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情热

作品:《我赠夫君绝子汤(重生)

    漪兰殿内安静了好一瞬,闻人错站在原地凝视面前人许久直到旁边左元武一声轻咳,开口说话:“殿下。”


    闻人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神态有多失礼,他虽说是个狂放粗犷的武将,但毕竟世家出身基本的礼仪还是懂得的。


    左元武拱手作揖:“臣特来向殿下拜安,若殿下没有别的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司裴就等着左元武自己说走,如果可以的话他压根都不想让左元武见到景姚。


    “既然这样,左将军先请回吧。”


    既然是左元武自己要快点走那就不算他赶人了。司裴心情大好,悠然摆手让他离开。


    “是。”


    左元武刚想退出去,视线突然扫到一旁的闻人错身上。


    司裴和景姚的目光自然被吸引过去,闻人错只能看见景姚的姣眉翠目,那双瑞凤眸实在美得动人,让他挪不开眼。


    被注视的景姚还没迟钝到看不出闻人错这股莫名其妙情感的程度,十成有九成的可能是这小子对她见色起意。


    景姚只觉得头疼。


    说实话她自打那天玉山书局的事情之后就完全把这号人物抛之脑后。要不是他今天真的找上门来,她真的不记得自己还招惹过这位人物。


    前世她压根没见过闻人错,只听说过这个人和司裴政见相左,和太子一党很合不来。


    司珏起兵的时候没听见关于闻人家阻挡叛军的信息,景姚猜着闻人错应该是带着整个闻人家投靠了司珏。


    比起支持一个上台后极有可能会大肆清算自己家的敌对党太子,或许扶持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子登上帝位对闻人家来说更有利于巩固家族的地位。


    想到这儿,景姚对面前毫不掩饰那股目光的男人又多了几分厌恶。


    她对前世直接或间接造成东宫血夜的人都不会有一丝好感。


    景姚转头靠在司裴胸前,双手环上青年精瘦的腰肢,似乎压根不在意这里还有外人,只闭着眼撒娇:“我累了。”


    看见这一幕,左元武低垂着头,快步退出了漪兰殿。


    温香软玉忽然入怀,司裴感到猝不及防的同时只觉心下狂喜,余光瞥见呆若木桩的局外人还定定站在原地,顿时不甚开心:“闻人将军可还有事?”


    闻人错在惊愕中反应过来,他语气镇定呼吸却难掩急促:“臣是想亲口向景娘子道歉。”


    他这借口实在是烂俗,但景姚还是大发善心地扭头看向他。


    从闻人错的视线看去,她整个人懒倦地依偎在司裴怀里,男人的手臂堪堪半圈就能把她的盈盈细腰箍紧……


    他不敢再多想:“那日误会了你,是我的错。”


    “啊哈哈哈……”少女喉间传出一阵清灵笑声,宛如夜莺般,她稍稍抬起头看向闻人错:“我还当是什么事,那日我便说了此事我不会放在心上。闻人将军有心了,礼物我便收下,你的道歉我也听到了。”


    景姚眉眼带笑,却莫名露出些许冷意。


    那扑面而来的疏离感似乎在告诉闻人错:笑容的主人正强装和善,并不想看见他。


    希望他识点相赶紧离开。


    “一些薄礼罢了,景娘子不计前嫌愿意收下是臣的荣幸。”


    闻人错这时候完全没有之前对她和方才对司裴的那股子傲然劲儿了,变得谦逊不少。


    似乎是在最后竭力想给景姚留下点好印象。


    “殿下,臣先告退了。”


    转向司裴的时候闻人错态度又变得冷淡异常,傲气十足。


    景姚踮着脚看他离去的背影,司裴心里泛起阵阵酸意,强行双手捧着景姚的脸将她的视线转回自己身上:“别看他了。”


    景姚火速拍开他的手:“摁到我脸了,松手。”


    司裴立马松开手,景姚看他那副委屈又不敢说生怕惹到她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没怎么看,我也没有别的心思。”


    她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像是在逗个什么小动物。


    景姚今天在花园里和左元武吹了很久的风,如今乍一回到温暖的内廷,确实有点累了。


    书桌旁设有暂时休憩的贵妃榻,少女慵懒地侧躺在上面,有些好笑地看着一边似乎草木皆兵的青年:“不必担心,我不喜那闻人错。甚至,算得上厌恶吧。”


    司裴肉眼可见的表情缓和,心里长松了一口气。更是换上一副温柔笑容:“姚姚讨厌他?为什么呢?”


    景姚看他那在心底幸灾乐祸的样子自己也笑了笑。她必不可能说出真实缘由来,故作埋怨:“这还用问吗?他在书局里那么粗莽不由分说就和他弟弟扭打在一起,阿玟一个小姑娘在一旁吓得要死他也不知道体谅一下,还和我吵架。我肯定讨厌死他了。”


    她还真没瞎说,其实她心里现在生气也有一部分原因来自闻人错的粗鲁无礼。


    “那你还收人家的礼物、说原谅人家了?”


    司裴坐在一旁戳戳少女气鼓鼓的脸颊,笑得却无比纵容宠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女揪住他的耳朵把他往自己脸前带,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太子殿下,你懂不懂?”


    要是他都找上门了她还不赶紧谅解将事情翻篇,反倒继续生气,岂不是给闻人错创造今后和她接触的机会?


    到时候他指不定要仗着这件事情来东宫“请罪”多少次呢,还能借此和她说上话。


    闻人错的心思都快贴到她脸上了,这些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不知道么。


    司裴闻言笑容加深,景姚顿时反应过来这小子的坏心眼。


    “你故意的是吧?”景姚不拧他耳朵了,改成两手一起捏他脸颊,“就喜欢听这个?”


    司裴被她捏得想笑却不敢笑,眸子亮晶晶地望着少女,认真地点点头。


    “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闻人错想什么司裴怎么会看不出,他只是想听景姚的回答罢了。


    从那些话语里,他能听出她的态度。


    司裴相信景姚是真的不喜欢闻人错。


    “小梨你心机好重哦。”


    景姚搓搓他的脸泄愤。


    司裴也不否认,只是垂下眸子看着她:“我这样多疑、心机深沉,姚姚讨厌我害怕我了吗?”


    他这句话,不像玩笑,而是看似嬉笑实际把自己的真心剖出来了。


    看着他含笑却带着紧张的眼睛,景姚忽然觉得其实他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冷漠,不是真的喜怒不形于色。


    景姚出神,感觉自己重活一回好像比上辈子更会看脸色一点。


    亦或者只是她前世刻意不去读懂司裴的情绪,忽略了他的所有情感而已。


    景姚眨眨眼,这不能怪她,前一世司裴也没真的关注她心里想什么。


    见她久久不回应,司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害怕也没用。”


    他眼底闪过一丝晦涩:“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景姚一晃神发现眼前的司裴面色不大好,有股前世发疯的模样,连忙握住他的手:“我不害怕。”


    几乎是一刹那,司裴定在原地:“什么?”


    景姚从贵妃榻上坐起来,一字一句地回答他:“我说我不会害怕你,也不嫌弃你,不会离开你……唔!”


    还未说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堵在嘴里,趁嘴唇还未合上他灵活的软舌大肆登堂入室,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


    司裴忽然吻上来让景姚有些措手不及,起初她还能用双手抵着男人胸膛轻微挣扎,但吻得愈深景姚的脑袋愈发空白,她忘记了思考和挣扎,缓缓闭上双眼。


    这一吻比过往的每一次都更加热烈,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灼热,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也不需要任何话语。两个人都在跟随着身体最原本的欲念行事。


    景姚的手勾住司裴脖颈,她脑子烧成一团浆糊,似乎在叫嚣着什么更过分的举措。


    司裴也渐渐不再满足于亲吻,手一点点滑下至她腰间,他的吻狂放而炽热,一点点地舔舐过她的下巴锁骨。


    青年的手已经握住少女的裙带,只消轻轻一扯……


    “咣当”一声巨响打破了旖旎的氛围,原是外间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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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制花瓶滚落砸到地上发出的动静。


    这一声也惊醒了思绪沉醉的司裴,他猛地想起身,却忘了景姚的手还圈在他颈侧。


    “啊!”


    手比大脑更先反应过来,司裴下意识伸手将人稳稳打横抱在怀中。


    景姚的嘴唇被舔吻得太过甚至有些红肿,看得司裴心神不定,想闭眼冷静都是满脑子两个人亲吻的画面。


    怀中人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方才才品尝过她唇齿间的滋味,现在又柔软无骨似的依偎在在自己怀里,说没有反应是骗人的。


    司裴是正常男人,自认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此刻只能反复深呼吸来抑制心头的邪念。


    但有反应的不止司裴,刚刚情热的场景也让景姚多少有些动情。


    她这一世身体未经人事,但却有着前世和司裴的所有记忆。


    当初司裴把她带回东宫后景姚因为滚落山坡时不知沾染了什么怪异草木,致使伤口每次发痛时整个人都浑身高热。


    太医诊断说她是中了轻微的情毒,不算严重吃几服药就能好,但司裴非和她说得像什么无药可救的绝症,而且还只能靠他来解。


    景姚当时惜命怕死得很,又烧得糊涂,脑子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了上去。


    厮混了整整两天后情毒是解得干干净净了,景姚也从下人口中得知了真相。


    她当即和司裴大闹了一场,恨不得往他还没好的伤口上面再来一刀。


    司裴后面那一年和她几乎是没有一天不吵架的,但吵到最后都会变成在床上滚一趟。


    景姚心里恨死了司裴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身体却慢慢食髓知味。


    这一世没中情毒,司裴也暂时没有机会发狂,倒确实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更进一步。


    景姚愣了愣,她怎么还真期待起这码子事来了?


    她不大自然地移开视线:“我……要沐浴。”


    “嗯。”


    司裴只回了一声,极短促又沙哑,像是在拼命忍耐着。


    景姚看着他忍得那么难受,心里忽然有些幸灾乐祸的喜悦。


    现在能看到司裴这么憋屈的场面可不多了。


    不过他这段日子真的收敛了很多,她刚刚都以为司裴真的要做到最后。


    换做是前世的司离鸿,哪怕外面不是无意撞倒花瓶而是明公公来通报,他也会让人滚出去侯着,接着继续。


    景姚气愤地发现,她又在回忆前世的那些事情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


    现在司裴这样乖顺温柔体贴的样子才好呢。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也很凶……


    啊啊啊!


    景姚咬牙切齿,都怪司裴,要不是他莫名其妙动手动脚她压根不会想起那种事情。


    毕竟司裴毒发病倒以后这种事情肯定也做不了,加上重生的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上一次是多久的事情了。


    景姚红着脸从司裴怀里下来:“你也去沐浴吧。”


    “好。”


    司裴自然是要去的,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去。


    但他也贪心地想再多看看景姚羞涩的神情。


    景姚没给他这个机会,转身飞快地进了浴房。


    好一会儿之后两个人才都沐浴清洗完毕,都一副餍足模样地倚在榻边。


    热水泡得景姚浑身舒畅,她刻意忽略了自己屏退侍女后做的一点坏事,慵懒地靠在男人怀里。


    司裴挑弄着她垂下的几缕长发,偏头靠在她头上细嗅发香。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只当像往常一样休息。


    “闻人错不是守西北的吗?他何时返职?”


    景姚记忆中一直没见过他的原因就是他极少出现在上华城中,和各世家也鲜有往来。


    “短期之内不会。”


    司裴虽然对在这种温存时刻提起闻人错不太满意,但也没有说什么,刚好也能压抑下两人之间过于暧昧躁动的气氛。


    “为什么?”


    景姚刚下意识问完就想到了答案,闻人家可不止一位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