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纸条

作品:《虐翻狗男女后,主母和离二嫁权臣

    棠诤走在后面,细心的把门掩紧,拉着王昭华快步离开静安堂。


    确定老太君听不到了之后,才急切问道:“江儿他们没去侯府?”


    王昭华摇头,又点头:“去了,不过因为有些事耽搁了,今儿才能赶过去。”


    “也好。”棠诤咬了咬牙:“浅吟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暂时不好轻举妄动。”


    “但有句话母亲说的没错,太师府还在,我棠诤还活着,他魏家欺人太甚了!”


    王昭华看了眼棠诤,眸中有诧异一闪而过:“你打算为浅吟撑腰?”


    又问:“可浅吟公开跟我们断绝关系,还闹到了府衙,咱们现在以什么名义出手?”


    “不难。”棠诤眼睛微眯,跟他寻常的样子大相径庭:“我好歹也在朝中混迹多年。”


    “魏垣利用军功换取了平安,我就利用他这份军功让他跌回深渊!”


    王昭华听得有几分心惊:“你究竟打算做什么,浅吟孤身在魏家,那孩子自小读书,无法自保。”


    “你真把魏家逼急了,那样的人家,万一利用疯癫的侯夫人做出什么……”


    “我懂你的意思。”棠诤冷哼:“放心,循序渐进!”


    王昭华叮嘱了一番,她也清楚棠诤的本事,倒没有继续说,免得给他压力。


    话锋一转,问起了承恩王的事:“王爷最近来咱们家的次数太多了。”


    “都说这位王爷跟朝中臣子不亲近,独善其身,他却跟太师府来往过密,会不会引起圣上的猜疑?”


    “老爷,不怪我多嘴,圣上年事已高,距离太子被废又过了这几年,迟迟没有新储并不算好事。”


    “而那样的局面,一旦卷入,怕是不得善终!”


    “我知道你的意思。”棠诤握住王昭华的手,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


    “放心,老头子我做事有分寸,不会让太师府卷入是非中。”


    他看着逐渐年老的妻子。


    王昭华出身将门,性子的确有些风风火火,但她这些年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太师府上下在她手中很是安稳。


    除了浅修和浅吟兄妹相继出事。


    浅吟好歹活着,可浅修……


    棠诤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事情尚未有结论之前,他并不想让王昭华担心。


    浅修刚出事的那段时间,王昭华几乎没合过眼,要不是请了太医用药压着,她只怕早就垮了。


    好不容易熬过那段艰难的岁月,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此时,裴行简独自留在修齐院的房中仔细看着。


    尘封四年,偶尔打扫,屋内带着一股年久的气息,倒没多少霉味。


    屋内收拾的很整齐,也很简单,跟棠浅修的人一样。


    裴行简一一看去,脑中浮现棠浅修在房中的样子。


    时间太久,他跟棠浅修来往不多,也没能想象出什么。


    他睁开眼,继续寻找着。


    从边关带回来的遗物很简单,一身换洗的铠甲,内裳就简单的两套,剩下的鞋子袜子都洗干净了摆放的整整齐齐。


    他拿起铠甲细细探查,铠甲上有细密的针脚,看上去去不像是军中大老粗会缝补的痕迹。


    棠诤赶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知道裴行简的疑心中,擅查蛛丝马迹,赶紧解释:“这铠甲送回来的时候有些地方破了,是我夫人缝补过的。”


    “剩下的东西也是她亲手洗刷晾晒,亲手叠起来放到这的。”


    棠诤说着,长叹道:“浅修一直是听话的孩子,出了非要去边关这回事。”


    “保家卫国,我怎么能反对,谁知道这一去会英年早逝……”


    感慨之后,棠诤快速调整好状态:“您可发现了什么?”


    “尚未。”裴行简如实道:“屋内的东西太少了,他成婚后也住在这儿?”


    “不是。”棠诤想到肖婉婉,糟心的厉害,眉头也忍不住蹙起:“肖氏说她不喜欢大房间,总觉得空荡荡的可怕。”


    “两人成婚后依旧住在修齐院,但宿在偏屋,这主屋的东西也是那时候挪过去的。”


    裴行简的眉头几乎登时敛起。


    肖婉婉是什么性子他不清楚,也不想了解。


    但,一个在丈夫刚战死沙场,却能安然跟小姑子的丈夫苟且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


    哪怕魏垣和她真的身不由己,真的关乎救命,事后呢?


    他们但凡知道廉耻,也该早些断了来往,报恩的方式很多种,没必要用大家颜面扫地都不堪的方式。


    这样一个女人,会嫌弃房间大?


    而且浅修这主屋也没大到哪儿去!


    当然,在棠诤面前,裴行简没有说这样的话,他只问:“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棠诤立刻退开两步:“我给您带路,就在东边那间。”


    比起主屋内的空档,偏屋的东西果然多了不少。


    上到摆件下到茶碗杯具桌椅床榻,连带窗棂上贴上去的小花,挤挤囊囊  ,多出了几分人气儿。


    但不知道为何,裴行简的第一感觉还是奇怪。


    他大体扫了眼屋内,终于发现了违和:“床榻挪过位置?”


    “是。”棠诤默默叹道:“偏屋小很多,要放桌椅又要放妆台衣柜,还得放小榻椅子,哪里施展的开?”


    “所以肖氏要求搬到这儿,屋内原本供人小憩的床榻要换新,从南角搬到现在的地方能宽敞点儿。”


    裴行简走到榻前仔细打量着。


    地方小,所以这张榻并未安装床帏,铺上原来的棉被全部收了起来,露出底下垫着的稻草。


    裴行简眼眸一扫,忽然抬手朝稻草摸去:“四年过去,这榻无人动过?”


    “没有,这里残留着浅修的气息,夫人不让挪动,甚至连砚正兄弟要打扫,夫人也不肯。”棠诤不明白他的意思:“难道有不妥?”


    “所以这个,一直都在?”棠诤从稻草中摸出一个很小的物件。


    棠诤凑过去一看,顿时愣住了。


    和物件和稻草有一样的颜色,毫不起眼的混在稻草中混为一体。


    细看之下,竟是草纸卷成的小纸筒,陈旧泛黄。


    棠诤猛然夺过来,颤抖着手打开。


    纸上,果然是棠浅修的笔迹,只有两个字。


    肖·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