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女郎
作品:《盛京第一女状元,是榜眼下堂妻?》 迎丰楼今年出了一位诗魁,还是一个妙龄女郎!
这个消息一传到飞云楼,惊动了楼内上上下的人,整个楼内的文人墨客们都骚动了起来,纷纷质疑这消息的真假。
“这自然做不得假,人家迎丰楼就把那首诗挂在大门前,张扬的很!”
“听说那诗确实写得不错。”
“至于到底是不是出自女郎之手,那便说不准了......”
一楼的读书人众说纷纭,但众人对这迎丰楼的诗魁是个女郎的事完全不信,尤其是在说文会期间,迎丰楼却出了诗魁。
“哪儿冒出来的什么女诗魁,这不是打飞云楼的脸吗?”有人悄悄议论道。
“不仅打飞云楼的脸,更是叫我等在此处作比的读书人,颜面何存......”
诗魁是一位女郎,这难道不是打了这里一众儿郎的脸?
有心眼多的人说道:“在下猜测不是什么女郎,估计是迎丰楼从哪儿寻来的俊才,故意想要飞云楼难堪呢......”
“就是,这么有才的女郎,咱们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飞云楼自称揽尽天下有才之士,结果在说文会期间,诗魁却被迎丰楼揽了去,这不就是天大的笑话。
飞云楼的屏风后坐着不少的士族女郎,她们原本只是来说文会凑凑热闹,为了名声一般轻易不会露面。
听着外面的人各种揣测,言语间都是对女郎的轻视,这些士族女郎都是一脸的义愤填膺。
施若愚便是其中之一,她出身本地施家,从小喜爱读书,但为了她以后能嫁到世家大族,家族是不可能让她去书院读书的。
不过这却让她更加的敬重有才华的女郎。
施若愚听见隔壁的人在质疑作诗的人不是女郎,且每一句话都是对女郎的轻视,她再也忍不住,气愤不平的出声道:
“枉各位还自称饱读之士,当真是有负圣贤。”
隔壁议论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一位年纪比较大的读书人抬头望向这个方向,皱眉训道:“读书人说话,哪里来的女郎,竟如此不知礼数。”
施若愚义愤当头,虽然旁边的几位女郎都在用眼神制止她,但她还是出声回击道:
“读书人不说读书的事,反而在这里非议旁人,各位倒当真是好礼数。”
她身旁的几位贵女虽然也气恼这些人,但都没有施若愚的反应这般大,而且顾及家族名声,她们轻易也不会开口与旁人争辩。
隔壁这群人中,一个白面书生听到是一个女郎在嘲讽他们,虽然心中气恼,但还是勉强维持着风度,扬声回道:
“这位女郎,何故出言讥讽?在下几人不过是闲聊罢了。”
隔壁的大理石屏风后,施若愚冷声回答:“几位左一句女郎,右一句女郎,莫非是对女郎有什么意见?”
这边的几位读书人只觉得莫名其妙,但能来飞云楼的文人,都是读书人中的翘楚,即便再气恼,也会顾及着自己的名声。
尤其是听清楚隔壁的女郎声音清脆泠泠,而且能出现在此处,众人料想必定是一位世族贵女,因此倒也不敢再扬声斥责。
那位年纪较大的读书人,重重的的哼了一声说道:“在下几人对女郎并无意见,但对那些不安于室的女郎,却不好评价了。”
施若愚冷笑,直言道:“诸位不好评价的,到底是不安于室的女郎.....”
她拖长尾音,哼笑一声,继续说道:“还是文采诗才在你们之上的女郎?”
听说女郎做了诗魁,这些所谓的文人翘楚,竟是半点风度也无。
旁边的这几位读书人闻言,顿时气愤尴尬不已,那白面书生愤怒的甩了一下袖子,一脸羞恼的说道:
“我等几人是来切磋诗文的,自然是能者为师,再说那诗魁是不是一位女郎还尚且不可得知,我等闲谈几句,有何不可?”
言语轻视他人,妄加非议还强行狡辩。
施若愚对这场说文会失望透顶,一群追名逐利之人罢了,她再也没了兴致。
在旁边几位女郎的极力挽留下,施若愚还是直接站了起来,带着身后的侍女便从后面的走廊离去。
只剩其他的几位贵女在原地面面相觑。
隔壁的几个读书人半晌没再听到声儿,以为是那女郎哑口无言,这才心中畅快了几分,继续闲谈起来。
飞云楼上下都在谈论迎丰楼的诗魁一事,楼上的九方淮序,自然立刻就派人将诗魁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
“确实是一位年轻的女郎,据说是以文易食。”
侍卫跪在地上禀报道,顺便递上自己刚从迎丰楼门前手抄来的诗,字迹虽然不同,但竟也模仿出了六七分神韵。
九方淮序盯着桌上那首诗,眉头紧皱,一脸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
屋内的人都是一脸惊讶,旁边的钟修摇着扇子,认真的分析道:“能去以文易食,说明出身寒微,还是一位女郎,大约不是咱们书院的。”
能进云川书院的学生不是显贵就是世族,要么就是才名显著之辈。
很显然,能去以文易食的女郎绝不可能出自云川书院。
“如此才华出众的女郎,怎的之前从未听说过?”一边的曹平弹了弹自己的指尖,十分不解的说道。
唯有默立在一旁的冯言,望着桌上那首诗,眼底浮现一片复杂之色。
“不,你们听说过。”九方淮序突然哼笑一声。
几人闻声都看向他,九方淮序却支起一只手撑起下巴,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由轻笑变成了令人无法琢磨的大笑。
九方淮序伸出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捻起那首诗,望向一边的冯言,笑容却不达眼底的说道:
“冯言,人就在你眼皮底下,你怎么倒去给本公子找了个废物回来?”
他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人听出了无尽的冷意。
冯言一声不吭的跪下,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他还在努力的回想之前见过的那个带着铜臭味的女郎,他亲自让她抄诗,甚至不屑跟她多说一句话,竟都没能看出她还有这样的诗才。
说到底,是他眼拙。
旁边的两人反倒被这场面吓了一跳,钟修奇怪的看了一眼九方淮序,又看了看地上的冯言,皱着眉惊奇的问道:
“眼皮子底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