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第 158 章

作品:《夫郎送我上青云[种田]

    到底没有童子功打底,庄聿白练的这叫一个辛苦。


    孟知彰这位“严师”,则全程保持君子姿态,不苟言笑,不容舞弊,动作须到位,姿势要标准。


    庄聿白刚刚露出懈怠的苗头,就被人立马强势制止。


    腿上绵软,使不出力气。他偷瞄对方一眼,尝试挺起腰身,缓缓站直。


    肩膀一重,温热又力的手掌结结实实将人按住。这一按不得了,原本就控不住的重心,立马失衡。


    庄聿白软绵绵一人,乱七八糟向后倒去。


    身着外衫,且宽大轻薄,整个人挣扎得像条鱼鳍翩飞的热带鱼。


    严师也是坏。


    眼见徒弟要摔个大仰壳,却选择听之任之。或许只是想看看这条离水的鱼儿berber乱跳的落魄与滑稽模样。


    不过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摔疼了还得自己哄,摔伤了还要自己治。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只是怕麻烦,在鱼儿实打实摔地上前,孟知彰终于大发善心。


    他弯身就范,单手去抄对方腰身。


    腰身瘦劲,接触的一瞬,还在硬挺翻动;掌心展开,稳稳托住后,忽地瘫软下来,软软化在自己掌心。


    这种体验,很新鲜,也让孟知彰莫名升起一股浓烈的情绪,非要给这种情绪定义的话,那就是满足。一切尽在掌控的满足。


    庄聿白就没这么幸运了。猛然向下的失重感,所带来的惊心动魄尚未消除,后腰上这一记猛烈向上的推背感,又给了他致命一击。


    庄聿白,很上头。


    两人连接处,生出一股温暖又略带刺激的电流,瞬间从腰腹向庄聿白全身散去。


    瘫软的热带鱼像注射了一针麻醉剂,通身发麻,听之任之地将自己完全交付在孟知彰托在自己腰身下方的那一只手掌上。


    慢慢,四肢也没了知觉,只有脑内隐隐闪出一抹一抹的亮光,汩汩流动,像极光,也像烟花。


    庄聿白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身下的力气,这般沉稳,这般炙热,这般值得依靠。或许想要更多,他选择让自己沉醉的更久些,再久些。


    或许庄聿白没意识到,或许意识到只是不想承认——他喜欢这种感觉。至少,他的身体喜欢。


    这种眩晕感带来的放纵,一开始是真的,真的需要借助身下之力将自己稳稳托住。庄聿白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什么时候稍稍清醒过来。


    不过后面清醒后,他仍然一副柔弱无力模样,只靠身下掌心这一个支撑点,仰卧在这片大地上。


    当然至于后面这份绵软之中,多少真,多少假,只有他自己清楚。


    “好些了么?”见掌中人的涣散目光渐渐聚焦,玉山俯倾下来,仔细查视情况。


    “孟知彰你怎么回事?刚让我双腿绷直,又让我腰身下压,一会儿一个姿势,是存心要把我折腾死么?”


    掌上人开始兴师问罪,言辞激烈,语气却和他此时的腰身一般绵软。


    狠狠的话,软乎乎地落在孟知彰脸上。


    “抱歉。”


    孟知彰眼神真诚,掌上托力加大,打算将人扶正。


    腰身被人托在股掌,任何一丝轻微力度变化,这片敏感的区域中所带来的身体感受,都会被无限放大。


    配合着对方,庄聿白借势在人家掌心扭蹭着腰身,慢慢向上起。


    同时下意识抬手,软绵绵的胳膊勾住健硕有力的脖颈,就这么半搂半抱地重新立了起来。


    “弩机之技,非一日之功。若想深得其法,至少需每日睡前练上半个时辰。当然了,若你只是好奇,玩个一两日就丢开的话,也没必要吃这份苦。”


    说罢,恢复冷脸的“严师”转身向房内走去。


    诶?怎么还激将起来!


    他庄聿白是谁,他可是最吃这一套!


    庄聿白见不得别人看轻自己,腰板一挺,气势很足:“练!这点苦算什么!去京城为云无择助威还有一段时间。我定在这算时间内将弩机练成!不过话说回来,孟知彰,你这个当老师的,可不能偷懒,更不能有所保留。”


    “当然。”


    *


    庄聿白不清楚自己怎么上的床。


    或许没上床之前,他已经是半晕状态。


    疲累不堪的庄聿白,脑袋挨到枕上很快昏睡过去。任由家中劳力帮他脱鞋褪袜,为他宽衣解带……


    后来又打湿几方巾帕,从手脚开始,为他细细擦拭身体。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对孟知彰在教习时有意为难自己的一种变相惩罚,庄聿白闭着眼睛,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一切。


    不过进入梦乡,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用尽自己仅存的一丝力气,翻身过来,严丝合缝地挂在孟知彰脖子上。


    孟知彰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很期待,也很享受这个时刻。


    不论对方有心还是无意,他都可以。


    当然,弩机之法,他还是会尽职尽责教习。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庄聿白身边,若再像上次那般,来个什么公子乙、公子甲,庄聿白至少有个防身之物。


    “嗯……别走,等等我……”随着软糯糯哼唧几声,窝在孟知彰颈窝里的人,手臂又抱得紧了些。


    孟知彰心下又开始不忍,甚至还有些自责。是不是自己将人练的太凶了。怀中这盈盈一握的小身板,估计承受不住太多。


    孟知彰抬手拍拍对方的背,缓缓安抚着。明日少罚些吧。


    如此想着,环抱对方的一双手,拢得更紧了,试图挤掉隔在双方之间的所有缝隙。


    不过到底年轻,血气方刚的年纪,暗夜笼罩下的床帏之内,怀抱如此佳人,即便是石头变的,也难保坐怀不乱。


    其实怀中人一挨身,孟知彰便下意识开始敛气凝神,任凭对方在自己身上如何缠绕、怎样折腾,自己是半分不敢动。


    直到庄聿白闹腾累了,哼唧几声,身体慢慢放松,彻底瘫软在自己身上后,孟知彰才能很君子地将人抱住,起心动念,放纵自己一二。


    *


    这日薛启辰一早来接庄聿白。


    俩人相约去给云无择选一件骏马当卢,用来搭配云无择那身尚在制作中的比武行头。


    铺子在郊区镇子上,马车缓缓行进,车内的庄聿白靠着一只杏色苏绣软枕,倚在车窗旁,神思倦怠。


    “琥珀,我们一起选定的那套衣衫纹饰,几个关键部位的绣品快成型了。”


    薛启辰精神得很,扯着庄聿白袖子说个不停。


    “昨日我去看了下,前胸、下摆,以及肩上几组兽面纹甚是威武,比样纸上的精神多了,周身又辅以云雷纹……穿云无择身上,想来一定英姿飒爽,矜贵无比。云无择只需往那一站,便能镇住一片,尤其骆耀祖那个金光闪闪的大□□!”


    庄聿白又拿了一只软枕抱在怀中,下巴抵在上面,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


    “琥珀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庄聿白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懒懒抬手摸了几下,“蜘蛛落我脸上了?”


    “是你看上去很是疲累,这才一大早,倒像抽干了精血似的,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庄聿白长长叹口气,下巴在抱枕里窝了窝,找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歪头看着薛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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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都怪那个孟知彰。每天晚上都加练,非得把我累晕过去才肯罢休。害得我这些时日腰酸腿疼胳膊软……”


    “晚上加练?累晕?腰酸腿疼?这么猛的么!”


    薛启辰成功锁定关键词,眼珠都瞪圆了,一双眼睛八卦地庄聿白身上反复打量。


    平时庄聿白鲜少提他两口子的私密事。这让薛启辰一度怀疑孟知彰太过君子,床笫之事不甚擅长。


    单独见庄聿白还看不出什么,可等两口子一起出现,问题就显露出来。俩人不论肢体互动,还是眼神勾缠,那叫一个举案齐眉、彬彬有礼。


    薛启辰自己虽还没开过荤,但他见得多啊。见多识广的薛家二少,经过坚持不懈的观察和调研,得出一个非常严谨的推断。


    这两口子,太素淡了。


    再看一眼庄聿白,这明显就是不够吃,或者吃不饱呀。


    为了庄聿白的幸福考虑,他薛启辰岂哪能袖手旁观。


    强烈的责任心,如正道的光,让这位热心肠的东盛府好市民,通身散发出七彩斑斓的熠熠光芒。


    薛家二公子在府城圈子大、门路广,一开始他打算从府城最知名的男风馆中选几位技术超群的伎人出来,手把手教习下这看上去如一对青涩雏鸟的夫夫二人。


    建议刚提出一半,就被庄聿白断然拒绝了。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孟知彰他……”庄聿白红涨了脸,烫嘴似地挤出几个字,“……很行的!”


    很明显,这种反应只能再次印证自己的推断——孟知彰不行。


    已经摆在明面上的事实,又岂能逃过他薛家二公子的法眼。


    床笫之事,既怕羞,又不行……


    这根本难不住点子多、心思活的薛家二公子。


    上手教,不可取的话,那就给到教材,让二人自己慢慢悟。


    孟知彰的体格子,体力和耐力上想来都没问题。那就是技术不行。这个可以教。


    那就因材施教。


    薛启辰开始特意搜寻一些制作精良、辞藻高雅、画面含蓄,但技术精确又异常实用的话本子送给庄聿白。


    只是小厮们悄悄带回来给他过目的那些,都被他打回去了。要么过于文雅、故弄玄虚、一点不实用。要么过于插图和话语皆直白露骨,连自己这遍览群书之人,看了都不觉面红耳赤,直呼大胆过分,但也只浮于表面,缺少深层次的实操技术。


    前者直接销毁,后者么,庄聿白脸皮薄,即便收到也定是不好意思拿给孟知彰一起研读学习,薛启辰也便没急着送过来,让小厮们再去外面好好搜罗。若是府城没有,那就去京城的地下书肆、天桥下面找找。哪怕多花些银子,又如何。


    琥珀现在是他最最好的朋友,他不能看好朋友的老公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干着急,吃不上,万万不行!


    他薛启辰的好朋友,可以吃撑、吃胀、吃到吐。可在床帏之内、卧榻之上干瞪眼,守活寡?这份苦,断断不能!


    所以,一直以来,在薛启辰这个“饱读诗书”理论知识满腹的情爱专家眼中,庄聿白两口子还是属于小孩子过家家的入门状态。


    可谁知眼下这二人竟然闷声干大事,要么不做,做了,就是震天动地。看把我们琥珀折腾的,都快虚脱了。


    这孟知彰,也太非人了吧。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薛启辰心中虽骂这孟知彰就是个粗鲁武夫,不过这床笫之间如此勇猛,想来细节定比那话本子写的要精彩得多。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快说说,他是怎么练你的?别不好意思,细说说!”