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这个少爷他正经吗?》 好不容易哄好了江溪去,商雨霁回到屋里,终于有时间看长公主的来信。
一打开信封,几张叠起来的银票即刻占据她的视线,一时间她眼里再容不下他物。
银票,轻飘却又沉重的银票!
还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商雨霁才勉为其难把眼睛从银票上挪开。
信封里有两张信纸,一张笔锋锐利肆意,一张字迹温婉秀丽。
分别来自长公主和崔书心。
想来也是,她们离京一事除经手之人,无人得知去向,何况她已经尽力减少离京的知情者了。
崔书心想给她写信,只能同长公主事先说明,再走长公主的路子。
长公主的信在上方,商雨霁自然先是拜读。
信里所表述的内容并不多,核心是西厢房一事她立了大功,有赏,晒盐一事虽还没有成果,但已有成效,再赏。
所以方才掉落的银票面额大的是长公主赏的。
社畜一生能遇到一个知己的老板是多么难得。
她愿意为长公主老板奋斗一辈子!
至于面额较小的,则是崔书心为表谢意一起塞进来的。
崔书心写的内容较长公主多些,大致讲述了槐木盒是见不惯殿下作风之人,花钱买通府上仆从埋下的。
可更多关于机密的东西,例如槐木盒里是什么,槐木盒从何而来,买通者是谁,他们又落得何种境地,她没有更多赘述。
她把控着能言的度,表达了感谢和态度。
商雨霁虽早已知晓幕后黑手是二皇子,不过他在一些事情里很是谨慎,所以迎春宴上当出头鸟的,其实和二皇子党没有直接关联,就算查也仅能查到有人在出头鸟旁吹耳边风。
她估算着,针对二皇子设法陷害长公主的皇家密辛,刑部多半给出头鸟定罪就不敢再往下查了。
有点可惜,不过长公主破了巫蛊娃娃一案,后续便不会如原书描述的那般惨淡收场——
崔书心身死,崔殊查明是二皇子一派谋害而入二皇子党卧薪尝胆,长公主被皇帝罚禁闭,幕僚们虽没有受到牵连,但也因此走的走散的散。
如今长公主全须从巫蛊中脱身,保存实力,二皇子党的计谋败露,而她还得到一笔新的大额赏赐。
美得商雨霁当晚做梦梦到自己手锤二皇子,左脚踹江大少爷,右脚踩江二少爷,连未见过的将军宰相也怕她,连连求饶。
.
巫蛊的处置后续其实超乎商雨霁的猜测。
案件本是要定在出头鸟嫉妒长公主府,以私人恩怨要坑害长公主的罪名上。
但这时跳出一个犟种,刑部侍郎张乘,他也是林明山放弃刺杀亲自认定的好官。
张乘硬是要继续往下查,上司一时没拦住,就真让他查出了新线索。
为了知道吹耳旁风者到底和谁有关联,他趁大家都认为事情已然告一段落,放松下来的时候,化身路人甲乙丙,日夜跟踪吹耳旁风者。
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撞见了破绽。
吹耳旁风者进了书肆,把一张纸条夹在书肆杂记书籍中,张乘蹲了一天,快天黑时方来了个仆从,连书名也不看,买下书册匆匆离开。
越往下查,仆从是二皇子府一位资深幕僚的人,周傲得知幕僚已暴露,率先果断撇清关系,声称幕僚所做所为他皆不知,一切全为幕僚个人所为。
刑部尚书又一个没防住,张乘这个愣头青上奏,打出了二皇子与南疆有私交的王牌,证据还是从不满二皇子抛弃的资深幕僚手中拿到。
近年来大安与南疆的关系不算坏,但小冲突还是有的,二皇子与其私交来陷害血亲,被皇帝一怒之下过了禁闭。
长公主原先打算捏鼻子认了刑部最开始的定罪,谁成想窜出一个头铁的张乘,如同一只无所畏惧的鲶鱼,横冲直撞撞进了沙丁鱼群,还把沙丁鱼们撞得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长公主周朝云:别再浪了,她快保不住这只鲶鱼了!
保人是有点麻烦,但看周傲倒霉,她就更有心情和他对着干。
又得到盐场传来的好消息,高兴之下,她决定赏,大赏!
商雨霁自然没有被她落下,一齐赏了。
长公主府书房。
青衫的崔殊,蓝袍的中年人,衣色艳丽的少年人和沉默守在一旁的护卫阿一。
四人皆是长公主最信任的亲信,今天召集起来,是来谈巫蛊后的安排。
长公主满面春风,中年人先抱手恭贺:“恭喜殿下,此间事必,二皇子如猛虎脱牙,想来也无力阻拦我等之后的行动。”
崔殊扇动羽扇,额前几缕洒脱的碎发随风飘荡:“海盐一事宜安已拿出章程,交于她是再好不过。”
少年人则不像他们避开巫蛊不谈,反而坦荡道:“殿下为何不趁他病要他命?眼下他可是难得受挫。”
周朝云长着一双含眼眼,假若有人与她对视,含情脉脉的眸子似能把人沉溺其中。
在场的人却不会感受到其中的情意,那双含情的眸是他们见过的最坚毅的眼,肃杀与威严刹那涌出,片刻后又被仔细敛去。
她笑着,声音柔和:“别看阿父似乎怒极了下旨惩罚二哥,罚他禁止外出何尝不是对他的保护?”
“阿念,通敌一事可大可小,还不权是我那个阿父定夺?”
少年齐念担忧叫道:“殿下……”
“无事,你们只需记住,女儿身是我的限制何尝不是我的便利?
阿父不会考虑一个女儿身的继承人,但同时也不会提防一个有钱有权的女儿。”
待讨论完之后的安排,众人领着任务离开,天色渐暗,墙灯陆续点亮,风吹过,繁茂的树沙沙作响。
周朝云放下手中的紫毫笔,望着手中待办的案牍,不由回忆起那间代表天下顶端权力的御书房,上首者面容肃穆,带着虚伪的慈爱和隐于深处的不以为然:
“朝云,这次你受累了,但你的阿兄也是被南疆歹人蒙骗,朕已经罚了他,你们兄妹的情谊切勿因此有了间隙。”
她可以想象若是脏水泼成功,她不死都得扒层皮下来。
可她的好阿兄呢?
仅一句“受人所惑”,还要要求她与陷害者相敬如宾。
有些不爽,不过能从他的私库里拿慰问的珍品,也算没有亏多少。
那人还以为自己是十年前那个傻傻地等待他认同的孩童呢。
周朝云轻笑出声。
权力的滋味可比孩童的被认同更美味呢。
.
又过去十天,商雨霁早补充好赶路的物资,与王四和老陈串了话,让他们喊人时改口头,休整完毕后继续南下。
周朝云则收到了商雨霁的新来信。
字迹潦草,还是有错别字,不过写得是比第一次提交的海水晒盐法好了些。
周朝云默念:下次写信得告诉她再好好练字。
念此,她方继续往下看。
……沐浴见皂角想到老翁说的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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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油脂(豕羊牛皆可),质量为先。
周朝云:似乎最好选择豕,羊是游牧一族饲养,大安羊少,牛又是农耕贵重之物,百姓不可随意屠杀。
不知道商雨霁是不是也考虑到了,在之后她提了几句豕的肉需煽了的才味美,饲料应是糠麸,糟糠,菜叶等。
豕肉腥臭,她既然提了,想来是有改进的法子。
周朝云提起兴趣,看看还能如何去腥,不成想商雨霁反应过来自己离题,又扯回肥皂的制法上了。
周朝云:下次一定要告诉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撂一半算什么?!
……多次过滤杂质的草木灰液,浓度高为佳。
油脂加热去杂质,冷却片刻。
草木灰液倒入热油脂,搅拌至混合物黏稠,可加盐增加肥皂硬度。
脱模置阴凉干燥处一个月即可。
后面还写油脂与草木灰液有比例,可用实验对比法研究出来。
周朝云越看脑袋越乱,什么比例,变量,标号,对比,数据记录……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好在她不懂,但她可以交给座下能看懂的人。
崔殊就不错,他定是会好奇这个“实验对比法”。
跳过,看下一个内容!
讲了肥皂要便民,嗯可以,薄利多销不妨是个好法子。
商雨霁好似担心她不会选择肥皂利民,又写了一个“高端货物给高端顾客”的办法。
咳,就是从豪族世家囊中抢钱。
……给肥皂编撰感人肺腑的故事,又可使用浮雕制得精巧,再加花瓣或草药制成香皂与药皂,同百姓所用款区分,增加其特殊性。
限量限购,价格翻几十倍标高?
法子挺好,但还是太心软了。
价格翻个百倍,千倍又如何?
有的是人买。
以长公主对这些酒囊饭袋权贵的了解,他们就喜欢越贵重的,越能彰显门面之物。
管它什么东西,贵就行啦!
接着安排身份尊贵者为精装版肥皂做“广告”,这个周朝云明白,找个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讲肥皂的好,不论是崇敬老夫人的,还是借此表态的,总会去买上一买。
嗯?还有找“托”?
不能一味讲肥皂好,要有人质疑它,在现场用实物反驳,大家亲眼所见,便会更相信肥皂之好。
好好好!周朝云连连称赞。
商雨霁那丫头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竟是这般对她的胃口!
不论是为民谋利,亦或是从权贵囊中掏钱,还有这些新奇的“销售”法子,这一步步全踩着她心上了。
善!
直到看见信件最后她拜托的事,周朝云更是乐不可支。
崔殊进书房交文书时,听到的便是长公主那爽朗的笑声。
周朝云招手,他放好文书,摇起竹扇上前。
“你看看这封信。”
崔殊接过,一目十行快速扫过,当看到所说的实验对比法时,眼睛更是黏在纸上,撕都撕不下来。
到最后,他才感叹道:“这商姑娘可真是一个妙人。”
周朝云:“你负责安排工匠制作肥皂,售卖一事就交给阿念。”
崔殊轻摇竹扇:“他最能说会道,定能哄人心甘情愿掏钱兜子。”
简单补充了细节,他便收起信封离开。
而另一边,又历经了一个月的行程,商雨霁四人终是到达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