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月台

作品:《王爷被扇一巴掌后沦陷了

    苏瑾棠痛痛快快醉了一场,再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不知今夕是何夕,一度以为自己还在越州。


    思绪回笼,这半年来在永宁的经历慢慢浮现。


    昨晚她好像醉得很了……


    对了,萧宇承好像叫她一早去回他。


    “书晴,书晴什么时辰了?”


    进来的是墨雨,“小姐,书晴姐姐在前院给您拦着,不让人来打扰你呢,现在刚过午时。”


    现下苏瑾棠已经以天香楼为家,不管是仆从还是衣物用具都从延福坊的宅子中搬了过来。


    书晴从小跟着自己,经营酒楼上的事,她看顾一段时间也出不了什么错。


    “怪我没交代早点叫醒我。”


    对萧宇承这上司,她也不是头一回顶撞忤逆了,心想也不差这半天。


    想到萧宇承,苏瑾棠却是真的不想见着他,这个人忒奇怪,他利用她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为何还要时不时来扮演一回“挚友”?昨晚她是喝醉了,可在天香楼内能出什么事?用不着他来操心。


    且不说假操心,她去抱他就不会躲么?


    就算书晴没法把她扶下楼,她就这么囫囵在三楼榻上睡一晚又怎么了?


    苏瑾棠打心底里厌烦那些来者不拒的男子。


    也别说什么他从小在军营长大,根本不懂男女大防。


    怎么给他父皇寻妃子这种事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小姐您起啦,”书晴推门进来,“方才有个小乞丐送来一个包裹,说是给你的。”


    小乞丐?


    “拿来瞧瞧。”


    包裹内是一件普通的麻布衣服,已经洗的泛白,抖开后飘出来一张纸,纸张被烧了两个角,似乎是从火堆里扒出来的。


    “……月台缺一乐人……事成,邀木白兄共享……骏……”


    苏瑾棠心中一个咯噔,立刻将衣服反复检查,确定只有这一张纸,“谁送来的?有说什么吗?”


    书晴见苏瑾棠拧眉沉思,惊觉事情可能不太对,忙将那小乞丐的样貌话语仔仔细细描述了。


    小乞丐应当只是个跑腿的。


    这包裹不出意外的话,是陈听禾想办法送来的,衣服只是一个遮掩,而这书信才是最重要的,陈听禾送这个来是为了向她投诚吧。


    他们成婚后马上出发,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就得上路赶往朔州。


    “王二呢?快去叫他在王松那盯梢的人来回我。”


    “嗳!”书晴领命出去。


    这个骏字,应当是姚骏,姚骏与王松私下有往来,那日姚骏撺掇范子睿闹天香楼便说得通了,只是不知这月台是哪?


    一个时辰后,王二带着盯梢的手下一道来了,苏瑾棠依旧是选了外面的一处地方,隔着屏风与他对话。


    “昨日大婚,可有什么消息?”


    那手下嘿嘿笑道:“变卖嫁妆算吗?自前些天王松借了不少银两来置办婚礼后,昨日拜完堂,今日小夫妻俩就一道去了当铺,好些地契首饰衣裳都卖了,换成银两还完借款应当还剩些,俩人还去饭馆用了午膳。”


    “哦,我见那夫人还有闲钱打赏小乞丐呢,还将家里的旧衣都一并给了那些乞儿,倒是善心。”


    这包裹确实是陈听禾送来的无疑了。要人不知鬼不觉地将信稿送过来确实不易,陈听禾手下又没人,那天跟着一起来的丫鬟应当也是她父亲的人,托乞儿跑一趟是唯一的办法了。


    幸而完整地送了过来。


    “估摸着明日一早就轻装上路。”


    王二鄙夷道:“这吃软饭的小白脸,夫人要是看他不爽利,明日待他们出城,我找人路上劫了他们?”


    若没有陈听禾,苏瑾棠是打算在他出城后路上动手的,到那穷乡僻壤,嫁祸给普通山匪就成。


    苏瑾棠可一向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现在要是动手,陈听禾一个人可去不了朔州上任。


    “不必了,”且让他们活着去朔州吧。


    只要陈听禾拿着信物找到朔州的永兴钱庄,那边的人会替她监视他们。


    对于陈听禾,苏瑾棠当然是信一半疑一半,她的身世经历必不是假的,可怜是真,苏瑾棠为此心软也是真,但对任何人都不能无条件信任,更何况她对陈听禾不熟。


    永兴钱庄有两类信物,一类是视作她本人亲临,可支取银钱亦可调动人手,另一类是支取银钱,但是当地的人得看着持信物之人取钱何用,当酌情上报。


    陈听禾拿的是后者。


    “你对永宁熟悉,可知月台是何处?或者前面还有字,什么月台。”


    “月台?”王二思索片刻道:“我只知钦天监有个望月台,还有城外归元寺的后山有个揽月台。”


    钦天监的望月寻常人应当去不了。


    而那归元寺……苏瑾棠有所耳闻,永宁城的夫人小姐很喜欢去的一个寺庙,据说求姻缘求子很灵验,归元寺虽在永宁城外,但是离永宁不远,脚程快些半日也就到了。


    “揽月台是做什么用的?”


    “夫人问这个做什么?揽月台不就是一个高高的台子嘛?据说登到高处可揽月,可是归元寺又不让人上去,荒废着呢。”


    “还有其他地方叫这个名的吗?”


    “没听说过。”


    这下再不想去见萧宇承也得去了。


    苏瑾棠收拾收拾打算去找萧宇承问问清楚,他管着皇城司,这永宁再没有比他更熟悉各个地方的人了。


    *


    萧宇承见到纸条后却是惊得跳起来,“哪来的?”


    “我猜约莫是姚骏写给王松的信件,”苏瑾棠将与陈听禾的谈话,她这些天派人盯着王松住所的事一一说了。


    “我拿到这便来找你了,牵扯到了什么事?”


    萧宇承抚掌叹道:“若真如我所想那般,此番事记你一大功。”


    苏瑾棠更是云里雾里,“什么大案子?”


    “待会与你解释,”萧宇承马上召了府上幕僚,并命手下召集五百皇城司禁军于城外等候。


    与幕僚很快商议完,出门前又邀她道:“若是好奇,便一起来。”


    苏瑾棠一边心想还是不要牵扯到太多事当中去,他召集五百禁军,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一边又实在好奇,陈听禾传给她的一张小小纸条到底牵扯了什么事。


    王松短时间内与姚骏有联系,又能请动齐王保媒,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等等我,”见萧宇承大步往外走,苏瑾棠忙提裙小跑跟上。


    若是一知半解,她还浪费人力财力叫朔州那边盯着王松干什么。


    等与萧宇承一同坐上马车,苏瑾棠才得空狠狠喘气。


    萧宇承递过一杯茶,“为着你才坐了马车,记得领我的情。”


    苏瑾棠接过灌了一口,“跑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山剿匪。”


    萧宇承佯装惊讶,“这都被你猜到?不愧是我府上的女中诸葛。”


    “真要剿匪?”苏瑾棠指了指自己,“那你带上我干嘛?”


    她都不够贼寇一刀砍的!


    还没出城,不如把她放下吧。


    这人似是心情不错,安抚道:“敢带上你,自是能保你安危。”


    苏瑾棠喝了茶缓了缓,忙问道:“是不是这月台牵扯到什么案子了?”


    “嗯,近一年来,城中有几起妙龄男子与女子失踪。”萧宇承毫不吝啬地将消息都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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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前两年是周围村镇有人失踪,但是当地官员并不上心,直到大半年前有一位商户的女儿不见了,那商户与大理寺官员有些交情,才终于将案子立起来派了不少人去找。


    可是一无所获。


    直到半年前萧宇承知晓后暗地里派了禁军在查,就这么一查探,才一并查到了几年前就陆续有人失踪,也是在那时开始,对进城的人员做了更详细的排查。


    一月前,他有了新的线索,矛头直指开阳侯府,也是将这件事上报后,陛下才在心里埋下了对权贵欺男霸女之事的不满,后来范子睿调戏姜韵枝闹天香楼正好触了霉头。


    才有了将范姚两府一块儿处罚的事情,甚至只是写写话本的王松都受到牵连被贬。


    苏瑾棠越听越心惊,“失踪的人去了哪?揽月台?”


    总不能去钦天监了吧。


    “出其不意,我们去看看。”


    “当真是灯下黑,谁能想到他们能将人藏在人来人往的寺庙后山呢,若人真在那,那揽月台就不是简简单单荒废的台子,估计另有乾坤。”


    萧宇承先派暗卫往那边摸过去,禁军都乔装后在周围村镇埋伏,今日时辰正好,到那边天已黑了。


    “我们这么大咧咧去,不太好吧。”


    他们坐的是秦王府的马车。


    萧宇承笑道:“本王陪心上人去寺庙上香。”


    苏瑾棠登时脸就红了,既羞又怒,“你在说什么!”


    “打个掩护罢了,你急什么?”萧宇承好整以暇道,“你若不去,我便也只能乔装一番扮作普通人,可你既然去了,正大光明些不是更好?”


    “怎的脸红了?莫不是真对本王有非分之想?”


    苏瑾棠只想过去撕烂他的嘴,怒气上涌,别过脸道:“我对谁有非分之想都不会对您,放心便是。”


    “只是你这么没羞没躁地跟女子开这种玩笑,当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哦差点忘了,您说过您可不是什么君子。”


    “只希望您看在我也认真为你做事的份上,这回若是立功,别忘了给我的赏,若是得空,也帮我留心着些,我喜欢白衣书生少年郎,颇具君子风范的,与您是彻底两模两样的人,年岁便是十六岁到二十岁的样子,若有合适的,带来与我见见。”


    当真是不管年岁、外表还是性情,与他无一处相符。


    萧宇承不屑地冷哼道,“说我没羞没臊,你倒是有女子的矜持了?当着我的面说喜欢什么男子,还要我替你寻?”


    “我心思都花在经商赚钱布置人手上了,早年的未婚夫也没了,您既身为上司,替下手的人看顾些怎么了?”


    越说苏瑾棠底气越足,当真开始数落他:“我没日没夜地在天香楼经营酒楼生意,如今多红火,为您赚了那么多钱,您呢?这样那样地算计我,连我身边的人都要算计进去!”


    “王松这等人,婚前发现了他的不堪,得以早些甩脱了手,难道不该谢我吗?”


    “我谢你做什么?”苏瑾棠狐疑地回头,突然觉得不对,霎时激动地起身,指着萧宇承道:“他能攀上陈家,也有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你方才说半年前你就派人手对进城之人严加审查,那时就知晓我来永宁了?”而不是揭榜游街那日“不小心”见到了她,才一时起意捡了她的帕子。


    萧宇承也是被气昏了头,才一时没注意说漏了嘴,可是就这么只一句话她就能全联系起来了?


    “你看着我!说话!”苏瑾棠甚至想去掰他的脸。


    可马车跑得飞快,转弯时一个没注意就将站着的她甩了过去。


    苏瑾棠不愿扑进他怀里,手忙脚乱之下一掌按在萧宇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