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作品:《妻主她罪名昭著(女尊)》 姬怜斜倚在床榻上,眼见这陌生女子突兀闯入时,好似与之前做的梦重叠。
零星片段开始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
他躺在床榻上,贴身里衣都浸着情蛊发作的汗。
自父胎里携带的情蛊被勾起,他浑身燥热难受。他厌恶所有关于女人的一切,但在情蛊的折磨下,他渴望有人能纾解这痛苦。
恍惚间,有个女子朝他走来。看不清脸,看不清衣衫样式。
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
紧接着,便是有许多人破门而入,嬉笑、嘲讽、谩骂,众多污言碎语夹杂其中。
“参加宴会,实则与人在房内不知廉耻地苟合……”
“不守夫道,令皇室蒙羞,着即日下嫁。”
再然后,他被强行塞进喜轿中,入目皆是令他作呕的鲜红色。
待他猛然回神,即刻手持金错刀向那人刺去。两人绕着圆桌大战几个回合后——
“啪”的一声,那人一把将他拽入这衣柜之中。
……?
姬怜握着金错刀的手僵在半空。
他低头看看刀刃,又抬头看看对面女子。
这个人好奇怪。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为何和梦境里的截然不同?
姬怜疑惑不解。
大周皇室以玄为尊,尚赤、崇紫。
谢廷玉凭借着衣柜那一丝缝隙透进来的光,垂首看着手中的玄色外衫,再观此人面貌,答案呼之欲出。
此时此刻,与她同躲在衣柜里的人正是当今天子的弟弟,帝卿姬怜。
在大周,凡尚帝卿者,一不可授实职,不得入朝议政;二不得参军涉武。
但现如今,外有夷狄虎视眈眈,内有匪患猖獗,是以对于任何一个想要通过挣军功来建功立业的女子来说,娶帝卿无异于自断前程。
正所谓,娶得帝卿郎,断却封侯路。
先前她在假山石后偷听到的密谈,那两人打得就是这样一番谋略。
谢廷玉虽耽于美色,却不愿亵玩。更何况她此番回建康另有所图,需入朝堂,自然是不能让人撞见她和衣衫不整的姬怜同处一室。
这方衣柜委实窄小,两个人挤在里头,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举手投足之间都躲不开肢体触碰。
靠得这么近,谢廷玉清楚地看到姬怜因紧绷而轻颤的睫毛。
一股花香味,混杂着一丝果酒味,还有一股她很是熟悉的甜腻香味,纠缠在两人的呼吸里。
谢廷玉皱眉屏息,果酒味来自她,花香味来自姬怜身上的香囊,但是另一股味道却似乎是来自这外衫上。
谢廷玉释然,这是暖情香。
先帝沉溺声色,夜夜与宫内侍君寻欢作乐时,最喜用此香助兴。
谢廷玉不由得失笑。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拿这位帝卿殿下当鱼饵,只是愿者上钩的人会是同一个人吗?
姬怜只觉得小腹处那股邪火犹如毒蛇一般,往四肢百骸寸寸缠绕。
热,热得很。
谢廷玉凝视他上下缓慢滚动着的喉结,锁骨,脖颈,甚至是鼻尖处开始沁出细密薄汗。
那道自缝隙漏进的光痕,正斜斜切过姬怜的脸——映出眼尾潋滟的红。
一粒汗珠从额角下滑,途经下颌,最终悬在锁骨凹陷处,将落未落。
谢廷玉经验丰富,自然是看出这位帝卿殿下已处于情潮肆起,万般难耐的情态。
谢廷玉把外衫扔到角落里,伸手去碰姬怜腰间的香囊,“你要不要解开衣……"
“你放肆!”
腰间金错刀又推进一分。
谢廷玉垂首瞥了眼。
这把金错刀削铁如泥,刀刃泛寒。
在这转身都难的柜笼之中,谢廷玉的第一想法是美人要是误伤自己就不好了,她怜惜美人,见不得任何美丽的事物有一丝损伤。
谢廷玉把手收回:“我说的是你身上系着的香囊,不是你的衣衫。”
“你居然敢肖想我的香囊!卑鄙无耻下流!”
他冷眼看去,声音嘶哑:“儿郎虽气力不及你,但若是你敢对我有不轨之举,我宁可与你玉石俱焚,断不叫你辱我半分。”
谢廷玉:“啊……噢。”
姬怜脸色难看,强忍体内燥意,死死咬住下唇,将喉间翻涌的喘息咽回去,却怎么也压不住情蛊烧出的渴。
体内的蛊虫在疯狂地叫嚣着。
膝头莫名发软,眼前阵阵发黑,竟有种天旋地转之感。他慌忙扶住衣柜隔板,却止不住向前栽去。
直直落入谢廷玉早有准备的臂弯里。
她身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檀香味。
“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哦。”
她手腕轻翻,瞬间把姬怜手中的金错刀夺去,反手别进腰侧宫绦,另一只手压住姬怜的脊线。
两人虽抱的不算紧,姬怜仍能感受到她胸前丰盈的绵软正抵着自己。
这一刻,体内的蛊虫似乎是找到了安命之所,循着温热四处流传,每一寸血脉都贪恋着这副身躯。
姬怜呼吸骤停。
“你这个登徒女,快给我放…嗯…嗯…”
耳边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化作两声闷哼,尾音已带上些许绵软。
情蛊既醒,便如野火燎原。谢廷玉甚至能感受到掌心下的腰肌正微微痉挛。
姬怜觉得自己被撕成两半。
身子想贴上去,脑子却拼命往后躲。
“天地良心,我只不过是误入此地,真没想做什么。真要算起来,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殿下你放轻松些。”
谢廷玉压低嗓音,唇几乎擦过他耳垂,“衣柜狭小,施展不开。更何况…外头还有人呢。殿下总不想让人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动静,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吧?”
……这人既知他身份,还敢如此放肆。
姬怜被这番话激得,直接狠狠地咬上谢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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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肩膀。原本所有即将溢出的喘息都被这一咬强行咽下,只留一声模糊的呜咽。
谢廷玉不为所动,聚气凝神地听着外头的声响。
她身上的檀香,以及温软身躯让蛊虫安静了些。
姬怜扭头看向黑暗处,手握成拳,迫使自己冷静。
屋外有人走进来。
踉跄的脚步声停在门前。
“到地儿了吗?快扶我躺下...”带着醉意的嘟囔声响起。
一个侍卫上前,掀开纱帘一角,往里一看,僵住。
里头空无一人。
她又将纱帘多掀开几分,只见榻上锦被凌乱铺展,唯独不见该躺着的人。
侍卫朝后递了个眼神,摇摇头,其余人心领神会。无法,只道:“娘子,我扶你到其他房间。”
两人相拥的姿势僵持到门外人声远去。
自始至终,谢廷玉都并未从衣柜缝隙里看到人的身影。
姬怜感到体内燥热消退大半,手脚也恢复了些力气,只是蛊虫仍在蠢蠢欲动。
他用尽力气,猛地推开谢廷玉,拿起外衫,打开衣柜正欲离去,只是不知什么东西拉扯着腰间,他一个趔趄,直接带着谢廷玉一同往地上滚去。
两人就这样又抱在一起。
谢廷玉伸手撑住地面,终于止住翻滚之势。
她起来,直接一把跨坐于姬怜腰间,低头一看。原来是两人的香囊丝线、玉珏绦带早已乱作一团,在方才的纠缠中结成死结。
手速快于思考,谢廷玉只是用力一扯,连带着将姬怜的腰带扯得松散几分。
谢廷玉动作一顿,心知不能再继续。若再动手,怕是真的要坐实“登徒女”的名头。
她抬眸正对上姬怜那欲要杀人的眼神,不由讪讪一笑。
姬怜脸上绯红一片,从颈间一路烧至眼尾,恨不得将她腰侧的金错刀抢来,与她来个同归于尽。只是此刻已是没力气伸手,只得眼中冒火,死死地瞪着骑在他身上的谢廷玉。
谢廷玉手摸到腰侧的金错刀,手腕一翻,顺势一挑。
但见姬怜身上的香囊球、自己的玉珏、香囊并缠在一处的丝绦,齐齐落入她掌心。
她当着姬怜的面,反手将这些物件塞入自己袖中。
谢廷玉爬起来,欲俯身搀扶美人起来。却见美人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撇开头,兀自撑着一旁的椅脚勉力起身。
眼看着他伸手去取那件熏了暖情香的外衫,谢廷玉不由分说,抄起案上茶壶便泼。
“哗啦”一声,茶水精准地泼在外衫上,顿时洇开大片水痕。
这一泼极有分寸,外衫尽湿,内里的中衣却半点未沾。
只是从正面泼去,难免殃及面容。姬怜长睫沾湿成缕,几滴水珠顺着他的下颔往下滴落。
谢廷玉笑道:“夏日暑重,给殿下去去火气。听闻帝卿殿下出行必带替换衣衫,这件既已湿透,也就不必穿在身上了,免得沾染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