会有人为钱冲黎民百姓拔刀,一身武力的江湖人对手无寸铁之力的百姓,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万商盟一建,只要不是断手断脚到无力生存,皆能从万商盟中找到正经活计,养活一家。


    同时对于无法自理的,万商盟会从义气出发,看此人是否为作奸犯科之辈,如不是,盟中有专门的部门定期给资助。


    一个给武林兜底,设下不能作恶下限的义盟不外如是。


    意料之外的是,这些内容在限制文中仅有只言片语,以上的细节是她从王四口中得知的。


    长公主曾与万商盟盟主商讨合作,合作前查了万商盟的底细,方知晓万商盟的发家过程。


    眼下她要查江溪去的母亲,奶娘,和与蛊有关的南疆一域。


    如果仅查前两个,她倒是可以麻烦长公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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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与神秘莫测的南疆扯上干系,常在江湖行走的三教九流比官方出身的将士们更能灵活变通。


    而且能在江湖闯荡,哪个没有点自己的看家本事?


    遇到危险,他们跑得也比官方人士快。


    多好,又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又能保护自己的安危,主要是他们为了义不会轻易毁约。


    长公主近期要售卖海盐,肥皂,还有她后面又上交的白糖制法要跟进进度,之后需为夏季冰块的销售做准备。


    一桩桩一件件,人手已经不足,她不至于为有另一个选择的事情再麻烦长公主为她分心。


    掌柜是上次她们住店时的那一位,笑容可掬,让人见之忍不住联想到和气生财:


    “客官,是我来迟对不住了,今日客栈事务繁杂,处理起来浪费不少时间,请您担待担待。”


    “无事。”商雨霁嘴角挂上与人商讨时的标准微笑,“我找掌柜是为了做件客栈的小生意。”


    掌柜一听,连忙将她引到隔离开的小屋里,她也干脆,直接说出要查的消息。


    “南疆……”掌柜沉吟片刻,无奈继续说道,“客官有所不知,南疆一带不喜外族入内,要南疆的消息,报酬也得……”


    未尽之意她自然明白:“我知此事困难,报酬上必不会推脱。”


    又与掌柜讨论,最终定下五百两为定金,事成后再添一千五百两。


    好在今天着急出门,揣上的是放大额银票的小包袱,商雨霁当场付下二千两。


    掌柜乐见支付爽快的顾客,拍板道:“此事我先行记下,待有人接了任务会安排人通知客官。”


    商雨霁颔首:“麻烦掌柜,此事越急越好。”


    “还请姑娘放心!”


    梅雨季的雨来得毫无逻辑,想下便下,不多与人们便利。


    这不,刚与掌柜说完话,出了隔离开的小屋,大堂外又下起了雨。


    她来时没带伞,好在客栈里有伞卖,她顺手买了把颜色清丽的,走到屋檐下,撑伞离开。


    雨水打在伞面上,没有声响,只沿着伞边坠下水流来。


    随着步伐的远离,客栈里杂乱的谈话声也消散。


    蛊之一事可以先放一边,她心头的巨石变轻不少。


    不过,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她一边踏着雨水清洗的青砖,一边蹙眉回忆到底忘记了什么。


    有些摊面上没有遮盖的小贩收起货物,找了平日遮雨的屋檐停靠,等待雨停了好再出摊。


    商雨霁的视线不免被他们的动作吸引去,渐渐的,她听到穿着蓑衣,行色匆匆的行人口中快速囔囔:


    “这雨天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要再下了老天爷,地里的苗再泡就要泡坏了!”


    “……”


    一时间,她脑海清明。


    雨季,粮食,荆州!


    再过一个月,荆州水患,二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雨,导致堤坝决堤,淹了许多田地,数不胜数的百姓丧命其中,得以存活的百姓流离失所,被迫背井离乡,最终造成荆州一地十室九空。


    这场灾祸一半原因归咎于涝灾严重又来得突然,荆州防不胜防。


    另一半则在朝廷赈灾上,各位大臣朝堂上互相推诿,艰难拍板赈灾,赈灾粮却被各路官员克扣,中饱私囊。


    到最后,荆州刺史好不容易安顿下来的局面,在没有充足补给后功亏一篑。


    她要尝试帮上一把吗?


    不为朝廷势力,不为书中剧情,只为救下一地千千万的百姓与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