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小麦与大米

作品:《为了拯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

    车重要还是人重要?


    这几乎是F1世界经久不衰的话题。


    相比较其他运动,F1有着世界上最严格的准入门槛——每年只有20个人能开上F1赛车,数量比宇航员都稀少。究其原因,造一辆F1赛车实在是太贵了。


    头部车队每年的研发成本可能高达3亿英镑,就算中下游车队的常规投入也接近1亿英镑了。这样巨量的资金就算用来打水漂听响也足够填满好多个池塘了。


    但在F1,一亿英镑的投入有时候甚至一声响都听不到。花一亿英镑造出来的豪车,可能在围场上属于垫底垃圾车,被车迷粉丝们痛骂的‘拖拉机’‘F1.5车’。遇上了身价是它三倍的大车队车子,平均会慢上3秒。弹指间挥霍的每一秒钟,在F1都要用一亿的价格来弥补。


    在车手成绩0.001秒都可能决定胜负的F1,差个3秒基本上没有任何攻防的意义了——遇见了就乖乖让道,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消耗轮胎了。


    开着拖拉机你的技术再好也没有意义。车子的差距是压倒性的。


    现在岑维希觉得自己就在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他用着阿尔本的车子能比自己开习惯的‘场地自带车’快上一秒。这一秒可能他需要苦练好几个月也不见得能够弥补得上。如果他真的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努力个一个月,回头看自己比上个月快了整整一秒他可能会欣慰地笑出来。


    但是现在,一切都到来的太简单了。


    就像游戏有了作弊码,难度降低的同时也失去了意义。


    如果靠钱能够弥补速度的话,我为什么还要努力练习呢?


    我的努力方向是不是应该换成——如何变成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万亿富翁(trillionaire),然后烧钱去造一辆马力最大的好车子呢?


    岑维希陷入了迷茫。


    那么,如何赚钱呢?


    岑维希到图书馆打开了《资本论》。


    *


    在儿子陷入金钱与劳动,资本的本质这样的哲学迷思之际,他的老爹,托尼·霍普·岑先生也陷入了迷茫。


    他走在路上被一个英国老头莫名其妙地给骂了一通。


    迷茫的霍普先生就像是被人踢了一脚饭碗的比格犬咕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臭老头。


    按照他的脾气,他本应该先用他的美国英语互喷,如果吵架吵输了他也可以亮出肱二头肌来物理说服,但是这个老头子他不敢惹——他是阿森纳本地球迷会的元老,大家都叫他老杰克,全家都是阿森纳粉丝,看了快半个世纪的比赛,在球场甚至有他专门的位置。敢动他可能明天球迷会就会在他家门口游行示威泼油漆了。


    所以,哪里得罪了这号人物呢?


    霍普先生也是球迷会的成员之一。本来他是没有资格加入这样资深精英的球迷组织的——他们要求有至少5年以上超过80%的赛季出勤率才纳入备选。


    但是霍普先生凭借儿子的出色表现成功走了后门。


    “我本来看你是个不错的美国人,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靠谱,让岑这个好苗子居然染上了极限运动瘾,多不负责啊!你以为岑的身体属于他自己吗?!不!他是属于阿森纳的!为了球队他根本就不该去搞什么极限运动!现在的小年轻哦,真是没有分寸.....”


    霍普先生艰难地在老头子又含糊又带口音还夹杂着大量的回忆和自吹自擂中提取关键词:上瘾?儿子上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崽最乖了,怎么可能药物上瘾。别说上瘾了,我老婆连抗生素都不让我用。” 霍普先生断然否认。


    他的态度激怒了老头。


    本就因为紫薇星岑维希而勉强接受面前这个美国人的老头火力全开。他怒喷面前愚蠢的,管足球叫‘soccer’,用手打‘football’的老美:


    “你还狡辩!我都在银石看见过岑维希好几次了!你们这些美国人真是毫无责任心,那么小还没有垃圾桶高的小孩子去开100码的卡丁车!”


    骂着骂着,他甚至都有些心疼了.....


    “小孩子贪玩也就算了,你们居然还完全不上心!别的小孩子身边都有父母嘘寒问暖,我们岑维希一圈跑下来连水都没得喝!可怜巴巴地站在旁边像个被丢掉的小狗狗,哪里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


    “.......你在说什么?” 美国人表情空白。


    他觉得面前这个老头是不是神经错乱老年痴呆了,不然怎么会说出他乖巧可爱,聪明懂事,未来要继承他妈妈的衣钵成为一名数学家的好儿子在开车。


    9岁,无证,开到100码?


    肯定是玩笑话。


    岑维希最乖了。


    家里平时开车他都不愿意坐副驾驶座的。从来没见过他对机械产生兴趣啊?!


    但是面前这个老头言之凿凿,时间细节都对得上,不像是瞎掰的。老杰克虽然人偏激了一点,但是还没有听过他老年痴呆的新闻......


    难道说....


    “请您务必告诉我,你是在哪里看见我儿子的?” 他死死握住老杰克的手。


    *


    对于自己的赛车小秘密已经暴露在人民群众中的岑维希此刻正在抓内鬼。


    “说,到底是谁把我们内部训练赛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小岑队长站在更衣室的椅子上,踩着乱七八糟的臭袜子,严肃地俯视众人。


    小岑队长在医院躺了一年,回来不仅队长袖标还在,余威也还在。不服气的刺头小朋友在看到小岑队长伤好之后居然马上进了一线队训练都纷纷夹紧尾巴做人了。他好像不是在病床上躺了一年而是在哪个魔法机构进修了一年,球技突飞猛进。


    在碰见硬点子的时候,小朋友们还是想到了找小岑队长求助。


    他们被蓝军切尔西的青训打了个5:1。


    奇耻大辱哇!


    “那个叫芒特的妹妹头,老灌我们球,根本拦不住。”被打崩心态的小朋友哭唧唧找小岑队长诉苦。


    岑维希是知道自家情况的,防守基本靠眼神。一线队饱受‘腰伤’困扰,青训也大差不差。虽然教练甚至都把萨卡拎去打左后卫了,但是,能往前冲谁想防守啊!


    “萨卡呢?你们跟对方打对攻不就行了。”


    “萨卡被对方防死了!”


    “几个人防的?”


    “就一个。好像是去年加入的,叫什么....德克兰·小麦。”


    “?还有这种事?”


    小岑队长被挑起了好奇心,决定会一会那个小麦。


    于是,两队小朋友悄悄约了毫无友谊的友谊赛。


    岑维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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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踢门将位置,而是回到了他熟悉的中场,作为队长和核心,没人对他占有球权有异议,大家都自觉拿到球找岑维希等待他的二次调度。


    对面的‘小麦’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这个脸有点长的白色‘小麦’马上就贴上了岑维希。


    岑维希立刻感觉到了压力。


    ‘小麦’不是小朋友常见的那种紧紧跟着断你的球,不行就上身体的初级防守,他的防守很干净,跑动很疯狂。


    岑维希感觉他正在试图学习卡位,学习阅读空间,试图在用脑子踢球,虽然只是在初级阶段,经常会被岑维希抓住空档传出球,但是这个‘小麦’简直是‘只要跑不死,就往死里跑’,发现失误了也不生气,马上拔腿回追。


    就像一只精力过剩的金毛巡回犬。追着球满场疯跑。


    这样不惜体力的跑动总是会得到应该有的奖励的——蓝军进球了。他们抓住了阿森纳前场的失误,断下球之后马上找到妹妹头梅森·芒特,整只蓝军就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浇灭阿森纳这团奄奄一息的火焰。


    这是经典的切尔西防守反击。


    回追了半场的岑维希只能无力地看着球被轰进自家球门。


    哨声响起——


    切尔西 2:1 阿森纳。


    比赛一结束,岑维希就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草地上,就差伸出舌头来散热了。


    太累了。


    “嗨,你没事吧。”


    岑维希抬头,看见这个把他当狗遛了一整场的人笑眯眯地对他伸出手。他头发微湿,有点喘,但看起来状态比死狗岑维希好太多了。


    “...没事。”岑维希握住他的手,没有站起来,而是恶作剧地把他拉下来了。


    “喂!”


    ‘小麦’一朝不慎,被邪恶的毒蛇岑维希暗算,摔倒在草地上,他想要爬起来,但是岑维希已经压到他身上不让他动。他将计就计,抱着岑维希在草地上滚圈,想把这个讨厌的苍耳蹭掉。


    几圈之后,岑维希满意地看着他跟自己一样狼狈了。两个人放弃挣扎,和谐地躺在草地上吹风。


    “你踢的不错。”


    “谢谢,你也是。”


    “话说,我有一个问题....” 岑维希翻身,看着对方,问出了他疑惑一整场的问题:


    “为什么你叫‘小麦’,衣服上印的却是米饭(rice)?”


    *


    尴尬的岑维希红着脸和被他搞错名字的赖斯(rice)交换球衣,草地也不躺了,他快步往更衣室跑想要用水流冲掉这尴尬的回忆。


    然后他被人叫住了。


    “嗨,岑——”


    岑维希抬头去看。


    本该空空荡荡的观众席上坐着两个人,戴着巨大的墨镜遮住脸。一个穿着亚麻色的衬衫,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和微风的邀请下翩翩起舞。


    另一个皮肤像是丝滑的巧克力,散发着蜜色的光泽,漂亮得像是一匹深色的绸缎。


    “嗨,岑。”


    和他夸装的装扮不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像一场轻缓的细雨,让人沉醉其中的幻梦。


    但岑维希依然受到了惊吓。


    “你们怎么在这里?!!”


    “嗯哼,不是你给我写信的嘛?”金发的尼克·罗斯博格挑眉:“所以我好心来开解你这只迷茫的羔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